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天,還吃嗎?我這還有?!绷杪泛芎闷媸忍旖裢淼娘埩浚贿^想想他暴湊冰雪巨熊的力量,能吃也是應該的。
“不了。”嗜天是神獸,可以不用吃食物,吃東西對他來說,純屬業(yè)務愛好。
銅飛恨恨地看著嗜天,在心裡罵他??帷?
一晚上相安無事,第二日一整天,白緋白他們還是在與魔獸的撕殺中度過。
一直到第四日他們才找到去第三層的入口。
“原地休息半小時?!痹谌肟谔?,白飛羽看看天色,對大家說。
新一層,魔獸的等級必然會更高,他們應該精力充沛的進去,免得被魔獸殺個措手不及。
“你以前來過這裡嗎?”白緋白問嗜天。
嗜天不憤,他這麼高級的魔界第一神獸,會來這種像監(jiān)獄一樣的地方?“沒有?!彼麤]好氣地回答。
休整過後,大家從地上站起來,嗜天又啓動了法陣,把衆(zhòng)人帶到了試煉塔的第三層。
到了第三層,並沒有看到衆(zhòng)人想象當中的參天綠樹,而是一望無際的大沙漠。
舉目遠望,蒼茫的大漠,連接遠天和大地,震撼人心一片荒蕪。
“大家小心,恐怕這裡的危險都不在明處?!卑拙p白擔憂地看著前方。
沙漠沒有森林好,森林裡的魔獸都在明處,要說這第三層沒有任何危險,打死她都不會信。
“能回到第二層嗎?”她轉頭看著嗜天問。
“就算有,在這個大沙漠裡也不好碰?!笔忍斓脑挻蛩榱税拙p白最後一點希望。
她本來是想把颶風傭兵團衆(zhòng)人送回第二層的,預知的危險才更可怕,她怕他們會受到傷害。
她一個人的試煉,不應該賠上其他人的性命。
既然沒有辦法讓他們回去,也只好領著大家走一步算一步。
她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些丹藥,對衆(zhòng)人說,“這些藥有恢復各種靈屬性和鬥氣的丹藥,還有傷藥,你們分開帶著,萬一大家分散了,留著備用?!?
衆(zhòng)人無聲的分好丹藥後,她又不放心地拿出六品強化丹,給每人發(fā)了一粒。
“這種丹藥要慎用,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用,藥效過後,服用的人就是一個剛出生的魔獸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緋白,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丟下你的?!卑罪w羽堅定地站在她身邊。
“嗯?!卑拙p白輕笑了一下?!岸?,這些人是你帶來的,我更希望你完整的把他們帶回去。”
“好,你的話我都聽。”白飛羽深吸了口氣,默默回答。
聖天一擡頭,看見遠處的沙土下翻著巨浪,連成線的向這邊翻滾。
“這是什麼東西?”對於試煉塔,他一直都只是聽說,這是第一次進來。
他的話引起大家的注意,衆(zhòng)人臉色一變,這沙子下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移動的速度太快,幾個呼吸間,剛纔還遠遠的巨浪,已經距離大家不足二十丈。
“是八級遊蛇,我們快閃?!笔忍於挷徽f,拉起白緋白就向一邊奔去。
衆(zhòng)人雖然不知道遊蛇是什麼魔獸,不過能把嗜天嚇成這樣,肯定不簡單,拼了命的跟在他身後,想要躲開翻天的巨浪。
說來也怪,那巨浪,就像有生命般,還沒等到達衆(zhòng)人剛纔站過的地方,就拐了個彎,變了方向向衆(zhòng)人追來。
“遊蛇是什麼魔獸?”白緋白第一次聽說這東西。
她在學院的圖書館也沒看到過介紹這種魔獸的書,能把
嗜天嚇這樣的魔獸,她很想回頭看看。
“是一種生長在沙漠裡的魔獸,長得跟蛇相似,他們在沙漠裡就如同魚在水裡一樣自在?!笔忍爝吪苓呎f。
不知何時,地下的巨浪已經悄悄分成兩股,一股在衆(zhòng)人後面追趕,一股繞了個遠,遠遠的把衆(zhòng)人襄括在裡面。
嗜天猛然回頭,靠,這還怎麼跑,前面都被人給圍住了。
當下放開白緋白的手,這些遊蛇,他到是不怕,只是對付起來太麻煩。
衆(zhòng)人也看到他們現在的處境,魔獸也講戰(zhàn)術啊?他們鬱悶。
聖天除了最開始的驚訝外,倒是沒什麼反應,看不出害怕也看不出不屑。
“這些把我們追得直跑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凌路拍著劇烈起伏的胸脯,上氣不接下氣地道。
經過這一番奔跑,靈術士幾乎都要坐到地上了,他們的體質和劍士武士根本沒法比。
很快,那些追趕他們的巨浪就停在他們四周,從沙土下慢慢鑽出一顆顆的人腦袋。
震驚,震撼,驚訝,不敢至信,難以相信,各種各樣的情緒在衆(zhòng)人臉上浮現,不是遊蛇嗎?
怎麼鑽出來的都是人腦袋?
“兄弟,你確定這是遊蛇?”白飛羽不敢相信地看著這些密密麻麻的人腦袋,心裡不舒服極了。
嗜天不懷好意地看了看他,管他叫兄弟,真能高攀。
地上的那些露出來的腦袋,用力一抖,就鑽出了沙地,人腦袋下面是實實在在的的蛇身子。
從脖子開始往下,蛇皮上都是密密的鱗片,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
“??!”膽小的於舟受不了地大叫出聲。
就見遊蛇的腦袋集體的轉向她,嚇得她急忙憋回自己的叫聲,和凌路兩個人互相攙扶著站好。
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後背兩側,竟像魚一樣擁有一對像魚鰭一樣的東西。
鰭上是細密黑亮的鱗片,閃著鋒利的光。
“我們的主人說,少主來了,讓我們過來接她。”遊蛇隊伍裡,最前面的那隻開始說話。
他長著一張男人臉,一頭白髮,亂七八糟地纏在頭上,還有一部分散亂地披在蛇身上。
“開什麼玩笑,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這裡面有和你們一樣的……蛇?”聖天上前一步,把白緋白保護在身後。
“看在主人的面子上,放你一馬,敢瞧不起我們遊蛇?”那條遊蛇冷笑了兩聲,眼神陰森起來。
聖天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帶走白緋白,不讓她受到傷害。
倒是這些人,如果被他丟下,恐怕她會生氣,不會原諒他。
他警告性地看了一眼說話的遊蛇,想看看它們到底想幹什麼!
“這裡沒有你們要找的少主,你們還是回去吧?!卑拙p白不想和這些蛇起衝突,這些魔獸看得她反胃。
遊蛇向前爬了二步,“我是遊蛇的首領,主人說有,就一定有?!?
他眼中的綠光,不停在衆(zhòng)人身上巡視,像要分辨出主人口中的少主是誰一樣。
“找到了嗎?”半天,白緋白問他。
既然他們不是來打架的,能不打最好。
遊蛇首領遊移著在衆(zhòng)人四周轉了幾圈,“主人說他感覺到了少主的力量,讓少主去見他?!?
“滾,別在這裡礙事。”嗜天看著這些個人不人,魔獸不魔獸的東西就來氣,丟魔獸的臉。
長成這樣,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有勇氣活下來的。
“嘶!嘶!”剛剛還在努力猜測
哪個纔是少主的遊蛇們,突然目露兇光,對衆(zhòng)人吐著腥紅的舌頭。
步步緊逼,向衆(zhòng)人移來。
“緋白?!卑罪w羽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向白緋白貼近一步。
“你們的主人在哪,不如我們隨你們去見他。”對上這些怪異的魔獸,白緋白是真的不想打。
她頭皮有些發(fā)麻,他們長得太對不起觀衆(zhòng)了。
“走吧。”遊蛇首領泛著幽光的眼睛打量了她半天,才同意她的提議。
然後遊蛇們又全部鑽進了沙土中,維持著把衆(zhòng)人包圍的隊形,向來時的方向行去。
看到他們全鑽進沙土中,白緋白才舒了一口氣,“嗜天,我不想和他們打?!?
嗜天一緊鼻子,把臉扭向一旁。
颶風傭兵團的衆(zhòng)人臉色很難看,生怕自己被說成是那個什麼少主的,心臟會受不了。
這樣的氣氛,真讓人受不了。他們寧願遇到個10級魔獸,玩命的打,也好過面對這些讓人噁心的傢伙。
相對於遊蛇們來時的速度,回去時就慢上好多。
“有魔寵的就召喚出來吧,可以省一些體力?!卑罪w羽見大家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沙土上,累得一臉汗水,便說。
傭兵團的衆(zhòng)人有幾個有魔寵的,可是他們可捨不得叫出來,這些遊蛇萬一發(fā)瘋,去咬自己的魔寵怎麼辦。
“緋白,你沒魔寵嗎?”藉著這個機會,聖天試探。
“沒有?!壁ひ乖缇透嬖V過她,她的魔寵不要讓別人看到。
這幾年裡,她出去試煉的時候,都從來沒讓藍鳳凰以魔寵的身份出現過。
她要是實在鬧得荒,就讓她以人類的身份同行。
“麒麟,出來吧。”聖天淡若輕風的聲音,在遊蛇前進的沙沙聲中,清晰地傳進每個人耳中。
一束光束突然落到衆(zhòng)人面前,是一頭金黃色的麒麟,此時,正用腦門蹭著聖天的衣服,好像在和他撒嬌。
“好了,幫我馱一個人?!甭}天一臉微笑,用商量的語氣。
“喲,我當是誰,哪蹦出來的小鹿?”嗜天一見到麒麟,眼睛就紅了,要不是時間地點不對,早就動手。
麒麟因爲是剛出來,還沒看四周,此時一聽聲音,馬上瞪大雙目,“小貓,不服就來,誰怕誰?”
聖天一聽腦袋大了,叫麒麟出來,是爲了馱白緋白,當然不能讓他們打起來。
冷冷地掃了一眼嗜天,“要是再吵,你就來揹她走?!?
“背就背。”嗜天不服氣地對著白緋白說,“上來我揹你?!?
開什麼玩笑,嗜天一直以人類的身份跟隨,她有手有腳能讓一個大男人揹著走嗎?
“嗜天,別鬧了?!币驙戁ひ沟年P係,白緋白的心裡就是有一點點的寵著嗜天。
見嗜天不說話,聖天認真對白緋白說,“讓麒麟馱著你,路太不好走。”
說完,他警告地看著麒麟,麒麟知道他已經決定下來,是非馱不可了,便慢悠悠地來到白緋白麪前。
忽然,她感覺到了熟悉的味道,這個女人讓她覺得好熟悉??!不是面容,而是靈魂上的熟悉。
有幾千年沒這種感覺了呢?
“主人,這個女人我覺得我見過。”麒麟用契約和聖天溝通。
聽到他的話,聖天的嘴角笑意漸濃,魔獸的感覺最靈敏,能讓麒麟感覺到熟悉的人太少了。
白緋白還沒坐過麒麟,見聖天這麼有誠意,就讓麒麟馱著她走,看得後面衆(zhòng)人羨慕嫉妒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