初晨,紅日穿過地平線冉冉而起,神奈川的海面,在陽光的折射下,閃耀著動人的光芒。一位身形窈窕的女子對著海面,呼吸者鹹溼的海風,赤足在墊子上舒展肢體,旁邊還放置著一顆球。
路面上,一羣少年步伐整齊,排列有序的跑過,“那是不是蕭遙?”丸井眼尖的指著看著海邊,有點訝然的問道;同伴紛紛停下腳步,然後望了過去,“過去打個招呼吧。”幸村看著海邊說道;
看著蕭遙一腳向後退一大步,並向外轉(zhuǎn)動30到45度。前腳指向正前方,保持髖部正直。彎曲前腿,使膝蓋在腳踝正上方。雙手伸過頭部上方,前臂平行或雙手合十。然後雙手放在髖部,腳趾轉(zhuǎn)向正前方,然後收回腳,另一側(cè)再重複剛纔的動作。
一行人在蕭遙的不遠處站定,靜靜的看著她的動作又換成了輪式,丸井喊了一聲“蕭!”
蕭遙不應(yīng),慢慢的呼吸,然後把身體還原到平躺的姿勢,然後側(cè)身坐起,“你們在早訓(xùn)?”
“是啊,以前怎麼沒見過你早練?”丸井吹著泡泡,吐字清晰的答道;
蕭遙笑了笑,盤腿而坐,手上抱著瑜伽球“我不過是心血來潮而已,再說神奈川的海,我還沒仔細的欣賞過呢,錯過多可惜!”接著又跟其他人問候;
“呵呵,說的是!來神奈川不到海邊,是一大憾事!”幸村遠眺海面很贊同;
“你們訓(xùn)練完了嗎?”蕭遙把球夾在身側(cè),站立,兩件式瑜伽服露出平坦結(jié)實的腹部,上身緊身小可愛,下身低腰寬大的束腳燈籠褲,更顯身姿婀娜。
“還沒,看到你就過來了。”幸村開口說道;
“那你們繼續(xù)吧,我自己也沒有練習(xí)完。”蕭遙點點頭;
柳突然有些不悅,走了出來:“蕭的瑜伽練習(xí)完大概要多久?”這不是給自己招色狼嗎?雖然知道她有自保的能力,還是覺得不舒服;
“一個小時左右。”蕭遙怪異的看了他一眼;
“那我們先回去吧。”柳點點頭說道,暗自盤算訓(xùn)練完用多快的速度可以趕回來,臨走前還看了蕭遙一眼;
等到柳蓮二趕回海邊的時候,蕭遙已經(jīng)不在了。柳蓮二皺眉看錶,還有十分鐘二十八秒纔到一個小時。掏出手機,撥打:“蕭,你在哪?”海風吹亂他的頭髮;
“有朋友來找我,有事嗎?”蕭遙的聲音透過聽筒傳進耳膜;
“沒什麼,既然這樣,那我先掛了。”柳想問她的朋友是誰,找她有什麼事,可是問不出口,現(xiàn)在他們的關(guān)係只是學(xué)長和學(xué)妹,最多也不過是朋友而已,他只能掛斷電話,靜靜的望著海面;
蕭遙揹著瑜伽袋,穿著夾腳拖鞋,找個還沒打開店面的牆邊靠著。兩旁的商店有不少開始營業(yè),人羣熙熙攘攘的。
“蕭桑。”冷冷的嗓音在身後響起,蕭遙轉(zhuǎn)過頭,原來是手冢到了;
“手冢君。”蕭遙點點頭,又問:“吃過早飯了嗎?”
“還沒。”手冢搖搖頭,有些驚訝的看著蕭遙的裝扮,低腰肥大的燈籠褲,涼拖,外套的拉鍊只拉一半,露出裡面的緊身衣,單肩揹著袋子。
“那麼,我們先去吃飯吧,我也還沒吃呢!”蕭遙看到斜對面有家賣早點的,生意很不錯;
“啊!你想去哪裡吃?”手冢無異議,一手插在褲兜裡,很隨意的看了一下週圍;
“那裡吧。”蕭遙指著斜對面說道;
兩人走進,廳堂明亮、乾淨,濃濃的地瓜稀飯香味撲鼻而來,一邊的小菜讓蕭遙覺得胃口大開,幾張桌子都有坐著頗有年紀的客人。
“手冢君想吃什麼?”蕭遙看到豆腐乳,口中的唾液分泌得更快了;
“你做主吧。”手冢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少女吞著口水挑挑揀揀的模樣很可愛;
蕭遙也不客氣,點頭對老闆說道:“請給我們兩碗地瓜稀飯,豆腐乳要一點,還要梅菜筍絲,和炒瘦肉。”來這裡這麼久,還沒吃過地瓜稀飯呢!很是想念!
“好咧!小姑娘是中國人吧?”老闆爽朗的笑著,手腳麻利的把蕭遙點的東西裝好;
“是啊,很久沒吃過地瓜稀飯了,難得看到,當然要嚐嚐。”蕭遙也笑顏相對;
“感情好!難得遇到老鄉(xiāng),小姑娘喜歡就多吃點,大叔只收你一份錢。”把托盤交給蕭遙,老闆很爽快的說;
“那我不客氣了!”蕭遙抿抿嘴笑道,又拿了油條;手冢很自覺的跟在她的身後付錢;
“小姑娘的男朋友嗎?很不錯喲!小姑娘的眼光真好!”老闆打量著手冢,高大俊朗,冷冷的氣質(zhì),很有領(lǐng)袖風範,轉(zhuǎn)頭對蕭遙稱讚道;
蕭遙抽抽嘴角,一男一女走在一起就是男女朋友了,汗...“他是我的學(xué)長,想買禮物找我當參謀而已。”
“這樣啊!那小姑娘好好把握就是了,條件這麼好的男生可不能讓他跑了。”大叔轉(zhuǎn)個彎,閃著八顆白牙說道;
蕭遙黑線,看著手冢落座,不在說話,瞥了他一眼,暗自想著,還好手冢好像不會中文,不然就有些尷尬了;
“很香,很好吃。”手冢咬了一口油條吞下,說道;
蕭遙掩著嘴,忍住噴飯的舉動,快速的吞下去,眉梢跳了跳,“你會中文?”剛纔他是用中文說的吧;
“啊!有學(xué)過一段時間。”學(xué)她夾一小塊豆腐乳放進嘴裡,鹹鹹的,但是很開胃。手冢神態(tài)自若的說道,看著她紅暈躍上臉頰,心情有些飛揚;
“...”也是!想去中國旅遊,又是隻身一人的,不會中文也不太可能,看他也不是愛計較的人,算了,吃飯!不過,手冢你也是個隱形腹黑的主?!
兩人吃完要出來又被老闆調(diào)侃了一頓,無語的並肩而行。
半晌,蕭遙側(cè)過頭:“手冢君想買什麼?”漫無目的的走,也很累的;
“不知道。”手冢頓了頓,答道“蕭桑叫我手冢就可以。”
蕭遙停下腳步,無語的看著他,不知道要走到什麼時候?還好她問得早!隨即反應(yīng)過來,“嗯?啊...好吧,那你也叫我蕭吧,手冢你要送的是什麼人?有什麼特別喜歡的嗎?”
手冢嘴角扯起一個不明顯的弧度,想了一下,“那位長輩是爺爺?shù)暮糜眩莻€中國人,不過從小在日本長大,結(jié)婚沒幾年就出國了,現(xiàn)在回來探親,過兩天就要回去了。”停了一下又說道:“爺爺有說過,她好像很喜歡中國的傳統(tǒng)藝術(shù)。”
傳統(tǒng)藝術(shù)嗎?難怪找她幫忙了,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有點嚇到。不過,也太籠統(tǒng)了點,還是慢慢找吧!低頭看看她可憐的腿,嘆氣...
兩人找了一圈下來,除了小腿快抽筋外,什麼也沒找到。接過手冢買來的罐裝綠茶,輕啜上一口,“手冢在看什麼?”
“啊,那個人在幹什麼?”手冢指著一家店面裡的老師傅說道;
蕭遙定睛一看,樂了!拍拍手冢的手臂,嘴角微翹,輕快的說道:“走吧,這回你肯定滿意!”
踏進門,櫃檯裡的老師傅帶著老花鏡,一手拿著紅紙,一手拿著剪刀,彎來拐去的,桌面上掉了不少的紙屑。
“老闆,這個是要賣的嗎?”蕭遙眼睛一亮,剪紙呢!夠傳統(tǒng)藝術(shù)了吧!趕緊問道;
“呵呵...這個是老夫自己剪著消磨時間的,怎麼?小姑娘要買?”老師傅把眼鏡推了推,樂呵呵的說道;
“嗯,是呀!”蕭遙又轉(zhuǎn)過頭對著手冢說道:“手冢覺得這個怎樣?”說完還把剛纔的紅紙打開,赫然是一副花鳥圖畫;
手冢有些驚喜的看著蕭遙手裡的剪紙,薄薄的一張紅紙,居然可以剪出花鳥,而且很形象生動,相信爺爺會很滿意的!
“很漂亮!”手冢毫不吝嗇的讚歎;
“老闆願意賣嗎?”爲了她可憐的腿;
老師傅見兩人是真心喜歡,大方的點頭“可以。”
“蕭,這個好是好,可是隻有這個未免也太單薄了點!”手冢皺眉說道;
“放心!老夫這裡還有不少,你們儘管挑,不過得小心別弄壞了。”老師傅把紙屑收拾一下,轉(zhuǎn)身打開身後的抽屜拿出盒子說道;
盒子裡,包羅萬象,人物、花鳥、字符、景觀、生肖等等。蕭遙幫手冢各挑一幅,然後讓老闆表好框,仔細的包裝好,纔算是圓滿完成任務(wù)。
兩人告別老師傅後,已經(jīng)是晌午了。
手冢看著蕭遙摸摸肚子,很善解人意的提議:“蕭,謝謝你的幫忙!不趕時間的話,我請你吃飯?”
“也好!”蕭遙不客氣的點點頭,找個地方坐下讓倍受摧殘的腿休息休息纔是正道!隨意看看四周,然後挑了一家港式飲茶;
手冢看著服務(wù)員推車叫賣,是裝著熱乎乎點心的點心車到處穿梭,餐客們可以享受隨時挑選的樂趣,可以感受到香港當?shù)刈钫鎸嵉囊幻妫扔H切又方便。
他品著菊普茶,看著蕭遙把一小籠一小籠的點心搬到桌子上,蝦餃、燒賣、鳳爪、腸粉、蘿蔔糕、奶黃包、叉燒包、時令蔬菜、腐皮炸蝦卷、蟹黃蒸燒賣、特製小龍包、紫菜海鮮卷、香酥芝麻球等,香港的飲食文化果然名不虛傳!
“蕭很懂得吃!”手冢很中肯的說道;
蕭遙放下啃一半的鳳爪,擦擦嘴角“走的地方多了,自然就瞭解的多一點。”
“蕭暑假有安排嗎?”手冢突然改變話題問道;
“大概要回美國一趟,有事嗎?”蕭遙繼續(xù)奮鬥;
“啊!我想邀請蕭一同去中國。”手冢說出自己的打算;
“這個呀,看看吧!時間夠的話,我會去中國的,不過要去的是內(nèi)蒙古。”小叔叔也很久沒見了,要是有去美國看傑叔叔而沒去看他的話,估計又要不得安寧了;
“啊!內(nèi)蒙古草原嗎?如果蕭有去的話,不妨和我聯(lián)繫!”手冢托起無框眼鏡說道;
“可以啊!”蕭遙應(yīng)下;
看著埋首於食物間的蕭遙,手冢勾起了嘴角,怪不得和恩惠是好朋友,都這麼喜歡吃,簡直可以說是嗜‘吃’如命!
“蕭若是有時間的話,青學(xué)的學(xué)園祭下星期要舉行,你可以和朋友過來玩。”手冢送上幾張票;
蕭遙擡起頭,抽搐著嘴角,想起之前悲慘的遭遇,撇撇嘴角,搖頭拒絕,“不了,我跟學(xué)園祭犯衝。”誰知道會不會又倒黴,冰帝、立海大就是紅果果的教訓(xùn);
手冢看她的神情,也明白她想起了什麼,微揚嘴角,倒也不勉強,只說道:“有時間想來就來吧!”
蕭遙點點頭,溫吞的接過票,隨手塞進口袋裡,繼續(xù)拿食物泄憤,心情已是晴轉(zhuǎn)多雲(yún)!
手冢慶幸自己今天不但有帶錢還有帶信用卡,否則他大概要洗盤子抵債了,爲啥?看看蕭遙面前的一疊盤子去!
作者有話要說:摸摸頭!冰殿,終於你出場了@真難處理啊!
各位,中秋節(jié)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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