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正進行到了一半,皇上便說倦了離去了,留下那些文武百官們面面向覦。隨後司易彣便隨之而去,皇上走在亭子前方,目光渙散,滿臉禿廢。司易彣跟在身後隨手召來風影:“殺昭武,救沈信!”風影聞言便如鬼魅般離去,彷彿剛剛不曾有人出現過。
很快,皇上便來到了椒房殿,椒房殿一開始住的是姒予皇后的,後來是錦玲皇后也就是司易彣的母妃。如今,這裡已經閒置了很多年了,卻依舊和原來一樣乾淨,每天都有宮女來這裡打掃,因爲皇上經常會一個人來這裡,有人說皇上在這裡追憶惋惜姒予皇后也有人說是在懺悔錦玲皇后。
“彣兒,你可知朕爲何不將皇位傳給你。”皇上推開門,走進去。立在榻前,背對著司易彣,語重心長的說到。
“哦?爲何?。”司易彣冷哼,如今他也不顧什麼他是君他是臣了,走到榻前的桌上前坐下,微挑右眉看著皇上的滄桑蕭條的背影,等待他的回答。
“彣兒你明明哪裡都比川兒好,文也好武也好計也好謀也好都比川兒略高一籌,你明明纔是這個位置最佳的人選,可是我卻不能給你。”聽到這裡,司易彣冷笑,不置可否。“川兒纔是朕的子嗣而你不是啊,我怎麼可能傳給你呢。”
司易彣,頓時全身僵硬驚訝不可置信的望向皇上:“你說什麼?這不可能?”額角的青筋因憤怒而凸起,俊美絕倫的面目此時看來竟是如此慘白。
“你可還記得你十五歲那年的暗殺嗎?知道他們爲何要刺殺你嗎?知道他們又是受誰的指示嗎?”皇上轉過身,看著司易彣繼續道:“他們是東離國的人,東海那邊的國家,如果朕沒猜錯,想要殺你的便是你的親哥哥或者親弟弟。你的爹便是東離國主,是不是想問朕爲何不殺了你?”
“朕當時不僅想要殺了你還想滅了東離,是沈將軍爲你求的情,朕也不忍心看相將軍將後無後纔不得不留下你。知道這一切後我並沒有冷落你,你該有的都有,但是朕怎麼可能還能像以前一樣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你要什麼都可以,唯獨皇位不可以。”
司易彣猛地站了起來,冷冷的說到:“那又怎樣,這天下勝者爲王,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司易川的命就用來抵我母后的命,既然當初你可以放過我如今我也可以放過你。至於我的身世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好好調查清楚的。”說完,便轉身離去,看都不看一眼皇上的反應……
皇上看著司易彣離去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到榻前,皇上彎下身子,單膝落地,伏在榻上:“姒予,是我錯了嗎?對不起,我沒有好好保護我們的川兒,姒予,你是來接我的嗎?姒予……”皇上眼神迷離看著前方,手伸向榻中央,虛握著手,突然笑了起來,臉色也不似原先那樣蒼白,很柔和的看著前方,彷彿握住的是心愛的人……
慢慢的,皇上舉起的手落到榻上,頭和身子依附在榻前,很安詳的離去了,嘴角上揚,手依舊緊緊的虛握住,捨不得放開……
- - - 題外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