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昊整個提了一口氣，忙輕咳一聲說，“……阿展啊，你這是做什麼？你倆有什麼深仇大恨，至於一見面就要人命嗎？阿展……”
師展壓根不理會曲昊，他盯著常墨琛片刻，眼裡的漆黑真的很嚇人。
曲昊在一邊看著，都有點骨頭打顫了。
不想就在那時，師展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笑，說，“退役六年，手臂受傷，還能和我吃那麼多招，常首長，不錯啊！”
常墨琛也笑，“換件能撐開手腳的寬鬆衣服，師中將可未必制服得了我了……”
話落，師展便感覺到自己的腹部被戳了一下。
低眉時，登時愣住了。
只見常墨琛的一隻手裡拿著一個剛纔破碎了的玻璃片，正抵著他……
常墨琛的聲音又繼續傳來，“當然了，你現在掐著我喉嚨，能讓我隨時沒命，而我，最多讓你受點傷，失點血，所以，還是你贏！”
師展笑了：“可是如果你手裡的不是玻璃碎片，而是匕首或者槍，先死的人，就是我了！”
說完，他鬆開了手，斜著身子坐在了沙發上，從曲昊手中奪過他手中喝了半杯的紅酒，仰頭一飲而盡。
然後胳膊肘蹭了蹭曲昊，說，“耗子，愣著做什麼，快找人來收拾一下啊！”
“……”
曲昊望著滿地滿桌子的狼藉，罵了一句：“我-靠！”
……
很快有工作人員來清理東西，但幾個爺們不可能等他們清理結束。
當即換了一個包廂。
新的包廂內落座。
很快，果盤，紅酒，吃食，重新上桌。
都置辦整齊了，工作人員禮貌退了出去。
曲昊忙倒了四杯酒，說，“打也打了，這會子大家好好說說話，喝喝酒，可不能再動手了……小獅子，你剛纔真嚇死我了！”
師展白他一眼，“膽子這麼小，要上了戰場，肯定是個逃兵！”
曲昊：“……”你從哪看出來的？
柳長亭道，“阿展，你就別調侃曲昊了，這小子是被你剛纔周身的閻王氣息給嚇到了！”
曲昊忙附和：“對，我剛纔看著你，真覺得你就是在世閻王！”
師展不在意，端起紅酒喝了一大口，轉頭問旁邊沉默不語的常墨琛：“聽說你結婚了，真的假的？”
常墨琛正在抽菸，指尖輕輕彈了一下菸灰，動作優雅從容，足足一個名門公子的做派。
不過常墨琛如此，他並不奇怪。
當初當兵時候，他就覺得這小子周身沒有軍人的樣子，長得這麼白淨好看，去當兵，那不得被人虐死！
但事實證明，他卻是最能耐的那個，當時他們在二隊，整個隊裡唯一能打得過他的，也就是常墨琛了。
半晌後，常墨琛才淡淡開口，問他：“你怎麼知道的？”
“咳咳……”曲昊輕咳一聲，說，“是我說的，但是阿琛，這種事情，你也瞞不住吧……”
師展一聽挑眉，“怎麼，你還打算瞞著我不成？不過想想也正常，找了個比自己小了十歲冒尖兒的小丫頭當老婆，這種老牛吃嫩草的缺德事兒，的確該瞞一瞞”
常墨琛：“……”
“對了，我還聽說那丫頭是當年光華電子集團董事長許老爺子的孫女兒，如果我沒記錯，我倆當兵前，好似去了許老爺子家裡一趟，還看到過那個女娃娃，很小的一隻，當時覺得我一隻手都捏住了……嘿，阿琛，別告訴我，那會子你就動了心思啊……我-靠，那你可太缺德了，人當時還是個娃娃呢！”
“說什麼呢！那時候，也就淡淡看了一眼，沒什麼感覺，至於發展成現在這樣……”常墨琛吸了一口煙，說，“……命中註定吧！”
師展臉上立馬勾起玩味的表情，“命中註定？那當年你和姓秦的那女人是什麼呢？如果不是發生那樣的事，指不定你未來真的就娶了那賤-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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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展——”
柳長亭聽不下去，喊了一聲。
師展一個白眼遞過去，“你護個什麼短啊，你這準姐夫又沒當上，那賤-人和你算不上有關係吧！”
柳長亭臉色不好看了。
曲昊見狀忙勸，“嘿嘿嘿，怎麼好端端的又冒了火藥星子了……咱還是換個話題吧，小獅子，我聽說，你打算去當警察，還是刑-警，真的假的？”
“恩……已經安排了！”
曲昊詫異，“你家老爺子真答應了？”
“不答應還能怎麼著？不過我估摸著，他鐵定要給我安排在副職，有人給我頂事兒，我就坐著吃閒飯……不過他想茬了，想讓我吃閒飯，等我像他那麼大年紀再說吧！”
曲昊知道師展性子烈，哪怕給他一個副職，那畢竟是空降部隊下來的，正職也不能耐他何！
老爺子倒是想管，可關鍵是能管得住才行，一旦逼急了小獅子，他一撒手逃回部隊都有可能！
曲昊不知道怎麼接話茬了！
“好了，我的事兒說完了，繼續說你的事兒！”
師展又將目光落在常墨琛身上，問道，“聽說你結婚有四個多月了，怎麼一直不辦婚禮？不會追時髦玩隱婚吧？！”
常墨琛眸色輕顫，淡淡答道，“公司忙，過段時間再說！”
“哈……”師展立馬笑了起來，說，“是真忙啊？還是不敢啊？”
常墨琛眼睛瞇起，看了師展一眼。
“今天白天，我讓公安局那邊給我送了一些資料，發現三個月前有一次不算小的清-剿行動，抓住了幾個人，但大頭全給跑了……我覺得和那事兒有關係吧，不過我也是猜測，所以我希望，你現在能跟我坦白，省的我還要耗費心力去查……”
常墨琛看了一眼師展，扯脣，知道，瞞不住了。
即將任職在公安機關的師展，一回來就讓人送相關資料。
先不論是給老爺子一個定心丸他不逃走打算在F市呆著了，還是他真的對當警察這事兒上心了。
可以他以後的位置，想調查什麼，輕而易舉。
他說:“的確，和那事情有關！”
“呵呵，果然，姓徐的那小子威脅了你！”
常墨琛淡淡一笑，說，“無法，欠下的，遲早要還的！”
“還個-屁……”師展冷笑，說，“阿琛，知道麼？如果你當初沒有攔著我，我真的會一槍崩了他，哪怕崩了他之後我違反紀律被部隊開除都絕不後悔，你救了他一條命……你說如果這麼算，到底是你欠了他，還是他欠了你，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