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林凡略微一愣。
老陳頭卻是指了指附近的靈藥：“我不懂修仙，但聽你們剛纔的話，也算是聽出味兒來了。”
“剛纔曉冉丫頭是在吸靈氣吧？而且吸了不少！然後呢，還要自創修仙功法的樣子？”
“不得不說，這丫頭的確很厲害，至少比我這個糟老頭子厲害多了，但是，咱們的靈氣可供應不上……”
聽著老陳頭的話語，順著他的手指，三人都瞧出了問題。
原本看上去‘精氣神’十足的靈藥，如今卻有些焉噠噠的模樣，不少連葉片都聳拉了下去。
“我們這些靈藥，本來就是‘半路出家’，靠聚靈陣和玉石中的靈氣，才能勉強維持一個正常‘收支平衡’。”
“靈氣在不斷被消耗，但是靈藥蛻變成功後，也會逐漸吐出靈氣，所以總的來說，靈氣最近在慢慢增長。”
“但是被曉冉丫頭一吸，現在……”
現在如何？
不用多說，看也看明白了。
“這的確是個問題。”
林凡點頭。
他自己爲啥遲遲不修煉，反而要想盡辦法搞靈藥？
就是因爲靈氣不足！
總不能現在本末倒置，全都給了周曉冉修煉吧？
“啊？”
周曉冉嚇了一跳，連道：“先生，抱歉，我不知道……”
“沒事，你也是無意識的。”
林凡輕輕點頭道：“接下來，這裡的靈氣你卻是不能吸了，不過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控制靈氣在體內遊走……”
“如果你有多種想法，也可以都嘗試一遍，選出最優秀的那個，做最終選擇！”
“好的，先生。”
周曉冉滿臉歉意。
“無須自責。”
林凡笑著搖頭。
“我會盡量想辦法解決目前的局面的！”
她認真迴應。
從方纔老陳頭和林凡的交談中，她從懵懵懂懂的狀態，聽懂了一些東西。
修仙！
靈氣！
功法！
靈藥！
這些東西，代表了什麼？
以前周曉冉都沒接觸過，但是，如今玲瓏體這個外掛被激活，雖然沒有‘上古記憶’啥的，可通過這些‘重點元素’，已經足以推斷出很多東西了。
“那之後，你就跟著老陳頭打打下手，住處娜姐會給你安排。”
“是，先生。”
周曉冉點頭應下。
“唉？”
周娜突然道：“要不我也給你打下手唄？”
“我說你之前讓我沒事兒到大棚裡轉轉呢，原來這裡面有靈氣？你早說啊，早說我不早就給你打下手了嗎？”
林凡一樂：“我哪兒敢讓娜姐您打下手啊？再說，您身上不還有活兒麼？”
“那也是……”
“不過我也不能白吸你的靈氣，之後有空我就過來幫幫忙。”
“哦，還有，我總感覺我的武功要突破了，你給我看看？”
老陳頭、周曉冉：“？？？？”
兩人都有些懵了。
這啥啊這是？！
咋剛剛還在修仙呢，這又突然變成武功了？！
“你這要突破，也挺正常的……”
林凡撇了周娜的上半身一眼，心裡一陣嘀咕。
上午把釦子都崩飛了，這能不是突破麼？
額……呸呸呸！
是吞了一顆靈氣丸子，現在又待在有靈氣的環境中，唯我獨尊功在武功裡算厲害的，但是跟修仙的一比算什麼？
這靈氣一刺激，可不就是要突破了麼？
“那我就給你看看！”
林凡伸手，搭在周娜背心，然後……就感受到了……兩根帶子。
“咳咳。”
這廝乾咳一聲，也沒在意，一縷真元進入她體內……
然後便發現，周娜的丹田已經是‘鼓鼓囊囊’了！
經脈中的內力，也是粗壯的很，簡單來說，‘滿’了！
從‘科學’的角度來說便是，靈氣丸子加斷斷續續吸的靈氣，相當於給周娜吃了一顆一百年功力的大還丹。
若是把周娜扔進武俠世界去，她就是當世無敵的‘掃地僧’。
至少內力到了那個層次。
甚至已經到了進無可進的地步！
再進？！
那就是‘化仙’。
是‘以武入道’！
好嘛！
林凡收回真元。
又一個要‘踏入仙道’的！
周娜雖然還差一步，但她自己都已經感覺到要突破了，這一天還會遠嗎？！
若是她哪天突然之間就突破了，自己這聚靈陣還維持的住不？！
林凡突然有些擔心，然後……這廝開口：“你這的確是要突破了，不過再突破，那就不是練武了，也是修仙。”
“啊？”
周娜先是一喜，而後吃驚中略帶擔憂：“靈氣不夠啊，我還是憋著吧……”
“這玩意兒還能憋的？”
林凡忍不住笑出聲來：“得了吧，你要突破的時候再來找我，我提前給你一顆藥，應當是足以讓你成功把內力轉化成真元了。”
接著，他看向老陳頭：“老陳頭，你說，咱們現在用你那一套東西，來佈置出聚靈陣，成功率有多大？”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之前齊紫霄那次動作，怕是把累計了百八十年的靈石都給收颳了大半，才佈置出這個大型聚靈陣來。
若是哪天出點意外，比如老陳頭也突然之間就入道了……再吸一波靈氣，然後直接導致陣法崩潰什麼的，那不就完犢子了嗎？
防範於未然！
如果能夠把那九百九十九顆靈石挖出來，還能保持聚靈陣的話，那多出的靈氣，就足以保證不會出現這種問題了。
老陳頭略微思索後才道：“微型聚靈陣我倒是嘗試過，就是那種電路板，根據小型聚靈陣套的‘模板’，那倒是可行！”
“大型聚靈陣難度更高，但應該也沒問題，可我不敢給你保證。”
“畢竟還沒有真正嘗試過，我的材料倒是已經快到了，所以要嘗試的話，也行！”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用電量……”
“咱們要用電磁場來達到佈陣的效果，估摸著，這大棚區得專門拉一根高壓電線來才行。”
“而且還要保證不斷電，一斷電……陣法就會停止運轉。”
這是很現實的問題。
不用靈石佈陣雖然可行，但卻是需要電能的，而且電這個東西，萬一停電了咋辦？
電路故障也好，其他問題也罷……
而且，還得要考慮斷電的問題。
“換言之，需要至少兩根來源不同的高壓線接入，一根主用，一根備用麼……”
林凡微微皺眉。
高壓線這玩意兒，可不是一般人想接就能接的。
但也不是沒辦法解決，不過需要時間。
“那咱們接下來就想辦法把高壓線解決了吧，至少先弄一根，讓你能夠做實驗，嘗試陣法的可行性。”
林凡逐步做出決定。
“我這邊沒問題。”
老陳頭點頭：“甚至我還可以幫幫忙，相關的人脈我還是有一些的……”
“人脈麼？”
林凡突然笑了：“老陳頭，你多久沒去見你的朋友和學生們了？”
“……，從那之後基本就沒見過，怎麼了？”
“嘿，你說你現在出去，會不會被抓起來研究？”
老陳頭：“！！！”
六七十歲的老頭，變成了四十歲的壯漢……
能不被研究嗎？
也就是他這些天基本沒接觸多少熟人，所以纔沒引發太多關注，否則早就全網皆知了。
“現在有個問題……”
老陳頭皺眉：“我得去辦一張身份證。”
“但首先，還得證明我是我！”
“這事兒你可以問問老天師。”林凡咧嘴：“他應該已經證明過一次了。”
“那我也不認識他啊！”
“哈哈，那我暫時還真幫不了你，不過高壓線這事兒你就不用費心了，我估摸著，要不了多久就能解決，而且是人家主動求著幫我們解決。”
“你就吹吧你，除非你把劍架人家脖子上，對了，你有那種飛劍嗎？”
“……”
一陣閒聊後。
老陳頭開始帶周曉冉熟悉大棚區的活計，其實也不多，簡單來說，就是偶爾噴點水，然後除草什麼。
其中除草是個大事兒，被靈氣滋養後，野草的生長速度也是快的可怕……
周曉冉本就是玲瓏體，學什麼都快，何況是這種小事？也就幾分鐘，便弄明白了……
然後幹起活兒來，像模像樣，讓老陳頭一陣點頭。
“這丫頭不錯，幹活兒可以。”
“……”林凡突然嘴角一抽。
他想到一個問題。
若是被修仙界的人知道，自己讓一個玲瓏體的天驕來做這種雜役弟子的活兒……
會不會被人噴死？
……
傍晚。
林凡提議，一起吃個飯，算是給周曉冉接風。
老陳頭和周娜自然沒有異議。
但……
飯剛吃到一半，吳國棟的電話過來了。
“老吳？”
林凡並不奇怪，反問道：“你找我，還是官方的人？”
“官方的。”
吳國棟也沒繞什麼彎子，直接道：“來了一個大佬，我覺得你還是見一面比較好。”
“有多大？”
“……，前面數不出幾個的那種大。”
“哦？！”
林凡略微有些驚訝！
是，齊紫霄弄出的動靜不算小，但這初次接觸，就是‘那麼大的大佬’？
這倒是與他想象中有些不一樣。
“那就見見，具體怎麼說？”
“我們在來找你的路上，馬上到青山鎮。”
“嚯？你這電話打的可真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