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要跟隨雯舒而去的時候,一條醜陋的大魚游到面前,擋住了去路。....我操起魚叉向他刺了過去。大魚靈巧的往旁邊一閃,用左鰭抓住我的右手,右鰭從我左臉上掃過。幸好我躲閃得快,不然就不是掃一下的問題,肯定會被這條魚重重打上一巴掌。被魚打耳光豈不變成了笑話!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條魚竟然把自己的鰭用得跟手一樣。我回身過來,換左手握魚叉,斜著又向它刺過去。它並沒有放開抓住我的左手,又是靈巧的往旁邊一閃,乘著我收回左手的當(dāng)機(jī),用右鰭抓住我的左手,然後,魚嘴猛地朝我頭上一啄。我當(dāng)場被啄得頭暈眼花,一陣黑屏。
末了,定神一看,抓住我的兩隻手的並不是什麼醜陋的大魚,而是侯大勇。再往遠(yuǎn)處望望,絲毫沒有雯舒的蹤影,只有剛纔那尾美人魚,在幽怨地看著我。
見我清醒過來,侯大勇放開了我,徑直游到王玨身邊,啪啪給了他兩巴掌。王玨也似如夢初醒,一副全然不知剛纔發(fā)生了什麼的表情。
這就是傳說中喜歡魅惑男人的美人魚。不知道她魅惑得逞之後,會不會像傳說裡那樣,把我們殺掉。
王玨游到我身邊,眼眸又恢復(fù)了從前的生機(jī)。我想他剛纔一定是看到花姑了。
水底不能講話,一講話大口大口的血就會往嘴裡灌。那個滋味我剛纔嘗過,比在游泳池裡喝水要難受十倍。於是,侯大勇比劃著手勢,讓我們跟著他向湖心前進(jìn)。
湖心是一片大巖石,像苗村瓦片屋的房頂。按照侯大勇之前的說法,這下面應(yīng)該有一個房間。不過,現(xiàn)在的問題是房間的入口在哪裡。我們圍著巖石遊了一圈,巖石周圍除了沙石之外,沒有洞口或者門之類,類似於入口的東西。巖石倒是一層一層壘在一起的,好像可以移動。
侯大勇搬起一片巖石,下面是另一片巖石;又搬起一片,下面又是另一片。這樣層層疊疊搬了一堆,沒有個完。除了巖石以外,始終看不到其他東西。終於,他停下手來,開始琢磨其他辦法。
美人魚在遠(yuǎn)處孤零零地看著我們,似乎有點可憐。侯大勇發(fā)了半天呆之後,慢慢向她游去,快到跟前時,突然加快速度,像箭一樣射過去,瞬間來到她身後,用手肘卡著她的脖子,一副威脅人質(zhì)的樣子。然後,用嘴對著她的耳朵,咕嚕咕嚕冒了半天泡泡。
冒完泡泡,美人魚被放開了,主動朝我和王玨這裡游過來。有了先前的驚險遭遇,我們兩都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儘量不去看她的眼睛和臉。
可她並沒有到我們跟前,只見她游到巖石一側(cè),用手開始扒那些鬆軟的沙石,侯大勇也上去一塊兒扒起來。不一會兒,一處黑洞洞的入口就顯現(xiàn)出來了。
侯大勇在她身後,朝我和王玨招招手。我們心領(lǐng)神會的跟在他和美人魚後面游到了洞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