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啓站在船頭的甲板處,一雙眼睛瞪視著眼前的人,身體之外,蒼天霸王道的氣勢釋放而出,他那魁梧高大的身體,被一羣人給包圍這,不過當人們看見張天啓那雙雙充滿獸性的眼睛,便是忍不住躲避開去,現在的張天啓就像一隻隨時都會爆發的野獸。
“張天啓,你好放肆啊,一個被二等勢力流放的家族,謀反叛亂,不知道你採取了什麼手段,奪取上差的這艘船,怎麼,現在事情暴露,還想要造反嗎?”
一名豐神俊朗的少年,一對虎目直視著張天啓,雖然他僅僅只有人元三十重的境界,不過面對張天啓的威壓,居然是半點也不怕,在他的面洽侃侃而談起來,即便是張天啓,看見此人的時候,也是板著臉。
該死,怎麼會暴露行蹤,張天啓這段時間,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整個人陷入了危險的命運之中,所以,當張陽要去進領取關文的時候,張天啓第一時間便將其派遣了出去,不過張天啓感覺到,這股危機之中,遠遠地超過了他的想象,若是張陽不進入其中,未來也要遭遇無比的兇險,這僅僅只是一種玄妙的感覺,完全沒有半點根據,但他明白,此次的劫難落在他們父子的頭上。
看著張陽和張威消失的方向,張天啓的心中有著一絲隱晦的愧疚,不過緊接著便被擔心充斥著,以張陽的實力,也沒有推算出來此次劫難,這就看得出,這一次的兇險程度,但張天啓知道,這一切據對不能說出去,不然,劫數就成百上千地增加,到最後,張陽也會隕落。
“老人啊,把張家衆人拿下,男的閹割,成爲太監,女的送入怡紅院,這張家的人不僅僅造反,最重要的是不知好歹,既然敢挑釁我縹緲道宗。”
少年的手掌一揮,圍攏著歸龍艦的一衆護衛,一個個發出獰笑的聲音,說話之間,一雙眼睛充滿了淫穢的味道,直盯著張家的女眷瞧著,顯然這些傢伙一個個不是什麼的好鳥,早就習慣了這些事情。
張家衆人,一個個眼含怒火,同時,朝著潼關的方向看著,因爲那裡,有著他們的精神支柱存在。
族長去哪裡了,一個個族人的心中在呼喚,一雙雙眼睛,都把張陽當成了救世主,他們相信,只要張陽出現,就能夠脫離眼前的困境,哪怕眼前乃是縹緲道宗的存在,他們依然相信,那個曾經成爲廢物族長,見證了他創造的一連串的奇蹟,即便是大長老派系中的人,也消滅了對他的成見。
族長,你在哪裡,張家族人在心底吶喊狂呼,又再度想到那一年,張家被流放的場景,這一幕,是何等的相似,被喝吼,當成狗一樣,然後又被封印了元力,推推搡搡上了押解船,再然後,押解船船長心懷鬼胎,想要對付張家,這一切再度地發生了。
“動手吧。”
少年的手掌揮舞,他就要上前,帶領一衆下屬將張家拿下,彷彿一個掌控人生死的君王,張天啓怒吼一聲:“我看誰敢來。”
只見,張天啓的肌肉鼓盪,本來就無比堅硬肌肉,爆發出一股金石之音,熾烈的純陽之火在他體表燃燒,隱隱約約
可以看見,在張天啓的體表下面,帶著一絲金屬的光芒,這段時間,張天啓已經完全掌控了純陽火體,以此種火焰淬鍊身體,居然就有形成金身的跡象,咚,腳踏在地上,頓時,那些上前的護衛,一個個被震得東倒西歪,失去控制。
張天啓怒喝,體表浮現出火焰元衣,緊接著,他吼道:“張家部衆,現在就動手,結合大陣,我們張家被雲蘭流放,好不容易返回,今天,又被這縹緲道宗欺壓,你們要記住,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們張家,不願與人爲敵,卻偏偏遭遇今天的下場。”
張天啓憤怒了,他知道現在張陽正在執行關文任務,不可能回返過來,不過這樣纔好,他反而擔心,張陽知道這邊的情況,以他對張陽的瞭解,定會第一時間,那個時候,張陽今天就要陷落進入這裡,若是沒有了張家的拖累,張天啓有信心,張陽定然能夠安然逃離。
“不管怎麼樣,一定不能讓這邊的事情這般下去,我已經看出來了,這些人好像有絕對的依仗,縹緲道宗的人,又豈是這般易與?”
張天啓怒吼,他狂發亂舞,身上的金屬幽光大聖,堵著他們前方的士兵,被他一下子震離了地面,噗噗噗,一些靠近張天啓的傢伙,受到首波衝擊,口中激射出一道道血箭。
那爲首的少年喝道:“大膽張家罪人,你敢!”
誰知此次張天啓已經下定了主意,想要儘快解決這邊的事情,哪怕他知道最終的結果,將以張家的滅亡告終,他依然堅定了決心,吼道:“張家族人,動手吧,我們已經有了第一次,難道還要來第二次。”
剎那之間,一衆張家的族人,紛紛想起流放那一天,一個個朝著他們投去的嘲諷眼神,再然後,他們又想到了方纔少年的那一番話,那是真正的恥辱,將陷入永不翻身之地,男的要當太監,女的要當妓女,這是要絕張家血脈,絕張家人最後的一絲希冀,張家部衆本來還退卻的眼睛,刷的一下,變得通紅起來,好像一隻恐怖的野獸,一個個身上釋放出熾烈的火焰元氣!
殺!
本來,被包圍的張家族人,一個個好像膽怯的綿羊,不過被張天啓一激,便釋放出來了兇橫的一面,在火流蘇島上,張家族人一個個都得了奇遇,特別是後來張陽出現,以五火爲張家族人洗練身體,他們所有人的修爲,居然一個個都突破了二十五重的關卡,那爲首的少年,見到眼前的一幕,終於是變色。
二十五重,這些人居然全部都是二十五重,看這個樣子,還擁有著特殊的體質,該死,不過是一個被二流勢力流放的家族,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兇橫了?
少年的嘴角帶著一絲冷笑:“好啊,你們張家的人倒真是狂妄,居然敢衝撞縹緲道宗,看來是真的不想活了。”
到得此刻,少年的口氣依然很是強硬,要剝下張天啓一層皮,就在此時,幾雙在暗處的眼睛,卻是一直盯著這裡。
一個身形枯槁的老人,一身白袍,看著眼前的押解船,眼神極爲的複雜,最後,他還是嘆了一口氣,在老人的身邊,龍星和
龍戰兩人,恭恭敬敬地站在身邊,瞧那個樣子,此人赫然便是縹緲道宗的大人物,只見,在老人的身體周圍,濃郁的元神之氣,近乎要凝結成型,融化在空中,只要這些元神之氣徹底地融化,變成天地法則的一部分,老人就會掌握時間神則,進一步晉升成爲至尊級別的存在,這等實力,在縹緲道宗乃是老祖宗級別,龍星和龍雖然天賦不錯,現在都是人元巔峰,甚至是地元初階,不過他們在這個老人的面前,也絲毫不敢放肆。
如果張天啓在這裡,便是驚駭地認出此人的身份,此人便是大長老的父親,曾經逼迫大長老退位,讓張天啓成爲族長,同時他也是張天啓的師傅,正是因爲他,讓得張天啓對大長老的時候,處處手下留情,即便是對族長之位覬覦,張天啓也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若是大長老有能力執掌張家,張天啓也會將族長的位置還給大長老。
此時,張家太上長老,卻在暗處觀看著張家的遭遇。
“元老,看來張家人比我們想象中還要難控制啊。”龍星小心翼翼地說道,他雖然是內門弟子,地位無比的尊貴,不過在這個老者的面前,也不敢託大,在龍星的身邊,是有地元強者守護,不過他知道,若是眼前的元老願意,一個指頭就能滅殺一百個守護。再說,眼前的元老,在縹緲道宗德高望重,有著極高的話語權。
那張家的太上長老,現在成了縹緲道宗的元老,他低聲地自語:“我當初,正是領悟到張家的劫難,並且從這劫難之中,看到了張家有可能強大起來的轉機,眼下張家族人,一個個都是人元二十五重,若是有適當的培養,將來成爲五等家族,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這一切都和天啓的命數結合,所以我才讓他當族長,同時讓我兒子,在暗中監控,等到張家足夠強大之時,再掠奪來張家的掌控大權,不過,我算到了開頭和過程,卻沒有算到結果。”
面對縹緲道宗的步步緊逼,張家族人居然和張天啓站在一起,堅定不移,絲毫也不退讓,張峰孫兒,看來這個勢力,你是不可能掌控了,也罷,就憑你先天道體,得天獨厚,受到上天的青睞,哪一個宗門有了,也可以增強宗門的氣運,你就是宗門的吉祥物,光憑這一點就可以成爲縹緲道宗的核心弟子,未來成爲道宗的宗主,能不能掌控張家,也沒有什麼所謂了,就這樣吧。
張天啓的誓死反抗,破壞了元老的一切算計,他明白製造危機,讓自己的孫兒成爲救世主也沒有用了,現在張家人的心,和張天啓綁定在一起,不管不顧,“潼關首領,現在張家賊人叛逆,對我縹緲道宗不敬,不如你出手如何?還有我的兒子和孫兒,都是無辜的,正是他們通知了我,才暴露了這羣狂徒的狼子野心,就請大人小心,不要傷了我的孫兒。”
張家太上長老,不,確切地說,現在是縹緲道宗的元老,一雙渾濁的眼睛,帶著冷意,查看著歸龍艦的方向。
雲層中,一隻大手攆動,破空而來,黑壓壓,遮蓋了一切,張家族人就覺得,一陣狂風大作,全身的元力被限制,緊接著失去了意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