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行看著王琴眼底閃過一道暗光,不得不說他這二孃的確是很美,即便是現在已經做母親了,也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就是他看了那麼多次了,現在看著下面依舊會在瞬間有反應。
君之行連忙悄悄的深呼吸一口西,壓下心中的邪火,才依舊淡然笑道:“父親睡下了嗎?我看父親這兩天氣色不太好,今天上街去給他買了副藥,養生的,給喝了看看有沒有效。”
“還沒,進來吧。”王琴溫和的看著君之行,溫柔一笑道,但就在轉身的時候,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
“琴兒,誰啊?”聽到外面的動靜,裡面傳出君正翊的聲音,雖然依舊的沉穩,但是明顯的有些底氣浮躁,正是精神不振的表現。
“老爺,是之行來看你了,還給你送了補身子的藥呢?!甭牭骄吹穆曇簦跚倌樕蟿澇鰷厝岬男σ?,款款走進去邊走邊道。
裡面,君正翊此時正坐在牀頭,看樣子應該是要準備睡下的,只是因爲君之行來了才坐起來的。
君之行帶笑的眼神在看到君正翊的時候,眼底一暗,父親現在幾乎天天都在這裡過夜,說不得那賤人在父親耳邊吹個什麼耳邊風,這家主之位就真的到了那臭小子手中了,原本還有些愧疚的心在這一刻終於冷硬下來,閃過一道狠光,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了!
“父親,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兒子也不能帶父親你受過,還請喝了這補藥吧,好歹舒服一點?!本新曇魷睾驼\懇的道。
“你拿過來吧?!本礉M臉欣慰的看了君之行一眼,和藹的笑道。
“不能喝!”就在君之行正準備端過去的時候,突然一道清厲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衆人都是一愣,隨即看過去,正是君凌扛著一個麻袋大步走進來,在君之行的時候,眼神略微暗淡了一下,但隨之是更加的堅決。
君之行心中頓時咯噔一聲響,眼底閃過一道詫異,他現在來這裡幹什麼?心中不由的生氣一股不安的感覺,但是表面上依舊一片的溫潤淡然。
砰!
君凌將肩上的麻袋狠狠的往地上一放,看著牀上的君正翊和一旁的自己的母親,深呼吸一口氣道:“那藥不能喝,有毒?!?
叮!
三人都是一愣,但是隨即君之行便是一聲輕笑道:“呵呵,三弟你這是說大哥我在這要裡放了毒來陷害我自己的父親嗎?不知道三弟是從哪裡聽到的這個消息,要這麼誣陷你大哥我,還請三弟能清醒點,別中了外人的離間計了?!?
君之行說得一臉的誠懇,同時腦海中飛速的回想是誰泄露了這秘密,樑家的那兩兄弟肯定是不會的,他們巴不得自己的父親早點死,那就只可能被誰撞見了什麼,而看君凌這麼肯定的樣子,肯定是他帶回來的那一羣人中被誰給發現了,果然那些都是自己的禍害!
“是啊,凌三兒,你還小,可別中了別人的離間計了,這以後君家的未來可還得靠你們兄弟之間相扶相持才行啊。”君正翊沒有微皺,眼神有些懷疑的看向君凌。
君之行從小到現在,那性子自己還是知道的,溫和淡雅,對誰都是彬彬有禮的,這樣性情的人,怎麼可能會對自己下手,更何況自己一死這位置肯定就是他的,他也完全沒有動機對自己下手啊。
“凌兒,你這是不是又喝醉了,怎麼能在這裡沒有證據就在這裡胡說呢?趕緊向你父親和大哥賠罪?!蓖跚僭谝慌钥粗凵褚晦D,便是一臉責怪的看著君凌道,但是雖說是在責備君凌,但同時也提醒了君凌一點,證據!
“父親,我把一個人帶來了。”君凌冷霜著臉看了君之行一眼,同時對君正翊閃過一道失望,但想到母親可能的傷心,最終還是決定揭穿真相,他不能讓他的母親真的失去父親。
君凌也不多說什麼了,直接將地上的麻布口袋解開,從裡面拖出一個人,散亂的頭髮如同雞窩的異樣的頂在頭上,身上的華服一片狼狽,身上被五花大綁著,嘴裡塞著麻布,發不出聲音來,一雙眼中滿是驚惶恐懼,但是從大致的外形還是可以認出此人來。
樑家二少,樑白堤!
樑白堤一出現後,君之行整個瞳孔就是猛的一縮,想要往後退遠一點,但是此時的樑白堤已經看見了君之行,頓時眼中就是一亮,嗚嗚的奮力蠕動過去,那情形,不用說就已經能讓人明白很多了。
在這裡的人也都不是笨蛋,王琴看著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只要自己的兒子君凌沒事就好,只是放鬆之餘對於君之行還是有些微的遺憾和疑惑,她真的是不明白他有什麼理由要對自己的父親動手。
而這,也是君正翊現在疑惑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就算君凌不再說什麼,君正翊也能猜出一二了,沒想到自己的大兒子竟然聯合死對頭欲致自己於死地,這是何等的悲哀!
君正翊心中一片煩躁戾氣,難道他真的養了一頭白眼狼不成!
君正翊連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沉聲的道:“爲什麼要下毒。”
“不是,父親,你聽我解釋!”君之行在看到樑白堤的時候,便是心中漏了大半拍,看著樑白堤衝著自己爬來,連忙將他踢遠,想要撇清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是這樣的動作在在場的幾人看來,無非是心虛。
“父親,我沒有,真的沒有,我是被陷害的,他們是勾結在一起陷害我的。”君之行連連深呼吸強自鎮定下來看向君正翊道,“父親,你想想,這些年來兒子的所作所爲,可能是做出傷害您的事嗎?這樣做對我有什麼特別的好處嗎?父親,你不能被他們矇蔽了眼睛啊。”
君之行說得潸然淚下,好像真的是被冤枉了一般,“父親,這些年三弟一個人在外,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三年,沒人知道他在外面怎麼樣了,現在一回來就帶了那麼一大波的人回來,他變沒變我們誰知道?”
“並且以前的三弟雖然在外面花天酒地,但是對家裡的兄長都還是尊重的,從來都不會忤逆父親您,但是你看看他回來的那天的表現是什麼?並且這段時間也跟他的那一羣人走得那麼近,誰知道會不會被有心之人蠱惑了也說不定呢?!?
君之行說得灼灼有詞的,大有一副我是君家狗的感覺,“樑家一直以來都是我們的死對頭,當初我小的時候還跟他們打過架,我比三弟更加的知道我們兩家的恩怨,現在怎麼可能會去聯繫他們呢?我看他們現在這倒像是在演一出苦情戲還差不多。”
“我看也不用聽著樑家二少要說什麼了,直接招呼一頓扔出去,反正相信三弟現在有實力了,也沒讓樑家知道現在樑家二少在我們這吧,那理由還不是就任我們說了?!本醒壑谐錆M了陰霾,微瞇著眼睛瞥了地上此時已經滿是憤怒的樑白堤一眼,決不能讓他說話!
但是,君之行卻是直接的放過了一個細節,君凌裡面帶回了一個很重要的人,上官木!這個人是絕對不會有任何人感假扮的,不說那一手出神入化詭異莫測的醫術,就是他身上揹負的那些名聲和怨恨,也不是誰能夠揹負的!
看著君正翊緩緩閉上雙眼,君之行以爲自己是真的說動了君正翊,心中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臉上又恢復了之前的溫和淡然,這樣一來的話,自己不但是將君凌身邊的人趕出去了,也是同時讓君凌也揹負上了變壞的可能性了,還有待會兒在對樑白堤的動手的時候,自己只要說是一不小心手重了將他打成了一個白癡,那自己的秘密也將永遠都不會有人知曉了!
這簡直就是一石三鳥!本來還在擔心自己會怎麼樣,卻是沒想到現在直接的一次性都解決了,真是老天爺保佑,那位置,是我的了!
“父親!……”君凌在一旁頓時急了,他倒是沒想到自己平時那個溫和的大哥嫁起禍來竟然比自己還在行,當下便是想要急著向君正翊解釋,但卻被君正翊手一揮止住了,一雙老眼擡起來直直的盯著君之行。
那眼中,沒有君之行期待中的歉意,沒有和藹慈祥,有的,只是憤怒,是痛心,是無可置信,一旁,王琴也是擡起頭來不可置信痛心的看向君之行,她真的不懂,君之行是爲什麼?
咕!“父親……”君之行頓時感覺到了不妙,若說王琴是爲了嫁禍自己,那自己的父親那是怎麼回事?原本鬆了一口氣的心頓時又提了上來,不安的叫了一聲君正翊。
“哎,上官木前輩,無人敢假冒。”一旁王琴嘆了一口氣,聲音中有著淡淡的恐懼道,“三十年前,雖然我還只是一個小女孩,但也是聽說過,當年有一個叫林絕壁的城主的兒子,因爲喜歡上官木前輩的女兒,想要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