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和風雲一起完勝沫,因爲沫他們那邊一直始終不肯服輸,在昨天的每週車隊排名競選賽上,沫車隊的隊長沫蕓在排名前十車隊都到場的情況下向墮落皇朝發起挑釁,說這周大賽總積分定會超過我們,還請到場的各位多投沫一票。
這種情況下信爵自然是不可能默不作聲的忤在那,說是讓急速心跳和青瞳去和她們比,師傅還不情願把比賽推給了我和風雲說我們上場就夠了,讓我們對自己自信點,而沫蕓竟然點名了就要和師傅去比一場。
誰知道師傅根本不賞臉,竟然在衆人之下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對你沒興趣~
說著就離線了。
我相信這句話不僅雷到了到場的所有人也讓沫蕓很沒面子,但我很奇怪爲什麼沫蕓會指明讓師傅去和她們賽一場,理應車隊的大隊長信爵技術是在副隊長之上。
既然師傅就這麼下線了,自然我和師弟的事情就多了,風雲跟我私聊說師傅也太會逃了,我沒聽懂師弟話中有話,只是知道當時的場合他並不能在公開頻道說多餘的話。
沫蕓:逃的倒是挺快卻讓幾個小孩上場?
當時我就被她這一句話給噁心的五體投地,我十分的反感這麼稱呼我——“小孩”。雖然我承認我年齡是小思想也不是很成熟但是我很拒絕這種不把別人放眼裡的語氣,難怪師傅不想和她較量,想必是被這個女人噁心過很多次。
信爵:我不想跟你廢話!拿實力說話。
我相信他一定很生氣,急速心跳不僅把這些麻煩扔給了我和師弟同樣也扔給了信爵。其實我當時很想罵人,卻發現風雲師弟異常的冷靜,一句話也不多說沉默的忤在那。
沫蕓到也不是一定要鬧的和心跳比賽,真的很不明白墮落皇朝和她到底有什麼過節,她一定要死死相逼抓住我們不放,這只是一個遊戲而已。
沫蕓:你們是心跳的徒弟是麼?那麼對不住了。
說著對我做一個鄙視的動作,這很讓我上火,當我正抑制不住憤怒的時候風雲只是簡單的給我私聊發來幾個字:
不用管她,上yy。
我輸入了墮落皇朝的公共頻道,很快跳轉到大廳。
秋諾?師姐來了嗎?
…..我聽見了一個聲音帶點磁性的青年男聲,聽起來比我要成熟很多。
我應聲回答,來了!
Wωω ◆t t k a n ◆¢ ○
我們沒有說過多的話,他只是讓我不用爲了沫蕓的事情而氣憤,那個女人的性子就是有些烈,說的好像他們認識一樣。
其實之前瞧不起我們的時候確實有些不甘,但是畢竟我們是代表一整個車隊,一個我所愛的大家庭。
瞧不起我們就是瞧不起墮落皇朝。
我走出房間給自己衝上一杯咖啡,抿一口在嘴裡,苦澀能抑制我的情緒,我不再說話。
師姐? 聽我說,等會比賽的時候我會讓你在某個建築的附近按反方向轉彎加速。
這句話把我聽的有些迷糊,這奇怪的指令實在讓我不解。
他很鎮靜自若的說 沫 她們定會選“城市迷陣”之中的地圖。
心中的疑問正在逐漸增加,但他讓我什麼都不要問了,比賽很快要開始。
倒計時一開始,我簡直不敢相信。
真的如他所說,她們選擇的是“街角迷陣”這是城市迷陣地圖中所包含的一種。
我想師弟一定是之前曾經有觀戰她們的跑法和慣用的地圖纔會這麼肯定,但他讓我做的那個指令我實在想不明白,激起心中的忐忑我定了定神小聲的說了聲:一起加油!
嗯。
迷陣這之類的地圖,我不如海洋與環山那類地圖熟悉,但也談不上陌生。
也有在城市這類地圖中比賽過,這類地圖最缺心眼的就是彎道非常的狹窄,最多隻能容忍兩輛車經過同時還必須擦車,多出一點點範圍就很容易掉出賽道之外,這是沒有圍欄的賽道最艱難的一點。這種地圖的直道少的可憐,整個地圖找不出三處有直道的地方,所以使用加速卡也只能是在漂移的彎道。
那時候單獨和信爵跑過這類賽道,車隊裡據說只有隊長是能在這種類型的跑道上不被碰壁和擦車,官網也曾有過他的宣傳視屏,系統借他的錄像在官網宣傳新推出的賽車並且把那輛車贈送給了他,正是他現在用的那輛車“雷霆”。
那輛車和“黎明”是一種類型的,同樣需要通過積分抽獎才能得到,因此那段時間不斷有玩家破費充值只爲了刷到那兩輛車。
這遊戲很坑錢也很令人嘆氣的一點就是絕版的賽車獲得只有兩種途徑。
一種是用比賽的積分抽獎換取。
另一種就是充值直接抽獎。
有人傳甚至充值抽獎抽中賽車的機率還及不上用積分換中獎的機率大,可是積分也並不是那麼好積累的,像師傅這樣能保證每一場比賽下來百分之九十是拿名次的人並不多,即使是在排行榜第一頁的前十名車隊裡也寥寥無幾。
急速心跳在我進車隊的那天就告訴我,想在車隊裡磨練自己的技術光是靠人帶著你不斷的熟悉地圖是無用的,那些純屬練手感是次要的。如果想要有一個大的突破就需要創造自己獨特的跑法。
那個時候我還不理解什麼樣纔算是獨特的跑法。
之後師傅和信爵隊長較量的時候其實是特意爲我掩飾他們兩與衆不同的跑法,真的讓我大開眼界。
每個地圖必定有幾處是騰空凸起的地方比如一座小橋一塊石墩或者斷崖小坡等等,在飛馳的過程中必定是要控制好速度,不然經過的時候賽車很容易被下一秒的急轉彎給逼迫撞到轉角。因爲這樣師傅研究了一種跑法就是在經過的時候還不待賽車騰空,在前一秒就已經來一個急速的漂移接著在空中就已經把方向給變了,落地的時候直接使用加速卡這樣節約了時間又能大大甩開尾追的人。
這種獨特的跑法我練了很久都練不出師傅那種角度和時間恰恰合適。
而信爵隊長的跑法,他便習慣於各種過彎,彎道越多越複雜的地圖他就越是興奮。
在那種剛剛向左轉彎漂移都沒有結束卻要用一個急速的轉彎向右邊拐過去的地方他跑的再順不過了,看著錄像,在每一個彎道“雷霆”都會爆發出兩條閃電一般的炫光急促的漂移卻絲毫不觸碰周圍的事物,彷彿周圍的一切阻力都是不存在的,依然瀟灑的行駛。
我曾反覆注意他們的跑法並嘗試像他們那樣讓我的“熾熱之心”也得瑟一下,但是沒有成功。
我在風雲的前方飛馳著,這是一場四人比賽,除了隊長沫蕓還出現另外一個叫Eric的人,沫蕓速度也和Eric保持著相同的速度,我安穩的行駛著到現在爲止還不曾看見 沫 他們的速度有多麼的驚人。
很快,後視鏡裡的Eric就消失了,而是在我的水平的正前方出現。
師姐,反向!
他很急迫的語氣說了一句,聲音有些大。
我反應很迅速的朝著反向來了一個急轉彎,竟然正好直直的撞上了沫蕓,發出一聲巨響。而Eric竟然並沒有超過風雲,這個時候師弟已經拐到了下一個彎道口急速飛馳著。
看清楚她們怎麼在跑了麼?
師弟輕輕的說了一聲
半響之後我纔會過神來,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知道爲什麼他要讓我在這個時候突然反向。
早知道沫車隊風氣並不好,卻不知道真的純屬在比賽的時候使用這種方法來取得勝利。
Eric並不能分散我的注意力,而只是從其中一條捷徑的入口竄到了我的正前方想讓我超越他,地圖的捷徑並不多,但很少有人在這種比賽的時候去嘗試,因爲有可能會失誤,捷徑的路口十分狹窄,如果另一個隊員正巧考慮的和自己一樣也準備從捷徑走難免兩車不擦車,這樣速度必定會減慢。
而Eric只是爲了在我的前面減速好讓我也隨之減速,假若我並不示弱反而使用了一張加速卡想要突破,那樣定會在狹窄的彎道產生碰撞,等沫蕓追上來就更容易了。
原來一開始師弟就是準備在我的後面和我達到同一種速度,在Eric想擋我的時候也只能夠擋其中一個人,另一個便可以趁他不備從前面的車後方突然加速衝出去。
“不過也好,師弟拿到了名次,爲我們車隊贏得了榮譽。”
“其實沒什麼,沫蕓只是這次使用這種手段而已。”
“爲什麼這麼說,你很瞭解她嗎?”
“她和心跳在比賽的時候是不會的,怎麼說當時也是師傅告訴她創一種獨特的跑法。”
說到這裡,我的心臟莫名的緊了一下,忽然就覺得空間變得有些悶,在心裡反覆思索有關於師傅和沫蕓從前就認識,師傅爲什麼不願意和她賽一場,爲什麼她要點名和師傅比賽。
我努力的舒展不自然的氣氛。
從去年大年初一就一起玩這個遊戲了,那個時候我們都在老區的墮落皇城。
風雲在我剛剛喝下最後一口咖啡正在品味那苦澀之香的時候 說起了師傅和他們的事情……
在我剛剛進墮落皇城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車隊只有不到二十個成員,進去的時候我一個人都不認識,車隊很冷清基本都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有 夢沫 在車隊頻道里發了句,進來了大家就都是朋友了,熱烈歡迎!
於是我就是這樣和她認識的,進去的時候我纔剛剛到三十級,她和急速心跳已經六十多級了,剛開始我不怎麼會玩,其實在車隊裡有點沒自信,因爲我知道墮落皇城是排行榜上出名的車隊,雖然也是剛剛建立不久也沒幾個人,但各個都是厲害的車手。
車隊裡都是各自玩各自的,信爵隊長偶爾發兩句今晚的比賽公告其他時間也不怎麼說話,感覺到格外的冷清於是我就下線了。
第二天上線的時候,第一個找我說話的人就是夢沫,當時她特別熱情,本來我是想自己一個人掛著休閒頻道刷經驗,她說要給我介紹一個厲害的師傅帶我玩,以後大家就是賽場上的夥伴。
之後急速心跳便成了我師傅,那個時候師傅也很少說話,不像現在有事沒事就和我們一起。
我特別崇拜師傅,當時他雖說算不上最厲害的,不過比賽的時候能從他後面超車的人屈指可數,當然隊長信爵也就是他的兄弟和他的水平不相上下。
那段時間師傅並不是經常帶著我跑圖練車,只是在比賽的時候讓我跟上注意他是如何在跑,而夢沫則是像一隻小鳥一樣每天嘰嘰喳喳個不停,覺得她特淘氣,我說我不會像她那樣跑的那麼華麗,她就讓我和她換著號玩,她用我的車一樣可以跑出非常好的記錄還幫我考過了任務還有駕照,話說當時我用的還是新手車。
之後我和她就天天在一起升級,休閒,比賽。
她曾經告訴過我一個秘密,她和師傅其實是現實中認識的,他們在同一所高中讀書之後大學不同就散了,也沒有留下聯繫方式。
他們並不是約著一起玩這款網遊,只是她無意中看見他的博客裡有遊戲的截圖於是就打算陪他一起玩,我知道她那是喜歡師傅。
我怔怔的忤在電腦前聽著難以置信的話從愛落風雲的口中出來。
夢沫讓我幫她保密,等到她如果真的能得到師傅的心就打算給他一個驚喜。
我覺得她這個主意很不錯,到時候師傅必定很開心。
她和師傅的關係很不錯,記得她的那輛改造的車就是急速心跳幫她改造的教她什麼車該怎麼改造跑出來就會有異常的效果。
我們在休閒區曬太陽的時候,她就圍著師傅跳舞還問我們妖豔不妖豔,師傅說她像一隻小狐貍,她說她一點兒也不喜歡這個外號。
師傅笑著說,狐貍算是外號嗎哈哈……
那個時候還是我第一次在遊戲裡見到師傅笑。
夢沫就是現在的沫蕓。
他給我講完了這些就下線了,我不知道他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他是想暗示我什麼事情還是想讓我更加了解師傅。
我只是好奇爲什麼沫蕓現在和心跳之間出現了問題,以她那樣的口氣肯定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不過我不喜歡八卦更不喜歡調查別人的事情。
心跳在之前那個區真的和現在不一樣嗎?在我心中師傅有著善良和溫柔的形象雖然有時候會調侃到朋友們有些氣憤。
不過說到底我還是很喜歡和師傅在一起的感覺,那是我現實中得不到的喜悅。在那無數個終點線,師傅曾無數次等待我的腳步,他屹立在黎明的旁邊,我遠遠的望著,一眼便可以望到他那憂鬱的眼神。常常我會深入一種幻覺,那眼神的背後是有怎樣的故事,他經歷過什麼,他爲什麼那麼喜歡站在一個地方只是靜靜的只是靜靜的感受周圍的一切。
我知道每個人的內心都藏著一個秘密,沒人會了解的透徹也不會被別人看破。
我不記得是什麼時候是哪一年哪一天,浪浪突然就對我說:你知道嗎,其實我有一個秘密,這個秘密你是第一個知道的人,但是我不能夠告訴你它是什麼。
我對別人的秘密並不是很感興趣,不過她既然這麼對我說了就表示她一定會找個機會鼓起勇氣告訴我那個秘密是什麼,雖然我等了很久很久也沒有見她再提到過。
或許急速心跳這個名字就是我的秘密,我在我的日記上寫下了他的名字,也寫下了風雲師弟,鬼斯,青瞳,信爵的名字。日記並不能幫助我銘記最深的回憶,因爲最深的回憶是不需要去銘記的,寫下他們的名字只是寫下現在難以言喻的心情。
有他們陪伴著我度過著每天每夜,那些飄不落的日子聚在一起就像煙雨過後的彩虹,只屬於幸福和快樂。
我依然嚮往常一樣早早的打開電腦,戴上耳機,拉上窗簾,於是就到席就位。
我不記得什麼時候開始我突然習慣著拉上窗簾,只有晚上準備睡覺的時候纔會重新拉開來,因爲我喜歡看夜景,窗臺就在我的牀正前方,筆直下牀不用轉彎甚至只要劈腿一跨就可以坐在窗臺上。
窗臺上被我披了薄薄的墊子,這樣赤腳坐上去不會覺得涼涼的。
有時候睡不著我也會爬起來坐到窗臺上,窗戶下面被我貼了許多熒光的小星星,每天晚上都可以瞧見那些淡淡的微光佈滿天空的模樣。
看著天空第一個想起的人就是急速心跳,那次我買了熒光筆在窗戶上寫下了他的名字注視了一晚上,三更半夜才疲憊的入睡,不過第二天早上窗戶上的字跡消失了,應該買的是劣質熒光筆,液體揮發的這麼快。
上了遊戲,大神們果然都一如既往的早早在線了,我順手點進沙灘浴場,正準備在遊戲下方的在場列表裡找出他們的名字自動尋路,卻發現零零散散的只有幾個人,雖然都是墮落皇朝的成員,可急速心跳他們並不在。
正當我準備和陽光沙灘還有大海說拜拜的時候,瞟到了不知道正在做什麼的愛落風雲師弟,之所以說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因爲他單腳跪在沙灘上手裡舉著玫瑰法杖正像一個穿著靚麗的MM做出求嫁的動作,當時我就呆了,這遊戲裡本不存在結婚系統,具體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樣一個受歡迎的遊戲竟然沒有結婚系統,如果添加一個結婚系統不知道遊戲公司的利潤是翻了多少倍。
然而遠遠的師弟竟然做出一個求婚的動作讓我有些意外,再細細一看站在他前面的那個人竟然是沫蕓,瞬間我就把mm給抹去了。
其實我也並不討厭她,只是她那種瞧不起人的態度和說話的語氣實在讓人難受,本來穿著光鮮亮麗維納斯的外表就被她的內心給掩蓋了。
但師弟爲什麼會在這裡,頓感一絲囧氣,看來師弟昨天想給我表達的意思純屬暗戀沫蕓,他是想表達他暗戀了一個正暗戀師傅的人嗎?
沙灘變得糾結起來。。。
我也不想去打擾人家,點了退出此頻道。
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在退出去的一瞬間,怎麼就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呢…….
愛落風雲剛剛明明是正面相我這邊的呀……竟然沒有注意到我?
= =!
既然師傅不在,鬼鬼和銅銅也不在,那隻好隨便晃晃了,沒有他們忽然的就覺得無聊起來,既不想賽車,也不想逛官網。
我胡亂的點了一個頻道進去了,一進去人物就卡住了。我記得這麼卡的頻道就是夜店,還不及我反應,震耳欲聾的聲音就從耳機裡傳出,假如我不是用耳機而是音響的擴音,會不會有人以爲我們這棟樓響起了警鈴。
背景的燈光似乎比上次更閃,還能看見牆壁上的顯示器放著World Cup大賽的比賽錄像,曾經有在官網看過好幾次,只是爲了找到師傅的錄像,不過記錄實在太多了,只有顯示時間沒有顯示玩家的名字,要是一個個去找估計要等到下個星期,索性我關上了。
這次的人數竟然比上次還要爆滿,各種眼花繚亂各種燈紅酒綠,我並不喜歡這種氛圍不過現在也不討厭,因爲我真的很愛這款遊戲,我愛這個遊戲的一切設計。
我迅速的點擊了好幾下“退出頻道”卻不見動靜,難不成遊戲掉線了?背景的dj依然響徹天地。
我無奈只能把耳機的聲音調到最小,恍然注意到當前頻道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鬼斯:諾兒…你怎麼來這裡了?你不知道這裡是我的地盤嗎?
他正靠在離吧檯最近的一個大紅色的沙發上端著葡萄酒杯,看見我衝我擺擺手。
秋諾:你的地盤?那我走了…..
鬼斯:別別別,開玩笑的,看你。果然和心跳說的一樣,單純的開不起玩笑哈哈!
我看著他的話頓了一下,想了想。
秋諾:話說單純和開不起玩笑有半毛錢的關係莫…?
看著鬼斯站起來走到吧檯端起另一杯葡萄酒,於是他剛纔坐著的沙發馬上就被兩個搭配豹紋超短裙的女人給霸佔了….
鬼斯端著酒杯走過來遞給我像一個猥紳士。
我突然就想打字說我不喝酒………..但馬上點了“接受”.
不然那我還真的是弱爆了 = =!
誰讓這遊戲做的太逼真,簡直就是在模擬人生。
接過葡萄酒我的人物竟然沒有自動去喝,於是我就傻傻的一直端著。用眼睛欣賞那杯中酒水的顏色來掩飾尷尬….
鬼斯好像察覺到了怎麼,總覺得他那沒有任何動作表情的臉上夾雜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奸笑……“怎麼不喝?”
我….我….我不知道怎麼喝….!
我發現此時此刻我是這個頻道最2的人了,丟人丟人啊…本來很正常,這字一打出去就覺得丟人丟光了….
果然!鬼斯那如同湖水一般平靜的臉突然一下就爆發了,不停地在原地做出仰天大笑的動作,連手中的酒杯都不知道被扔什麼地方去了。
我相信他擁有一百張動作卡的鉅額財富……
諾兒:來yy 頻道…..
師傅大人發來消息,彷彿把我從無盡的尷尬中解脫出來。
我迅速地敲擊著鍵盤在當前頻道打上幾個字:
你繼續做有氧運動,我閃人了~!
來到yy,沒想到大家竟然都在這裡。Yy左邊清清楚楚的名字:信爵,鬼鬼,瞳瞳,心跳,風雲……
頻道剛剛反應過來就聽見一羣人的笑聲..
不是呵呵!而是哈哈大笑!
乍一看,鬼斯竟然也在這裡~八成是把我剛纔的囧事說了出來,也就是說師傅即使剛剛解救了我也是在享受我的囧事之後……
一個特別清晰在嘈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乾淨的笑聲,笑的特別讓人生氣…..
其實我也想笑 只是抑制住了,不可笑我自己。於是我大聲衝著那個尤其突出的聲音說:
“笑你妹呀~!”
……
“我笑的就是我妹呀~哈哈”
我發出了一聲“噗”~臉蛋突然就紅了。完了完了,吼錯人了~~~~~那個聲音竟然是師傅。我錯了,得罪到大神了….
不過師傅的聲音真的很好聽,乾淨的聲音總讓人覺得舒服。
“妹子你可太逗了~你看你師傅哮喘都犯了。”這個聲音說出來的時候,鬼鬼名字右邊的圓點亮了一下。
我假裝咳了咳,頓了頓說:“今天你們都在做什麼呢,陽光浴場一個人都沒有….就只有風雲在那裡不知道在幹嘛..”
“原來…我不是人…..”
帶有成熟男人磁性的聲音響起,這聲音我很熟悉。
恍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解釋….
我發現我真的笨起來連說話都是沒有往腦袋裡去…
“諾兒,今天我們都在大廳掛機,鬼斯是從昨天就一直掛在夜店頻道。叫你來yy只是想讓你來唱首歌。”
信爵這麼說著,我想不通怎麼就突然想讓我來唱歌了呢。
其實我經常唱歌,尤其是在夜裡,唱歌唱的都會發現不像自己的聲音,帶點恐怖的氣氛,之前和浪浪一起在KTV可真是嗨爆了,僅僅只有我們兩個人,卻唱了整整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們才疲憊到不行攙扶著回去,留下包房裡到處都是浪味鮮垃圾袋。
我遲疑了一下很想說其實我唱歌並不好聽,下次我叫我朋友來爲大家唱一曲。
浪浪這個人無論在什麼場合,只要玩的來,即使是陌生人多餘熟悉的人也可以各種開放的玩。
準確的說我是懷念浪浪的聲音了,但是我說服不了自己去給她打電話,總覺得似乎她的聲音很快就會從我的電話那頭傳來。
我沒有多說什麼,打開酷狗播放器,找到了一首我唱過最多次的歌《心牆》
這首歌是在我一個網友的博客裡聽到的,他是我上一個遊戲幫派的副幫主,他說這首是他一直單曲循環的歌,聽著總能讓人回想起過往的人事,回想當時聽這首歌的心情。
於是我就喜歡上了這首歌,它也變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時常借這首曲子來找尋寫作的靈感,歌詞中有一句話“好時光總該被寶貝,因爲有限”
這句歌詞總能提醒我珍稀現在的時光,無論是在現實還是在虛擬,我想我都應該珍稀光陰帶來的美好,就像現在和大家在一起的時光,溫馨快樂幸福。
但是有限…
我深情的唱著,細細的,不漏掉一個音地唱著:
一個人眺望碧海和藍天
在心裡面那抹灰就淡一些
海豚從眼前飛越
我看見了最陽光的笑臉
好時光都該被寶貝因爲有限
我學著不去擔心得太遠
不計劃太多反而能勇敢冒險
豐富地過每一天快樂地看每一天
第一次遇見陰天遮住你側臉
有什麼故事好想了解
我感覺我懂你的特別
你的心有一道牆但我發現一扇窗
偶爾透出一絲暖暖的微光
就算你有一道牆
我的愛會攀上窗臺盛放
打開窗你會看到悲傷融化
你會聞到幸福晴朗的芬芳……
唱著這首歌的時候我突然的就想起了那次和浪浪一起唱K的那天,怎麼都無法抑制住不斷從腦海中浮現的情景還有浪浪甜美的笑聲,直到我把整首歌唱完…….
伴奏停止良久,我有幾分不好意思不知道我剛纔唱的好不好,便笑著說:
我最近嗓子不行,所以聲音也許不好聽….所以….
竟然是一片死寂,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和剛纔的歡笑形成了鮮明的反差。我擔心我是不是閉麥了,一看,我的麥序模式好好的,當前也是自由發言模式,可是人呢?
在嗎?
我輕輕地說。
諾兒,你唱的很好.我很喜歡你的聲音~
師傅的聲音,感覺和剛纔不一樣了,略帶清冷,似乎有什麼心事….
真的,唱的太好了!
青瞳突然跳出來緩解氣氛,一連給我送了五朵鮮花,把我看的眼睛冒紅光。
就送這麼點花哪成啊~! 鬼斯也跳了出來。
青瞳扮委屈地說,可是我只能送五朵啊~yy賬戶等級不夠啊!
正聽到這裡…發現公屏上霎那間刷出無數朵鮮花…..急速心跳…呃
哥們你也太逗了吧!送花都拿不出誠意意竟然送yy表情裡的鮮花….(囧)
逗得我們大家都笑了,氣氛又變得暖場。直到聽見了大家的笑聲,我才鬆了一口氣,開始還以爲自己的聲音把大家嚇著了,可畢竟我聲音不那麼難聽呀~(當然是我自認爲)
諾兒,其實今天大家聚在一起是有另一件事情…
我聽出了師傅話語中那一絲沉重。
爵哥以後可能都不上游戲了……
心裡突然溢出了幾分失落…墮落皇朝隊長要離開嗎..車隊怎麼辦,我們剩下的人怎麼辦?
我不由得擔心起來,甚至不是爲自己擔心而是爲了車隊。
“大家,真的很對不住啊,下半年開始我得好好照顧照顧公司和家人,所以不能再和大家一起奮戰遊戲了,這個皇朝隊長我就轉給心跳了,你們也幫忙打理打理,希望我們能繼續輝煌。”
“兄弟你不用說我們也會好好把皇朝打理好,這個你放心,有我們車隊撞不殘!”
鬼斯或許比我能夠體諒信爵隊長,在我眼前,和大家在一起開開心心纔是最重要的,可是畢竟我們誰也阻止不了誰離開的腳步。這也不覺得奇怪,人總是要回歸現實的。
不知不覺又想起了浪浪曾經說過的話,我沉默的低下了頭。
車隊消息: 信爵將鬼斯的職位提升爲“墮落皇朝副隊長”
車隊消息: 信爵將急速心跳的職位提升爲“墮落皇朝隊長”
車隊消息: 信爵的職位降爲“墮落皇朝老手”
我不知道我應該說些什麼,我不知道我說些什麼纔算是好的收尾。我們排名第二車隊的隊長就這麼離開遊戲了,墮落皇朝從我第一天玩遊戲就認定的車隊,彷彿加入車隊還是在昨天,彷彿我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新手。
我擔心隊長的離開會給整個車隊帶來動盪就和之前老區所說一樣,我們在一個車隊奮戰了這麼久,如今我纔在前不久有了一點點成績,我纔剛剛爲皇朝爭奪了榮譽,爵哥就要離開了,說不清心裡的滋味。
我不知道我是不捨還是害怕,或許內心不安的是害怕,害怕師傅有一天也會像這樣離開,像這樣因爲突然的一個理由就扔下車隊扔下了我們。
可是我在內心的掙扎之間恍然聽見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害怕都是無用功,只有接受纔是唯一的選擇。
彷彿這句話是浪浪口中說出來的,我想應該又是我的幻覺,她不在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