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驚懼中的勞通等人,聽到王平宇的話,勃然失色,他們自身也不過是煉氣修爲,更沒有道泉那變態(tài)的肌體,重刑手的力道他們無法承受!但普通刑手的力道也夠他們喝一壺!
“我沒有更好的辦法!”
呂絕陽神色堅決,低聲說道:“我相信師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既然追隨師尊,現(xiàn)在如此,以後同樣如此,你們想怎樣選擇是你們自己的權利,但我也提醒你們一句話,一步錯,萬劫不復!”
危機的時候,是表現(xiàn)忠誠,展現(xiàn)人性的最佳時機。危機,既是危險,更是機遇,所以,危機時刻的選擇至關重要,呂絕陽的希望在道泉那裡,他無比深信這一點,勞通等人和他們一路走來,呂絕陽在提醒他們。
“我曉得了!”勞通神色沉重,一路走來,道泉給他的震驚早已無法形容,更何況,現(xiàn)在的確沒有更好的辦法。看著地面上被虐打的道泉,勞通心頭一橫,悄悄運轉元氣護住心脈。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的選擇對不對,但這是唯一的出路。
失了面子的刑手,早已準備動手,只是重刑手的威壓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現(xiàn)在聽了王平宇的話,一個個卯足全身氣力,揮舞棍棒,迫不及待地的衝了上去。
他們號稱刑堂的執(zhí)法者,奴隸在他們手中只有哭喊與求饒的份,但今天,他們失去了往日的威風,竟然被一個奴隸活活震斷了手臂,這要是傳出去,他們將會成爲所有刑堂的笑料。
憤怒需要發(fā)泄,怒火需要灼燒,帶著血腥的刑棒就像跳動的火苗,綻放在每一個他們想要的地方。
“奴隸,都該死!給我下地獄吧!”
刑手的咆哮聲,讓刑堂恢復了往日的喧鬧,這是血的舞動!
地面上,道泉竭力融合重刑手的力量,雙拳握緊在鬆開,在握緊,他有一種將重刑手擊殺的衝動,自大羅通天體定基後,道泉便感受到肌體內天然的威能,那是一種不容侵犯的高傲,一旦遭受攻擊,大羅通天體便會自行運轉,大羅微塵的偉岸力量,欲要毀滅一切不協(xié)調的存在。
“忍住,一定要忍住!”道泉在心中不停暗示自己,強行用意念壓制大羅微塵爆發(fā)的力量,小心的調節(jié)呼吸,全力和自己體內的力量對抗,完全忽略了重刑手的攻擊!
“切,真沒勁!”
雜物處的人怏怏無力的靠著椅背,之前道泉的突然捱打的確讓他們興奮,但之後道泉的毫無反抗,讓他們感到無味!
新人奴隸的折磨,是這些人很期待的一件事,聽著他們的叫喊,求饒,顫慄,他們的神經會興奮,會痛快,但這批新人竟然不喊不叫,只是默然的承受,這讓他們失望的同時倍感憤怒!
虐打,折磨,刑法,他們看到的太多,甚至自己也曾親自出馬,但太多意味著麻木,視覺的習慣讓這些成爲自然,沒有了興奮,快感與享受,徒留下無聊和乏味!
王平宇器宇軒昂的端坐主位,他的內心依舊殘留著恐懼,殘留著驚顫,不停變化的神色,閃動著只有他自己猜明白的沉思!
終於他怒不可遏的咆哮起來:“打,給我狠狠的打,用元氣,上刑具,今天我要讓他們明白,啥叫雜物處!啥叫奴隸?”
勞通等人痛的齜牙咧嘴,好幾次都差點忍不住大叫起來,但當他們看到在重刑手慘打下的道泉,面色淡然,甚至嘴角還掛著嘲弄的笑容時,生生忍住了叫喊求饒!
他們知道,無論身軀多麼強韌,在那樣的攻擊下,疼痛都是無法避免的,道泉忍受的痛苦絕對比他們多!
勞通等人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他們曾經是那樣的輕視道泉,欺辱道泉,視其爲廢人,而現(xiàn)在,這個往昔的廢物,成爲了他們仰望都無法靠近的存在,更讓他們動容的是,道泉依舊沒有絲毫元氣!
“他的毅力已然超越了一切!”
勞通默默低著頭,心中對對道泉的仇視徹底消散,更有一種自己都無法明白的崇敬!在這一刻,他真的通了,他明白了自己要走的路,嘴角隨之流露出興奮的笑容,玄門地經自行運轉,暢通無阻,他體內的氣息急速暴漲,煉氣十一層,煉氣十二層,煉氣巔峰.....
勞通本就是聰慧之人,修爲居外門弟子的前列,只因雜念太多,束縛了他的本心,在這一刻,他找到了方向,終於脫凡如道!
“恩?要築基了!”
勞通的心神內有道泉的烙印,道泉第一個感受到勞通的變化,烙印中,還有一種暖意傳入道泉的祖竅!
宛若在膜拜!道泉無語,築基是修士最關鍵的一步,對任何修士都是值得高興的事!但勞通突破的實在不是時候!
“我擦!築基?竟然築基了?築基什麼時候變的怎麼容易了?遭受虐打也是築基?”
雜物處的人眼紅冒火,無比的嫉妒燃燒在每一個人心頭,築基!是每一個進入雜物處的修士的願望,是修道的門檻,只有築基的修士,纔算修士,否則依舊是俗世中掙扎的一個小丑,在修道的門檻前打著圈,最終塵歸塵,土歸土。
“啊?我的修爲怎麼增長的如此之快?這是要築基了?”
勞通目瞪口呆的看著體內正在瘋長的修爲,內心激動的無以加復,但隨即面色煞白,築基需要的元氣何其龐大,以現(xiàn)在的危機狀態(tài),他築基必然失敗,反噬而亡。
“怎麼辦?怎麼辦?”
勞通心急如焚,死命的壓住修爲。
“築基?”王平宇面色潮紅,呼吸急促,任何一個築基修士,都是雜物處的稀有動物,而今天宗門的新人中,竟然有兩人築基,若是在平時,他根本沒有資格讓築基修士爲他效忠,但現(xiàn)在卻有這個機會。
“住手!”王平宇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勞通:“你是叫勞通吧!你現(xiàn)在的情況非常危險,若是沒有足夠的元氣供應,別說築基,你性命不保,但我現(xiàn)在給你一個機會,發(fā)誓效忠於我,我給你提供密室和丹藥,讓你築基!”
“效忠於你?”勞通不屑的一笑,心中全是鄙視。
“你不願意?”王平宇聲音漸冷:“你這是在找死!不識時務的奴隸,老夫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還不發(fā)下血誓,老夫讓你生不如死!”
“發(fā)血誓也不是不可以!”勞通感覺自己的修爲要壓制不住了:“你若是先將丹藥給我,我不介意發(fā)血誓效忠!”
勞通盤腿坐在地上,滿是怪異的笑容。
“此話當真?”王平宇激動的聲音顫抖,若是得到一個築基修士的效忠,他的前途將更加廣闊,甚至有可能被調到上星區(qū)域。
“當然!我人就在這裡,你還怕我跑了不成?”勞通催促道:“你還不將丹藥給我?在等下去,就是有丹藥我也無法築基了!”
“不急!”王平宇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這是平血丹,你可以先服用一顆,壓制修爲,等你發(fā)誓效忠於我,我就帶你去密室,給你血蔘丹,助你築基!”
“操,這隻老狐貍!”勞通心中暗罵,一張臉拉的老長,他壓根就沒打算要效忠王平宇,畢竟和所羅待在一起有段時間,無恥的心態(tài)不知不覺也學到一些。
吞下平血丹,修爲的確如王平宇所說暫時壓制住,但接下來的事情有些難辦了。
端坐兩側的人,心中各個不是滋味,既有對勞通即將突破的嫉妒,又有對王平宇運氣的羨慕,他們知道,若是他們自己,也會做出和王平宇相同的事情,那可是築基修士的效忠啊!
地上的商洛陽幾人,目光復雜,一個個低著頭,沒有人知道他們在想什麼!雲杉,始終保持著興趣的態(tài)度,就像看戲的過客,僅此而已。
這還只是一個即將築基的修士而已,築基是否成功還是未知,即使成功築基,也不過是個築基初期的修士,雲杉還不曾放在心上!
“發(fā)誓啊,你怎麼還不發(fā)下血誓?”王平宇催促道。
“不行,萬一我發(fā)下血誓後,你不給我丹藥怎麼辦?你先發(fā)下血誓,指明我血誓後你必須將丹藥給我,這樣我才能安心!”勞通眼珠瞟了一眼王平宇。
“你!”王平宇一臉冰寒,但想到這樣發(fā)誓對自己並無影響,在狠狠的瞪了勞通後,咬牙切齒的發(fā)下血誓,而後看著勞通道:“好了,這樣你可以安心了!”
“嘿,你可是發(fā)下血誓了,可別想著反悔!”勞通怪異的一笑,繼而跪在地上:“黃天在上,我勞通,以魂立言,以命立誓,以畢生之力追隨道泉,爲其效忠,如違此誓,天地不容!”
勞通神色虔誠的跪拜在地,眉心處一抹血光涌出,瞬間沒入道泉眉心。
“效忠道泉?道泉?你....你在玩我!”王平宇聽聞勞通前門的話語,心花怒放,這些興奮還沒來得及消化,便被勞通後面的冷水澆滅。
效忠道泉!道泉?道泉是誰?那個外強中乾的廢物,空有一身蠻力卻不敢還手,勞通血誓下的人竟是道泉!
雜物處的人神經再次短路,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道泉身上,像是在看一個怪物,宗門不是傳言道泉寸步難行?任人欺凌嗎?宗門的人不是都懼怕厭惡這個妖魔嗎?
“刑手,給我上鎖鏈把他吊起來,我要讓你生不如死!”王平宇的怒火山洪般爆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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