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一陣模糊，待到白小沐清醒過後，已經站在了一片混沌裡。

十三長老不靠譜地順了順鬍子，笑笑道：“那個，不好意思，這瞬移之法我也還不是很熟悉，不知怎麼得就來到了這個地方。”

意思是，他帶白小沐來錯地方了，關鍵是他還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白小沐一陣無奈。

原來所謂的青山書院十三長老只是一個半吊子。

”要不我先給你測試一下仙力如何？”十三長老的眼睛刷地一下亮了起來。

掏了掏衣袖，掏出四塊棱角不一的石頭，一藍一紅一紫一青。

“快，把手放到上面去。”十三長老催促道。

白小沐十分聽話，將手往藍石塊上放著。

十三長老在一旁期待地看著。

十分鐘的時間過去了……

二十分鐘……

三十……

白小沐的手都快僵住了：“臥槽這個屁石頭，連個屁反應都沒有。”

憤憤地拿開了手，抱怨道。

她原以爲自己能像小說女主一樣，金手指一大堆，結果都是假的，假的！

忽然，藍石塊微微移動，散發出六圈金色的光圈。

十三長老激動地緊錮住白小沐的肩膀，語無倫次地說道：“天賦六級，六級！奇才啊！小師侄姬白也就五級半，你居然能打破姬白的記錄！”

天知道，姬白當時是有多麼轟動。

他還真的是撿到寶了。

十三長老秒變嚴肅臉，語氣極其鄭重：“姑娘，不如拜我爲師，我可以讓你的魔寵身不被暴露，還可以讓你成爲九川大陸不可觸摸的信仰。”

信仰嗎？

白小沐垂眸細想。

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爲自己謀劃過什麼。

每天神經大條嘻嘻哈哈，總是沒心沒肺單純天真。

她知道社會有多險惡。

只是不願意成爲其中的一員。

要心機要手段，她並不是沒有，她只是想讓自己當一個好人。

起碼，她的雙手是乾淨的。

沒有過多的血腥。

與其踏著千萬條性命不擇手段達到目的，不如平平靜靜安心度過一生。

見白小沐有些猶豫，十三長老輕嘆些許，道：“總有一天，你會被迫無奈而雙手充滿鮮血。”

“哪有那麼多的好人，只是……壞的程度不同而已。”背對著白小沐，十三長老眼裡充滿了滄桑。

他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

那個心善到任人欺負的自己。

那個被人矇騙利用誣陷的自己。

他這條路，自己走過一趟就好了，沒必要讓其他人再走一趟。

“你說，洛九寒這個人怎麼樣？”不知怎麼，十三長老忽然和白小沐提起了洛九寒。

腦海裡閃過那張妖孽的面孔，白小沐不由得有些怦然心動。

耳根慢慢浮起紅暈，眼神飄忽著，敷衍道：“什麼，洛九寒？他挺好的。”

也是過來人，一眼就看穿了白小沐。

十三長老假裝不經意地說道：“你該不會是喜歡他吧？”

“恩？怎麼可能，沒有的事。”白小沐反駁地很快。

見十三長老還要繼續，白小沐快速地轉移的話題。

“我答應你，拜你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