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打一的比賽就如同大家所預計的一般的精彩, 卻也出乎意料的壯烈,那摸深沉的色彩一直充斥在每個人的視野裡,是怎樣的一種堅持讓這兩個人都不管不顧自己的身體將這場比賽進行下去, 是怎樣的一種信念讓他們同時對於那座獎盃如此渴望, 真的, 只是爲了這座獎盃嗎?
“手冢……”不二那雙透徹的藍眸中此刻不再冰冷, 不再冷淡, 眼前的就是他和手冢的不同,手冢可以爲了自己的信念,自己的責任去不顧一切的奮鬥在自己熱愛的網(wǎng)球中, 他有著求勝的慾望,而他自己對於網(wǎng)球和手冢有著相同的熱愛嗎, 還是真的只是一場遊戲罷了, 此刻他也疑惑了, 手冢的手,真的能夠堅持下去嗎?
同樣的心情大石和菊丸當然也能理解, 這種近在咫尺的勝利和長久以來的夢想,就在這一刻將要誕生,而代價就是自己的堅持,只是這樣的手冢在他們的眼中只有心疼。
越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局勢,這就是那個將自己打敗的人, 這就是那個站在自己身前的人, 這就是那個自己想要超越的人, 這就是青學的支柱。
心中漸漸泛出了陣陣暖意, 卻也有著一股聲音不斷的叫囂, 想要握著球拍,想要打球, 想要打敗這樣的對手,既感動,又興奮,這就是強者間的戰(zhàn)爭。
“零式削球!”場外突然的一陣驚呼,沒想到左手已經(jīng)不行的手冢竟然在跡部連續(xù)的破壞圓舞曲下竟然還能打出零式削球。
跡部站在球場的另一邊,露出一絲笑容,沒想到手冢你竟然還能夠打出零式削球嗎,那就讓我徹底破壞你吧。
雖然從心底裡,跡部想要真正打敗手冢,只是這是在比賽,是團體賽,如果是個人賽,也許他根本不會採用這種方法,但他要爲冰帝爭取機會,即使使用手段也在所不惜。
“50-51,手冢領先”
“72-71,跡部領先”
“……”
周而復始,在搶七中分數(shù)就一直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肯在最後鬆下一口氣卻輸了比賽。
“比賽終了,跡部勝。”
隨著裁判的一陣宣佈,終於這場堅持了幾個小時的高水平比賽落下了帷幕,這場比賽是一場真正的比賽,即使是在多年後仍然被大家所津津樂道,跡部的咄咄逼人的進攻,手冢那永不放棄的堅持,都讓在場觀戰(zhàn)的人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兩個人是怎樣用自己的意志在戰(zhàn)鬥。
沒有過多的言語,跡部高高的將手冢的手舉向空中,這場比賽沒有所謂的勝者於敗家,他們兩個人都一樣堅持到了最後,都是贏家。
步履堅定的走下場,手冢似乎沒有因爲比賽而有什麼變化,只是眼神如炬的看著越前,像是在傳遞著什麼信息。
越前此刻也沒有了平日的囂張,只是快速的拿起手中的球拍,現(xiàn)在什麼言語都是多餘,他只想要好好的打一場球賽。
……
“比賽結束,青學獲勝。”
終於,終於這一場艱辛的比賽結束了,只是喜悅的情緒並沒有保持多久就被突來的消息所打破。
神太郎徑直走向手冢,臉上有著明顯的擔心和急促,“手冢,小云出事了,和我去醫(yī)院。”
剛拿起手機的手冢一頓,眉頭深鎖,更是多了許多不明,“怎麼回事?”
“出了車禍,原因現(xiàn)在還不明,淺田已經(jīng)先去了,我們也快點去。”之後不再多言,拉上手冢便快速離開,留下同樣被這個消息震驚的衆(zhòng)人。
慈郎在睡夢中似乎聽到了飄飄出事的消息,竟然自己醒了過來,有些迷糊的詢問其他人,“剛纔是不是誰說飄飄出車禍,是不是我在做夢?”
“慈郎前輩,應該是真的,我們也快點跟上監(jiān)督吧。”鳳突然清醒的建議道,也讓其他人馬上意識到現(xiàn)下不是發(fā)楞的時候,快步跟上神太郎的腳步。
跡部手機一舉,很快有輛巴士停在公園門口,大家快步上前,當然這回把青學的幾人也一起帶上,畢竟青學的人對於羽宮也是相當熟識和喜歡的,誰都很擔心她的情況。
“淺田,現(xiàn)在怎麼樣了。”神太郎焦急地看著淚眼朦朧的真夏,心底升起一抹不詳?shù)念A感,聲音也有些虛。
“嗚嗚嗚嗚,神老師,剛纔我好像聽到醫(yī)生在對雲(yún)做心臟電擊,好像情況很不樂觀。”真夏忍不住又哭了起來,她好怕,剛纔就只有她一個人在這裡等待著結果的出來,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百年那麼長,醫(yī)生和護士的交談明明這麼的遙遠,可是在她的耳中,卻如此清晰,她能清楚的聽到裡面器械的聲音,聽到微弱的心跳聲。
“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情。”手冢有些急促的問道,爲什麼早上出門時還是那麼健康的人此刻卻已經(jīng)呆在了手術室內(nèi)生命垂危,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焦慮的情緒在他的臉上顯示無疑,沒有什麼人在戀人垂死掙扎時還能保持冷靜,何況他只是個16歲的少年。
“請問是羽宮雲(yún)的家屬嗎?”一旁穿著警服的人很快詢問道。
“我是她的監(jiān)護人,請問究竟是怎麼回事?”慎太郎很快恢復了該有的鎮(zhèn)定,這個時候焦急是多餘的,只有冷靜下來才能對事情有所幫助,而且他不覺得在這裡看到警察會是一件理所應當?shù)氖虑椤?
“是這樣的,羽宮小姐是出車禍時,我們發(fā)現(xiàn)可能她是被人從人行道上推出來的,還好司機那個時候速度非常慢,並沒有任何外傷,只是據(jù)司機說羽宮小姐是突然的出現(xiàn)的,而且他還看到了一個可疑的人,似乎是穿著裙子的,我們猜測是位女性,所以想問一下你們有沒有認識的可疑的人。”警探很清楚的將事件簡略的說了一下。
“這麼說,是有人把小云給推了出來,所以纔會出車禍,所以纔會心臟病病發(fā)。”真夏一改剛纔悲傷的表情,突然變得咄咄逼人,“這麼說這是有人謀殺!”仍然泛紅的眼睛裡不再是傷心,更多的是憤怒,到底是誰,是誰那麼邪惡,竟然要置人於死地。
神太郎聞言也露出了深沉嚴肅的表情,語氣多了些強硬,“不管如何,我希望警方能夠調(diào)查這件事,我相信這已經(jīng)觸犯了法律,是一件謀殺案,這個兇犯一定要被繩之以法。”
“這是當然的。”警探也很認真的保證。
手冢一言不發(fā),現(xiàn)在就算是兇犯站在他的面前,他也沒有精力去做什麼,眼睛直直的看向手術室,究竟裡面情況怎麼樣了。
窸窣窸窣的腳步聲很快從背後傳來,大家都已經(jīng)趕到了,都焦急的等待著結果,當他們聽說竟然整件事情不是個意外,而可能是蓄意謀殺的時候,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怒氣沖天。
跡部更是怒火中燒,究竟是什麼人對她,這麼一個已經(jīng)受過那麼多苦的人還要如此的對待,究竟她做了什麼事會招來這樣的傷害,他絕不會放過那個兇手。
“手冢,不要擔心,羽宮一定不會有事的。”憤怒過後的不二更多的開始擔心太過冷靜的手冢,有時候這樣的冷靜纔是最最反常的。
卻發(fā)現(xiàn)手冢根本沒有給予自己反應,還是不變的緊盯著手術室的大門,就這樣直直的等待著。
終於,紅色的手術等熄滅了,忍足一聲慢慢揭下口罩,走在了最前方,後面的護士將擋在手術牀上靠著呼吸機呼吸的羽宮連同手術牀一起慢慢推向重癥監(jiān)護室。
手冢一馬當先走在病牀旁,看著她就這樣氣息微弱的吸氣、呼氣,不知該慶幸她還活著,她沒有離開,還是該擔心是不是下一刻,這樣微弱的呼吸就會他停止,他不敢放鬆,更不敢離開,他想要一直等到她的醒來,這樣才能讓自己懸著的心放下,才能讓自己相信她不會出事。
這樣的驚嚇一生一次就夠了,他不敢想象如果還有另一次的驚嚇,他還能不能這樣鎮(zhèn)定的等待著結果,他其實也怕,也害怕失去,他完全不敢去往壞處想,不敢。
神太郎等待著忍足醫(yī)生的宣判,究竟是怎樣就只在他的口中了。
看著大家屏住呼吸想知道卻又不敢的樣子,忍足一聲輕輕微笑,安慰大家,“不用擔心,手術很成功,我們爲她進行了心臟移植,還好正好有了合適的心臟提供者,不然後果不堪想象,不過因爲之前她有一段時間心臟停止,我擔心她短期內(nèi)還會昏迷,所以還是要進行監(jiān)護。”
聽到這樣的消息,大家也都鬆了一口氣,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雖然無緣無故出了車禍,但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將心臟的隱患徹底的根除了,現(xiàn)在只是要等著她的醒來了吧。
“大家都回去休息一下吧,剛進行完比賽,你們也很累了。”神想起這羣孩子也剛進行完比賽,勸著大家回去休息下,現(xiàn)在可以將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但是轉眼間,眼神中多了一絲陰霾,究竟是什麼人要讓小云消失呢,他要去查一下,這樣的一個隱患絕對不可以留著,難道那次泳池落水也是同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