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啥?”這次王鳴臉色都變了,這到底是誰啊,怎麼這麼狠呢?給他扣了這麼大的一個罪名。這是要把他往死裡整?。?
杜大宇在埋頭在辦公桌上批閱文件,這時候電話響了。
他沒有擡頭,順手抓起電話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十分威嚴(yán)的聲音:“小杜啊,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
杜大宇一聽對方的聲音,連忙放下手頭的文件,臉上頓時就堆起笑容來,好像對方能夠看到似的:“嚴(yán)書記,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吩咐辦的,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扣在局裡,過幾天吧證據(jù)弄齊全了,他就準(zhǔn)備進監(jiān)獄吧!”
“嗯……我已經(jīng)給袁康打過電話了,聽說那小子挺難纏,有人在暗地裡幫他,你留意一下,必要的時候,得敲打敲打!”
“是是是,我明白,嚴(yán)書記,您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杜大宇擦著汗說,只要是這個人打來的電話,他必然會不斷的冒汗,光聽聲音,就足夠震懾住他了。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嘆口氣說道:“小杜啊,這件事情呢,我也是沒有辦法,希望你能明白!”
“明白明白!”杜大宇其實還真不明白,就王鳴那個小平頭老百姓,至於這麼大動干戈的對付他嗎?不過這話他可不敢問出口,只能裝在自己的肚子裡。
和對方又聊了幾句,掛斷電話之後,杜大宇才鬆口氣,尋思了一下,就掏出手機來,打了個電話。
“喂,小欣嗎?我是杜大宇!嗯,事情已經(jīng)開始進展了,如果公安局去人了,你知道應(yīng)該怎麼說吧?嗯,好,這件事情辦好了,我們都有好處!行,那改天,咱們約個地方聚聚!”
杜大宇和方欣交代了一下,心裡還是覺得有點不踏實,就給公安局局長袁康致電。
“老袁啊,我,杜大宇!”杜大宇自保家門。
對方似乎早就猜到杜大宇會給他打電話過去,也不廢話,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老杜啊,你放好得了,剛纔嚴(yán)書記已經(jīng)給我打過電話了,這事兒保準(zhǔn)辦得漂漂亮亮的?!?
杜大宇呵呵笑道:“老袁,你說話我信。行,一會兒中午我安排飯局,把你們局裡的幾個副局都叫上,大家聚聚!”
“哈哈,那可就要杜大局長破費了!”袁康那頭打著哈哈。
“啥破費不破費的,大家都是哥們嘛!那你先忙,等我安排好了給你去電話!”杜大宇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公安局局長袁康拿著手機愣了半天,然後嘆口氣搖搖頭,嘴角一掀,自語說道:“王鳴,你這到底是得罪了誰?。窟@次你算是完蛋了!”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袁康收起電話,拿著一件案宗,裝著正在翻看。
只見馬立軍大步的走了進來,站在辦公桌前:“局長,我們已經(jīng)派人去草花鄉(xiāng)找方欣了,估計再過兩個小時,人就能帶來?!?
“嗯,我知道了。對了,老馬,把其他幾個副局都叫上,中午杜局長安排飯局!”袁康點點頭。
馬立軍卻站著沒走,有點支吾的說道:“局長,那個王鳴有
點難纏,問了幾次,沒整出啥有用的話來,你看……”
“這還用問我嗎?你們平時那是手段呢?”袁康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
“那我走了!”馬立軍有點鬱悶,自從正月十五那天晚上的事兒出了之後,每次見面袁康都沒給過他好臉子,心裡頭別提多憋屈了。
不過這次他看到王鳴的時候,忽然覺得身形有點眼熟,仔細回想一下,那天晚上在KTV給他倒酒的服務(wù)生好像就是他,還有後來忽然從電線桿子後面跳出來的那人,外形和王鳴也很相似。
雖然印象很模糊,不過憑著他當(dāng)警察多年的直覺可以斷定,那晚的事兒十之八九就是王鳴乾的。
在想想之前,在鵲橋酒樓,他和良哥還有王鳴等人確實發(fā)生了點小衝突,這樣一串聯(lián)起來,就百分百肯定,正月十五事件,就是王鳴一手製造的。
於是他就打定主意,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修理一下這小子,出出壓抑了好幾個月的心口惡氣。
他從局長辦公室裡出來,就忙不迭的給拘留所的所長打電話過去,說是今晚送個人過去,要他們給好好關(guān)照關(guān)照。
拘留所所長一看馬副局長的電話,立即點頭答應(yīng),心說不知道是哪個倒黴的傢伙得罪了睚眥必報的馬立軍,這回拘留所裡又要熱鬧了。
在審訊室裡又被關(guān)了一上午,吃完午飯之後,國字臉和大馬臉這才又慢悠悠的進來。
這一次兩人都是陰沉著臉,看起來心情都很不爽。
王鳴仍舊坐在桌子前面的那把椅子上,不時的扭動一下屁股,換誰坐了一上午都不能舒服得了。
兩個人坐下之後,國字臉盯著王鳴半天沒說話,就是拿著手指不斷的磕著桌子。
大馬臉則是手裡拿著一疊資料翻來翻去,臉拉的已經(jīng)超過馬臉了。
王鳴看著大馬臉覺著好笑,這位的臉仔細看看,還真跟他家西院杜長春家的騾子差不多。
“哎,你對著我看幹什麼?還不趕緊想想,交代犯罪事實!”大馬臉吃了一頓中午飯之後,火氣明顯的小了許多,雖然說話還是那個強調(diào),可是最起碼沒一張嘴就橫人。
“犯罪?開啥玩笑呢?”王鳴心頭一顫,有種不好的兆頭。
“沒人跟你開玩笑,王鳴,經(jīng)過我們和草花鄉(xiāng)副鄉(xiāng)長方欣的核實,她並沒有給你介紹過什麼老客,對於你們縣簽訂種植辣椒合同一事根本不知情。另外,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你說的那個鐵建國,已經(jīng)在東北各地實施過詐騙,是我們警方注意了很久的人物。根據(jù)我們的瞭解,他沒到一個地方,就會和當(dāng)?shù)氐目h幹部掛鉤,合夥欺騙老百姓。這件事兒經(jīng)過反覆的調(diào)查,基本屬實。現(xiàn)在公安廳已經(jīng)下了通緝令,把鐵建國定性爲(wèi)在逃人員!”國字臉這回開口了,不過他的話就像重錘一樣轟擊在王鳴的心頭,即便冷靜如王鳴,也感覺到一陣的天旋地轉(zhuǎn)。
除了鐵建國居然是個詐騙慣犯之外,最主要的還是王鳴萬萬沒有想到,方欣居然在這個時候,矢口否認,撇得一乾二淨(jìng),真是實實在在的坑了他一把。
王鳴心裡頭感
覺到極大的震撼,良久都沒有說話,陷入到深深的沉默當(dāng)中。腦海裡開始不斷的回憶起這半年多發(fā)生的事情,一點一滴的都不放過,漸漸的,一條模糊的線索開始貫穿起來,只是一時間還說不出來,摸不到邊際。
“說話!”大馬臉見王鳴忽然間就沉默了下去,就提高了聲音。
王鳴深吸一口氣,看來韓佳倩帶給他的消息一點沒錯,絕對是有人要害他。如果把他當(dāng)做和鐵建國同犯,那麼至少得判個十年八年。
只是,到底是什麼人要置他於死地呢?王鳴的腦海裡翻江倒海,把自己得罪過的人開開一一的列舉。
自他回來之後,真正得罪到家的人,除了杜老邊和杜富貴,那就是省城裡的蘇心志了。首先杜老邊和杜富貴絕對沒有這麼大的能力來對付他,要是設(shè)計害一個人,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兒。要是這麼說,那就只剩下蘇心志了。
不過,王鳴對蘇心志的瞭解僅僅限於他是個富二代,身邊有個很牛逼的保鏢,除此之外,就一無所知。但是要是細想起來,以他和蘇心志的接觸瞭解,這個人絕對沒有這樣的心智來花費大把的時間來設(shè)計個全套報仇,他肯定會是直來直往,既能裝屁又能出氣纔是他的風(fēng)格。
刨除這兩個人之外,王鳴實在想不出還曾經(jīng)得罪過誰!難道,會是以前當(dāng)高級保安的時候得罪了啥人?最後,他只能往更遠的時間裡想,不過仍舊是毫無頭緒。
見王鳴居然不搭理自己,光顧低著頭沉思,大馬臉終於忍不住了,呼的站了起來,繞過來桌子到了王鳴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把他給提了起來。
“王鳴,就算你啥也不說,這詐騙的罪名你也跑不了,就等著坐牢吧!”說完,手一揚,一個耳光呼的就甩了過來。
啪的一聲脆響,把王鳴從沉思中給打了回來,頓時感覺到臉頰火辣辣的。
王鳴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下巴頦向下一壓,把大馬臉揪著衣領(lǐng)的手就給夾在了下巴和胸口中間,然後整個人借勢向下一撞。只聽砰的一聲,在大馬臉的額頭撞了個結(jié)實。
大馬臉痛得哎呦一聲,就想去捂額頭,可是王鳴卻不給他機會,身子向下一墜,整個人就坐了回去,同時也把大馬臉也給帶了過來,然後以極快速度,膝蓋往上一衝,又正中大馬臉的小腹。
這兩下快如閃電,不等大馬臉完全的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痛得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這還得回王鳴在膝撞的同時,下頜那裡已經(jīng)鬆開了,要不然他捂肚子都辦不到。
“警察打人啦!”王鳴一坐下就大喊大叫,氣得大馬臉強忍著痛,又要伸手。
這時候國字臉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來,仔細打量了一下王鳴,怎麼看都是個普普通通的農(nóng)縣青年,怎麼出手又快又準(zhǔn),好像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似的。
他心中一動,趕緊朝大馬臉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動手了,要不然打不到人還得自己吃虧,丟人現(xiàn)眼。
大馬臉鐵青著臉坐回到座位上,眼睛卻好像能殺人似的盯著王鳴,心說小兔崽子叫你得瑟,等會兒完事把你送拘留所去,就知道啥滋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