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只能強行破壞籠鎖,將靈鹿救出來的埃利厄斯,見涼禾對鎖感興趣,當即打消了念頭。
反正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實在不行,再進行破壞,也不耽誤事。
而且他們都已經在這裡了,靈鹿的安全絕對有保障,也不用擔心埃利泰爾會派人對他下毒手。
“我感覺,這把鎖和古藍星的一種技藝有關。”
涼禾所說的古藍星,其實就是古時候的藍星,因爲星際各個星球的發展史不一樣,解釋不同,所以藍星對外都是用古藍星進行區分。
而她所說的技藝,便是在沒有鑰匙和密碼的情況下,所使用的鎖。
“也不能說沒有鑰匙,只是這鑰匙拿不走,原本就留在了鎖上,纔會誤導你們。”
聽完涼禾的解釋後,埃利厄斯不由得感嘆藍星的神奇之處實在是太多了。
更沒想到埃利泰爾自以爲能夠天衣無縫的計劃,卻剛好被涼禾破解。
“但是有個問題,埃利泰爾故意用古藍星的鎖,是不是想……”
如果埃利泰爾是故意佈下陷阱,從側面印證他的猜想,想把髒水往涼禾身上潑呢?
“萬一他事後將鎖放到了別的東西上面,再污衊你偷竊,哪怕沒有留下指紋,光是憑藉你來自藍星這一點,恐怕我們都很難洗脫嫌疑。”
不能怪埃利厄斯陰謀論,這確實是埃利泰爾可能做出的事情。
不過對於涼禾而言,她纔不會在乎這些陰謀詭計。
“小黑,在絕對力量的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浮雲,不用想太多,我們只管救人。”
涼禾一路走來,遇到的危險與陰謀不計其數,要是她每次都畏畏縮縮,恐怕也走不到現在。
“是我思慮太多了。”
埃利厄斯不能不承認,他或許是小時候被埃利泰爾坑多了,有些應激,在這種事情上,遠沒有涼禾看得通透。
“那我們現在先想辦法解開鎖?”
只是四名守衛,仍有兩名保持著清醒,想要不驚動他們,進行開鎖,恐怕不太容易。
“這是另一副耳麥,短距離也能交流,你把它給靈鹿,我教他開鎖。”
靈鹿身處牢籠之中,還算聽話,讓守衛卸下了不少防備心。
以這羣守衛對靈鹿的態度來看,大概是覺得他解不開鎖,所以基本是處於背對著籠子的狀態,更多的還是防止外人來救他。
“好。”
埃利厄斯用蛇尾將耳麥纏住,悄無聲息的越過守衛,再次回到了靈鹿身邊,然後轉達涼禾的話。
靈鹿沒有任何猶豫,將耳麥謹慎又迅速的佩戴好,還特意用頭髮做了遮掩,免得被守衛察覺異常。
“你好……我想喝口水,可以嗎?”
佩戴好耳麥的靈鹿,故意找了個藉口,慢吞吞的走到籠鎖所在的位置,然後擡起純淨懵懂又無辜的鹿眼,眼巴巴的瞅著守衛。
考慮到埃利泰爾只是讓他們看管好靈鹿,並且對靈鹿十分重視,所以對於靈鹿的合理要求,守衛並沒有爲難。
“等著。”
守衛讓同伴看好靈鹿,自己則去存放物資的角落裡,拿了一瓶水,遞給靈鹿。
“快點喝,別耍花樣。”“謝謝。”
對於兇巴巴的守衛,靈鹿不僅沒有害怕或者生氣,在接過水瓶後,甚至還附贈了一個溫柔的微笑,這讓守衛也不好意思再催促他。
等靈鹿喝了小半瓶水後,又乖乖巧巧的將瓶蓋擰好,還給了守衛。
見他這麼老實聽話,守衛一時之間都忘記靈鹿身爲SSS級獸人的事情,對他的防備心越發的放鬆。
【小鹿,我是涼禾,現在我教你開鎖,你不用出聲,我看得見你。】
見時機已到,涼禾叮囑靈鹿動作輕柔緩慢一點,絕對不能讓守衛察覺到他想要解開鎖的意圖。
靈鹿知道涼禾就在看著他後,心神一定,不露痕跡的微微點頭,表示自己會好好配合。
【首先……】
因爲動作幅度不能太大,還要隨時警惕守衛回頭,所以涼禾在教學的時候,聲音速度也非常緩慢。
而埃利厄斯和小灰鼠,則分別看著睡著的守衛和背對著籠子的守衛,萬一有異動,可以裝作普通動物,干擾一下視線。
“這鎖聽起來可真複雜啊……”
另一邊,守在黑客身邊,時刻關注涼禾等人行動的霍爾德和瑞娜,光是聽涼禾的描述,都覺得腦袋大。
他們完全想象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鎖,需要用如此複雜的方式打開。
“果然還得是阿禾,就連這麼難的鎖都會開,太厲害了!”
仗著黑客爲了不干擾涼禾的教學,將他們這邊的聲音暫時關閉,瑞娜的誇誇也是不要錢的瘋狂輸送。
哪怕涼禾聽不見,也不妨礙她成爲誇誇團的一員。
“希望他們一切順利吧,只要把靈鹿和小灰鼠成功調換……等等,我們好像還忽略了一個問題。”
霍爾德忽然想起,哪怕靈鹿和小灰鼠成功調換,可那麼大個人,想要從守衛的眼皮子底下離開,恐怕也不容易吧?
當霍爾德將自己的擔憂說出後,黑客倒是難得開口。
“應該還好,根據剛剛的信息可知,守衛四人,有兩人在睡覺,另外兩人則負責守在籠子邊上,但是處於背對狀態。”
一共四個方位,靈鹿只要想辦法從他們的視角盲區躲進角落裡,再慢慢想辦法離開,應該也不是難事。
畢竟還有涼禾和埃利厄斯在,肯定會想到逃脫的辦法。
“所以現在的關鍵就是,絕對不能驚動守衛,一旦讓他們警覺,想要悄無聲息的完成計劃,就不可能了。”
對於霍爾德他們的擔憂,暫時沒有心思去理會的涼禾,在教靈鹿進行最後一步的解鎖。
然而,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叮鈴鈴!”
一陣鈴聲突兀的響起,驚得靈鹿下意識的將鹿角顯現出來,然後將鹿角伸出籠子,擋住了鎖的位置,以防守衛看到被他解開大半的鎖。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靈鹿現在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被發現端倪,只能閉著眼睛裝睡。
靈鹿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只覺得心臟砰砰直跳,連呼吸都不知道是緩慢還是急促,直到他聽見從耳麥中傳來的的聲音。
【別怕,我們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