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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 大結(jié)局(下)

王妃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讓王爺爲(wèi)難,王爺雖然常和皇上氣的你死我活,但是他依然是最忠心皇上的,溫貴妃派人殺的是皇上,甚至對他也下毒,這麼大的陰謀,要說國公府沒有參與其中,她都不信,何況是王爺和皇上了,但是王爺能答應(yīng)護住不讓他們死,她就心滿意足了,王妃點點頭,王爺鬆了王妃的手,用眼神示意王妃給他夾菜,讓他也吃一頓順心的飯,吃飽了明天才有力氣去和皇上週旋,不吃飽他可就難保了,王爺承認自己有些無恥了,可也是沒辦法的事,除了這樣的機會,讓雲(yún)謹主動,除非他做夢,哪怕這菜不是她親手的做的,只要是她夾的,味道就不知道好多少倍,王爺沒想到溫貴妃和國公府落馬,自己竟然算得上是個受益者了。

這邊王爺王妃和睦的吃飯,那邊恆王府,君瑤也在爲(wèi)大太太一家入獄而傷心不已,以君瑤的單純,怎麼能想象得到溫貴妃會殺皇上,更不能想象到這些天皇上竟然是假冒的,所有這一切全是溫貴妃鬧出來的,現(xiàn)在連累她爹孃和哥哥入獄,以這麼大的過錯,獄卒不會手軟的,只怕爲(wèi)了討好刑部大人,也會想著今早破案,急躁之下,用刑逼迫是最快的辦法,君瑤只要一想到大太太和大老爺被人用鞭子打用活烙,就坐立難安,君瑤想著大太太那虛弱強撐的身子骨如何承受的住,就急的眼淚都出來了,帶著丫鬟就直奔恆老王爺和恆老王妃的屋子了,兩人也正在談?wù)搹s君一事,恆老王爺有些憤慨,沒有誅九族都難消他心頭之恨的憤慨!

君瑤在外面聽著,皇族之人最忌憚的就是弒君奪位,恆王府之前一直保持中立,衡郡王身子好了後,恆老王爺爲(wèi)了孫兒將來有個好前程,開始支持二皇子了,現(xiàn)在溫貴妃做下那等事,這不是將恆王府也往死路上逼嗎,恆老王爺會不憤慨纔怪,可君瑤不同,她不關(guān)心國公府如何,甚至在心裡覺得那都是罪有應(yīng)得,可爹孃無過,甚至是受害者,君瑤想著爹孃爲(wèi)了溫貴妃的過錯吃盡苦頭,就忍不住下去了,直接奔進屋子裡,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祖父祖母,求你們救救我爹孃和哥哥。”

君瑤那一跪,把恆老王妃差點跪暈過去,小姑奶奶,你現(xiàn)在可不是一個人,肚子裡還有她的寶貝曾孫兒,這才一個多月,哪裡經(jīng)受的住這樣跪的恆老王妃顧不得丫鬟扶就下去扶君瑤起來,“孫媳乖,聽話,有什麼話起來坐下慢慢說,你這一跪,祖母的曾孫可是受不住,衡兒呢,你來他怎麼都不攔著,來人,去找郡王回來。”

丫鬟過來扶君瑤的扶君瑤,去找莫子衡的去找莫子衡,君瑤寧死不站起來,就那麼直愣愣的跪在那裡,磕頭,“君瑤求祖父祖母救救爹孃,他們養(yǎng)育了君瑤十幾年,君瑤還沒報答過他們一回,求祖父祖母救救他們,君瑤求你們了。”

恆老王妃心疼君瑤,欣賞她的孝心,她也知道這事大太太做不出來,倒是那個二太太一家,狠心逼君瑤待嫁,甚至買通殺手殺君瑤的爹孃,這樣謀反的事肯定不會讓他們參與其中的,可大老爺和國公府一體的,弒君本就是誅九族的大過,誰能倖免,可君瑤這麼苦求,恆老王妃心軟了,回頭看著恆老王爺,“你倒是說句話呀,君瑤爹孃做不出來那樣的事,你能不能幫著在皇上面前求句情?”

恆老王爺?shù)芍鴲a老王妃,然後蹙著眉頭看著君瑤,嘆息道,“這事不是祖父不幫你,恆王府與國公府是親家,皇上沒把這事遷怒與恆王府遷怒到你身上,已經(jīng)是天大的臉面了,祖父不知道感恩還去幫著求情,只怕會讓皇上心生芥蒂,律法是聖主皇上傳下來的,弒君這麼大的罪整個大御歷朝歷代還是頭一回,皇上不會輕易饒恕的,不嚴懲無法警醒滿朝文武百官,你……也該體諒一下祖父的難處,體諒皇上的難處。”

恆老王爺一番話說得君瑤眼淚連連,聲音都帶著哭腔,“可爹孃和哥哥是無辜的,他們什麼都沒做,在國公府裡也只有被欺負的份,出了事卻要他們跟著受罪,君瑤不甘心,祖父……。”

恆老王爺也是疼惜君瑤這個孫媳婦的,若非當(dāng)初被人算計她要嫁給衡兒,錦親王世子妃不會來給衡兒治病,衡兒這會兒還在不在都是兩說,打心底裡,他感激這個孫媳,何況她肚子裡還有衡兒的骨肉,可這情他能求嗎,求情只怕會將整個恆王府都推出去,恆老王爺親自去扶君瑤起來,君瑤倔強的搖頭,就那麼跪著,沒有開口再求,但是擺明了要是恆老王爺不答應(yīng),她就長跪不起,恆老王爺和恆老王妃也不敢苛責(zé)懷有身孕的君瑤,只得互望,眉頭緊扭。

那邊莫子衡邁步進來,恆老王妃大喜,“衡兒,你快把君瑤領(lǐng)屋子裡去,地上涼,她身子受不住。”

君瑤憋著張嘴,眼淚在眸底打轉(zhuǎn),欲落不落,瞥頭看見莫子衡的那一刻,再也忍不讃看書堂小說閱讀網(wǎng))閃?br /

像蠢動的音樂教人們怎麼成眠

不知名的香水窒息的鬼魅

鋒利的高跟鞋讓多少心腸破碎

彎刀一般的眉捍衛(wèi)你的秘密花園

夜太美儘管再危險總有人黑著眼眶熬著夜

愛太美儘管再危險願賠上了一切超支千年的淚

痛太美儘管再卑微也想嘗粉身碎骨的滋味

你太美儘管再無言我都想用石堆隔絕世界

我的王妃我要霸佔你的美

那催情的音樂聽起來多麼愚昧

你武裝的防備傷你的是誰

靠近我一點點是不一樣的世界

安睡在我的肩我用生命爲(wèi)你加冕

夜太美儘管再危險總有人黑著眼眶熬著夜

愛太美儘管再危險願賠上了一切超支千年的淚

痛太美儘管再卑微也想嘗粉身碎骨的滋味

你太美儘管再無言我都想用石堆隔絕世界

我的王妃我要霸佔你的美

夜太美儘管再危險總有人黑著眼眶熬著夜

愛太美儘管再危險願賠上了一切超支千年的淚

痛太美儘管再卑微也想嘗粉身碎骨的滋味

你太美儘管再無言我都想用石堆隔絕世界

我的王妃我要霸佔你的美

無需懷疑,這首歌是出自宛清的手,但字確實王爺?shù)模?dāng)初給璟浩然寫十八曲譜的時候宛清腦子裡靈光一閃,就抄錄了下來讓人給王爺送來了,讓他練習(xí)希望有朝一日能唱給王妃聽,結(jié)果他還沒唱,王妃自己就先看到了,尤其最後一句,簡直有觸動心魂的感覺,很貼合王爺對王妃,王妃多美啊,王妃胡亂瞄了一眼,壓下心裡那份悸動,把紙張疊好,去扶王爺下溫泉。

溫泉裡是有讓王爺躺著的地方,胸部以上在溫泉之外,玉苓看了眼,確保王爺不會滑下去淹死就出去門外守著了,留下王妃守在那裡,王妃手裡還是那張從王爺衣服裡掉落的紙張。

王妃看著那紙一眨不眨,其實只要看一遍王妃就能記個七七八八了,可就是忍不住一看再看,要是王爺果真活不了,那這就是王爺留給她的遺言了,這一看就是一個時辰,知道那邊王爺睜開眼睛,見看見王妃掉落到紙上的眼淚,在王爺眼裡,這眼淚哪裡是掉在紙上,是掉在他心上,王爺看著王妃,輕喚了聲,“雲(yún)謹?”

王妃聽得倏然擡眸,就見王爺哧溜溜的胳膊伸過來,在王妃怔愣中,啊的一聲就脫口而出還要嘩啦入水的聲音,外面守著的玉苓聽得一驚,就要推門進來,卻是聽見王妃欣喜的說話聲,玉苓的手又伸了回來,臉色一鬆,世子爺說的不錯,王爺果然是慾求不滿憋的,這會兒王妃應(yīng)該不會拒絕王爺了嗎,玉苓微微臉紅的把耳朵豎立起來,只聽裡面有說話聲傳來:

“王爺,你的書信弄溼了。”

“沒事,我都記著呢,回頭再寫一份,雲(yún)謹,看在我憋了快兩年差點死了的份上,你還要拒絕我嗎?這一回是命大,下一回估計就真沒救了。”

“我……。”

玉苓耳朵立起,只聽見一些唔唔聲,玉苓眼睛輕眨了下,走到臺階處,坐下,雙手托腮,這一天總算是等到了,她都替王爺心急。

那邊觀景樓上,宛清端著茶啜著,心情大好啊,眉眼都是笑,那邊莫流宸挑眉看著宛清,“娘子如何想出來這麼好的辦法?”

宛清瞥頭掃過來,看見莫流宸眼裡夾帶的笑意,宛清一聳鼻子,“我可不敢班門弄斧,父王的死因是我亦今爲(wèi)止見過聽過最離奇的。”

莫流宸被宛清這麼一說,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就想到那麼一句,有些對不住父王了,回頭他出門只怕少不了打探的眼神了,不過就算父王知道了,也不敢秋後算賬,莫流宸笑著,“那還是娘子的妙計在前。”

宛清也就不謙虛了,落落大方的受了,她也覺得自己的計謀夠妙的,絞盡腦汁還有巧合能不妙嗎,只是一而再再而三波折再起,讓人架不住,好在最後還是圓滿了,想著這計謀,宛清還是忍不住嘆息一聲,人啊,果然還是等到失去了纔想起來珍惜,希望王妃和王爺好好的過一輩子。

宛清說的不錯,經(jīng)過她和莫流宸天衣無縫還有那些附和的太醫(yī),王爺死而復(fù)生,讓王妃徹底打開了心底對王爺?shù)哪巧乳T,王府再沒有什麼另人遭心的事了,往後幾天,宛清去給王爺王妃請安的時候,王爺眉飛色舞,王妃倒是有些疲憊神色,不過宛清能理解了,王爺可是禁慾兩年啊,如果有璃兒那回不算,那就是**年啊!

宛清給王爺王妃請安然後坐下,王爺看著王妃,眸底是溫情,說話聲有種如沐春風(fēng)裡的感覺,“今兒是君帆參加武試的時候,你不去看看?”

王妃搖搖頭,“我還要照顧璃兒,就不去了。”

王爺瞅著璃兒,小丫頭晃著身子能晃個四五步了,這會兒看見王爺望過來,璃兒笑的眉眼彎彎的走過去抱著王爺?shù)耐龋檐浀暮案竿酰鯛敱鹆海笾男…偙牵傲航裉炫阌苾喝粌和婵珊茫俊?

璃兒點點頭,王爺滿意的看著王妃,沒說話,但是意思就在那兒,璃兒有人照顧了,誰啊,宛清唄,陪她兩個兒子玩當(dāng)然要照顧好璃兒了,宛清在一旁聽得汗滴滴的,腦子裡主動想出來相似的一幕,璃兒一直都是跟著王妃睡的,王爺不會想把璃兒分出屋子睡吧,宛清纔想著,那邊王爺吩咐玉苓,回頭給璃兒另外收拾出來一間屋子,宛清可憐的看著璃兒,父王轟你出屋子了,真沒良心,枉你沒少爲(wèi)父王母妃的感情做努力,狡兔死,狐狗烹,飛鳥盡,彈弓藏,沒良心的父王有了母妃就不疼璃兒了啊啊啊!

那邊王妃不同意,她習(xí)慣和璃兒一起睡,王爺沒有固執(zhí)己見,而是說先出王府,回來再商量這事,王爺說完,把璃兒擱地上,讓她去宛清那裡,這不,宛清就帶著璃兒回了觀景樓,一整天,宛清就陪三個小傢伙玩鬧,倒也有趣。

這些日子武試一直在進行,王妃這麼累,王爺還捨得讓她出門,可見今兒是最後也是最關(guān)鍵的一天了,臨到下午的時候,就有消息傳來了,溫君帆武試第二,但是在所有武舉人人,溫君帆是文采最好的,要不是他出身有待商榷,只怕這文武雙全的名聲是要掛在他腦門上的。

這最後一日,皇上也是會到場的,王爺佔著自己生死不明這絕妙的時機不去上朝有些日子了,今兒皇上見到他那眉飛色舞,神采奕奕的樣子,狠狠的毫不留情面的打擊他,連帶把王妃算在內(nèi)了,皇上秉著一個君王對臣子的關(guān)懷問了一句,慾求不滿之癥治好了?

在場的文武大臣不下百人啊,一個個都憋紅了脖子,王爺雖然臉忍不住紅了,但是渾然沒有放在心上,裝耳聾,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唄,王爺沒理會皇上,扶著王妃坐了過去,回頭狠狠瞪了眼皇上,這事回頭咱再算,先忍著,免得鬧得人盡皆知,王爺這不理人的態(tài)度惹惱皇上了,皇上瞅著王妃,問王爺可要他賜美人給他,看著王爺那瞬間黑了的臉色,皇上心情大好啊,就是見不得他過,不知道爲(wèi)什麼?守在皇上身邊的安公公直搖頭啊,皇上真是沒事找罵沒事找嗆,三天不和錦親王擡槓,似乎就有些提不起精神,今兒要不是聽說錦親王會來,皇上纔想不起來這事呢,真是……安公公搖頭,想起右相親自擬寫的祭文,皇上那大笑的樣子,安公公忍不住憋笑了,回頭皇上肯定會讀給王爺聽的,最後倒黴的肯定是右相大人,安公公同情的看了眼右相,右相渾身一激靈,直望天,武舉這麼重大的事,皇上都來了,下雨可就晦氣了。

這些武舉是皇上欽點的,在這戰(zhàn)亂隨時可能掀起的古代,武將顯得尤爲(wèi)重要,當(dāng)然文官也重要,那話怎麼說的,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這守江山主要還是靠這些文官出謀劃策,皇上看溫君帆那麼出色的表現(xiàn)很滿意,最滿意的還是他的態(tài)度,因爲(wèi)以他的水平完全可以奪第一,但是他沒有,雖然第一和第二差別不是很大,可是傳揚出去,名聲可就大了去了,他一個罪臣之子,還是避著點的好,就因爲(wèi)他這一舉措,皇上難得撇下成見誇讚了他兩句,年少有爲(wèi),前途無量。

皇上這一誇讚可了不得,文武百官都讚揚皇上仁君是聖明君王,皇上很受用啊,高高興興的回宮去了,王爺要給溫君帆慶賀,溫君帆婉拒了,他要去把這個消息告訴爹孃去,王妃同意了,王爺也無話可說,自古孝子多忠臣,君帆孝順他自是樂意了。

武試三天後,溫君帆的任職令就下來了,京都城門守備,聽著很拗口的一個官職,品級卻不算小了,從五品,再京都裡也算是首屈一指的了,什麼軍功都沒有就得了個從五品的官,讓人各種羨慕嫉妒恨啊,不過這官是右相舉薦的,隸屬右相門生手下,皇上對右相很信任,有他的人監(jiān)督著,可以重點考察一番他,怎麼說也是錦親王的義子,完全可以拋開了國公府另看了。

溫君帆有了出路,高興的不止大太太和大老爺還有君瑤,王妃真高興了,這些日子就算她再怎麼想去監(jiān)牢看大太太和大老爺都忍了,不過王妃可沒忘記君帆的終身大事呢,比試那日,王妃還瞧見他比試的時候抽空看靜宜,可見心裡沒有放下,王妃也注意了下靜宜郡主,左思右想了半天,跟宛清提道,“明兒母妃想去長公主府給君帆提親,你跟母妃一塊兒去?君帆和靜宜年紀都不小了,這一耽擱,母妃怕出什麼變數(shù)。”

宛清點點頭,雖然可能性是小了那麼些,不過溫君帆現(xiàn)在是王爺王妃的義子,那錦親王府就是他的後臺,這後臺可不是一般的硬,就算長公主想拒絕,怎麼也要權(quán)衡一下的,這裡面最重要的還是靜宜郡主的態(tài)度,要是她堅持非君不嫁,那就容易的多了,宛清想了想,回頭便寫了封信讓竹雲(yún)送去端寧那裡,讓她幫著轉(zhuǎn)交靜宜郡主,一件簡單的小事,宛清這麼迂迴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端寧的人送信去給靜宜郡主,長公主不會懷疑啊。

第二天,王妃就帶著宛清出門去長公主了,因爲(wèi)沒有提前打招呼,所以長公主府的下人都有些怔住,忙去稟告長公主了,一邊還不忘記直接迎王妃和宛清進門,因爲(wèi)都知道這麼尊貴的客人,長公主不會不給進的,宛清和王妃走到半道的時候,長公主一臉欣喜的過來了,“什麼風(fēng)吹的,把錦親王妃吹我這裡來了?”

王妃臉色露出笑意,“也不是什麼風(fēng),今兒來可是有求與你的,只希望一會兒你不轟我出門纔好。”

長公主聽得一愣,睜大了眼睛看著王妃,在長公主眼裡,王妃素來不茍言笑,更不是會說笑話的人,可聽王妃這話,長公主實在忍不住輕笑一聲,“快別說笑了,有什麼事是錦親王府辦不到的,還需要來求我的?”

長公主迎著王妃和宛清進去,王妃沒繼續(xù)說,提親那麼大的事,站在路上還真不大好說,萬一真被轟出去怎麼辦,那邊宛絮聽見宛清來了,丟下手裡的書就從夫子教書的書房裡跑了出來,老遠的就喊三姐姐,宛清瞧見宛絮,欣喜不已啊,撥弄著宛絮的劉海,“看見三姐姐這麼高興?”

宛絮連著點頭,上回三姐姐去顧府她都沒碰上,後悔的她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她就不來學(xué)習(xí)了,這會兒一看見宛清,宛絮有說不完的話,宛清一路走著聽著,那邊莫冗祁笑著走過來,“你慘了,方纔你溜出來,先生要罰你抄今兒學(xué)的五十遍呢,嘖嘖,五十遍啊,那手不得抄的抽筋。”

宛絮笑臉一耷,嘴巴就鼓了起來,宛清聽得眉頭輕蹙了下,聽莫冗祁這麼說,這怕是真的不少,這先生可真不是一般的嚴,宛清拍拍宛絮的臉,“回去跟先生認個錯,爭取能少罰一些,三姐姐今兒來是有事,回頭再陪你玩。”

宛絮點點頭,朝莫冗祁一聳鼻子,朝來的地方走去,宛清因爲(wèi)和宛絮說話,所以走得走得有些慢,這會兒王妃估計都和長公主說上了,那邊莫冗祁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宛清,“你要幫我姐做媒?別否認哦,我都看見那封信了。”

宛清聽著莫冗祁那眼神,宛清忍不住顫了下額頭,“你……不會是有什麼企圖吧?”

莫冗祁聽了摸了下臉,他有表現(xiàn)的那麼明顯嗎,莫冗祁輕咳一聲,“宛絮的荷包做的不錯,求她給我一個都不幹,她最聽你的話,你教教她爲(wèi)妻之道,讓她以後多聽我的話。”

宛清聽得天雷滾滾,小小年紀就說及爲(wèi)妻之道了,這下?lián)Q宛清掩嘴輕咳了,好吧,之前宛清是被嗆著了,看著莫冗祁那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還真不是鬧著玩的,莫冗祁瞅著宛清那輪換了變的表情,眉頭皺著,“你應(yīng)不應(yīng),不應(yīng),我告狀去了。”

宛清扯著嘴角,“我讓宛絮給你繡荷包倒是可以,只是這聽話,你也知道,人嘛,說的時候好好地,回頭一氣上來,誰知道自己應(yīng)了什麼是不是?咱要拿出魅力來征服她,這強要求來的聽話也是面服心不服是不是?咱要讓她心服口服。”

宛清想莫冗祁也是個小正人君子了,雖然是威脅了她,但好歹實話實說啊,跟他講道理應(yīng)該聽得進去,那邊莫冗祁聽得皺起眉頭,這話倒是不錯,母妃不就經(jīng)常答應(yīng)父王不無理取鬧,可轉(zhuǎn)頭來,就把之前的話拋到九霄雲(yún)外了,父王就常說女人的話不可信,信了就是傻子,莫冗祁點點頭,“那就荷包吧,要快,越快越好,我喜歡天藍色的,記得跟她說哦,別忘記了。”

宛清連著點頭,那邊莫冗祁得瑟的走了,宛清卻是想著一會兒求宛絮去,宛清帶著竹雲(yún)去找王妃,去的時候,王妃可不是在和長公主說溫君帆的親事,長公主的臉上雖然有笑,可有些難看,因爲(wèi)上門說親的王妃,長公主不好拒絕,可是心底卻是不願意,宛清上前行禮,坐在王妃身側(cè),王妃看著長公主,等著長公主的回覆,長公主斟酌再三,還是開口了,“王妃難得親自登門爲(wèi)義子求娶靜宜,只是溫君帆身份太過特殊了,我實在是不願意把女兒往他身邊送,若是能同意早就同意了。”

王妃也不知道怎麼說,瞥頭看著宛清,宛清笑對長公主道,“宛清知道長公主您心疼靜宜郡主,可終身大事,宛清覺得還得她自己做主才最稱和她自己的心,宛清不否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盲婚啞嫁,夫妻感情不深的人太多,長公主府權(quán)勢不小,不需要靜宜去鞏固,您應(yīng)該是最希望看見她幸福的,君帆雖然出自逆臣之家,可他現(xiàn)在是母妃的義子,更是皇上的城門守備,皇上還當(dāng)著衆(zhòng)人的面誇讚他前途無量,長公主的擔(dān)憂實不必要,父王在皇上跟前以項上人頭擔(dān)保他不會有叛逆之心,宛清就聽聞長公主您當(dāng)年就是自己選的夫婿,深知被人強迫的難處,您應(yīng)該最是能理解的,若是靜宜郡主不喜歡君帆,宛清和母妃便不再提及這事如何?”

長公主聽著宛清的話,忍不住在心底嘆息,問靜宜,那傻姑娘還能不同意,別說他是皇上的守備,就是個平民百姓,她估計都會答應(yīng),只是這事不是一件小事,長公主不知道如何回絕宛清好,畢竟她是宛絮的姐姐,更不能因爲(wèi)一些小事和錦親王府鬧僵,回頭太后不說她纔怪呢,長公主道,“這事我得問過太后的意思,太后同意了,我就將靜宜嫁給君帆,若是太后不同意……。”

若是太后不同意,她就不嫁靜宜了,宛清和王妃來可不是要這麼個結(jié)果的,太后畢竟是隔了一輩的人,又是站在權(quán)利最頂端的人,和宛清她們看的出發(fā)點不一樣,問太后的意思,十有**不會同意的,這怕是長公主拿來搪塞王妃和她的,宛清扭了下眉頭,那邊有急切的腳步聲傳來,一個綠色衣裝的丫鬟疾步進來,從側(cè)面走到長公主身側(cè),福身對這長公主輕聲說了兩句話,長公主臉色大變,手都攢緊了,一揮手讓丫鬟下去了,長公主看了眼王妃,臉色早已恢復(fù)如初,端起茶啜著,擱下才道,“我去方便一下,王妃稍等一會兒。”

王妃點點頭,那邊長公主讓丫鬟好生找到王妃和宛清,自己匆匆忙出去了,宛清心情不錯,看來靜宜郡主是真心想嫁給溫君帆,宛清方纔心裡還突突呢,要知道,這一齣戲要是早一點上演,效果會更好的,不過,現(xiàn)在也不遲,只是她和王妃要等一會兒,宛清用的是王妃當(dāng)年用的手段,只是要更激烈一些,當(dāng)年王妃是說自己有意中人拒嫁,宛清讓靜宜郡主上演一哭二鬧三上吊最狠的那個,籌碼便是堵的靜宜郡主的名聲,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牆,王妃當(dāng)初的事隔了二十年都被人透了出來,何況是長公主府呢?

宛清和王妃這一等便是一刻鐘,一刻鐘後,長公主來了,之前還能強顏歡笑,這回臉色差的掩都掩不住了,卻還是拼命的擠出笑來,王妃不知道她去是何事,不好猜測過問,見長公主臉色好了不少,王妃才舊事重提,這一回,王妃下的保證很狠,君帆要是待靜宜不好,三心二意,她會綁了君帆來給她處置,哪怕要了他的命,王妃也不皺下眉頭,這是以命娶妻了,這樣的保證在古代還是很難見的,連長公主都怔住了,要知道說出口的話可是沒有收回來的餘地,再想著靜宜的誓死決心,長公主也不希望她將來恨自己,這一猶豫,長公主心裡就有了三分動搖。

這有了一絲的鬆動,長公主就會往長遠了想,最後思慮再三,長公主點頭了,“王妃這麼懇切,我若是不應(yīng)倒是說不過去了,這親有你擔(dān)保,我也就放心了,做孃的也就希望看著女兒安穩(wěn)幸福的過一輩子,但是駙馬被皇上派出去了,我還得過問一下他的意思,這六禮就先別急著送來?”

不送六禮就是留有餘地,這只是口頭答應(yīng)了,宛清扭了下眉頭,還是覺得變數(shù)太大了些,不過據(jù)說長公主說話做的決定,駙馬鮮少有不贊同的時候,當(dāng)初宛絮和莫冗祁,長駙馬不就站在自己兒子一邊的,娶妻就得娶自己中意的,想來應(yīng)該不會不贊同的,宛清瞅著王妃,王妃從袖子裡掏出來一塊玉佩,碧玉通透,一看就不是凡品,當(dāng)然了跟她當(dāng)初定親那會兒的血玉還是不能比的,要稍差一些兒,王妃道,“那這玉佩就權(quán)當(dāng)做定親信物,還請長公主收好,等長駙馬回來,我再來,等同意了,我再送六禮來。”

這是兩方都退了一步,長公主也無話可說,把玉佩收了,王妃小坐了一會兒,就跟長公主告辭了,長公主送王妃和宛清出門,一路和王妃說笑,宛清走在後頭,她知道宛絮應(yīng)該會來找她的,那邊宛絮撅著嘴過來了,宛清瞅著她,“怎麼了,被誰欺負了?”

宛清問完,就覺得這句是廢話,長公主府欺負宛絮的不就莫冗祁一個麼,宛絮嘟著嘴抱怨,“他騙我,先生根本就沒罰我抄五十遍,只讓我抄二十五遍,他也被先生罰了,他把這些都算在我頭上。”

宛清聽得愣住,難怪她讓宛絮主動認錯,莫冗祁原本是要去追宛絮的,最後爲(wèi)了要挾她得宛絮的荷包所以忍著了,宛清爲(wèi)難了,宛絮這小脾氣上來了,願意給她做荷包纔怪呢,宛清寬慰宛絮兩句,纔對宛絮道,“方纔三姐姐答應(yīng)世子爲(wèi)他找你要個荷包,現(xiàn)在宛絮生氣了怎麼辦?”

宛絮聽得眉頭扭了下,那混蛋竟然找三姐姐,和三姐姐都答應(yīng)了,要是她不繡,豈不是讓三姐姐失信於人,宛絮點點頭答應(yīng)了,然後問道,“只一個荷包嗎?他有什麼要求沒有?”

宛清聽得眉頭一挑,笑問道,“你不是想繡烏龜送給他吧?”會氣爆小世子的。

宛絮點點頭,眸底那個欣喜,就知道三姐姐是最懂她的,宛清瞧宛絮那樣子,都寫在臉上了,宛清嗔了宛絮一眼,“一舉兩得,三姐姐有交代,宛絮也不會憋屈,可世子會不會跟長公主告狀?”

罵人烏龜總是不大好的,這又是長公主府,宛清這話一出來,宛絮眉頭皺了,“那我繡什麼好?”

宛清想了想,“就繡世子他唄,繡一下在心裡罵一下,也是能泄憤的。”

宛絮點點頭,覺得這個主意很好,那邊竹雲(yún)翻白眼,少奶奶怎麼這麼教五姑娘,罵人多不好啊,不過依著五姑娘罵來罵去做多就是一句混蛋,罵了也就罵了。

宛清和王妃回了王妃,王爺問事情可辦妥了,王妃回成功了一半,再把經(jīng)過簡略的跟王爺提了一下,王爺點點頭,想著他再去太后那裡說一聲估計就成了,這事就這麼定下了,駙馬回來後,長公主徵求他意見,長駙馬一句她同意靜宜同意祁兒同意,他就沒意見了,他有自知之明,這麼多人都同意了他反對也沒用。

所以靜宜郡主和溫君帆的親事就這麼定下了,因爲(wèi)溫君帆執(zhí)意不搬進王府住,所以在外面置辦了一座府邸,他又才接手守備的工作,所以這段時間沒有辦法籌備親事,長公主也想多留靜宜一些日子,畢竟她才十六歲多一點兒,這親事半年後再辦。

這些事都談妥,已經(jīng)是七天後的事了,宛清從王妃屋子回絳紫軒,揉著脖子上觀景樓,直接就去書房,裡面冷灼在稟告莫流宸,“少爺,冷魂已經(jīng)在三百里開外了,明兒一早就能進京了,鐵匣子很安妥,與他一同回來的還有一個姑娘。”

宛清聽得眉頭挑起,哦了一聲,笑問道,“可是那位慕姑娘?”

冷灼詫異的看了眼宛清,這些事他也是才知道,少奶奶是如何知道的,那邊宛清笑著,那話怎麼說的,不是冤家不聚頭,只是宛清好奇,她一個將軍之女,就算慕將軍入獄了,肅王隱退,皇上也不會對慕將軍如何的,宛清把疑惑問出來,冷灼回道,“據(jù)暗衛(wèi)來信,慕將軍也已經(jīng)辭官退隱了,至於冷魂如何把人家姑娘帶回來的,屬下不知。”

宛清點點頭,這期間肯定有故事,第二天冷魂就領(lǐng)著慕向晚來王府了,冷魂是莫流宸的暗衛(wèi),要是娶妻是要經(jīng)過莫流宸同意的,之前把消息傳回來就是看看意思的,要是主子讓他帶上送鐵匣子回來,那這親就沒戲,這會兒帶著慕向晚來見主子,冷魂的心都是顫抖的,“少爺少奶奶?”

正屋裡,莫流宸在喝茶,宛清在打探慕向晚,眉宇間有大家閨秀的嬌氣也有學(xué)武之人的好爽氣,身後的丫鬟也不錯,宛清一見就喜歡她,挑眉瞅著冷魂,“你是怎麼拐回來這麼一個大美人的?”

冷魂啊的一聲,木然,少奶奶這是責(zé)怪呢還是不責(zé)怪?冷魂這一糾結(jié),那邊慕向晚回宛清道,“他打敗了我爹,我爹就做主把我許配給他了。”

宛清聽著這雲(yún)淡風(fēng)輕的豪言,愣了兩秒,冷魂不是被打的那個嗎,怎麼改打敗人家了,宛清點點頭,想起前世看過的爲(wèi)了娶心愛之人,屹立不倒的都有,也不算什麼,只是在這古代還有慕將軍這麼豪爽嫁女兒的還是第一次見到呢,不過也不算委屈慕向晚,冷魂冷灼冷魄幾個都有戰(zhàn)功在身的,還有從五品將軍頭銜,只是隸屬莫流宸手下管轄,也不用去述職,就跟之前的暗衛(wèi)一樣,回頭冷魂和慕向晚怎麼安排,還得聽莫流宸的,他的人她不管的。

這事就算這麼了了,冷魂這纔將背上的包袱取下來,恭恭敬敬的打開送到莫流宸跟前,莫流宸看著鐵匣子,伸手接了,就讓冷魂帶著慕向晚下去了,至於下哪裡去了,宛清不知道,喜歡歸喜歡,不太熟的人,冷魂還沒那個膽子敢?guī)∵M來,領(lǐng)著慕向晚出去,冷魂又迂迴來了,輕咳了下嗓子,看著莫流宸和宛清道,“少爺少奶奶,屬下和向晚的親事……?”

宛清聽了直笑,“等不急了呀,你這趟回來的正好,冷灼冷魄幾個都要辦親事,你和向晚姑娘也一起吧,五樁親事一起辦,肯定很熱鬧。”

冷魂訝然,他許久不在少爺身邊,好多事都不知道了,忙謝宛清,然後退出去,至於一個月以後的婚事,真是要多熱鬧就有多熱鬧,烏龍一堆,那麼多的新娘,個頭又都差不了多少,蓋頭蒙著,新郎不認識自己的娘子了,牽著一個就走……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鐵匣子回來了,打開不是難事,難的是打開裡面的那個鐵匣子,宛清真是用盡辦法啊,能想到的全都試了一遍,每天都要被打擊個三四十回,制香製藥的活都拋諸腦後了,宛清就想知道這裡面裝的什麼,莫流宸也好奇,可是看著宛清那麼認真,大晚上的抱著鐵匣子研究,不搭理他,莫流宸就不樂意了,眉宇間帶著一絲抱怨,“打不開就不打了,上一回打開好歹還有點提示,這一回可是什麼都沒呢。”

宛清擡眸瞥了眼莫流宸,“繼而不捨是種美德,也不是什麼提示都沒有啊,這不就有四個字麼,我的一生,只是我怎麼組合也成功不了。”

宛清說著,深呼吸一口氣,望天,然後低頭,繼續(xù)撥弄,宛清真怕這密碼鎖被她給撥壞了,她已經(jīng)抱著不撒手整整四天了,手都差磨出繭子來了,宛清不放棄,堅決不放棄,那邊竹雲(yún)領(lǐng)著玉苓噔噔噔的上樓來,玉苓手裡是一方帕子,直接遞到宛清跟前,“世子爺世子妃,王爺王妃讓奴婢把這血玉佩和血玉鐲拿來給你們,王爺說他們已經(jīng)不需要這個了。”

宛清接過手帕,王爺王妃關(guān)係好轉(zhuǎn)了,的確不需要血玉佩和血玉鐲來拉近彼此間的牽連,那邊玉苓卻是透露一個小消息給宛清,王爺自己親自設(shè)計了一個定親信物給王妃,王妃很喜歡,因爲(wèi)王爺自己的是個玉佩,不好身上戴兩個,所以把血玉佩給起了下來,因爲(wèi)是一對,不能王爺不戴,王妃還戴著,所以都卸下來讓她給世子爺世子妃送來了。

玉苓稟告完就回去了,宛清瞅著合在一起,想起來還有一塊血玉項墜,宛清吩咐竹雲(yún)道,“將血玉項墜拿來。”

竹雲(yún)點頭轉(zhuǎn)身去了宛清的臥室,一會兒就拿個帕子交到宛清手裡,宛清把那早已消了毒的血玉項墜擱血玉一塊,這一擱上去,宛清的裙襬上就有字顯示了,宛清驚訝,細細看清:不求一世榮華長富貴,但求此生長情共白頭。

那邊莫流宸也好奇呢,接過宛清手裡的血玉看著,血玉佩血玉鐲和吊墜上面都沒字,怎麼擱一塊兒就有字顯示了,宛清卻是感慨,難怪是定情信物了,做的怎麼精緻,還一式三件,那一件點名了是給繼承人的,也是,若是多生幾個,還真不好準備,所以撿特殊的了。

有了這件新奇的東西,宛清把鐵匣子拋諸腦後了,琢磨這字是怎麼來的,不過古代的東西精緻的她一個現(xiàn)代人還真不一定能知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嘛,臨到晚上,宛清還在琢磨著那東西,遲遲不肯上牀歇息,莫流宸蹙著眉頭不善的看著宛清,大有宛清還想,他就不客氣了,莫流宸硬把宛清抱進了臥室,宛清撅著嘴不滿,莫流宸不給機會給宛清,先吻了再說,宛清被吻的迷離之際,發(fā)現(xiàn)手撐著了什麼,宛清伸手摸摸,可不是讓她頭疼了幾天的鐵匣子麼,宛清拿起來,莫流宸盯著宛清,“你想拿它砸爲(wèi)夫?”

宛清瞪了莫流宸一眼,“想的倒黴,我還怕把它砸壞了呢。”

一句話啊,莫流宸眼睛都冒火,她不關(guān)心他,竟然還擔(dān)心鐵匣子會被砸壞,有她這麼做娘子的麼,那邊宛清卻是繼續(xù)撥弄,莫流宸覺得自己要瘋了,老祖宗留下這麼個東西是專門讓他娘子拿來折磨他的吧,莫流宸氣的心口難當(dāng),那邊咔噠一聲,宛清欣喜的叫了出來,“開了開了!”

宛清說著,瞅著莫流宸眸底那夾著慾火的絲絲怒氣,宛清呲了下牙,沒理他,身子往後頭挪,她好奇裡面裝的是什麼呢,那邊莫流宸見宛清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把衣服一脫,挨著宛清坐下了,把宛清攬懷裡,“花了四天時間都沒能打開,怎麼這會兒就能了?”

宛清笑著,得瑟的笑,“精誠所至金石爲(wèi)開,皇天不負有心人……額,就是那血玉上的字,白頭兩個字正好能打開,我的一生也就這麼一個願望,以己度人嘍。”

宛清準備一溜話的,可是莫流宸那手從衣襟裡伸進去,宛清只好投降了,把他手扒拉出來,然後把鐵匣子打開,入眼的是一張略微發(fā)黃的紙,宛清好奇的展開,是兩個人,一男一女,男子俊逸邪肆,霸氣側(cè)漏,女兒的清麗華容,傾國傾城,兩人神韻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宛清瞥頭看著莫流宸,眉宇間能瞧出來三兩分的相似,這個應(yīng)該是,“你曾曾祖父和曾曾祖母?”

莫流宸不知道是不是,但是應(yīng)該**不離十,輕點了下頭,示意宛清,鐵匣子裡還有一本書,宛清拿出來一看,入眼幾個大:天降王妃之錦洛。

書法灑脫猶如狂奔的野馬,拉不住繮繩,宛清激動啊,迫不及待的翻開看著,只是燈光有些暗,字也得也不是很大,宛清看的不是很真切,宛清推攘莫流宸,“是你熄滅的蠟燭,你去點上。”

莫流宸捏捏宛清的鼻子,手一揮,兩道氣飛出去,屋子裡霎時間敞亮了不少,宛清訝然,以往只知道他滅蠟燭很瀟灑,想不到點蠟燭才叫拉風(fēng)呢,宛清欽佩啊,也想學(xué)這一手,但是她現(xiàn)在的心思全在這本書上,準確的說應(yīng)該是自傳,第一任錦親王妃叫雲(yún)錦洛,第一任錦親王叫莫雲(yún)戰(zhàn)。

燭火微顫,一個穿越女倚靠夫君懷中笑看另一個穿越祖宗一生的傳奇,屋子裡除了一頁頁的翻書聲,偶爾還有幾聲宛清的感慨:

“我就說母妃院子裡的溫泉室瞧著很彆扭,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原來它之前是露天的……。”

“丫,錦親王府不止你一個斷過腿呢,曾曾祖父也斷過,相公,他比你更倒黴,你是被害,他竟然是被從天上掉下來的曾曾祖母給砸斷了腿,好慘……。”

莫流宸不語,斷腿一事他不好奇,他好奇的是曾曾祖母是怎麼上的天,繼續(xù)瞧。

“相公,你看曾曾祖父多開明,你不讓我跟去戰(zhàn)場,他可是逼著曾曾祖母去的,這就是差別。”

“那你怎麼不說曾曾祖母是情有可原呢,曾曾祖父都要去戰(zhàn)場了,還被她給砸斷了腿,她不應(yīng)該跟去伺候贖罪嗎?”

宛清啞然,不辯。

繼續(xù)往下看,宛清驚歎,難怪東冽這麼仇視錦親王府,非要拿到鐵匣子,原來鐵匣子裡的雌雄對槍曾殺了東冽一皇一後,還曾廢了北瀚齊王爺?shù)囊粭l胳膊,太剽悍了!

還有錦親王府那棵被璟浩然發(fā)現(xiàn),宛清還刻字的大樹上面的刻字不是莫雲(yún)戰(zhàn)留下的,而是第一任洛親王莫言邰刻的,那也是個對錦洛深情似海的主,當(dāng)時的莫雲(yún)戰(zhàn)還是四皇子,並未封王,莫言邰是皇叔的獨子,封王是後來的事,更有世代婚約的來歷,莫言邰這一輩子沒能娶到錦洛,便想成爲(wèi)兒女親家,只可惜雲(yún)錦洛只生了兩個兒子,並未有女兒,所以婚約一事未履行,這世代婚約是當(dāng)時的皇上隨後說的,並未指明該誰娶。

還有洛親王府掌管的寶藏,宛清瞧得都咋舌,這些都是當(dāng)時雲(yún)錦洛和莫雲(yún)戰(zhàn)的私有財產(chǎn),爲(wèi)護衛(wèi)大御,更爲(wèi)了子孫後代能代代安穩(wěn)纔會安置寶藏,並用兩位王爺?shù)耐跤∽鲩_啓的開關(guān),最讓宛清納悶的事今兒也得到了解惑,當(dāng)初宛清就因爲(wèi)王爺和皇上的淡定而疑惑不解,這下全明白了,拿到兩個王印能打開寶藏是不錯,可也只能得整個寶藏十分之一的財產(chǎn),寶藏裡還有機關(guān)暗道,而開啓的鑰匙竟然是玉璽!

這最後的鑰匙是護住洛親王府的吧,這麼個寶藏交給他們保管,皇上肯定不會放心的,所以才把最重要的握在他手裡,但是若是沒有錦親王和洛親王的王印,皇上也沒法拿到寶藏,這就是所謂的相互牽制,共謀和平了吧?

宛清對這樣的謀略真是欽佩的不行了,錦親王府爲(wèi)大御做了這麼多,難怪皇上都不猜忌王爺權(quán)傾天下對他是個威脅,人家要是想要那個位置,早就問鼎了,還有你的份,所以王爺忠心於大御,不一定忠於皇上都沒事,難怪皇上經(jīng)常在王爺跟前吃癟,因爲(wèi)他祖宗在王爺祖宗跟前也只要吃癟的份,遺傳。

宛清繼續(xù)看著,那邊蠟燭都燃燼了,宛清翻到最後,正要說兩句呢,可是衣襟早被人打開了,莫流宸拿過宛清手裡的書擱鐵匣子裡頭,然後放在牀頭,看著宛清,“娘子,夜真的很深了。”

說完這一句,宛清就覺得耳垂被人輕咬了下,宛清渾身舒麻,卻是推攘莫流宸,嘴巴輕撅,“相公,我也想寫本自傳。”

莫流宸瞅著宛清那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笑著,“你那字是該好好練練了。”

“我想,你寫,方纔那書那筆跡一看就不是曾曾祖母的。”

莫流宸挑眉,那擺明了就是曾曾祖母的筆記好不好,“爲(wèi)夫也可以給你寫個書名充充面子。”

宛清鼓著眼睛看著他,正面打擊完她不算,還側(cè)面打擊,誰要你字充面子了,給那些小屁孩做對比呢,宛清掀了被服,“你不幫我算了,我去求悠兒然兒,讓他們幫我執(zhí)筆。”

莫流宸哭笑不得,那兩小子多大點,能給她執(zhí)筆?連筆都不一定認識!要挾直說就是了,莫流宸拿宛清沒辦法,她這一去鐵定賴他們小牀不回來了,那他就是那個慾求不滿憋死的了,莫流宸點頭應(yīng)了,捏著宛清的鼻子,一副拿宛清沒辦法的無奈狀,“成,爲(wèi)夫都聽你的成了吧?”

宛清完勝,夜很深,綣譴旖旎,月光傾瀉而下,宛清伏在莫流宸胸前,莫流宸笑問道,“想什麼呢,還不睡。”

“想書名啊,我可不是鬧著玩的。”

“嗯,不是鬧著玩的,那也是三分鐘熱度,啊,不是,爲(wèi)夫是問,文名想好了沒有?”

宛清輕輕嗯了一聲,眉眼上挑,爆出來一個書名:望門庶女。

一個香藥世家女與一個愛裝傻充愣扮無辜的斷腿世子的傳奇而又略帶狗血的故事,有愛無恨,有情無怨,意在將某人桃花與爛桃花悉數(shù)寫出來,讓後世子孫灑淚批鬥警醒引以爲(wèi)鑑效仿……等等。

(本文完)

------題外話------

後記:某位世子爺拒不做這百萬大作的代筆人,便高價從人牙子手裡買了一個丫鬟專門代寫,介個丫鬟的名字就叫沁玥。

哈哈,文文到這裡就完結(jié)了,某代寫丫鬟在這裡做最後的打劫:鑽石、鮮花、票票,長評……有的通通交上來,不然拖進屋調(diào)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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