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銘深吸一口氣,感受了一下子自身神識的消耗,不由得苦笑連連:“看來,我的修爲雖然進步飛速,但是神識的進步還是有限,不然的話,剛剛摧毀他的意識空間以及靈魂就不會這麼費事了!”
在宋銘看來平平常常的神識,落入白如玉的眼中卻大不一般,他雙目瞪大,用幾乎不敢置信的目光瞪向了宋銘:“你是宋銘?你剛剛竟然以恐怖的精神威勢粉碎了一個天族強者?”
“怎麼,有什麼好驚奇的?”將面前的屍體踢開,宋銘不以爲意道。
“沒,沒什麼.......”白如玉訕笑著,腦子轉動起來,他有種感覺,之前的宋銘絕對沒有這麼厲害,而現在卻有如此驚人的表現,很明顯,他是在遠古遺蹟之中有這麼大突破的。
這麼看來,遠古遺蹟的傳承極有可能便是他得到的。若是如此,他的實力如此強大就不足爲奇了。
因爲根據白如玉家族之中的傳承,每一處遠古傳承都蘊含著龐人難以想象的造化,這些造化之下,能夠完成傳承的人只要不是運氣太差,他們的成就都是非凡的。即便是達不到到修公子麾下四大超級公子的程度,也絕對會堪比一個星域的高層。
一想到這裡,白如玉看向宋銘的眼中就充滿了其他的味道,有羨慕,有欽佩,還有一絲絲的不服氣.......
“白如玉,白兄是吧,你怎會出現在這裡?”宋銘目光一閃,有些不解地望向白如玉。
按照宋銘的瞭解,一般人都是向著遠古遺蹟的內部探尋,找尋屬於自己的機緣,可這白如玉偏偏徘徊在遺蹟的邊緣,這就不得不令宋銘感到驚奇了。
白如玉乾咳兩聲,整理了一下有些狼狽的衣服,方纔說道:“實不相瞞,鄙人也是有著一定自知之明的,知曉這一次的遠古遺蹟跟自己緣分不大,所以沒有向著最裡面去,可沒想到在邊緣之地還是遇到了不少異族,看來,異族也想染指這裡的遠古遺蹟啊!”
雖然和白如玉不甚熟悉,但宋銘卻是對他這個人卻是有所耳聞,知曉這個人心高氣傲,志存高遠,不合羣不說,還對自己有著盲目的自信,如此人物斷然不會有什麼自知之明不敢深入遠古遺蹟。
幾乎在白如玉聲音落下的瞬間,宋銘就可以篤定,白如玉對於自己這個救命恩人沒有說實話,他來到遺蹟的邊緣位置絕對有著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過,誰的心裡沒有秘密呢?宋銘也無心思去探究他人的秘密,他現在所要思考的是下一步如何做。
原本情況下,他以爲遠古遺蹟的出現對於衆人來說是一個轉機,能夠讓深入敵後的公子們逃離險境,現在來看恐怕不是,異族聯軍恐怕也已經注意到了這裡,所以,他們必須打通一條通道先從這裡離去,最好是先將這裡的情報傳遞出去。
畢竟,異族聯軍開闢永久性通道事情太過重大,僅僅憑藉他們這些初入星河戰場的公子們恐怕無力阻擋,戰略性的轉移是十分必要的。
宋銘矗立不語,眼神之中不斷有精芒閃動,顯然已經陷入沉思。
一旁的白如玉見到宋銘默然不語,還以爲他對自己的話語有什麼不滿,不由得憂心忡忡,哪裡還有一絲一毫睥睨天下的氣勢?
也是,實力爲王,戰力超羣一下子碾壓四個天族的宋銘已經成功將白如玉甩在了身後,若是宋銘願意,現在捏死白如玉絕對十分簡單,由不得白如玉不提心吊膽,緊張異常。
片刻後,宋銘回過神來,見到白如玉緊張的神色不由得感到驚奇:“白公子,這天氣很熱嗎?”
白如玉心底暗罵,還不是擔心你對我不利嗎?熱,那都是出的冷汗好不好。
當然,這些話白如玉只能夠在心裡說出,他表面上還是說道:“沒有,沒有,我只是傷勢有些發作,額頭冒冷汗而已,不妨事,一會就好!”
“對了,我有一事想要擺脫白公子,不知道白公子可以時間,願意待我跑一趟呢?”想到向聯邦傳遞消息,宋銘驀地想到了猩紅聯盟的少主人,閭丘不凡,若是將消息給他傳出,他應該能夠幫助自己將如此重大的消息帶出去吧?!
白如玉神色一正,凜然道:“但有吩咐,白某人必定竭盡全力!”
“其實也不是什麼太過麻煩的事情,不過,這條消息傳遞給這個人的時候白公子要千萬小心,不要被一些宵小知曉了.......”宋銘長話短說,將有關傳遞消息的內容給白如玉敘述了大概。
白如玉能夠成爲天驕公子,那理解能力自然也是不凡,簡短的通話之中就聽出了宋銘的意思,他有些憂心,害怕即便是閭丘不凡那裡也混有異族的奸細,所以,這傳遞消息原本極爲簡單的事情只能夠更加隱晦,不可聲張。
畢竟,之前他們步步受制,連上一屆星河戰場的軍神徐翔也被壓制,出現了紕漏,不得不讓人懷疑,聯邦人族那裡絕對出現了內奸,而且恐怕不止一個。
在宋銘的叮囑之下,白如玉豁然離去,去尋找閭丘不凡。
而宋銘望著白如玉身影消失的同時也沒有閒著,他要去集結遠古遺蹟之中的其他人,然後擰成一股繩利用他熟悉遠古遺蹟打一場漂亮的仗,然後再離開天月星!
這個任務雖然艱鉅,但是對於已經完全接受遠古遺蹟傳承的宋銘來說卻並不是難事,他心神微微一動,司馬逍遙和林成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由於完全傳承了遠古遺蹟,宋銘的神識已經能夠在遺蹟之內蔓延展開,所以,司馬逍遙和林成出現之後很快得知了其他公子的座標。
根本不用過多解釋,兩人在天驕勳章之內已經將宋銘的意圖完全領悟,兩人向著宋銘點頭示意,隨後身形展開,去尋找散落在遠古遺蹟之內的天驕公子。目送司馬逍遙和林成飛散遠去,宋銘也沒有任何停留,選定了一個方向快速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