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懿解除尋人的通告,並命人把所有俏兒的畫像摘除。
林霄勝騎馬在前面開路,慕容懿的馬車在中間,宏飛還有另外一個護衛騎馬跟在馬車後頭。祁國的這座邊城算不上繁華卻也熱鬧。騎到一個拐角處,林霄勝讓馬減速,不想,另一匹馬也衝過來。“籲~”來不及勒住馬,那人就從馬上滾了下來。“哎喲!痛死我了,哪個奴才那麼不長眼?”
“明明是你衝……”林霄勝止住了,睜大眼睛看著坐在地上的人。
珞珂還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呻吟,痛得她的眼淚都出來了。
“怎麼了,霄勝?”慕容懿在車裡問到。
林霄勝愣了一會神才答道:“有、有個人從馬上掉下來了。”她怎麼會在這?
珞珂揉揉自己的腦袋,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擡起頭來看:“咦,小林子?”
林霄勝跳下馬,想查看她有沒有傷到,“你怎麼會在這?”她竟然偷溜出宮,還跑到祁傲兩國的邊境上來,“你來這做什麼?”
“我……”出來前,她見王兄行色匆匆,她好奇想跟著去一探究竟,可是跟到一半跟丟了,反正離邊城不遠,她就騎著馬一路過來了,打聽到那裡跟祁國交界就想到這邊看看。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離開京城,也是第一次出國。“關你什麼事啊。”腳好痛,是不是傷到了……
“哦,是不關我的事,那我們走了。”
“唉,你……”
“霄勝,”慕容懿掀開車簾,見他們似乎熟識的樣子,“是紫涵吧?摔傷了沒有?你先留下照顧她,朕準你過幾天再回宮。”他知道霄勝有個青梅竹馬叫紫涵的。
“皇上,她不是……”
慕容懿的馬車輪子已經骨碌骨碌地滾動起來。
珞珂驚訝:“皇上?”這裡是祁國,他是祁國的皇上?“你怎麼會和祁國的皇帝在一起?你不是我們傲國人?”
林霄勝還望著慕容懿遠去的馬車,“沒錯,我是祁國人。”
“那那那……你不是甯王府的太監,而是祁國皇帝身邊的太監咯?”
林霄勝青筋暴起:“誰說我是太監!”
“俏兒!”嘴巴真快,“你那時也沒有否認啊!”
林霄勝握緊拳頭,忍住想打人的衝動,雖然他一向不打女人,但他最恨別人說他是太監,自從那次黎愈俏這麼說之後。
珞珂有些怯怯地看著他:“你不是太監你跟在皇帝身邊幹嗎……”其實之前她也覺得奇怪,哪有太監一點也不娘氣的。
林霄勝再次氣結:“在皇上身邊的就一定是太監?你怎麼還賴在地上不起來?”
珞珂雙手撐地想站起來,可是膝蓋一陣陣疼:“好痛!”她想把褲管挽上來,可是這是在街道上,雖然人不多。
林霄勝面露擔憂,不會真傷到了吧?“去附近找個郎中吧。”林霄勝朝她伸出手。
珞珂接過,站起來,膝蓋劇烈的疼,林霄勝眼見她要摔倒雙手扶住了她。
“我的膝蓋……”嗚嗚……兩邊都疼,“都是你,我怎麼那麼倒黴啊?每次遇見你我都有倒黴的事。”
這句話纔是他想說的吧?遇見她不是挨她鞭子,就是被說成太監,還被她從樹上掉下來砸到……這就是他在傲國的悽慘日子啊,數不勝數的例子說明她纔是他的剋星!林霄勝像嚥了顆雞蛋似的,堵。
路上的人紛紛向他們側目。
“看什麼看!沒見過別人受傷啊!”珞珂兇了一句又轉過頭來,“唉,小林子,你的臉怎麼跟吞了顆蒼蠅似的……”臉色不大好。
“我送你去看大夫。”看完了直接扔回傲國。
……
俏兒:“什麼!珞珂不見了?”纔回到王府,就聽到這條勁爆的消息。
炎琨點點頭,“已經好幾天了。”他去祁國找她之前,珞珂還在宮裡的,現在全國通令尋公主,“進宮去看看母后吧,母后一定操碎心了。”
俏兒點點頭。
寧和宮。
“兒臣參見母后。”炎琨、俏兒兩人跪拜道。
“起來吧,來,坐這。”
“謝母后。”
太后拿起茶,緩緩說道:“這幾天你們去了哪裡?”
兩人一驚,炎琨隨即鎮定:“回母后,尋珞珂去了。”
也是,珞珂失蹤之時她發動所有人去找,第二天去甯王府才知炎琨他們夫婦兩不在府內。喝了口茶:“可有消息。”
“無。”
“唉……珞珂這孩子,是哀家嬌慣她了,養成這脾性。將來要找個製得住她的夫家才行。說到給她找駙馬,她總是躲避,這嫌那嫌,明明個個都才貌雙全,她非說不合她意。你們哪個不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哀家太由著她胡來了!”
俏兒在心裡嘆息,悲哀的舊社會啊,連自由戀愛都不能選擇。
太后又想了想,珞珂該不會是因爲逼著她挑駙馬才離宮的吧?“唉……若那孩子能平安回來,哀家也不逼她馬上挑駙馬了,她想什麼時候嫁就什麼時候嫁。”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只要別超過雙九年華。其實哀家也捨不得她,可是像她這個年紀,誰沒成了親的?”
……
終於聽母后嘮嗑完,從宮裡出來。回到王府,“王爺,公主回來了,在裡面等你。”賈全說道,“是林護衛送她回來的。”
嗯?哪個公主?哪個林護衛?
俏兒跟著炎琨走進去,珞珂正坐在椅子上吃糕點,看見他們忙放下糕點:“王兄、王嫂,你們回來啦。”瞧見炎琨眉間的怒氣,珞珂怯怯地縮了縮脖子。
看著一身男裝的珞珂,炎琨怒道:“你去哪裡了?知不知道這樣母后會擔心的!”看了看旁邊的林霄勝,“怎麼是林護衛帶你回來的?”
“我是在……啊!”林霄勝剛想說,被珞珂伸手擰了一下,“你……”
“小林子來傲國玩,我恰巧碰到他。”知道他不是太監了,可是還是習慣叫他小林子,“我腳傷了,他就送我回來了。”
“是嗎,林護衛這麼有空到傲國來玩。”去了哪裡他不想追究,只要珞珂沒事就好,“怎麼不直接回宮倒跑來我這裡,知道母后現在還在擔心嗎?”語氣中帶著嚴厲。
珞珂可憐巴巴地望著他:“我怕母后責罰我……王兄,你去幫我跟母后求情……”
“我才從宮裡出來。”意思是懶得去。
“王兄……”珞珂拼命擠出兩滴鱷魚眼淚,楚楚可憐地看向炎琨。
炎琨不理會,看著俏兒:“累了嗎?進去休息吧。”攬著俏兒走進內屋,“你既平安回來,母后準許,不逼你挑駙馬。”
“真的嗎?”珞珂興奮得差點跳起來。
送俏兒進屋休息後,炎琨就忙著去處理事情,不解決那些後顧之憂,他擔心俏兒會再次受挾。
俏兒在屋裡小躺了一會,小紫來叩門:“王妃,黎將軍求見。”
“哦,知道了,請他稍等一下,我馬上出去。”
起來,讓小碧給自己梳妝。
黎愈優正坐著喝茶。
俏兒開口喊到:“哥。”
“俏兒,王爺呢?”見到她來,放下手中的茶杯。
“他去處理事情了。”
“見到你沒事就好了。”
“爲什麼這麼說?”俏兒走過去坐在另一張椅子上,“哥哥忙完了?”
“沒有,邊境暫時解除危機(祁國休戰後),我抽空回來一趟,一會兒還要回去(邊疆)。”
“這麼趕啊……”
“嗯。”黎愈優拿出一張畫像,“你看,這畫像上的人是你嗎?雖然著的是男裝。”
俏兒一看:“呃……”這個慕容懿…他還沒有把畫像都摘除嗎?“這個,也許只是看著像吧……”
“這是我一個士兵在邊城撿到的。”
“哦。”
“從上次歸寧到現在有回去看過爹孃嗎?”
“額,沒有。”
“有空的話和王爺一起回去看看他們吧。”
“好。哥哥什麼時候帶個嫂子回來啊?”
黎愈優佯裝板臉,“臭丫頭,別消遣我,哥哥公務忙著呢。好了,哥哥先回去了。”
“嗯。”俏兒起身送他。
……
和越戰敗,其它小國亦然,聯合起來共同伐傲的演義被絞殺得無存。衆國因懼怕傲國的實力,都將矛頭指向和越——主謀。和越國君應該正襟危坐,以求自保了。
炎琨回到房間,俏兒已經躺在牀上睡了。炎琨撫摸著她的臉,俏兒睜開眼,坐起來:“你回來了?”
“嗯,沒睡著?還是被我弄醒了?”
“我纔剛躺下。”
“母后給你的那塊玉牌還帶著嗎?”
“帶著,”俏兒將玉牌拿出來,“我一直戴在身上呢。”
炎琨拿著那塊玉牌看了一下,“你的這塊和我的這塊合在一起,就是麒麟符的一半了。”趙哲宇一定想不到,兵符居然在一個女人手上。
“啊、那那天你拿去和趙哲宇交換的不是兵符?”原來那凹凹凸凸的花紋是麒麟的樣子。
炎琨一邊解開俏兒的衣服,“兵不厭詐,那兵符是假的。”說著就將俏兒壓在了牀上,吻印了下來……
俏兒才發覺自己的衣服已經退至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