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怒目而視,威風(fēng)凜凜的的站在場地中央,四周的手下人都拿著明晃晃的兵刃,氣氛驟然的緊張,一觸即發(fā)一般。
這兩個男人針尖對麥芒,哪一個也不是好惹的,那烈烈的眸光,傲人的架勢,碰著死挨著亡,哪個不怕挨刀的。
“你們這是做什麼?朕還在這裡了,你們造反嗎?”我嗷的一下就過來了,這是朕的皇宮,可不能在這裡死人了?!
沒想到我過去了,一個搭理我的都沒有,他們就只怒目的站在那裡,眸光絞殺著,一場大戰(zhàn)轉(zhuǎn)瞬即發(fā),霎那間就要打在一處,這兩個男人,誰又是好脾氣的?!
還不等我到那裡人家就動手了,嚇的我又竄回來了,小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傻傻的看著不遠(yuǎn)處,這兩個你死我活的男人。
夏侯俊一拳揮向了尹澈,那麼大的鐵拳颳著風(fēng)就到了,直奔尹澈的臉頰。
他都恨死了尹澈的這張臉,這樣的小白臉,專討女人的喜歡,他這就給他打爛了,看納蘭雨還喜歡他?!
尹澈身子一個閃轉(zhuǎn)就躲開了,一拳朝夏侯賤打了過來,打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啪的一聲脆響,夏侯賤身子一個趔趄,險些栽倒,臉上重重的捱了一下子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啊!………………”
在場的人無不吃了一驚,沒想到尹澈小小年紀(jì)竟有這麼兩下子,簡直驚掉人的眼珠子,夏侯賤那可是三軍的上將,竟然吃了這麼大的虧!
“夏侯俊不要得寸進(jìn)尺!你打我的我受了,那時我欠你的,你欠納蘭雨的我打還給你,還希望你笑納。”尹澈面色緊繃,眼神凌厲,一點(diǎn)也沒有小小年紀(jì)的稚嫩,談笑之間動作凌厲潑辣,儼然有王者之氣一般。
“你廢話少說!拿命來吧!”
夏侯俊眼都紅了,那裡顧得了很多,兩個人就這樣打鬥在了一處,狂風(fēng)巨浪一般。這樣俊美如鑄的兩個男人,這樣一場倒黴的婚禮,不但一個祝賀的沒有,還打了個亂七八糟,到處都是一片的狼藉,他們兩個打到哪裡,那裡就是一片的廢墟,到處都砰砰的亂響,簡直慘不忍睹。
這後面的侍衛(wèi)們還拿著刀,信誓旦旦的,只有一聲令下,就馬上加入戰(zhàn)團(tuán),我天!那下場就可以想見了,這幾百人若是打在一處,那皇宮不要亂套了嗎?!
我一下閉上了眼,趕緊把眼睛遮上,眼不見心靜。
“羽裳你快想想辦法呀?!”
納蘭雨一下抓著我的衣衫使勁的搖晃,都快要急死了。
我靠!我有什麼辦法?!這樣的兩個人打架,我衝上去就死了,再說他們也不能聽我的?!
“住手!”正在慌亂中冷不丁的聽到一聲沉穩(wěn)尊貴的聲音如同天籟一般。
我擡頭一看經(jīng)是尹竟天走了過去。
尹竟天美若謫仙的身姿,凜然的霸氣,帶著凌駕於衆(zhòng)人之上的尊貴之氣,給人於無形的壓迫,他邁著修長的雙腿穩(wěn)穩(wěn)地走到了他們近前。
“住手!今天就到這裡了,折騰得差不多了。”尹竟天冷銳的眸子一掃,不由的讓人打了個寒噤。
“三哥!我不能讓這麼個小娃娃佔(zhàn)了便宜!”夏侯賤臉上的青筋都蹦起來了,眼珠子都紅了,一臉毀天滅地的怒氣不甘心道。
“皇叔!我今天一定要教訓(xùn)他!”尹澈也大汗淋漓,夏侯俊也不是好惹的,兩個人打了個難解難分,他也沒討到便宜,自然是不甘心。
“都給我閉嘴!這件事就到這裡了,我自會處理的,都散了吧。”
尹竟天的臉上一點(diǎn)溫度也沒有,冷得滲人,誰也猜不出他在想什麼,可是哪有不聽的道理,所以兩個人同時收了手,都?xì)夂艉舻乜粗鴮Ψ剑茄凵窈莺莸媒g殺,都想要對方的命一般。
“三哥我要帶納蘭雨回府!”
“夏侯俊你敢!”尹澈當(dāng)仁不讓,怒目地看著他。
“納蘭雨你暫時跟夏侯俊回去吧,回去跟夏侯老爺子交代一下,這不是兒戲,畢竟你懷著夏侯賤的血脈,也不能由著你的脾氣來。”
尹竟天沉冷的看著她,夏侯俊爲(wèi)了她一步步從驕傲的侯爺淪落到了無賴,他一點(diǎn)一滴都看在眼裡,只是沒辦法,誰讓夏侯俊不爭氣,不過事情總要有個交代,不能太過兒戲。
“我不答應(yīng)!”尹澈毫不畏懼迎了上去,挑戰(zhàn)尹竟天的威嚴(yán)。
“尹澈!你就像試圖用這麼幾個人,挑釁我的耐性嗎?!我知道這次進(jìn)京你帶了不少兵馬,暗裡藏了也不少,你最好安分一點(diǎn),我怕他們沒命回去。”
尹竟天當(dāng)頭棒喝,敢於挑釁他?!他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尹澈的氣焰頓時滅了,被尹竟天一語中的,就知道他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尹竟天的掌控之下,雖然不服氣,也不敢輕舉妄動。
“三哥!多謝三哥!”夏侯俊欣喜萬分不住的點(diǎn)頭,還是三哥疼他的,所以有點(diǎn)忘乎所以。
轉(zhuǎn)瞬之間尹竟天有冷冷的說道,“夏侯俊你回去把帥印交了,擅自動用禁軍,論罪當(dāng)誅,看在你多年行軍打仗,功勞卓著的份上免去一切軍權(quán),回家反省吧。”
“謝三哥!謝三哥!”夏侯賤千恩萬謝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即便是交了軍權(quán)他也是甘心的。
尹竟天沉著臉看著,這是皇宮大內(nèi),豈能容他們說兵戎相見就兵戎相見,這還了得?!君權(quán)何在,君威又何在?!這下被他三言兩語就料理了。
我在一旁看了半天,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怎麼尹竟天說什麼就是什麼,朕倒成了擺設(shè)了呢?!尹澈和納蘭雨的婚事是朕同意的,也不能說這麼黃了點(diǎn)就黃了。
“我不同意!納蘭雨就留在宮裡哪裡也不能去!”
我上前就抓著納蘭雨的手臂,拉著她就走,即便是不能成親,也不能送到狼窩裡去呀?!我看夏侯府比狼窩還厲害。
“皇上!這事微臣已經(jīng)決定了!”
尹竟天沉著一張臉,攔在了我們中間,那麼俊美的一張臉冷若冰霜,萬年寒冰一般,對我也絲毫不講情面,完全不是在牀榻上熱情如火的那個人,判若兩人一般,他慣了這樣,完了事就不認(rèn)識我了,想要的時候才那個樣子。
“朕纔是皇上!你是臣子!這事朕會做主!”朕站在中央正在說著,還沒等我說完,尹竟天就發(fā)話了,“好了你們下去吧!”
“是!”
這人們就呼啦啦的往外走,納蘭雨也被人架著往外走,一個理朕的都沒有,彷彿根本就沒看見朕一樣。
“尹竟天你什麼意思?”我當(dāng)時就翻臉了,這還了得,朕就站在這裡,他們當(dāng)朕是死的?!
“你們把人放下!”尹澈也把道路攔住了去路,就這樣把人帶走,讓他顏面何存?!今天是他的婚禮,沒有舉行也就罷了,還能把人丟了?!
尹竟天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尤其是看到我和尹澈統(tǒng)一戰(zhàn)線,他的臉色就超級不爽,其實(shí)他一開始就不高興了,好容易忍到了現(xiàn)在。
“我只是讓他回夏侯府跟夏侯老爺子交代一下,又沒有讓她怎樣?!她現(xiàn)在懷著孩子,夏侯俊也不能做什麼?!”
尹竟天眸光縮了又縮,忍了又忍,其實(shí)他早就不耐煩了,看到我如此的維護(hù)尹澈,他的醋罈子都翻了好幾遍了。
尹澈就是不答應(yīng),伸手抽出旁邊的寶劍,大殿裡頓時打了一道利閃,轉(zhuǎn)瞬之間就要動手。
“尹澈沒事的,我在那裡呆幾天就回來,他不會對我怎樣,你放心好了?!爺爺對我很好的,我只是過去解釋解釋,畢竟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做什麼事情也都要有個交代,沒事的!爺爺對我很好不會爲(wèi)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