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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沒興趣的就是南宮琴,因爲他專修琴道,志於山水之中,他不喜歡爭奪這個皇位,至於幫助南宮卿,只不過是南宮卿治理國家的理念得到了他的認可。
下坐的七皇子淡淡的端起酒杯,靜靜的回了一杯南宮琴一杯酒,然後又靜靜地坐著,默不作聲。
南宮棋看到七皇子如此態度,心中不由的一喜,但心中又有些緊張。
最開始七皇子來的時候,南宮棋真的懷疑他是不是南宮卿請來了,就和南宮琴一樣,沒錯,南宮棋早就知道南宮琴是南宮卿請來的,只不過既然南宮琴把戲演的那麼到位,南宮棋就沒有去揭穿。
不過也不是南宮棋不願意去揭穿,是因爲南宮琴做的太完美,這種做了也沒有什麼大的意義,而且,南宮卿和南宮琴不想和南宮棋直接翻臉,同樣南宮棋也不想和他們翻臉,現在的南宮棋也算跌落到了谷底。
所以他對七皇子尤爲注意,因爲七皇子一但偏向南宮卿,那麼至少現在這種情況下,他肯定會被打壓的沒有絲毫反抗的。
南宮棋淡淡的望了南宮卿一眼,挑釁的把玩了一下酒杯,然後望向七皇子笑著說道:“七皇弟,大皇兄已近許久不見你出現,我還以爲皇弟你會一直閉關不出,難得這次出來,來,大皇兄敬你一杯!”
說完,南宮棋就仰頭把酒杯,然後對著七皇子亮著空蕩蕩的酒杯,然後又環繞了一下南宮琴和南宮卿面前,滿是挑釁之色。
對於南宮棋的動作,南宮卿沒有絲毫感覺,依照七皇子的個性,他可不會因爲南宮棋的一次敬酒,而對他產生好感,有恃無恐的坐在哪裡,等著七皇子的反應。
果不其然,七皇子也只是淡淡的端起酒杯,靜靜的回了一杯南宮棋一杯酒,然後又靜靜地坐著,默不作聲。
雖然七皇子還是如此,但南宮棋沒有絲毫介意之色,他要的就是七皇子如此,如果七皇子會多做些什麼,或者對自己很熱情,他反而會懷疑他是不是和南宮卿一夥的。
南宮卿靜靜的望著七皇子,現在就自己沒給他敬酒了,自己這杯酒估計也不會起到什麼作用,不過作爲主人,自己這杯酒還是的敬的,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爲自己這杯酒敬了以後,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自己先的把南宮棋給壓一壓。
南宮卿環視了一下四周,看了南宮棋一眼
,手裡酒杯也把玩了一下,回敬他的挑釁,雖然沒有什麼實質的效果,但能噁心一下,還是噁心一下。
慢慢的,南宮卿望到七皇子,其實南宮卿最佩服,最羨慕的就是自己的這個七皇弟,他有這自己和南宮琴乃至南宮棋都沒有的特權,還有他對世俗的淡泊,是任何人都學不來的。
不過南宮卿也僅僅是羨慕而已,七皇子的那種特權以及淡泊自然是非常好,但那不會是南宮卿所想要的,想要的話也就不是他南宮卿了。
隨後,南宮卿再轉頭望向南宮琴,眼睛一亮,然後端起酒杯,對他說道:“四皇弟,你來皇兄府上的時候,可是要自罰三杯的,但皇兄作爲東道主,就替皇弟喝一杯,剩下兩杯就靠皇弟你自己了。”
說完,南宮卿就仰頭喝乾酒杯裡的酒,不過再喝的時候,南宮卿眼睛斜斜的望著南宮棋,嘴角掛著一個神秘的弧度,彷彿有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雖然南宮卿的動作可以說隱蔽的非常好,又接著夜色,幾乎被發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作爲他的對手,最關心他的南宮棋卻是發現了那個眼神,望著自己的眼神。
南宮卿一切都做得特別好,可以說天時地利人和都被他佔到了,但卻忽略了一點,那就是眼神的反光。
作爲三皇子的南宮卿,又是最受當今陛下寵愛的皇子,自然府裡的用品也會高檔一些,就桌上的東西來說,菜是山珍海味,用的盤子筷子都是純銀打造而成,再由精湛的銀匠雕花,每一件東西都價格不菲,然最講究的還不是這些,而是酒杯。
人們常說喝酒就得用好酒杯,最常見的就是高粱酒,用青銅酒爵,而後就是米酒用大斗飲之,其後就是陳年美酒,當用玉杯,最後就是葡萄酒,用夜光杯。
當今陛下雖然對南宮卿寵愛有佳,但夜光杯這種稀世珍寶,還是沒有賜予的,但玉杯還是有的,所以酒桌上的全部是玉杯,玉杯有種效果,那就是增加酒色。
雖然酒杯沒有絲毫特色,藉著燭光和升滿酒的玉杯,那就有種特色,好像玉杯能夠發光一樣,雖然非常微小,但在一片漆黑的夜中,那也是一道明光,一下子就印到了南宮卿的眼睛中,這就是南宮棋發現的原因。
南宮琴望著南宮卿給自己敬了一杯酒,瞬間就明白了什麼,然後立刻應道:“三皇兄說的是,皇弟剛纔都忘了,
是皇弟的不對,現在皇弟就自罰三杯。”
說完,南宮琴就連喝三杯,沒有缺一杯,每一杯都是滿滿的,喝完後都亮出來給其餘三人看看。
南宮棋在一邊看著,這不是明顯在針對自己嗎?而且用的還是陽謀,自己不得不喝,不喝就是不守諾言,這一點在其他地方,南宮棋還可以無所謂,甚至自罰三杯也無所謂,但就是在這裡,三皇子南宮卿的府上,自己自罰三杯,那就是低頭認輸,至少在第一仗上輸了,輸了第一仗,那麼後面的就基本沒有任何戲了。
這裡可是南宮卿的主場,而且他還有一個幫手,甚至在一邊還有一個“裁判”。這個“裁判”可以說是真正的貼面無私,不管是誰,只要在他心中稍微有什麼不良印象,那麼這輩子就算完了。
現在南宮卿可以說是把南宮棋逼到了角落裡,甚至可以說,逼著或者說是控制著他走上認輸的道路,讓他別無選著,因爲一旦選著不喝,那麼就是一生都輸了。
南宮棋輕輕暗歎一聲,然後笑著望著南宮琴說道:“四皇弟,剛剛來的時候,大皇兄我說過,一定要敬皇弟三杯酒,剛剛皇兄忘了,現在皇兄立刻補上。”
說完,南宮棋連喝三杯酒,然後緩緩坐下,沒有任何表示。
看到南宮棋老老實實的自罰三杯,南宮卿而是放下心來,這次交鋒算是自己贏了,自己可以說佔有絕對的主動權,只要把握好七皇子,那麼南宮棋今天只能灰溜溜的回家。
南宮卿笑著端起酒杯,向七皇子說道:“七皇弟,三皇兄作爲東道主,卻是最後敬皇弟的酒,卻是有些不應該,皇兄這就自罰三杯。”
南宮卿端起酒杯,一杯酒直接下肚,酒入心腸,很是爽快,尤其是給南宮棋一個下馬威以後。
但就在南宮卿準備喝第二杯的時候,七皇子說話了:“三皇兄喝一杯就夠了。”
說完,七皇子直接就把自己面前的酒杯端起,回敬南宮卿一杯,然後又恢復了沉默。
南宮卿愣了愣,隨即呵呵一笑,應道:“七皇弟說的是。”
在場的都是明白人,敬七皇子三杯,說是自罰,其實不就是想獲得他的好感,但他會給南宮卿那樣的機會嗎?答案明顯不可能,他的特權就已經不允許他站在任何一邊,所以對於南宮棋和南宮卿的問題,他一概都不會參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