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功法怎麼了。”

老頭顯然以爲經過自己的糖衣炮彈的一番轟炸，有感於協助修煉之恩，這慕向東要據實告訴自己真相招認一般。

“其實那功法晚輩纔剛剛參悟了一點端倪，卻是沒辦法長效使用的，所以不知道前輩在使用的過程當中是否有所發現。”

慕向東其實早就想到了對方會有疑心，因此如果不順勢給對方服一劑安定藥，這老頭必定會謹慎起來，如此這般自己的計劃也便沒辦法繼續下去。

“卻是如此啊，我倒說怎麼就又不能施展了呢，卻是功法不成熟的緣故。”

一說到控制空間法則的功法，這老頭一下來了興趣，雖然慕向東這個解釋有些紕漏，但是多少讓他感覺到一絲安慰，至少在自己安撫對方之後對方主動跟自己說明了。雖然老頭也還有疑慮，畢竟第一次施展的時候有效，而後數十次卻沒有一次成功。

“卻是如此的，這功法甚是奇特，看一次才能施展一次，若是不看，過後數息便會忘記前面所領悟的，故而前輩此後不能施展出來也是正常。也是因爲如此所以晚輩纔沒辦法一下子就全文記錄出來的。”

慕向東補充道，顯然他也知道光說是無法長效根本沒有辦法打消這元嬰期老怪的疑慮，以對方活了數千年的資歷，必然不是這麼好騙的，如此還需要日後慢慢加深對方的認知，讓對方以爲卻是如此纔好。

慕向東的小算盤可謂打的精細，因此倒沒再引起對方更加深入的懷疑。

“原來如此，我就說怎麼有中莫名其妙的感覺，卻是忘記什麼東西了。”

老頭被慕向東這麼一說倒不在固執的認爲對方是有意爲之，以他一個元嬰期老怪的想法，這慕向東只是一個活了數十年的小小輩，思想認識自然沒有那麼複雜。日後倒是要多加籠絡纔好。

邋遢老頭的想法倒是獨特，畢竟元嬰期老怪的思路詭異，卻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如此的話最終倒是慕向東受益了。只要日後這老頭爲了籠絡而盡心輔助，那慕向東的修爲不出三五十年便可以進階結丹期，若有其他機緣就是進階中期也不是問題。

“小友，你可否把那獸皮記錄的草稿再與我看看，老夫想要再試驗試驗。”

老頭顯然技癢，聽了慕向東的話便想要再親自證實一下。

“當然可以，前輩稍等片刻。”

慕向東自然猜到會有這麼一出，因此早就吩咐夢靈布好了夢靈幻陣，此時幻陣正悄無聲息的散佈閣樓二層，這老頭兒顯然不知，還虧了其是元嬰期的高手前輩。不過話說回來，若不是有幻夢石源源不斷的因夢供給，這夢靈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能耐，畢竟跨界讓她的修爲損耗不少。

慕向東在取獸皮的瞬間驅動了陣法，陣法在其神識的作用之下改變空間法則，現如今，置身其中的老頭顯然如同得了健忘癥狀一般，每過小半刻便會忘記一些剛剛入眼的事情。

“前輩，草圖來了，請過目。”

慕向東淡定的將獸皮從內屋書櫥取了出來，輕輕走過隔斷花架的時候，一陣菊花的香味被捲了起來。

“嗯，我來看看，今日老頭子我倒要試試將其完全記住，小友可幫我作證作證啊。”

老頭哈哈一笑便開始專心致志的參讀獸皮上的記錄圖案，這些圖案其實沒有什麼規律，最後的一行咒語也是慕向東生造的，雖然順口卻沒有任何意思。

老頭本來看起這記錄就有些費神，可現在又要將其記住，這怎麼不將他難過，幽幽菊香過後，顯然老頭將前面看的又忘記了不少。

老頭照著記錄上的口訣又唸叨了一遍，卻顯然是可以控制法則。

“看來卻是如此，這功法確實深奧晦澀。小友慢慢參悟，老夫先去爲小友尋些有利結丹的丹藥過來。”

邋遢老頭終於死心了，雖然也還是有些疑惑，但是顯然已經不是大礙，對於慕向東，他倒更相信這就是功法本身的問題，而且越是如此，這老頭也便越是信息滿滿興趣盎然，畢竟按他的經驗，越是晦澀難懂的功法，修煉成功之後其威力也便越強大，如此的話，若是這功法真的讓自己修煉成功，那此後數千百年，自己只要憑藉這部法門，就是進入化神期也不是不可能，更別說延長壽元了。

慕向東自然不知道老頭的想法，不過這老頭所想的一點卻是沒錯，若是真的有這功法，一直修煉直至進入化神期也亦然強大。可惜這不能稱之爲功法的功法只有慕向東一人才能修煉。

“多謝前輩。”

慕向東見對方如是說，面色感動的朝對方一拜。

“誒！你我只見還說什麼謝不謝的，慕小友以後也不要一直前輩前輩的叫了，如此倒顯生分了。我這形象儼然就是衣食無求與世無爭的樣子，故而別人都叫我常餘上人，寓意知足常樂，不難有餘，其實大抵有不思進取的意思。不過老頭子我不在意，於是乎他們便這麼叫了。日後你也學這別人叫我老常即可。”

這老頭兒顯然是活的久遠，連著尊長老幼的輩分也不計較，直接讓慕向東平輩相呼。

“這可怎麼使得。”

慕向東雖然知道對方是想和自己討近乎拉攏自己，但是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自己斷然不會做的。畢竟叫對方一聲老常的代價便是要費心盡力的爲他研究功法，而自己得到的只不過是一句口頭的痛快，若是因爲如此而讓對方肯定會覺得待自己甚優而不再盡心幫助自己的修煉，那虧損的最終還是自己。

“誒，有何不可，日後就這麼叫了，否則老頭就跟你急了。”

常餘上人顯然是爲了功法什麼都做的出來，此時即便是讓他叫慕向東一聲爹爹想來都是可能的事情。

“前輩，您這是折煞晚輩了。”

慕向東顯然不會接受對方這個提議。

“要不這樣，你乾脆拜我爲師好了，如此的話我也好盡心助你進階，而你也可以安心給我參悟功法，如此一舉兩得的事情，你看怎樣。”

老頭見自己的提議沒有得到慕向東的有效迴應，機靈一轉又想著讓慕向東拜師起來，看來卻是不拉攏慕向東不死不休的樣子了。

慕向東簡直要被對方的雷人舉動逼瘋了，自己若是拜了對方爲師，那豈不是有叛師之嫌。

“前輩，晚輩已經有師門了，如此的話卻是讓晚輩揹負不仁之名。”

慕向東斷然拒絕道。

“當然，前輩若是不嫌棄，晚輩倒是希望拜前輩爲義父，晚輩早年父母雙親去的早，卻是極少體驗父母的關愛。”

顯然這是一個餿主意，如此也只有慕向東能想的出來。

“如此甚好，甚好。我這一直孤身一人並無子嗣，只要小友不嫌棄我這腌臢老頭，老頭兒自然願意了。”

沒想到老頭竟然沒有拒絕，卻是非常高興。

“孩兒拜見義父大人。”

慕向東見對方欣然同意，因此見勢便拜起親來。他是這麼想的，與其戰戰兢兢被禁錮在這裡還不如和對方套牢關係，即便只是表象上面的，但是日久之後，自然也有助力，自己若真的犯了什麼禁忌，對方也不至於真的滅殺了自己。

“好好，日後你我便是父子了，你若有什麼事情定然不要瞞著義父便是。這裡有三顆培元丹，對你修煉大有益處，且算是爲父送給你的認親禮。”

老頭兒常餘上人將陳有三顆黑褐色丹藥的綠色小瓶遞給慕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