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極雙目放光,神采奕奕,如同看到巨大的寶藏擺在他面前,沒想到,家族的廢物會有如此大的價值。
他不相信,以他白家實際掌駝人的身份親自來請,這裡子面子,都給足了,她還不乖乖的回白家。
他的如意算盤打的是叮噹響,不過,恐怕他要大失所望。
放開白飛劍,他調(diào)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就用手去敲大門,“有人在嗎?”
敲了半天也沒人應(yīng)聲,他已經(jīng)確定,這院子裡肯定有人,剛纔不是還攻擊白飛劍了嗎?
只好耐著性子,繼續(xù)敲。
白飛羽,白飛雲(yún)和白容落因爲走得較慢,所以這時纔到。見他們的爺爺正在敲門,卻沒人來開。
一時間面面相覷,白飛羽有心想上前,又怕?lián)屃藸敔數(shù)拿孀樱缓媒钡卣驹谀恰?
“爺爺,你看她是不是沒把您放在眼裡?”明知道您來了,還閉門不見,簡直就是目無尊長。
本來就面子上有點掛不住的白鳳極,被她一說,臉色頓時鐵青,帶著暴風雨來臨前的沉悶。
手上加大力度,驀地向著大門砸去。
結(jié)果可想而知,和白飛劍一個下場,拳頭上被兩股力量狠狠的攻擊進骨髓。
疼得他直抽氣,抱住要砸門的右手,好半天才控制住不讓它繼續(xù)發(fā)抖,鬢角早已流下了冷汗。
白飛羽見此,來到門前,輕輕敲了二下,門從裡面被打開。
夜夭和嗜天,滿臉不歡迎的地,一左一右擋在門裡。
“你還有事?”嗜天挑眉,根本沒看白鳳極衆(zhòng)人,目光對著白飛羽。
白飛羽又怎麼會不知道這裡不歡迎白家的衆(zhòng)人,心底苦笑,“我爺爺想見見緋白。”
“少主沒空。”夜夭很不給面子地道。
“夜夭,讓他們進來。”冥夜在裡面?zhèn)饕舻馈?
不管怎麼說,來的都是白緋白的親人,雖然他們對她不親,但是還得她自己來處理和白家的關(guān)係。
“少主說讓你們進去。”夜夭冷冷地掃了一眼衆(zhòng)人,他最近已經(jīng)從嗜天那裡聽到了不少,白緋白在白家時的遭遇。
自是對待白家衆(zhòng)人沒有半點好感,目光中滿含敵視。
否則剛纔對白家祖孫出手時,也不會不留情面,對於他來說,沒直接殺了他們,已經(jīng)是看在少主姓白的面子上。
白鳳極貴爲一家的掌舵人,何時受到如此輕視。冷哼一聲,一甩衣袖,怒容滿面的向裡走去。
他的孫子孫女自是緊跟在後面,特別是白容秋,在路過嗜天和夜夭身邊時,身子沒來由的一抖。
那種不知被何物攻擊的嗜骨之痛,已經(jīng)深深的印在了她的靈魂裡,現(xiàn)在嘴脣好像還麻木著。
嗜天一甩頭,兩步搶在最前頭,根本沒等白鳳極,還故意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把白家老爺子氣得就要對他出招,可是又想到此行的目的,暗暗忍下心中的不快。
跟在嗜天身後,進了小樓的客廳,看到客廳裡坐著三男兩女。見他進來,沒有一人站起來寒暄。
好像根本沒看到他進來一般,見到此種情景,白鳳極邁步走進客廳,在一旁閒置的椅子上坐下。
淡淡地掃了一眼坐在對面的五人,
直接把目光對準白緋白,“你就是白緋白?”
“有事?”白緋白斂下眸子,明顯的不屑。
白鳳極理所當然的把對面的幾人當做他的晚輩,大度地看著白緋白,“我來接你回白家。”
白緋白冷笑,現(xiàn)在來接她嗎?因爲她不再是廢物了嗎?
見她不說話,白鳳極繼續(xù)說,“以前白家確實疏忽了你,是你父母親的不對,這次你回去後,保證他們好好對待你。”
白緋白脣角微揚,只是白穆和蘇蕊的過錯?這老頭挺會推卸責任。上樑不正下樑歪,這是白家自上而下的風氣。
現(xiàn)在看她有用了,居然還以一副仁慈的臉孔來叫她回家,呵呵,真是癡人說夢。
如果她不逃出來,早就做了王家的小妾,怕是要被那正牌夫人,禍害至死。
“我早就不是白家的人了。”你找錯了人。
白鳳極原以爲,白緋白一聽到他是來叫她回家的,一定會感恩戴德,喜極而泣的跟他回去。
沒想到這個小妮子,如此油鹽不進,真真是氣煞死他了。
“你頂著和你母親相似的模樣,姓著我白家的姓,居然還不承認是白家人,真是忘因負義。”白鳳極怒極。
“人有相仿何其多,閣下莫不是以爲,天下容貌相近者都是一家?”白緋白倨傲地頂回白鳳極的話。
更何況同名者,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白鳳極被她說得一堵,“我今天就是抓也要把你抓回去。”
“爺爺,這個背棄祖宗之人,要她回來何用?”白容秋巴不得白緋白別回來,生怕她回來會搶了她的風頭。
啪的一聲響,白緋白像一陣旋風般甩了她一耳光,等衆(zhòng)人注意到時,她已經(jīng)若無其事的坐回原地。
如同從來沒動過一般,甚至連那清脆的響聲,都讓衆(zhòng)人以爲只是出現(xiàn)了幻覺。
白鳳極眨眨眼睛,太玄幻了,她怎麼可以如此快?又想到她是風系靈術(shù)士,也就有幾分釋然。
只有白容秋捂著被打的臉蛋,咬牙看著對面,剛纔那一刻,她根本沒看清是誰出的手。
“咦?那個白家的小誰,你捂著臉幹嘛?沒臉見人嗎?”嗜天火上澆油地問。
他當然看清楚剛纔發(fā)生的事情,這屋裡沒看清的,只有白家的小輩們。
白容秋正愁不知道對誰發(fā)火,一點就著地直奔嗜天而去。“我要剁下你的手。”
“沒想到還是個半瘋。”嗜天輕易的躲過撲過來的白容秋,一臉的戲弄。
白鳳極的臉色已經(jīng)非常不好看,由紅變青,由青變白,再變綠。他怎麼有這麼個白癡孫女,被戲耍著玩,還不自知。
雖然嗜天只是輕輕一躲,他已經(jīng)看出他的實力絕對在自己之上。
臉色不由凝重起來,這些人恐怕實力都很高,做了這麼多年的家族掌權(quán)者,他當然能屈能伸。
這些人都和她關(guān)係匪淺,如果把她拉回白家,就不是平添一個助力那麼簡單。
“容秋,回來。”
叫回了白容秋,他又對白緋白道,“你的實力不錯。”
“謝謝誇獎。”白緋白麪容冰冷,卻很有禮貌。
白鳳極定定地看著白緋白,在思考著怎麼樣才能
說動她,讓她爲家族效力。
“大姐,你怎麼一臉不高興,你笑起來纔好看。”白飛雲(yún)忽然跑到白緋白麪前,揚起小臉說。
見他向自己跑來,白緋白有點頭疼,這個孩子每次見到她,都愛粘過來。
“飛雲(yún),大人說話,小孩子上一邊呆著去。”白飛羽過來把他拉到一邊。
“我不小了。”白飛雲(yún)不服氣地嘟囔。
“白家養(yǎng)了你十幾年,不是你翅膀硬了,想飛就能飛的。”白鳳極一臉陰沉,努力讓自己說出來的話,更有威信。
白緋白既不憤怒,也不生氣地看著他,突然笑了起來。
“白家?我從來就沒把白家放在眼裡。”
白鳳極氣極,一掌拍向身後的牆壁,可是他的手卻拍到了空氣。明明離牆只有一拳之隔,卻愣是拍不過去。
“就算你在白家,是多麼作威作福的一個人物,到了我這裡,也得付夠金幣,才能毀壞這裡的東西。”
冥夜早在白家人進來之前,就在屋內(nèi)的牆壁四周佈下了一層法陣,誰知道白家來的人,脾氣是好是壞。
不是怕他,只是毀了銀斬的小樓,他們住哪啊!
聽了冥夜的話,白緋白,斷金,霧靄,夜夭加上嗜天都下巴掉到了地上。
這是那個在魔界指手遮天的魔王說的話?他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
這裡的幾個人,在心裡就從來沒有過金錢的概念,突然的,就聽到了冥夜的這句話。
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太震驚了,太強悍了。
白鳳極乍一聽到他的話,好半天才消化掉字面上的意思。一時氣結(jié),恨恨地站了起來。
“嗜天,送客。”白緋白的聲音如同來自極地的寒冰,不帶一絲溫度。
早就想趕人了,正好沒機會,沒想到他倒識時務(wù),自己站了起來。
白鳳極怒哼一聲,憤然離去。
“你放心,你是永遠回不到白家的。”白容秋這個不記打的的賤人,離去前,還挑釁地對白緋白說。
白緋白淡笑不語,手中連續(xù)發(fā)出了十多道精神攻擊,是下了狠心要讓她長記性。
走在一邊的夜夭也被她的話勾起了怒火,五六道攻擊也飛了過去。
一齊挨這麼多道攻擊,白容秋哪裡受得了,哇的一聲就在地上打起滾來。
鬼哭狼嚎地大叫起來,雙手不時的捂上身體各處,一臉痛苦,過度的疼痛已經(jīng)使她的面容發(fā)生扭曲。
平時挺漂亮的一個人,現(xiàn)在看起來像個厲鬼。
“真醜。”嗜天跳著腳在一邊說。
敢對他們王妃不敬,這點小懲罰就好生受著吧!鼠耗子的,記吃不記打。
走在後面的白家兄妹幾個,驚呆在原地,卻沒人上前。剛剛,他們也聽到了白容秋說的話。
前面的白飛劍聽到聲音,就轉(zhuǎn)了回來,正好看到在地上打滾哀號的白容秋。
“你們對她做了什麼?”他的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多此一問,很明顯,還能做什麼呀!
“沒想到你們白家的嬌嬌女,賴在我們這裡不想走了。”夜夭無辜的話,氣得白飛劍想拉住他,痛揍一頓。
手才摸上劍柄,就被白容落拉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