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著
王老五正不知道該怎麼給司馬文晴回答呢,被單若蘭這麼一解圍,立刻找到了臺階,伸出手和她握在一起:“是啊,這就叫緣分哪!”說完,自個哈哈的大笑起來:“原來你和文晴早就認識呀?我下午給你們介紹的時候,怎麼沒看出來呢?”
郝冬梅眼睛始終盯著王老五和單若蘭握在一起的手,短短幾分鐘,她內(nèi)心遭受了兩次打擊,憋屈得真想撲到王老五身上,咬他幾口,捶他兩拳。
愛是自私的,同樣是身體接觸,愛人與自己怎麼接觸都行,可就是不能與別的人接觸,實在沒有理由,這個沒有理由的事實,造成了很多的歷史悲劇。
郝冬梅此時的心,像針扎一樣的痛,儘管以前也知道王老五和蔣曉芊、寒冰、江雪和司馬文晴有過曖昧的關(guān)係,可那時候她還沒陷得太深,對男女的事情處在似懂非懂中,所以沒怎麼難受,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她已經(jīng)把王老五當作是自己的愛人。
單若蘭看了司馬文晴一眼,把被王老五握住的手抽回來,還感覺手燙燙的。
握手本來是一件平常的事情,是人與人交往中再正常不過的事,即使是男女也不例外,可要是心中對對方有了那麼點意思,這握手就不那麼平常了,多少攙雜了點欲。所以單若蘭會覺得被握的手在發(fā)燙,其實不是她的手發(fā)燙,是她的心在發(fā)燙。
“司馬總經(jīng)理和我,其實也是第一次見面,下午碰到的時候,還不認識。”
司馬文晴:說:“是啊,單總是不聲不響的來,沒想到一來,還沒和我們見面,先和武哥認識了,比起我和單總,武哥與單總已經(jīng)算是老朋友了,所以才請武哥到這裡來。”司馬文晴指了指身邊的座位給王老五說:“武哥,你請坐。”
王老五坐在司馬文晴和郝冬梅中間:“文晴,你叫我到這來,是有什麼事吧?”
“是這樣的,我們正在和單總談投資的事情,我呢,對風(fēng)投不是很懂,你是這方面的專家,我想請你幫參謀參謀。”司馬文晴說。
“這合適嗎?這可是商業(yè)機密,我一個外人,不好涉入吧?”王老五是看著單若蘭說的。
“沒關(guān)係的,王先生也不算外人。”單若蘭微笑著回答說。
司馬文晴讓秘書把單若蘭帶來的一些材料交給王老五看,王老五邊打開邊說:“這麼多,看來準備得很充分哦。”說著掏出香菸,拿出打火機,可是看了看在座的都是女人,又看了眼司馬文晴的肚子,只好又把煙放回去,但手卻把玩起打火機來,開始認真的看文件。
司馬文晴看到王老五手裡的打火機,想到了和他最初的認識,心裡涌起陣陣的酸楚,眼睛看到了他鬢角上的白髮,比一年前看上去老了許多,看著看著,眼睛朦朧了。
王老五大概的翻了翻,然後擡頭看著單若蘭說:“這裡面少了兩樣重要東西。”
“哦,請說。”單若蘭臉上立刻沒了笑容。
司馬文晴也驚訝的看著王老五,不知道他看出了什麼問題來。
王老五把背靠在椅子上,微笑著說:“第一件,是你們的資產(chǎn)負債表,上面沒有。你們不可能沒向銀行貸款?也不可能沒有沒收回的應(yīng)收帳款吧?第二是你們的股東名單這裡沒有,是不是也像別的私營礦一樣,有政府官員參股呀?難道你們沒有別的股東嗎?”
王老五這麼一開口,把兩個女強人都給雷住了,從司馬文晴角度看,王老五提的這些,都是她沒想到的,而從單若蘭角度看,這些都是最敏感的。
司馬文晴把頭轉(zhuǎn)向單若蘭,那意思是問:‘他說的這些,你們都有嗎?’
單若蘭這個時候不開口看來是不行了,所以她臉上堆滿笑容的說:“果然是個行家,王先生該去做實業(yè)纔對。”然後欠起身體,雙手肘支撐在桌子上接著說:“先說負債情況吧,銀行貸款是有的,所佔的比例是我們?nèi)抠Y產(chǎn)的百分之三十不到,即使是那些上市公司,有很多公司也不可能低於我們的這個負債率。對於那些應(yīng)收帳款沒收回的死帳呆帳,我會讓財務(wù)整理出來,過兩天傳過來。關(guān)於有沒有政府官員參股的事情,這個據(jù)我瞭解,沒有,可能會有,用的是別人的名字也說不定,這個我父親應(yīng)該比較清楚,我很少過問,但從表面上看是沒有的。我們沒提供股東名單,是出於不想這麼早的透露股東的情況,這也是股東們不願意的原因,即使以後海星參股,我們也會嚴格遵守這個約定,除了官方外,絕不向任何人任何機構(gòu)透露。”
司馬文晴聽完單若蘭的話後,說:“也不早了,先談到這裡吧,呵呵,我都有些累了。單總,你能等一等嗎?我家肖戰(zhàn)兩天後回來,要是不耽誤你的時間,我看,還是等他回來我們再談,可以嗎?”
單若蘭這次來,是不想空手回去的,新的項目需要資金,而她對海星比較感興趣,很希望能和司馬文晴達成共識,本來都談得差不多了,可半路殺出個王老五,他的問題讓司馬文晴又開始猶豫起來。這個王老五,還真有他的,一眼就能看出問題的關(guān)鍵。單若蘭沒怪罪王老五的意思,而是欽佩他的能力。
“我有時間,島城這個地方,氣候不錯,我很喜歡,正好可以好好的休息幾天。”單若蘭回答司馬文晴。
“那就這樣,冬梅,你陪單總在我們酒店好好轉(zhuǎn)轉(zhuǎn)。”司馬文晴站起身來,算是送客了。
單若蘭站起來,看了王老五一眼,說了聲再見後,和郝冬梅出去了。
司馬文晴讓秘書出去端茶來給王老五,重新坐下後問:“武哥,你覺得我們海星能和他們合作嗎?”
“這個怎麼說呢,合作是雙方的,是人的合作,與什麼樣的人合作纔是關(guān)鍵,對於說項目,不是主要的,只要人可靠,我認爲可以合作。”王老五沒正面回答,也不好回答。
“那你看單若蘭這個人怎麼樣?畢竟男人看女人更能看透。”司馬文晴又問。
“哈哈,我和她剛認識沒多久,無法給你準確的答案,但我建議你側(cè)面的瞭解一下他們企業(yè)的情況,比如讓資產(chǎn)評估機構(gòu),對他們的資產(chǎn)做一個客觀的評估比較好,同時也瞭解一下他們的管理層素質(zhì),我想,肖戰(zhàn)應(yīng)該早有安排的。”王老五手裡還在玩著打火機。
司馬文晴看著她手中的打火機,忽然問出一句:“武哥,你還想寒冰嗎?”
王老五的手立刻停止轉(zhuǎn)動打火機,呆呆的看著司馬文晴:“她結(jié)婚了嗎?過得好嗎?”
司馬文晴很想給王老五說實話,告訴他寒冰生了個兒子,是他的孩子,想讓他去把寒冰接回來,可是,寒冰不讓她說,司馬文晴覺得王老五很可憐,自己有個孩子都不知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她結(jié)婚了呢?”司馬文晴明知故問,她早已經(jīng)在電話中聽寒冰說起陳銘川夫婦到她診所的事情。
“哦,我是聽一個從歐洲回來的朋友說的。”王老五端起杯子回答完,然後喝了口水。
“別再一個人苦熬了,和冬梅結(jié)婚吧,她是個好姑娘,你們會幸福的。對了,我準備讓冬梅任大堂經(jīng)理,她在酒店這個行業(yè)裡,很有天分。”司馬文晴自從和肖戰(zhàn)結(jié)婚後,像變了個人似的,尤其是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後,更是一天一個樣,變的越來越平和沉穩(wěn)了。
“謝謝你,文晴,真的,這一年多來,發(fā)生很多事,我心裡愧疚啊,暫時還沒有成家的打算,我有時候,自己都討厭自己,覺得自己欠的情債太多,也許這是老天爺在懲罰我吧,現(xiàn)在都害怕聽到結(jié)婚兩個字了。呵呵,你別笑,我說的是心裡話。”王老五見司馬文晴笑了。於是把話題轉(zhuǎn)移開:“你也別這麼累,爲了孩子,要保重身體,以後有什麼我可以爲你們做的,或者是有什麼困難,儘管給我說,我一定盡力。”
“武哥,我該感謝你,是你讓我懂得了什麼叫愛,把我從一條放縱的道路上拉了回來,所以纔有今天的幸福,我真心的祝福你,希望你也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生活,儘快結(jié)束你的單身生活。”司馬文晴動情的說,她這是真心的祝福,祝福這個她曾經(jīng)深深愛過,也是她愛上的第一個男人。
“你送我的打火機,我一直在用。”王老五看著手裡的打火機說,他本來想說:‘看到打火機,我都會想到你。’但這話現(xiàn)在不能說了,因爲司馬文晴已經(jīng)快當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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