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餐館裡,人聲鼎沸。黃毛子保安隊的人全都來了,爲(wèi)王三皮做跑堂的。給王三皮捧場。畢竟王三皮是他們的老大,老大有事做小弟的當(dāng)然要來捧場幫忙。
王三皮請來了徐會計來給陪客人,因他們家是外來戶,他自己的親屬並非很多,倒是周婭莉的家的親戚朋友的來了不少。
衆(zhòng)人在王三皮家小坐片刻,周婭莉給王三皮一一坐了介紹。然後便來到了小餐館裡。畢竟客人比較多,在這裡寬敞,方便招待。
不多時,酒席準(zhǔn)備開始了,衆(zhòng)親友紛紛落坐。十幾個小黃毛子端著菜送上桌來,將菜擺到了桌上。
“媽呀!嫂子,這咋還都是這個打扮呢?婭莉這個男朋友是什麼人家???你沒好好的打聽打聽?”
周婭莉的母親齊中秋身邊的一個五十左右歲的婦女對齊中秋說道。聲音雖然不太大,但是大多數(shù)人都聽到了。
“呵呵!小孩子都喜歡弄得古怪一點,沒什麼的!”齊中秋急忙的解釋,並且伸手夾了一口菜送到了那個婦女的碗裡。
這個婦女是周婭莉的表姑,一看長相就知道是個多事的人。
坐在這桌上的還有王三皮的母親趙霞和徐會計。趙霞聽到周婭莉的表姑這麼說話心中大爲(wèi)不悅,但是仍笑著解釋道:“這幫小青年都是我們家王波的養(yǎng)豬場的保安,年輕人爲(wèi)了搞點與衆(zhòng)不同就全都整的這個打扮,這個髮型。歲數(shù)小好玩!他們都不壞!一羣好青年?!?
“??!王波還開了個養(yǎng)殖場吶?那一定很有錢哈!這個小餐館可是小了點。你們這裡沒有什麼大一點的飯店吶?”這個表姑還真是事多,陰陽怪氣的說著。
“咳!咳!”齊中秋乾咳了兩聲,伸手一拉這個表姑:“這是我要求的,人家王波要去鎮(zhèn)裡的得意樓,我沒讓?!?
酒菜全部上齊了,這個表姑這纔不再說話,頭也不擡狼吞虎嚥的開始大吃起來。徐會計和趙霞心中暗自好笑,這樣的人竟然也能上得了檯面。
齊中秋和趙霞兩個人邊吃邊聊,聊的不亦樂乎。以後這就是親家了,能不好好的嘮嘮麼。徐會計一邊給兩個人夾菜一邊照顧同桌的其他客人。給每個人到了一杯啤酒,邊吃邊聊著。
那個表姑吃的差不多了,忽然擡起頭來,看了看趙霞說道:“怎麼的這桌沒人陪喝酒啊?”
趙霞一愣,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徐會計急忙的拿起一瓶啤酒,給著表姑滿上了一杯說道:“呵呵呵!您別介意,我們慢慢喝,慢慢聊啊!我給您倒上!”
“這啤酒啥喝頭啊?給我拿瓶白酒來!”表姑說。
齊中秋在一邊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急忙的說道:“她表姑,我們喝點啤酒嘮嘮嗑!就別喝白酒了!”
“這咋的!還捨不得?。窟@麼多酒席都擺了,還差這一瓶酒麼?”表姑立刻撂下了臉色。
“沒事沒事!王波那瓶白酒過來?!毙鞎媽φ驹陂T邊和周婭莉說話的王三皮喊了一聲。
王三皮和周婭莉早就注意到了這個表姑的言行,周婭莉不停的和王三皮解釋。這個表姑本來就事多,聽說婭莉這邊有事,昨天就自己找來了,你要是不讓她來她挑理,讓她來都擔(dān)心她亂說話。誰知道怕什麼來什麼,她還真的就順著這個勁來了。
一個小黃毛保安早就聽到了這邊的談話,不等王三皮過來便拿了一瓶白酒送了過來。
徐會計接過酒瓶,又拿過來一個空杯子,給這個表姑到了一杯酒,遞了過去。
“表姑哈!我們都不會喝酒,這樣您喝白酒,慢點喝!我們就拿啤酒來陪您,我們喝啤酒大點口。??!”徐會計一邊好言的相陪,一邊給自己也到了一杯啤酒。
這個表姑口還挺急,三兩口一杯白酒便下了肚。徐會計急忙的又給到了一杯。心說這個娘們還真的聽能喝。
第二杯酒下去,這個表姑的臉就有點上了顏色了,紅通通的,舌頭也有點大了。
“姐姐,婭莉可是個好姑娘,有乖巧又懂事!我早就想讓他們兩個早點結(jié)婚了,這個混小子就是往後拖,這回我們兩個到一起了,你看看我們是不是把好日子定下來,給他們強做主,不聽他們的了!呵呵呵!”趙霞和齊中秋嘮的投心,雙方對孩子都很滿意,趙霞便想借這次機會給王辦皮的結(jié)婚日子定下來。
“嗯!回頭和他們老哥兩個商量一下。我們做老人的乾著急,這小的就是不聽。這回我們碰個頭,不聽他們的了!哈哈哈!”老姐兩個笑了起來。
“那怎麼能行?這次是會親家,還有過禮商量事呢!婭莉準(zhǔn)備要多少彩禮錢,結(jié)婚當(dāng)天需要什麼壓車錢,穿衣錢,等等,這是還多著呢!怎麼能就在這裡說結(jié)婚就結(jié)婚了呢?”一邊的表姑,忽然大著舌頭插嘴說道。
站在一邊侍候客人的王三皮狠狠的皺了一下眉頭。目光看向這個表姑。
“你別生氣,她就這樣,沒人會聽她的!別生氣?。 敝軏I莉急忙的拉了一下王三皮得衣襟。
“嗯!沒事!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王三皮拍了拍周婭莉的肩膀,回身來到徐會計身邊,再徐會計耳邊耳語了幾句。
徐會計點了一下頭。王三皮又回到周婭莉跟前。
“你做什麼了?”周婭莉問。
“沒什麼!我叫徐姐陪好她!”王三皮一笑。
“表姑!來我陪你和一杯。表姑說的就是對,這老習(xí)俗我們該保留的還得保留,怎麼能夠越過去呢事不是!來!我敬你!”徐會計又給表姑倒上了一杯酒。
“就是!現(xiàn)在誰家兒子說媳婦不的花上三四萬塊的,哪能這麼草率的就結(jié)婚呢。怎麼得也得定個彩禮錢是不是!”表姑毫不客氣,端起酒杯咕咚一口喝了下去。
一見表姑把酒喝下去了沒怎麼地,徐會計又拿起酒瓶,給表姑倒上。
“表姑,一看你就是場面人,什麼事情都懂,以後我們不會的地方還的您多指教呢!來她們聊她們的,我們喝我們的!喝酒!”
‘咕咚’一杯酒又下去了,表姑隨著酒喝下去之後,便也趴在了桌子上不動了。
齊中秋有些不太高興了,怎麼說這也挺丟人的。周婭莉在一便急忙的過來,坐在母親和趙霞的中間,嬉笑著說道:“媽!等下我們?nèi)タ纯次覀冃律w的小二樓,可漂亮呢!有什麼事你們到哪裡去說,聊上幾天都沒關(guān)係!嘻嘻!”
“婭莉這孩子最懂事了,你這一叫讓我都以爲(wèi)是叫我呢!呵呵呵!我應(yīng)該給你預(yù)備個紅包!”趙霞喜笑顏開。
“哈哈哈!”
一席話說得在坐的都笑了起來,周婭莉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