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一陣陣厚重的腳步聲傳來,只見一支多達數(shù)萬人的軍隊在朝著前方不斷奔襲著。
輝耀注視著遠方,這已經(jīng)是他們長途奔襲的第十三天了,但是還是沒有遇到任何的敵人,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處西部地域的核心地帶了,如果再繼續(xù)往前走幾天的話,很有可能就會到達劍宗與諾瑪?shù)蹏倪吘程帯?
“敢問夜輝大人,我們已經(jīng)到了西部地域的核心地帶,是否還要繼續(xù)向北前行,如果向北前行的話,我們很有可能會遭遇到諾瑪?shù)蹏闹髁婈牐晕覀儸F(xiàn)在的戰(zhàn)鬥力,恐怕。”安格魯國王飛到輝耀的身旁,說道,後半句話他沒敢說下去。
“繼續(xù)前行!一直到達到邊境爲止!”輝耀下令道。
“繼續(xù)前進!”安格魯國王隊身後的軍隊大聲喊道。
“是!”全軍上下異口同聲說道,聲音震盪天際。
輝耀總覺得這次戰(zhàn)爭沒有那麼簡單,但其後的事情更是印證了他的猜想。
……
劍宗,中部區(qū)域。
“殺啊!衝啊!”一片黑壓壓的軍隊朝著面前的那座巨大的城池猛衝而去,一副不要命的樣子。
“咚!咚……”厚重的戰(zhàn)鼓聲不斷地敲打著,震撼著每個人的心靈,讓那些即使是受了重傷的士兵甚至都忘了自己身上的痛苦,幾乎是不要命的進攻。
“嘭!嘭!嘭……”同時,諾瑪?shù)蹏环礁鞣N不同屬性的攻擊更像是不要命地一般傾瀉在在這片古老而厚重的城牆上。
“轟!”城牆上慘叫聲一片,許多修士甚至來不及躲避就被活活地打成了打中,血水橫流。
“啊啊啊!”一聲聲慘叫聲刺激著衆(zhòng)人敏感的神經(jīng),讓他們感覺甚至像是末日來臨了一般。
“不要慌!不要亂!給我放箭!放箭!”城牆上,一個穿著白色衣袍,一炮上繡著三柄靈劍的白髮老者喝道。
“咻!咻……”只見城牆上無數(shù)根火焰箭矢彷彿雨點一般落在了戰(zhàn)場上。
“嘭!嘭!嘭……”無數(shù)聲爆炸聲響起,伴隨著一聲聲的慘叫聲,無數(shù)的血液如綻放的花朵一般在戰(zhàn)場上盛開,此時更是讓人看起來無比驚心。
“撤!撤!”隨著一聲鳴金聲響起,地下那一片黑壓壓的人羣瞬間如潮水一般退卻,只剩下一地的屍體和一片血紅的血液,幾乎快要匯成一條血河一般。
“二供奉,諾瑪?shù)蹏能婈犛殖吠肆恕!币慌缘膭ψ诘茏臃A報道。
“這諾瑪?shù)蹏罱悄母畲铄e了,按理說他們應(yīng)該瘋狂地尋求跟我們決戰(zhàn)纔是,怎麼會在這裡跟我們浪費時間?”二供奉輕撫自己花白的鬍鬚,口中喃喃道。
“是啊,但是即使是這種消耗戰(zhàn),即使對我們是有利的,但是我們也沒辦法經(jīng)得住這樣的攻擊啊!”一個同樣繡著三柄靈劍衣袍的老者看了看周圍的慘狀,喃喃道。
但這些都那些守在城牆上的修士來說已經(jīng)不管他們的事情了,對於他們來說,能活過每一天就是最好的獎勵。
……
劍宗,西部邊境。
輝耀突然感知到了什麼,突然從雷宇的背後一躍而下。
“嘭!”輝耀瞬間砸落站在地上,激起了一地的煙塵。
“咻!”一隻渾身雪白,只有指甲蓋大的螞蟻瞬間從那土壤中蹦出,跳到輝耀的手上。
“你是說?”輝耀接受到了噬魂蟻的信息,驚疑道。
“咻!”一道金光閃過,輝耀瞬間飛到雷宇的背上,對著身後的軍隊大聲喝道。
“全軍都有,朝著武明郡城前進!”輝耀的聲音傳遍全軍。
“是!”
“敢問夜輝大人,爲什麼要突然轉(zhuǎn)變方向啊?”安格魯國王問道。
“我做出什麼決定需要向你解釋嗎?”輝耀冷冷地說道。
“不需要,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安格魯國王急忙說道。
“那就服從命令!”輝耀喝道。
輝耀心理知道,他對這支部隊完全沒有威信,也難怪這些勢力的領(lǐng)頭人會不斷質(zhì)疑他的決定。
……
就這樣行軍兩個時辰以後,輝耀他們終於看到了眼前的這座城池。
只見那城牆一片破損,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城牆上滿是鮮血和屍體,烈火燒過的黑煙還在不斷地散播著,那乾枯的血液和燒焦的屍體交雜的氣味讓人有一種作嘔的衝動。
“怎麼會?”那幾個勢力的領(lǐng)頭人驚訝道。
“轟!”輝耀他們沿著那些破碎的城牆,緩緩走進了這座城池。
不僅僅是城牆,就連街道上也全部是一片廢墟,大街上已經(jīng)沒有什麼正常人還活著了,每個人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即使看到輝耀他們進來,他們的眼睛裡也沒有一絲波動,彷彿行屍走肉一般。
他們的衣服極其破爛,甚至達到衣不蔽體的程度。
“快把吃的給老子!”一個看著還算壯碩的男子猛地衝上前去搶奪了一個婦人手上僅有的一塊麪包,然後什麼都不管,站在原地就把麪包強行塞進自己的口中,麪包屑灑滿了滿地。
因爲他也怕被別人搶走。
那個婦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男人搶奪了她們最後的食物,這是她好不容易撿到的,要拿給自己快要餓死的孩子吃的,使他們最後的希望了。
她只能默默地撿起地上的麪包屑,眼中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滴落著,弄溼了那些麪包屑。
而那個男子,吃完那個僅剩的麪包後,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而這樣的故事,在這個已經(jīng)淪陷了城池中還在不斷地上演著。
弱肉強食在這裡更是演變成了人吃,人的法則!
“這!”李妙心他們一個個都爲那個婦人打不平,甚至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別!”輝耀攔住了她們。 ωωω? тt kǎn? C O
“主人,爲什麼?”李妙心不解道,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底層的人的生活是這樣的悲慘,她現(xiàn)在看到了這副慘狀,心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哀。
“沒想到啊,淪陷的土地是這樣的慘狀啊!”安格魯國王說道。
即使他們是一方勢力的領(lǐng)主,但是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慘狀。
“沒有國,哪有家?你們救得了一個人,但你們這種方法救不了這一整座城池的人。”輝耀緩緩開口說道。
即使是那些不食人間煙火的修士們也都忍不住低下頭來,不敢去看城內(nèi)的慘狀,人心都是肉長的,沒有人能說自己無動於衷的。
“全軍都有,就地駐紮!維持城內(nèi)的秩序,如果有人敢破壞城內(nèi)的秩序的,給我全部殺掉!反正這做城池已經(jīng)沒剩下幾個活人了,我不介意再毀了這座城!”輝耀下令道。
“是!”一聲整齊有力的怒吼聲傳來,響徹整座城池。
輝耀看了看身後的修士軍隊,他第一次在這些修士的眼睛裡看到了澎湃的戰(zhàn)意,這是一種無堅不摧的戰(zhàn)鬥力!
“另外,妙心,你們?nèi)グ盐覀冞@次帶來的糧食分一些給這裡的居民。”輝耀看向李妙心,吩咐道。
“還有,安格魯國王,你負責(zé)帶領(lǐng)你們安格魯王國的軍隊去維修這座城牆。”輝耀說道。
“是!”安格魯國王應(yīng)道,這次他就不敢再問爲什麼了。
“一場大戰(zhàn)很快就要開始了。”輝耀喃喃道。
一刻鐘後。
“轟!轟!轟……”一聲聲劇烈的行軍聲出來,伴隨著無盡的沙塵,一支軍隊突然出現(xiàn)在了輝耀他們的面前。
他們的鎧甲全是一整套的黃金戰(zhàn)甲,配備著弓箭,長槍,弩等各種各樣的兵器,每個士兵臉上都寫滿了戰(zhàn)意,並且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傳開。
“吼哈!”一聲聲有力的吼聲傳來,那隻軍隊正在飛快地向輝耀他們衝過來,根本不想給輝耀他們多一點的時間準備。
“他們來了!”輝耀登上城樓,眺望著遠方的軍隊,說道。
“這!就是諾瑪?shù)蹏能婈牐 备糁@麼遠,他們都能感到對面軍隊的強大,那是對他們來說幾乎是壓倒性的力量。
“諾瑪?shù)蹏谄哕妶F!”李妙心紅脣輕啓,說道。
“什麼!那個精英軍團!”安格魯國王臉上寫滿了驚訝兩個字。
“管他什麼精英不精英的!敢來我們劍宗的地盤隨便殺人,我就殺光了他們!”虎峰谷的副谷主怒吼道。
“對!殺光他們!”
“把他們趕出我們劍宗!”
“殺了他們!我們絕不退縮!”
身後,一聲聲怒吼聲傳來,輝耀回頭望去,那些原本不食人間煙火的修士們此時一個個漲紅了臉,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全軍都有!全軍出擊!”輝耀揮劍怒吼道。
“衝啊!”一聲排山倒海的大喊聲傳來,數(shù)萬的修士們此時衝出城門,一副不要命的勁頭,朝著面前的戰(zhàn)甲軍團衝過去。
“呵呵!有意思!”站在一個黃金戰(zhàn)車上,頭上佩戴著紅纓的將軍嘲笑道。
“全軍都有!盾牌起!弓箭手,弓弩手準備,不要讓他們靠近!”那個將軍下令道。
“是!”第七軍團的將士們回道。
“呵呵,一羣散兵遊勇,我讓你們連靠近都沒有辦法靠近我們!”那個將軍冷笑道。
“你不就是想騙我過來,然後圍殲我們嗎?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笑到了最後!”輝耀遙望對面的將軍,口中喃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