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彬聽完,便讓錢玉山把李正帶了進來,此刻王彬的心情很奇怪,竟然有些擔(dān)心。
錢玉山見王彬並沒有太過焦急,這才吁了一口氣,讓後面的人把李正帶了進來。
王彬看著李正,眉頭一皺道:“他們是什麼人。”在王彬想來,敢在這個時侯抓走田非的人一定是殺盟或者別的勢力,因爲(wèi)自己的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對方還敢動手,那麼可以肯定的是對方想要通過田非來要挾自己。
李正鼻青臉腫的,哆哆嗦嗦道:“他們都是東江錦華的保安,其中一個帶頭是一個隊長。”
王彬瞇著眼睛說道:“你撒謊!”
李正嚇得當(dāng)即癱坐在地,定了定神說道:“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
王彬認爲(wèi)他撒謊,是因爲(wèi)他絕對不相信一個保安隊長,在這個時候敢冒犯自己,這個理由顯然太過蹩腳,之所以嚇嚇李正,也是想讓他大膽的說出真兇。
不過王彬還是想的太過複雜了,原來李正說的是真的,那個叫張華的保安隊長,並不相信李正找到了王彬,畢竟在張華想來,李正分明都還沒有離開村子,怎麼會這麼巧。
將李正帶了下去,王彬思索起來,雖說自己與田非的關(guān)係還沒有上升到重要的層次,但至少也算是個朋友不是,更何況兩人甚至還差點有了婚約,如果不是田董那個老狐貍算計太深的話,當(dāng)初,王彬甚至都會答應(yīng),畢竟王彬與田非之間還是有些感情基礎(chǔ)的。
而王彬與田非之間越走越遠,一方面是田非強烈的佔有慾,主要體現(xiàn)在她要王彬拋棄李冰和肖萍,另一方面就是田董了,這個老狐貍基本沒有不算計的人,對付這樣的人,王彬都覺得麻煩,自然懶得跟他走的太近。
有了這兩層,王彬與田非之間的矛盾也越來越大了,那天在東江錦華大廈,他當(dāng)衆(zhòng)悔婚,可以說已經(jīng)大大的刺激了這個高貴的女王,不過王彬沒有想到的是,田非竟然通過李正把事情弄明白了,不僅不怪自己,甚至還四處尋找自己,這倒另王彬有些不好做了。
如果之前不知道田非的事情還好,他跟田非之間宛如永遠不會重合的平行線,但現(xiàn)在不同了,田非再次成了自己的朋友,而這個朋友又是在尋找自己的時候失蹤了,王彬不可能不幫忙。
可是現(xiàn)在張華到底把田非弄到什麼地方了呢?王彬感覺無從下手啊。
若男起初見王彬彷彿並不在意那個田非,但這時見王彬彷彿動了心思,這纔開口說道:“王彬我想我們可以查看一下濱海的監(jiān)控,那樣的話,張華只要來到了濱海,那就不怕找不到他。”
王彬自然想到了這層,以他跟李局長的關(guān)係,查看一下倒是無妨,但是由於之前王彬的定位,現(xiàn)在的濱海,王彬並不想讓別人知道這是他的地頭,如果去找李局長,那麼豈不是把自己整個計劃都打亂了。
若男自然明白王彬所想,起初她來到濱海,也不過想著這邊有王彬的幾所產(chǎn)業(yè)而已,卻沒想到,王彬竟然在濱海這麼混得開,竟然連劉市長都大開綠燈,而起她還知道,劉市長並不知道王彬的真實身份,這樣一來,若男對王彬由衷的傾佩起來。
“呃,好吧,什麼都不如人重要,管他的,只管救人好了。”王彬想了又想,終於感覺自己還是虧欠田非,決然道。
吳欣聽的微微一笑,卻不多說什麼,如果王彬爲(wèi)了計劃去放棄救人,她絕對不會認爲(wèi)王彬理智,甚至認爲(wèi)自己看錯人了,在她的心中,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管王彬到底有幾個女人,因爲(wèi)她真的明白,王彬絕對是個爲(wèi)了愛人而去犧牲一切的傢伙。
吳欣微笑不語,但若男卻並不意外,因爲(wèi)她來到這裡後,就知道王彬不止一個女人,而且貌似相處的還很融洽。微笑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要你去動用官方的資源,難道狼組的特種兵,會在乎幾個防火牆?”
王彬聽的心中一顫,也是自己身在其中,竟然沒有想到這一層。
帶著錢玉山,王彬走進一間夜總會,門票著實令王彬大吃一驚,居然是以往十倍的價錢,但王彬現(xiàn)在心繫田非安慰,也不願在這個時候惹事。
走進大廳,王彬發(fā)現(xiàn)這裡竟然還十分熱鬧,而且今天這裡竟然還在舉辦一個單身男女配對會,場面極其熱鬧。
高臺上幾個美女正在搔首弄姿,臺下雀躍非常,不是響起吼吼吼的應(yīng)和聲。音響開得老大,彷彿能敲擊人的靈魂一般發(fā)出咣咣的低音。
王彬一進來眼就直了,要說在以前,王彬也是個浪蕩青年了,這個時侯才發(fā)現(xiàn)了差距,這裡的人一個個看上去衣著光鮮,俱是名牌,一看就是富二代,臺上的美女也是激情飛揚。光從熱鬧的起鬨聲就不難想象這裡的奢靡。
錢玉山跟著王彬屁股後面走了進來,看著這場面也有些吃驚。
王彬從網(wǎng)吧的一臺電腦侵入濱海監(jiān)控大廳,得知了田非被張華帶到了這裡,當(dāng)即也收了心思,環(huán)顧四周,竟沒有發(fā)現(xiàn)田非的身影。
就在王彬疑惑的時候,錢玉山扯了扯王彬的袖子,指了指高臺上的美女。
王彬順著錢玉山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這一看可是大吃一驚。“我勒個去,這也太開放了吧。”這是的臺上顯然進行到了高潮的階段,美女們開始扯下身上的布條,臺下也再次響起了歡呼聲。
感覺到錢玉山尷尬的笑容,王彬接著看過去,一看也是大吃一驚,只見田非正被人按在一張椅子上。王彬當(dāng)即臉色一變:“濱海不是嚴打麼,怎麼可能允許這種場所的存在。”
王彬生氣了,當(dāng)然不是因爲(wèi)這種激烈的夜場氛圍,而是因爲(wèi)他看到田非竟然這樣不珍惜自己。
感覺王彬氣勢一變,錢玉山當(dāng)即明白過來,急忙小聲說了幾句。
原來現(xiàn)在濱海雖說在嚴打,但目前由於時間的原因,仍然停留在嚴厲打擊毒品的階段,雖說以錦華爲(wèi)首的幾大勢力覆滅,但一些小作坊,小會所仍舊處於驚慌之中,已經(jīng)開始了小範(fàn)圍的轉(zhuǎn)移。這也給了這種地方殘喘的機會,趁著這個節(jié)骨眼,大家都瘋狂的開始斂財,也就有了十倍的入場價格。
這時候臺上一個主持人,手拿話筒才旁邊介紹起來。
“最火熱,最激情的時間已經(jīng)到來,歡迎我們今天美麗的公主,菲兒。”聲音拖的老長,但卻是鏗鏘有力。
王彬在臺下冷哼一聲,雖說他知道田非是被張華帶到這裡來的,但從目前來看,這個田非反映也太怪了吧,怎麼一點反抗都沒有呢。
“吼吼吼!”臺下頓時響起了歡呼聲,一個個眼珠子恨不得瞪出來,彷彿沒見過女人似的。
主持人回頭掃了田非一眼,嘿嘿一笑,看的出來,他非常滿意。
“這個女人,本少要了。”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
場內(nèi)頓時安靜了下來,而這時,田非明顯有些意外的望了望身邊的那個男子,換來的卻只是無奈的微笑。
人羣中儘管歡呼聲很大,但很快便被一撥人攔在兩旁,走進來一個戴著耳釘?shù)拈熒伲瑪E手摸了摸鼻子,露出了幾枚碩大的戒指。
田非一看明白了過來,當(dāng)即喊了一聲:“你們不是這麼說的。”
“喲!聲音好聽,好聽啊!”那個闊少拍了拍手掌說道。
錢玉山這纔在王彬身旁小聲說道:“看來田小姐是有難言之隱的。”
王彬點了點頭,這個時侯,就是瞎子也看出來了,剛要說話,就聽得旁邊一人說道:“你認識那個女人?”
王彬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男子個頭不高,一臉的麻子。“恩,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男的可不一般啊,是齊老大的兒子,你最好還是忍一下吧。”麻子搖了搖頭說道。
王彬疑惑的問道:“齊老大混哪兒的。”
麻子一番解釋,王彬這才恍然,原來這個齊老大是濱海東郊的一個小頭目,攢了不少錢,自從濱海嚴厲打擊毒品之後,這個原先只做娛樂產(chǎn)業(yè)的傢伙倒是折騰了起來,而這間夜場就是齊老大的場子,難怪闊少一出口就沒人廢話了。
王彬看著這夜場的氛圍,心道這個齊老大倒是擅長做這種娛樂事業(yè)啊,別看剛剛氣氛熱烈,其實那些美女不過剛剛露出三點式而已,而原本田非的項目也不過是陪人跳跳舞而已,尺度的把握也是極好,這種人也算是人才了。不過那個闊少顯然是因爲(wèi)看上了田非的美貌,這才突兀出口,搞得好像賣人一般。
麻子見王彬聽完並沒有吃驚,反而輕鬆一笑,瞬間以爲(wèi)王彬是個外來人,不知道厲害,急忙再次解釋起來。
王彬見這個麻子倒也算是個熱心人,心生好感,不過這個齊老大在他面前卻是不夠看,當(dāng)即打斷了麻子的話,喊了一嗓子:“這個女人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