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冰敷一下吧。”
並不僅僅是手破皮那麼簡單,哪怕手肘的部位都有著輕微的淤血。
“明明剛纔看你跟個沒事人一樣,但沒想到也會這麼嚴重。”
看看連手腕都有些發紅的紫原,黃瀨不由的啞然道。
“誰叫你和他這麼難纏哪怕到最後都沒有放棄。”
“我只能一直維持那樣的狀態打下去。”
“被綠仔的手反擊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坐在椅子上,接受著暫時性的治療,紫原語氣輕輕的迴應著。
他說的是實話,仁王哪怕到最後一球都在反抗.
一直到比賽結束才解除掉幻影憑依
這在以前是很難想象的事情,如若不是因爲中途那一球導致受了內傷,恐怕這場比賽的勝負還真不好說。
“是啊,他比我們想象的要努力。”
“差點就被得逞了。”
談到這一點,是充斥著驚險,仁王能夠發揮那樣的實力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說白了還是黃瀨這傢伙投敵了。”
“喂喂喂,這能怪我嗎?”
“不是黃瀨君的話,仁王君說不定還不會那麼強。”
“啊?就連小黑子都這麼說”
衆人的交流依然是那樣的令人感到快活,此時裁判也沒有急於宣判下一場比賽的開始。
紫原和仁王的交鋒剛纔已經將球場打的“不成人樣”了,他們需要一定時間將其整理好,並儘可能修整到能用的程度。
所幸早就有提前準備好的施工隊在這,並不擔心會花太久時間。
而這個過程期間,就是兩支隊伍的喘息時刻,也是觀衆們回味交流的時候。
“立海大先輸一場啊。”
“第二場不出意外會是真田對白津吧?”
“很難想象到真田能贏的畫面.”
菊丸雙手抱著後腦勺看著比分板上顯示的“7-5”緩緩開口道。
“比賽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手冢坐在中間的位置,他瞥了一眼下方仰躺在擔架上的仁王,卻沒有做過多的表示。
“是啊。”
“在單打三號的比賽開始之前,誰也沒有想到會打的這麼激烈吧?”
不二帶著開心的笑容看著場中,語氣也是相當的期待。
“立海大的仁王雅治第一次對抗帝光的時候也是被擔架擡走”
“國中三年最後一次還是在對抗帝光的比賽後又被擔架擡走”
“嗯真是收集到了奇怪的數據。”
幹貞治則是在那早就已經攤開的本子上記錄了一大堆文字,隨後說出了一個“有趣”的事實。
“我覺得那並不是他的本意”
“沒有哪個選手想賽後被擡走的吧?”
河村隆作爲曾經受傷過的一員很清楚那會有多大影響,聽到幹貞治的說法不由的汗顏道。
“只能說兩邊都帶給了我們相當精彩的比賽。”
“無愧於雙方的身份和實力”
大石拍了拍手,倒是很認同國中的同齡人們。
上至最強的白津,下至木手等人,誰都在努力的變強。
這三年間,他們也變化了許多,這是在以前根本無法想象的。
大石也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和菊丸會變強到這種程度。
雖然全國第一的雙打約定沒有實現,但勉強說第二是沒有問題的。
畢竟帝光專職的雙打選手始終只有黑子,其他人在雙打都是湊數的,並不能說是雙打專精選手。
“越前,你從剛纔一句話都沒說誒。”
“是不舒服嗎?”
堀尾不敢去搭前輩們的話語,只是忽然發現平常應該會囂張發話的某個同齡人沒有聲響而感到了奇怪。
“並沒有,只是懶得說話而已。”
以冷淡的口氣說著話,龍馬拉開了手中的飲料喝著。
“嘿,越前這小子,分明是覺得自己沒有站在決賽的舞臺上而感到不高興而已。”
桃城坐在他後面,一下子就揭穿了其心理想法。
“桃城前輩,有些話能不能不要亂說啊。”
回首看了一眼,龍馬很是嫌棄的說了一句,他是那樣想的,但能不能別點出來?
雖然未來的自己也沒有打過,但他好歹還是想打一打的。
可惜的是,哪怕有足以匹敵前輩們的力量了,但仍然沒有那個機會啊
“接下來的單打二號會是誰呢?”
“應該是雙方的副隊長吧。”
“那看起來對立海大會非常的不妙.”
耳邊又響起的交流,卻讓龍馬想到了記憶裡的畫面。
沒記錯的話,後續分別是白津前輩對真田前輩,赤司前輩對幸村前輩纔對。
但不知爲何,他內心總有種很微妙的感覺,似乎會有什麼超乎想象的畫面出現。
“請雙方的單打二號選手出賽!”
在約等待了十來分鐘後,場地才勉強復原了出來。
“啪!”
“將土地填補好,再放好網,接下來交給投影就行了。”
跡部打了一個響指,看了一眼近乎完全復原的球場然後解釋道。
決賽舞臺之所以會安排在這種環境中,就是因爲動用了最先進的技術。
除開土地和球網,光是標誌性的線都可以用投影技術解決。
這樣就直接省去了重畫的時間.
否則以球員的破壞力,那東西要重弄也太有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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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不是吧!”
“怎麼會是這兩人?”
眼看大熒幕上顯示的頭像,很多人都懵了。
“真田君,這好像還是我們第一次在比賽中交手吧。”
赤司站在網前與真田非常友好的握了一次手,然後開口道。
“啊”
點了點頭,真田確實可以算第一次對抗赤司,畢竟以往他很難有位置和其對上。
“那就預祝我們有精彩的對抗吧。”
“我會攻破你!”
帶著不甘示弱的態度,真田與其決定了先發權的歸屬。
(真田,讓你去面對赤司的確是一件麻煩事)
(甚至會讓立海大更接近敗北的深淵也說不定。)
(但是.這可能是三年中唯一的機會,我不想放過。)
哪怕是作爲衆人稱頌的“神”,也是會有私慾的,幸村看著真田不由的歉意想到。
這一次他作爲部長是失格的,因爲背棄了與衆人要更進一步的約定。
可從個人來說,卻又是非常合理的.
因爲他能真正意義上去和赤司、手冢都未能擊敗的對手交戰。
固然如果選擇和赤司一戰,他有勝利的可能,但即便如此仍然對大局沒有任何意義。
單打連丟兩次,剩下的雙打要想逆轉的可能性等同於零。
從最初開始,對上帝光,除非單打三場連勝,否則根本沒有勝利的結局。
加上賽制的更改.
於是乎幸村便改變了與赤司一戰的想法。
既然如此,何嘗不去和那個人一戰呢?
“誒?小赤司氣勢一點都沒變,另一個小赤司不打算出來嗎?”
黃瀨看著依然帶著寧和氛圍的赤司,不由的感到了奇怪。
“他可能自己有想法吧。”
帶著這樣的疑問,衆人是如此想著的。 “啪!!”
球被赤司先行打了出去,過網落地彈起,真田已然到位,隨後高舉球拍劈砍出了那一擊。
“轟隆!”
“砰!”
“0-15!”
“上來就是動如雷霆?!”
那過於誇張的行動,一下子讓所有人感受到了真田的態度。
“他是不是有點.緊張過頭了?”
白津看著這一幕,不由的意外道。
“啊?前輩,爲什麼這麼說?”
身後的日向聞言一愣,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說那位立海大的副部長。
“雖然看似用動如雷霆是認真的表現”
“但也不至於第一球就這樣了。”
“再怎麼樣也應該緩緩纔對,只能說面臨赤司,他似乎並不像平時那樣冷靜。”
考慮到某個情況,白津也沒有隱瞞,而是解釋了起來。
“是啊,他的身體雖然已經適應雷的反噬淬鍊了,但依然會有影響的。”
“前面就這麼拼的話,後面很容易出問題的。”
固然大夥身體都已經鍛鍊的很結實了,但這不是就說毫無代價了。
只是對身體的傷害從大變小了,不代表就沒有了。
“!”
哪怕是坐在場外的幸村也感受到了真田那不對勁的氣氛。
雖然打法同樣是那麼凌厲,可似乎其中夾雜了一絲莫名的“急躁”。
這對真田來講應該是最不應該出現的
一直磨練肉體和心性的他,不至於會出現這種失誤纔對。
“動如雷霆!!”
“砰!!”
“0-30!”
相比起狂亂起來的真田,赤司是顯得那樣平靜。
哪怕丟了兩分依然是維持著那祥和的態度。
好像根本沒有在意如今的情況。
(呀嘞呀嘞,你明明沒有出現,卻已經影響到他了。)
抱怨著什麼,表赤司知道真田暴動的緣由。
(你就是我,在這一點上彼此並沒有什麼區別。)
(人的名,樹的影)
(赤司徵十郎就是“強大”的象徵。)
裡赤司並沒有搭理表赤司的埋怨,而是以極爲自傲的語氣迴應著。
雖說他並沒有主動去幹涉什麼,但無意間的氣勢已經在影響對手了。
這和是表赤司在場還是他在場無關.
而是純粹“赤司徵十郎”這個名號所帶來的影響。
(算了,先讓我打會吧)
嘆了一口氣,表赤司有點無可奈何,明明剛開局他是不想打那麼快節奏的。
可沒想到一下子就把真田給“整”激動了,那就沒辦法。
“砰!!”
“又是動如雷霆!”
面臨赤司的發球,真田又打出了那炫彩的一擊。
“啪!!”
但猛烈的雷這一刻卻沒有再得分,反而被赤司用球拍攔截了下來。
“天衣無縫.”
“那個赤司竟然領悟了嗎?”
已經許久沒有見到表赤司的出手,衆人除了只記得他的靈擺以外就別無其他。
畢竟自從裡赤司覺醒後,大多數人還是對這位更熟悉。
“黑色氣場.”
“是黑龍斬!”
但面臨天衣無縫的削弱,真田祭出了自己涌身世界的一招。
漆黑的球影隨著琢磨不透的軌跡不斷在空中轉向。
“砰!!”
“0-40!”
“四轉.!”
“明明還沒有用出暗.但已經強到那種地步了?”
展現了過人的實力,衆人也對真田的表現感到了驚訝。
“一上來就壓制住了對方部長.”
“真是太強了,真田副部長!”
切原興奮的看著這一幕,頓時覺得有望了。
如此美妙的開局,根本就沒有想到。
要不是對方是聲名在外的傳說部長,切原甚至想開場就搖香檳了。
“真奇怪.”
柳蓮二倒是察覺到疑惑的一點,並沒有對真田的領先感到高興。
(雖然是真田以雷霆之勢取得了先機,但未免也太過激了。)
他盯著真田,只能從其身上看出了“狂亂”的狀態。
就像是被逼入絕境而背水一戰的鬥士那般。
理論上來講,這不應該
畢竟比賽纔剛剛開始,真田何談面臨絕境?
怎會因爲一點風吹草動就驚成這樣?
“難不成和跡部之前的提醒有關?”
幸村雙手抱胸,坐在教練椅上冷靜思考著其中的問題所在。
(如果和赤司對決,你得注意了,可別被他“嚇”到了。)
回想起跡部曾經的言語,幸村將雙眸離開了真田身上,轉而移到了赤司那邊。
“砰!!”
表赤司只是覆蓋著青色的光輝依然在和真田對峙著。
(有什麼在)
(那是.?)
哪怕很微弱,但幸村還是看見了那隱藏在青色光輝下的“黑線”,就像是掩藏在光明下的黑暗那樣,充滿了不詳。
雖然只有一丁點,但僅僅是注視著都感到了一陣不適。
以前還從來沒有見識到赤司有如此的手段,幸村皺著眉頭觀察著。
“砰!!”
“這一局由立海大真田獲勝!”
“比分.”
“0-1!”
被先行破掉了發球局,赤司卻依然保持著那副平靜的表情。
天衣無縫無法很好擋住真田,這早就已經是預料中的事情。
畢竟四轉黑龍斬的真田已經不是普通的天衣無縫能阻止的了。
(要用嗎?你現在的實力不以靈擺或者雙打,根本就很難發揮。)
(除非.)
裡赤司勸解的話語響起,對於這一幕,他還是有所在意的。
(算了,哪怕用了靈擺,他在這種“恐慌”的狀態下也只會過激的用“暗”吧。)
(好不容易全國大賽出場了,我還想安分享受一會。)
(就用那個吧)
考慮到對手那不安定的狀態,理解內幕的表赤司搖了搖頭沒有同意。
而是打算以另一種方法來奪回下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