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jīng)龊贪l(fā)現(xiàn)玄皦也一去不回,三人遲遲未歸,親自來‘請’他們回去吃飯時。
看到的就是賽德里爾和蘭頓氣鼓鼓,玄皦站在中間,左右徘徊,一臉懵圈的模樣。
“你們這是……吵架了?”
即便是身爲毛茸茸的時候,賽德里爾和蘭頓也會經(jīng)常吵吵鬧鬧,涼禾倒是習慣了。
只不過沒想到他們抓個魚都能吵起來。
“阿禾~他偷我的魚!”
見涼禾來,賽德里爾當即變回了墨金王虎的獸態(tài),委屈巴巴的向她撒嬌控訴,彷彿只要有獸態(tài)進行僞裝,一切行爲就和他‘聯(lián)邦元帥’的本體無關(guān)。
“我沒有……”
眼睜睜的看著賽德里爾搶先一步,用獸態(tài)矇蔽涼禾,蘭頓深吸一口氣,眼底閃過一抹明顯的嫌棄,但面上卻比賽德里爾更加委屈。
要不怎麼說傻甜虎玩不過綠茶鷹呢,獸態(tài)的表情可沒有人類豐富。
蘭頓不過是略微紅了紅眼眶,將被冤枉的苦楚默默嚥下,一副欲言又止,傷心到不願再辯解的模樣,就讓涼禾輕蹙起了眉頭。
“乖,到底怎麼回事?”
涼禾一邊安撫著賽德里爾,捏了捏他的耳朵,一邊輕聲詢問蘭頓,關(guān)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相信他。
“我們比賽抓魚,一開始都很正常,可是等我們上了岸,卻發(fā)現(xiàn)……”
“我的魚只剩下最開始的幾條了!”
蘭頓話說到一般,就被賽德里爾搶了去。
從炸了毛的墨金王虎看得出,賽德里爾是真的被氣炸了。
他今天從早上開始,就出師不利,輸給了許奕這匹‘黑馬’,現(xiàn)在好不容易開第二局,結(jié)果魚都被偷了,可不把他氣炸了了嘛。
“我明明抓了一滿桶的魚,肯定是蘭頓怕輸給我,故意使壞!”
若是在戰(zhàn)場上,賽德里爾當然不會這麼懷疑自己的老搭檔和戰(zhàn)友。
但現(xiàn)在是私下比賽,蘭頓作爲綠茶鷹的時候,可沒少坑賽德里爾,也難怪他會這麼想。
“……你能不能動點腦子,我抓的魚一點也不比你少。”
蘭頓有時候真想搖一搖,晃一晃賽德里爾的腦子,他的腦子好像有兩套系統(tǒng),一套用於戰(zhàn)場,冷靜沉穩(wěn),所向披靡。
至於另一套……呵,比小朋友還要幼稚!
“所以啊!肯定是你把我的魚偷走,放進自己桶裡了!”
聽著賽德里爾有些無理取鬧的辯詞,涼禾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怎麼說呢,看著超大金漸層胡攪蠻纏的狡辯,感覺可愛的想要捏捏,但又會被無語到發(fā)笑。
“好啦,乖,我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好不好?”
一見到他們的獸態(tài),涼禾的態(tài)度總會更加的柔軟,聲音也不自覺的夾了一點,像極了哄幼稚園小朋友的套路。
涼禾將賽德里爾的大爪爪扒拉開,走向放在河邊的魚桶,意外的挑了挑眉。
“這情況……和你們說的貌似不太一樣啊。”
隨著涼禾將兩個魚桶提起來,放到他們倆面前,賽德里爾和蘭頓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蘭頓魚桶裡的魚,竟然也只剩兩三條了。
“什麼情況?!”
賽德里爾這下真懵了。
他剛剛一直在和蘭頓吵鬧,蘭頓肯定是沒有機會動手腳的。
難不成?
“玄皦,該不會是……”賽德里爾的猜測還未說出口,就被蘭頓先一步白了一眼。
“他一來就看到我們爭吵,站在中間像個只會左右擺頭的吉祥物,你覺得他可能在我們倆的注視下動手?”
玄皦也算是毛茸茸裡面的老成員了,蘭頓對他的印象始終是不爭不搶不作妖的乖寶寶,十分肯定他不會做這種惡作劇。
“嗯嗯。”
蘭頓的話說完,才反應過來辯解的玄皦,無辜的眨巴著眼睛,這下也不用他再解釋,只需要默默的點頭。
“那我的魚呢?”
賽德里爾沒忍住,嚎了一嗓子。
超大金漸層Duang的一聲,癱倒在地,絲毫不在意冰雪帶來的寒冷氣息,金色的豎瞳充斥著疑惑,滿臉寫滿了鬱悶二字。
“咳咳,可能是有人把你們當老默了吧。”
“老默?那又是誰?”
不懂就問的玄皦,歪了歪頭,呆毛跟著晃動,顯然是沒聽懂涼禾的梗。
不只是他,賽德里爾和蘭頓也是一臉懵圈,不知道從哪裡又蹦出來一個老默。
“沒什麼,你們倆抓的魚也夠我們今晚吃的了,先回去吃午飯吧,大家都等急了。”
涼禾不準備和沒看過電視劇的毛茸茸們解釋這個梗,長話短說也說不清,索性先帶著他們回去。
直到三人一虎往回走,離開了河邊,一道神秘的身影才鬼鬼祟祟的現(xiàn)身,又偷偷摸摸溜走。
而其離開的地方,只剩下一堆被啃的乾乾淨淨的藍魚魚刺。
“大佬們,你們終於回來了!我快餓死了!”
爲了等人到齊再開飯,大家硬生生的餓著肚子,等涼禾他們回來。
銀梭剛喊一嗓子,就發(fā)現(xiàn)賽德里爾變身的墨金王虎,站在涼禾身邊,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立馬改口。
“兩位大佬肯定是抓了不少魚,太辛苦了!待會多吃點,別餓著!”
哪壺不開提哪壺。
涼禾憋著笑,不知道該如何提醒銀梭學會‘沉默是金’,但賽德里爾會教他,不沉默,就會得到金虎的擺尾。
“嘶!”
被結(jié)實粗壯的虎尾狠狠抽了一下的銀梭,疼得直吸涼氣,不明白自己哪裡又惹這尊大神不高興了。
直到玄皦跟大家解釋了一下事情的原委,衆(zhòng)人才用一副同情的表情看向銀梭。
銀梭敢肯定,這裡面看好戲的成分更多!
“這裡還有偷魚怪?我怎麼不知道?”
爲了準備這次的驚喜,銀梭可是特意提前踩過點的。
不過他倒是沒有像賽德里爾和蘭頓那樣去捕魚,所以也不確定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事,這些魚也夠我們晚上加餐了。”
銀梭準備的食材足夠,藍魚也只是錦上添花,況且‘偷魚賊’還算有點良心,每個桶裡都剩了幾條,夠他們分的。
“行了,賽德里爾、蘭頓,你們?nèi)ハ聪词郑瑴蕚涑燥垺!?
現(xiàn)場能夠指揮聯(lián)邦元帥和戰(zhàn)場第一指揮官的,也就只有涼禾。
她一發(fā)話,哪怕賽德里爾還在那裡喵裡喵氣的嘟囔,也不得不乖乖變回人形,洗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