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好,哥哥且先休息,來日方長。”陸絲雅有著幾分心疼的看著翔雲。
她們把翔雲帶到了臯塗山,王宮裡最豪華的房間裡。
那原本是那拉弘深的寢宮。
“哥哥好生休息,妹妹先告退了。”蕭迷芳道。
陸絲雅和蕭迷芳離開,想去準備一些豐富的飯菜,也好等翔雲醒了可以享用。
翔雲根本就沒睡覺,而是等到陸絲雅與蕭迷芳走了以後,悄悄地隱身走出了房間,去了山頂。
在那個蠶繭裡的蒲牢,被無數條紅黑相間的蠶絲綁著,絲毫不能動彈。
翔雲聚集魔法,雙手亮出了那對玉斧頭。
只見玉斧頭的刀鋒處,閃出百丈金光,直向那蠶繭劈過去。
只聽到噼裡啪啦一陣亂響,就像是碎石滾下山的聲音。
翔雲停下來看了看,那蠶繭完好無損的呆在那裡,一點兒裂縫都沒有。
翔雲再一次拿出十成的功力,劈向那蠶繭。
其結果與頭一次完全一樣。
他有些不知所措了,也有很多的意外。
他沒想到,如今陸絲雅和蕭迷芳的魔法,已經超過了他很多。
但他不願意放棄,又再一次試了試。
這已經是明知不可爲而爲之了,結果都不用想。
可他沒想過,一次又一次的引起巨響,自然會引起陸絲雅和蕭迷芳的注意。
她們還以爲是藥彩上山了,匆匆趕到山頂,看到翔雲一次又一次的劈著蠶繭。
陸絲雅的眼中出現了失望:“八王子,你來我們這裡,爲的就是東海龍王四太子吧?你救他,其實最終爲的還是藥彩吧?”
蕭迷芳的眼中出現了憤怒:“八王子,你怎麼能如此欺騙我們的情感。還以爲你是真的把我們當妹妹看。原本不過是緩兵之計。你一心想著你的藥彩時,可想過我們的感受?”
她們雖然傷心,難受,卻沒有跟翔雲動手。
她們不願意傷害翔雲,也不會去傷害翔雲。
她們擋在了蠶繭的前面。
“八王子當真要救他,先劈了我。”陸絲雅道。
“還有我。”蕭迷芳道。
翔雲停下來了,不管怎麼說,他還是不願意去傷害陸絲雅和蕭迷芳。
他曾經爲了藥彩,打死了她們,已經覺得虧欠了她們。
“你們這是何苦?還是把他放了吧?我是真的把你們當親妹妹看待的,我又怎麼會傷害你們?”翔雲道。
“是嗎?爲了藥彩,你會。我們怎麼死的,你應該不會忘記吧?”陸絲雅道。
“過去的事,就休要再提。我雖有過,而你們當時也有過份之處。誰對誰錯,已然不再重要。事情已經如此。你們和藥彩,我不想看到任何一方受到傷害。”翔雲轉過身去。
對愛已經放手的他,感知被愛,不能給予愛,卻也不願意愛他的女子受到傷害。
陸絲雅和蕭迷芳聽到翔雲所說,心中比以前平衡了很多。
她們有了一絲絲安慰,感覺到與藥彩在翔雲心中的份量是同等重要的。
但這與她們和藥彩的恩怨卻是兩回事情。
“哥哥。”陸絲雅眼中的失望消失,又改了口:“哥哥,我們與藥彩之間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我們也不想讓你爲難,但我們不得不這樣做。”
“如今,藥彩正帶著鬼界各大鬼帝,四處尋找著我們。如果把東海龍王四太子放了,我們只怕是唯有束手就擒的份了。你一定要理解我們的苦衷。”蕭迷芳道。
“你們如果可以不再傷害那衆多的生靈,藥彩和衆多鬼帝們,也不會爲難你們。爲何不改邪歸正呢?”翔雲道。
“何爲邪?又何爲正?在我們魔界裡,以遵從自心的原則爲準。在神仙佛的眼裡,魔就是邪,沒有對錯之分。”陸絲雅道。
“不談正邪,不談對錯,我們單說善惡。魔界也是有善惡的,你們可認同?”翔雲道。
陸絲雅和蕭迷芳愣了一下,還是都點了點頭。
這證明著她們還沒有到泯滅良心的地步,本性裡還是存留了一絲絲善良。
“既然你們認可善惡之分,可以不要再作惡,殘害各界生靈了嗎?”翔雲道。
陸絲雅和蕭迷芳都低下頭,想了很久。
陸絲雅擡起頭來:“好,我們不再用那些生靈來練功了,靠自己修煉。”
蕭迷芳也擡起頭來:“我也答應哥哥。”
翔雲聽到這些,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他很高興的拉著陸絲雅和蕭迷芳的手:“既然如此,就把東海龍王四太子給放了吧?”
陸絲雅和蕭迷芳頓時把手抽出來,退後幾步。
“到頭來,你還是爲了讓我們放了東海龍王四太子?我們可以不再用別的生靈來練功,但東海龍王四太子,絕對不能放。”陸絲雅道。
“正是。”蕭迷芳道。
好不容易讓她們答應不再殘害生靈,翔雲也不好再要求什麼:“好,我不再提起此事。我們兄妹好久不見,不要提起不愉快的事情。”
救不了蒲牢,翔雲只好選擇呆在臯塗山上,至少能保證蒲牢沒有危險。
這時候,衆神仙們在騩山上找到了六神無主的魂寒和夢魘。
他們還在原地呆著,因爲不知道要去哪裡尋找藥彩,只好在原地等著,心想著,或許藥彩會回來找他們。
西嶽華山金天願聖大帝拉了一把失魂落魄的魂寒:“你在這裡做什麼?藥彩仙子呢?”
“我們也不知道,走到這裡,藥彩仙子突然失蹤了,不知去向。”魂寒道。
天齊仁聖大帝看了看,不遠處,尚有騩山山代王玉妖烏天,遁地地留下的痕跡。
“藥彩失蹤時,你們可曾見過這山上的玉妖?”天齊仁聖大帝道。
魂寒和夢魘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當時,他們的眼裡,只有藥彩,身旁一切又何曾在眼中。
天齊仁聖大帝只好順著烏天遁地之處,鑽入地中。
沿著烏天穿過的痕跡,來到一個山中的無口洞。
洞呈一個球形,洞裡還有洞中特有的一種植物,像絲線一樣,長在洞頂,懸吊於空中,呈銀灰色。
這種植物,有著特別的功能,可以測試生靈的秉性,烏天給這種植物取名叫銀靈草。
藥彩被烏天帶到洞中,依然是魂不守舍,兩眼無光,就像是一具木偶。
烏天坐在藥彩的對面,一直看著藥彩,就像是在欣賞一幅美麗的畫。
而藥彩,就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抓到了洞裡,視眼前一切不存在。
天齊仁聖大帝來到藥彩跟前,用手在藥彩的眼前晃了一晃:“藥彩仙子,藥彩仙子……”
把烏天給嚇得站了起來:“她就是傳說中的藥彩仙子?”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把藥彩仙子給虜到你的無口洞中來。”天齊仁聖大帝看著烏天。
“我實在不知,她就是藥彩仙子。”烏天低下頭。
他已經被藥彩的美貌所迷惑,但只是欣賞著,並未動粗。
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讓他從虜獲藥彩的那一刻起,便尊重著藥彩,沒有邪念的欣賞著。
……
也就在這個時候,趙文和、王真人,在尋找藥彩的時候,去了臯塗山,在山頂意外的發現了蒲牢。
因爲陸絲雅和蕭迷芳外出,北陰酆都大帝沒有見到她們。
趙文和與王真人,試圖打開蠶繭,卻是徒勞,只好找到北陰酆都大帝,將此事告之。
北陰酆都大帝去了,也未能打開蠶繭,只好尋天齊仁聖大帝,到了騩山。
此時,天齊仁聖大帝已經把藥綵帶離無口洞,到了地面上。
“東海龍王四太子找到了。”北陰酆都大帝道。
藥彩聽到此話,像是突然醒來,眼睛有了光彩:“找到了,在哪裡?”
“在臯塗山山頂。”北陰酆都大帝道。
“爲何不把他帶過來?”藥彩有些不解。
北陰酆都大帝把蠶繭的事情說給了藥彩聽。
這讓藥彩也很是不解,北陰酆都大帝都打不開那個蠶繭。
但想不了太多,也等不及了,匆忙的朝臯塗山趕去。
這時候,妖帝趕了來,找到了藥彩:“我知道陸絲雅和蕭迷芳在哪裡了。”
“這事容後在說。”藥彩道。
西嶽華山金天願聖大帝攔在了藥彩前面:“藥彩仙子應該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妖帝,說來聽聽。”
藥彩正想出手,把金天願聖大帝推到一邊,卻聽妖帝說道:“她們在臯塗山。”
藥彩一聽這話,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心想著:“是她們把蒲牢給抓走了,是她們。我打不過她們,我要怎麼救出我的蒲牢?我該怎麼辦?”
在場的也很是意外。
北陰酆都大帝,終於明白,自己爲什麼打不開那個蠶繭了。
藥彩什麼也不想的,朝著尼羅河流域,俾格米人所在的地方去了,想要去找水晶靈。
情急之下,就算知道是引虎驅狼,也沒有更多的選擇。
金天願聖大帝、天齊仁聖大帝、北陰酆都大帝、趙文和、王真人、妖帝、魂寒、夢魘,都不知道藥彩要去哪裡,只好跟著。
快到尼羅河流域的時候,天齊仁聖大帝才明白過來,攔在了藥彩前面:“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將來誰能治得了水晶靈?”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治了陸絲雅和蕭迷芳,再說。”藥彩推開天齊仁聖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