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週一的早晨,換上校服,走下樓準備用早餐。
餐桌上,每個人吃著自己的早餐,因爲媽媽是中國人,爸爸是日本人,所以通常都會有兩種風格的早餐,後來彌秋髮覺其實西式的也不錯,於是便演變成了現在的三種風格的早餐。
“秋秋,最近你們學校附近不是很安定,你小心一點?!绷⒒ò职滞蝗幌肫鹗颤N提醒道。
“阿娜答,怎麼了,秋秋學校附近有壞人嗎?”放下手中的筷子,媽媽有些擔心。
輕柔地拍了拍雪兒媽媽的後背,示意其不用擔心,“因爲最近聽下面說立海大有些學生被勒索、搶劫,雖然秋秋身手不錯,不過還是要當心點。”
“搶劫,那不是很嚴重,秋秋,以後媽媽去接你吧。”聽到勒索、搶劫這種字眼,立花媽媽很正常的聯想到了危險,很快又回想起十年前的綁架,禁不住有些發抖,慌神的說道。
“媽媽,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回家的時候都是幾個同學一起回來的,那些人也不可能往人多的地方搶劫,所以不用擔心啦?!闭f罷,舉了舉攥緊的拳頭,挑挑眉悻悻道,“要擔心的反而是他。”
“是啦?!绷⒒ò职峙阈χ参垦﹥?,“你不想想岳父教徒弟的嚴格,秋秋可是出師的,怎麼會敵不過那些人呢,如果岳父聽到你這話,怕是要教育下你這個女兒吧?!辈唤肫鸬拦窍娠L的岳父,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的岳父其實也是個火爆的脾氣,而且,他教徒弟的那種嚴厲勁還真是讓自己都覺得恐怖,不禁有些驕傲的看著秋秋,這孩子可是岳父承認的徒弟中最年輕的,他立花潛的女兒果然不是普通之輩。
聽到這話,立花雪也放下心來,後知後覺的想到,她的秋秋已經不是那個弱不禁風的孩子了,現在的秋秋已經是個身體健康,而且還是爸爸最引以爲豪的徒弟,放下心來,不過還是忍不住叮囑了幾句,“秋秋,還是要小心一點哦?!?
家人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給予你最大的感動,也許只是點點的關心,卻讓你覺得有著歸屬的眷戀。
“知道了,媽媽,那我出門了?!绷嗥饡?,甜甜地揮手告別。
踩著輕快的腳步走進教室,就發現大家似乎分成小羣體的聚在一起,熱烈地討論著什麼事情,滿臉疑惑地走到座位、放下書包。
本來興致勃勃在聽著小道消息的純子一見彌秋進來,忙不迭地跑了過來,無視大家異樣的視線,上下檢查了一番,再確認無誤後,大大舒了一口氣,小聲地呢喃道,“她還沒動靜,真奇怪?!?
“什麼奇怪?”滿臉無奈地接受大家同情的眼神,後來又聽到純子奇怪的自言自語,不覺最近純子的舉動變得特別的古怪,每次自己來都會來一次這樣的搜身,連回家都要一起走,雖然兩家住的不遠,可也不近。
大致可以猜到應該是和春川幸惠有關,自從上次和她談過話後,純子纔開始這種不尋常的舉動,雖然每次想和她好好的解釋一番,但她在聽進去了之後還是故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不過對於這樣的照顧,有一點小小的不適,但更多的是溫暖,沒想到自己的這種冷性子還是能交到好朋友的。
“對了,剛纔她們在討論什麼,那麼熱烈?”疑惑的看看又開始圍攏的人羣,不解地問道。
像是找到了寶藏一般,純子瞬間眼神發亮,激動熱情地說道,“彌秋,你終於有需要我的地方了,讓我這個消息靈通人士告訴你吧,他們正在談論最近我們學校發生的一件大事。”說完,神秘兮兮地把彌秋拉到一旁,“前兩天,我們學校有幾個學生回家的時候被人搶了,幾個男生還被打了呢,學校啊,爲了這事,特地加強了警戒,靠學校近的地方多弄了幾個攝像頭,不過好像沒什麼大作用,聽說昨天又有人倒了黴,大家都在說這事呢!”
彌秋因爲早上已經聽說了所以沒有多大的反應,讓純子有些鬱悶,怎麼立花什麼表情都沒變呢,還以爲她會多少吃驚下。
其實純子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想到這種事情來的太過巧合,春川剛找過立花,就蹦出來幾個流氓來搶劫,但是又覺得不合情理,如果真的是春川做的,爲什麼還要去找別人的麻煩呢,只能告訴自己一切都是巧合罷了。
而同時彌秋也覺得有些奇怪,那天自己還在猜想會不會有這種肥皂劇情的發生,沒想到真的有,雖然潛意識裡覺得只是巧合,但是對於這種巧合,還真是不能不讓人覺得有些奇特。
“對了,最近看到好多警察在我們這一塊巡邏,估計那羣人短期內也要消停一會兒了?!笨粗巴馐遣皇呛魢[而過的警車,純子似有所想的說道。
“或許吧?!蓖瑯油巴?,學校大門外有一塊茂密的樹林,那裡是回家的必經之路,可是也因爲那繁茂的樹葉,總是會遮擋掉別人的視線,而那裡總是陰暗滋生的地方,似乎有種不是很好的預感。
“不管了啦,先上課吧。”
從純子嘴裡聽到這話,彌秋有些驚訝,她可不是個乖乖女,平時都是哀嘆爲什麼要上課的人怎麼會那麼積極呢?
不去理會彌秋驚訝的視線,純子自得其樂地坐回座位,她只是有點不適應那個氣氛啦,大家都不說話,她又不知道找什麼話題,只能隨便找個藉口囉。
一蹦一跳走在路上,純子心情看起來格外的好,也確實,天朗氣清,又沒有作業,也沒有煩惱的人生怎麼會不幸福呢,而走在身後的彌秋此時心中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老了很多,怎麼有種媽媽帶著女兒出來逛街的幻覺,又有種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個高中生,而是家裡那隻看起來比較驕傲的princess。
“拉拉,拉拉啦?!痹竭@麼想,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而且走在前方的人還很配合地哼起了奇怪的音樂,估計又是她這個很有“才華”的創作家的新作品吧。
有時候對於這些比較自我的朋友,真的不能不投降,而且聽到她們間歇性的抽風的話也不失爲是一種放鬆心情的娛樂途徑。
“不許動!”
突然從側方傳來粗重男人的大吼聲,轉頭就看到兩個黝黑的男人穿著花襯衫帶著很重的口音衝了過來,手中還似乎有著明晃晃的刀子。
純子霎時臉變得慘白,不知不覺踱到彌秋身旁,有些害怕卻故作鎮定道,“這裡有很多監控探頭,馬上還會有警察,你們別太……”
“還沒說完,就被其中一人很不客氣地打斷,“哈哈哈,”耍了耍手中的小刀,蔑視地說道,“你們以爲我們沒查過嗎,這裡附近的監控探頭是拍不到的,因爲我們做過手腳了,至於警察,他們剛剛開過了,怎麼會再開過來呢,識相的,就把錢交出來,否則……”兇狠地吐了口口水在地上,“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彌秋心中也有些害怕,不過曾經經歷過更加恐怖的綁架,所以這種被威脅和勒索的恐懼很快沉澱了下來,瞧瞧地估摸著周圍的環境,分析著可能逃脫的辦法。
“你們,別沒反應,快點!把錢交出來?!笨此评洗竽拥娜瞬煌5睾浅獾?,讓純子聽得一嚇一嚇的,不停地看著彌秋,也因爲看著彌秋鎮定的樣子,她心中的恐懼也減弱了不少。
“老大,……”另一個人剛纔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小眼睛不停地看著她們,好像要從她們身上找出什麼稀世珍寶一般的仔細,突然眉頭一鬆,很賊眉鼠眼地跑到帶頭的旁邊,樂得像是得了什麼寶藏一般竊竊私語。
那帶頭的人也很快喜笑顏開,臉上像是開了花的孔雀一般顯擺狀,“看你們的樣子,還挺有錢的,哼哼,正好大爺我最近缺錢花,正好可以幹一票?!?
看著他不懷好意地走進,彌秋心中有著很不好的預感,幹一票這種話通常都是要做什麼很大的事情時才說的,搶劫雖然不小,但是也不大,難道,審視的眼神不停掃過,看第二個人手中抽出的繩子,看來是要綁架。
如果是自己一個人的話,還是可以對付的,畢竟自己那麼多年的跆拳道、柔道什麼的都不是花拳繡腿,但是純子一點都不會,如果他們其中之一抓住了純子來要挾她,她不可能坐視不理,而且她更不可能就這樣拋下純子,自己逃脫,這樣太沒有道義了。
時間飛速的度過,而彌秋掩著純子不停地向後退,可終究到了沒有退路的地方。
被護住的純子也漸漸頭腦清晰起來,她掃視了周圍,只有一條路,兩個口,她們很難從兩個強壯的男人手中輕鬆逃脫,而且對方手中還有武器,更加讓她很鬱悶的就是竟然監控探頭被他們調整了方向,拍不到她們所在的位置,而警車也確實剛剛經過,要再次經過還要數十分鐘的時間,看那兩個男人貪婪、兇狠的樣子,難道她們真的那麼倒黴,遇到搶匪?
“你們要做什麼!”如同救星一般,突然路口處傳來一個男子的大喝聲,讓純子好不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