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妃很快收斂變了的臉色。
她冷冷地看著樑禹霖，“這樣的事傳出去，丟臉的也是皇家。”
她就不信皇帝和羿王會想要丟這樣的臉。
樑禹霖無所謂的笑道：“丟臉就丟臉唄，人家要罵也是罵先皇有眼無珠，會寵愛你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
“要恥笑也是恥笑你一個老女人，居然養了那麼多面首，不守婦道又放蕩，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你曾經不是敗壞過我母后的名聲嘛，我就用同樣的手段還給你就好。”
“畢竟我母后是被你冤枉的，你養面首卻是實打實的。”
當初皇太妃還是寵妃時，曾誣陷她母后和母后的表哥有私情，害得母后被打入冷宮一段時間。
雖然後來證明沒有這回事，但先皇對他母后也因爲這件事更加冷淡，心裡有疙瘩。。
現在終於輪到他們膈應先皇和皇太妃了。
雖然他那個爹已經死了，但他不但會讓整個大梁的人知道皇太妃的事，還會讓人寫成書信燒給他爹的。
也好讓先皇看看，到底是誰不守婦道，他寵愛的女人到底是什麼玩意。
皇太妃見樑禹霖一臉無所謂和堅決的神色，又變了變臉，“你就不怕影響了先皇的名聲嗎？”
樑禹霖挑眉，“他還有名聲？我怎麼不知道。”
皇太妃：“……”這個混賬，原來一直記恨著先皇和她。
她的聲音軟了幾分，“你，你不能這麼做。”
雖然她在北城養了不少的面首，可因爲兒子的掩護，所以外面的人並不知道。
她並不想被史書記上養面首的事，她丟不起那個臉。
樑禹霖嗤笑，“你現在服軟已經晚了。”
“從今天開始，本王會在錦王府爲你準備一個祠堂，將先皇的牌位放到裡面, 你就每天在祠堂裡陪著先皇吃齋唸佛吧。”
“反正你曾經也對先皇許諾過, 能夠爲先皇做任何事，現在就是你兌現諾言的時候了。”
皇太妃沒想到樑禹霖做的那麼絕，讓她從此以後伴著先皇的牌位吃齋唸佛，這比殺了她還痛苦。
她心裡也是憎恨著那個曾經寵愛縱著她的男人, 要是對方將皇位傳給她兒子, 現在他們母子也不會被逼到這種境地，被皇帝打壓, 被羿王欺負。
所以她憑什麼還要陪著他？
她面帶幾分扭曲的吼道：“你不能這樣做, 你這樣完全是違背了先皇的遺旨。”
樑禹霖輕笑道：“本王就是遵照他的遺旨才這樣做的，畢竟他生前最喜歡你們母子, 想必死後也是最想要你們母子陪伴的。”
先皇還在世的時候，皇太妃就很嬌奢, 被送到北城後, 因爲錦王的關係, 繼續過著這樣的生活。
生活和飲食無不要用最精細的，每天都要面首陪伴。
要去過伴著青燈牌位的日子, 當然受不了。
特別是每天還要看著憎恨的先皇牌位, 每天都應該會想崩潰吧。
要是先皇有靈, 每天看著給他帶了那麼多綠帽子的女人，看著每天陪在他的牌位邊的心愛女人變臉扭曲猙獰, 估計也會被噁心膈應死。
真是完美！
先皇地下有靈，要是知道自己的小兒子這麼想和算計他的, 估計想要掀開棺材板出來，暴打這不孝子一頓……
皇太妃還沒有去過那樣的日子，只是想了想就覺得受不了。
於是想要掙脫開羿王親隨的手，撲過去抓羿王的臉。
當年她怎麼就沒將這個不是東西的小賤種除掉, 現在讓他來羞辱他們母子。
羿王淡淡地瞥了一眼被人拉住面帶瘋狂的皇太妃, 一副像是看什麼垃圾的模樣，“先皇當年的眼光真的太差勁了。”
說完懶得再理會想要發瘋的皇太妃, 徑直離開了。
皇太妃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樑禹霖說先皇的眼光差，那不就是鄙視她嘛。
她真恨不得將這小畜生剝皮抽筋。
半躺著的錦王看到少有露出瘋狂模樣的母妃，想要勸說又無法開口, 心裡真是悲涼成了一片。
他當初就勸說過母妃, 讓她不要亂來，可她非不聽，現在被樑禹霖這個從來不在乎面子的混賬抓住了把柄，絕對能說到做到。
以後也不知道史書會怎麼寫, 丟人，太丟人了。
再想一想將來會被控制的人生，他情緒一下上來，然後怒火攻心氣得暈了過去。
皇太妃聽到丫鬟呼喊錦王昏過去了，這才恢復一些理智轉過去看。
見她兒子紅著臉暈過去，知道兒子肯定是被氣狠了。
她悲從心來，沒忍住掙脫羿王的親隨，撲到牀邊大哭起來。
第二天。
羿王帶著幾名北城的世家家主，來王府探望錦王，然後無意中發現了幾名鬼鬼祟祟的年輕男子。
將人仔細抓住查問，才知道他們竟然是皇太妃養著的面首。
羿王大怒，帶著人衝去了皇太妃住的地方。
接著還發現皇太妃養著多名面首，生活更是荒唐無度。
想要爲皇太妃掩飾已經來不及了，因爲他帶來的世家家主和奴僕全都看到了。
於是羿王只能痛心疾首的，讓人將皇太妃請到祠堂去禁足。
因爲是先皇曾經最寵愛的妃子，他身爲兒子也不好將人直接處死。
於是決定讓皇太妃去祠堂吃齋唸佛，在先皇的牌位面前懺悔一輩子。
這件事就順理成章的成了，因爲他沒有讓封口，所以整個北城的人都知道，先皇最寵愛的皇太妃竟然在王府養了幾十個年輕的面首，更是嬌奢荒唐。
不少衛道士跳出來批判，連後宅的很多夫人小姐提起皇太妃來，那都是鄙視和不屑。
倒是沒人敢明說皇家的壞話，但很多人都在心裡想，先皇這眼神真是有點不好，居然會盛寵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
屠家。
屠夫人聽丫鬟說完錦王府的事，臉上帶著幾分複雜，更多的是鄙視，“皇太妃還真是放蕩。”
她之前和阮鬆靈交好，就背地裡聽對方無意中說漏嘴，皇太妃在後院養了面首。
當時她就被驚到了，心想皇太妃的膽子還真大。
覺得皇太妃太過了的同時，又有些羨慕。
不過她也沒想到，皇太妃居然翻船了，現在成了整個大梁最不守婦道的太妃，還會被史書記下來，被後人唾棄鄙視。
也是自找的活該。
這時，屠家主帶著屠立歡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