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高湖李曦寶可還是第一次,連宋昊和李衝也都沒有出來過,三人沿著大路一路飛奔。
天很快黑了,反正有李曦寶的大餅果腹,也不會餓到,他們在天亮之後就趕到了萬州城的城門下。
高湖屬於萬州一個縣,萬州城明顯更大,更加繁華,一進(jìn)入城門,李曦寶就被這份繁華所吸引。
不過,她心下非常清楚,他們此行的目的並不是來遊玩的。
李衝騎馬,李曦寶這時(shí)候坐在李衝的臂彎裡,“衝哥,我們先找一下客棧安頓一下,然後吃點(diǎn)東西吧?!?
“好?!?
宋昊的目光在人羣裡遊離,明顯十分緊張。
李曦寶便拍拍他的手臂,“宋昊,這件事你著急是沒有用的,咱們得一步步計(jì)劃來?!?
李曦寶的安撫讓宋昊冷靜了一些,他們找了一家樓層高的客棧,直接住進(jìn)了三樓。
站在三樓的窗前,可以俯覽的景物就會更多。
李曦寶四處觀察了一遍。
外面小二哥送來差點(diǎn),三人一邊吃一邊計(jì)劃。
“李衝,我們吃完了就分頭行動吧,你和李曦一起,我一個人,看看能有什麼線索沒有?!?
“嗯。”
吃過了,李曦寶和李衝行走在陌生的人羣裡,他們看一切都很陌生。
李曦寶看著街上形形色色的人,她努力看清每個人身上遍佈的氣場一顏色。
可這個世道總是有好人也有壞人的,你不能說任何一個壞人都和S的失蹤有關(guān)係。
李曦寶轉(zhuǎn)到了晌午,除了看見一處買賣奴隸的地方之外,別的什麼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而賣奴隸的地方賣的也多是年紀(jì)小的,根本不像是和S有關(guān)的樣子。
晌午隨便吃一點(diǎn)東西,回到客棧,宋昊還沒有回來。
他們只好再去一次,到了晚上,他們才終於和宋昊匯合。
宋昊看起來十分疲憊,紅血絲遍佈在他的眼睛裡,他失望的搖頭,“我找不到,我也不知道去哪裡找,只好跟人打聽,可萬州那麼多年紀(jì)相仿的女子,到哪裡去找呢。”
李曦寶靈機(jī)一動,“對了。”
“什麼?”
“咱們要畫像啊,對吧,只有拿到畫像才能找人。這樣,只好宋姐姐來到了萬州,總會有人看見過她吧?!?
“對,我馬上去畫?!?
宋昊自幼學(xué)習(xí)琴棋書畫,畫像對他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當(dāng)晚就畫了三張出來。
第二天他們又拿著畫像去問。
李曦寶和李衝專門選的客棧和人多的酒樓,可一遍一遍的問,還是一無所獲。
最後他們都找到妓院裡去了,都沒有任何線索。
第一天的失敗宋昊還能穩(wěn)住,第二天的失敗宋昊卻急了。
“怎麼辦,怎麼辦。”他不停的跺腳,“如果姐姐出了事,我這輩子都要寢食難安了,姐姐雖然性子膽大,但她實(shí)在是毫無心機(jī)?!?
“宋昊,喝杯水吧?!?
“不想喝?!?
“最起碼喝兩口,你看你的嗓子都啞了,這樣你姐姐也沒有找到,你再出了事,你母親可怎麼辦呢?!?
宋昊聽了勸,一口氣喝掉一杯茶。
不一會兒,他就暈暈沉沉的趴在了桌子上。
李衝詫異,“你給他喝了什麼?”
“安神散罷了,怕他一直不睡會出事?!?
李衝把宋昊擡到牀上,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李曦寶坐在椅子裡,安安靜靜的思考起來。
這樣不行啊。
他們?nèi)齻€人就像是沒有頭的蒼蠅一樣,這樣到處亂找,無異於大海撈針。
“曦寶。”李衝突然道:“這樣不行?!?
“嗯?”
“我們?nèi)齻€人的力量太有限了。明天,我得去一趟萬州城的衙門,求助於衙門才行。”
“也對?!?
“還有畫像,我還得去找個畫師,臨摹更多出來,到時(shí)候我們花錢請人貼,請人找?!?
“對對?!崩铌貙氋澩?,“這樣就比我們?nèi)齻€人自己找要強(qiáng)多了?!?
李衝嘆了口氣,瞧見李曦寶也十分疲憊的面容,“我們也去休息吧,明天你就不要出門了,在這裡照顧宋昊。”
他們住在隔壁間,李曦寶睡牀,李衝睡在地面的地鋪上,有李衝陪伴,李曦寶的睡的很沉。
她很希望自己再夢到什麼,但一整晚都沒有夢。
她的預(yù)知能力其實(shí)也是有限的,再怎樣一件事只能去預(yù)測一次。
李曦寶醒來的時(shí)候,李衝已經(jīng)出門辦事了。
宋昊醒來,仍然疲憊的眼底烏青,李曦寶勸他休息一天,他怎麼也不肯聽又跑了出去。
剩下李曦寶一個人在客棧裡。
“到底去了哪兒了呢?!崩铌貙氞?。
“如果我是壞人的話,我擄走了很多年輕女人,我要她們幹什麼?把她們賣掉嗎?”
“可她們都是大人了,又不是孩子,他們又怎麼控制這些女子呢?”
李曦寶的小腦袋裡突然靈光一閃。
“對啊,是藥?!?
就像她給宋昊喝下的水一樣,那些人爲(wèi)了控制女子們必然也會用到藥。
那麼藥鋪也許纔是她最應(yīng)該去的地方。
萬州城裡的藥鋪很多,李曦寶也不知道從哪一家開始問起纔好,她看到一家藥鋪位置有些隱秘,靠著自己的直覺就進(jìn)去了。
“你買什麼?”裡面有人問。
“我想問一件事情。”
“說啊?!?
“就是這裡最近有沒有很奇怪的人,來買藥?買蒙汗藥什麼的。”
藥鋪的小二哥瞪大了眼睛,“小阿弟你別胡說八道啊,賣什麼蒙汗藥,我們是正經(jīng)藥鋪,蒙汗藥這東西我們纔不賣呢?!?
“那……”
“去去去,小孩子,亂想什麼呢,趕緊走?!?
李曦寶被驅(qū)出了門。
一個低著頭鬍子拉碴的男人進(jìn)了藥鋪。
“小二哥?!?
“喲,又是客官,客官還是上次的一樣?”
“嗯,就按照我這個方子來?!?
“客官,你這個方子,誒,草木灰、雀於、連翹,青白子……這藥方治什麼的呀?”
“求的偏房,治我孃的毛病。”
“好好,我馬上給你抓?!?
李曦寶聽著這個藥方的配方,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直衝腦門。
這不是和前些日子她央求唐夫子教她的方子有些相似嗎。
當(dāng)時(shí)李曦寶是好奇心大發(fā)才問的唐夫子。
“唐夫子,你說,什麼方子能迷惑一個女人,讓這個女人對你神魂顛倒呢。”
“兔崽子,少問這種問題。”
“人家好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