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看了她一眼,“男人有幾個能一直安分的?”她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色有些冷,“我家那個更是個風(fēng)流種子,我不是不知道,但是爲(wèi)了孩子,不能忍也得忍。”
薩沙看著她憤恨的俏臉,同情道,“男人沒幾個好東西。”
“所以,你就別想太多了,做好自己的分內(nèi)之事就行,不該多想的別多想。”
薩沙心不在焉的點頭,拿著拖把上了樓梯,一層一層的開始清潔。
她的心情遠(yuǎn)不如她表現(xiàn)的那般平靜。
哪怕她的身份不夠格成爲(wèi)上將的妻子,但只要能成爲(wèi)他的女人,她也是滿足的。
早就生了根的種子受到了慾望的澆灌,頃刻間變得枝繁葉茂起來。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呢。
薩沙心裡藏著事兒,對工作也就敷衍了起來,隨意的拖了拖本就一塵不染的樓梯,轉(zhuǎn)身到了廚房。
寧藍(lán)每晚十二點會準(zhǔn)時下樓喝一碗中藥,她會提前熬好並且保溫。
因爲(wèi)寧藍(lán)並不想叫展拓?fù)?dān)憂,所以不曾告訴他。
薩沙這一次沒有等寧藍(lán)主動出門,而是敲了三下臥室的門。
熟睡的展拓和寧藍(lán)立即被驚醒,她看了一眼時間。
好險,差點就睡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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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沙真是個體貼細(xì)心的姑娘。
“是薩沙給我倒的牛奶。”寧藍(lán)把正要起身的展拓按回牀上,“我自己下牀拿。”
她穿上拖鞋打開了門。
“夫人,藥我給你端來了。”薩沙面色如常的微笑著開口,聲音壓的很低,只有她們兩人能聽到。
“謝謝。”寧藍(lán)剛好懶得下樓,就在門口喝光了。
喝完了後,本就有些口渴的她更加想喝一杯清涼的白開水了。
可是薩沙非常堅定的唯展拓馬首是瞻,她不會同意自己喝有些冷的清水。
“薩沙,我下樓倒杯牛奶。”她說了一句就急急忙忙的走了,生怕薩沙追過來。
媽蛋,越來越渴了,她晚飯沒吃什麼口味過重的食物啊。
薩沙看著她的背影,把空空如也的藥碗放在地上,然後緩緩地走進(jìn)了主臥。
臥室沒有開口,只有走廊流瀉進(jìn)來的一點燈光使得她勉強能看清臥室的情況。
展拓慵懶的靠在牀頭,閉著雙眸,一隻手淺淺的掐著眉心,嘴角勾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清俊的面容柔和的不可思議,黑髮有些凌亂的散落在額頭,添了幾分不羈的性感。
薩沙只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了嗓子眼,尤其在聽到展拓在用繾綣溫柔的聲音說話時。
“寶貝,過來。”
薩沙一張嬌俏的小臉頓時紅的能滴出血來,心跳如擂鼓。
她知道不能再耽擱了,雖然主臥離客廳有一段距離,但一來一回也就幾分鐘的事兒。
她悄無聲息的脫掉了身上的制服,朝大牀的方向走去,落地?zé)o聲。
來之前,她特意噴上了她用了一個月工資買的昂貴香水,保證香氣襲人。
展拓正想著睡前寧藍(lán)對他說的話,她是個藏不住心事的性子,他兩三句就把她的煩惱套了出來。
在聽到她竟然會懷疑自己是否會出軌的時候,展拓真想再揍她一頓。
雖然最終他沒有捨得揍她,卻也狠狠的把她懲罰了好久,懲罰的她連聲求饒,再也不敢有這種想法了才作罷。
展拓腦海裡浮現(xiàn)出她在他身下動情的模樣,臉上笑意漸深。
倏地他感覺牀的那一邊往下凹了一塊,提示他有人躺了上來。
他正要將那個小女人攬過來,突然一陣清幽的香水味兒傳入他的鼻端。
寧藍(lán)本就從來不噴香水,懷孕後更是連看一眼它們都沒有,直接打包送給了溫莉。
所以她不是寧藍(lán)!
展拓立即睜開眼,同時飛快的打開牀頭的檯燈。
只見一個女人跪坐在他的面前,黑長直的頭髮披散在胸前,擋住一些隱秘的春光。
然而就是這種半露不露的風(fēng)情卻更加的勾魂攝魄,惹人遐思。
她擡起她引以爲(wèi)傲的嬌媚面容,做了一個欲語還休的羞怯表情,柔柔的開口。
“上將,我……我喜歡你,我想成爲(wèi)你的女人。”她一閉眼睛,滿面潮紅豁出去似得吐出一句話,“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什麼都可以不計較,只要能成爲(wèi)上將的女人,我甘願付出一切。”
她內(nèi)心充滿了羞澀和激動,還有一丟丟的興奮,卻唯獨沒有半點她失敗後會會面臨什麼代價的覺悟。
她知道自己長得很美,少有男人看到她還能保持冷靜的。
她之所以來怡然小築做女僕,除了需要錢外,也有她想躲避那些騷擾的原因。
她看不上那些紈絝浪蕩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公子哥兒,也看不起那些沒錢沒勢的在底層摸爬打滾的平凡男人。
她想著自己還年輕,總有一天會遇到她中意的男人。
而現(xiàn)在,她遇到了。
上將不止是她心目中也是所有女人心目中最完美的另一半。
老天都把機會送到她眼前來,她怎能不好好把握?
薩沙忍著心內(nèi)翻滾的情緒,幻想著下一秒展拓會迫不及待的抱住她,對她做只有和寧藍(lán)纔會做的時候,對她說只對寧藍(lán)說過的情話。
心頭的渴望越來越炙熱,她順勢一倒,就想倒在展拓懷裡,迎接他溫柔的懷抱。
然後現(xiàn)實和想象是不可能接軌的。
迎接她的不是展拓的溫柔懷抱,而是毫不憐香惜玉的一腳!
展拓甚至先穿上了拖鞋才一腳把這個噁心的女人踹到了牀下。
薩沙被這一腳踹的立即飛了出去,身體重重的跌在了地上,即便臥室到處鋪滿了厚厚的羊絨地毯做緩衝,但她仍是覺得身子的五臟六腑都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她嘴裡吐出一口不可置信的熱血,痛苦的翻滾著,呻吟著呢喃。
“爲(wèi)什麼……”
他爲(wèi)什麼要這麼對她。
展拓此時也認(rèn)出了她的身份,他拿起搭在沙發(fā)椅上的浴袍,兩三下的穿好,連一個眼神也十分吝嗇給予躺在地上痛苦慘叫的薩沙。
“你以爲(wèi)你算什麼東西?”
他話音落地,突然一道驚恐的尖叫聲傳來,因爲(wèi)距離有些遠(yuǎn)的原因,顯得有些飄忽不定。
展拓冷冽的神色頓時大變,兩個字脫口而出,“小藍(lán)!”
他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奔出了主臥,穿過長長的走廊,循著聲音到了二樓的樓梯口。
而他恰好看到了幾乎令他魂飛魄散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