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威廉回到了半島，那邊電影《奇異博士》開始了全球熱映，而這邊，電視劇《signal》已經完成了終放。
這部電視劇沒有讓TVN失望。
他們斥巨資以應該是半島電視史上最貴的價格購買的這部電視劇的放送不但沒有讓他們賠錢，反而大賺了一筆。
最後一集，也是整部戲收視率的最高值，達到了19.3%。
終於還是超過了他們這部戲接檔的那部同樣也算是William投資製作的，申元浩PD拍攝的請回答三部曲第三部《請回答1988》的最後一集18.8%的最終收視率。
連續兩部來自William投資和William娛樂的電視劇，幫TVN締造出了一個屬於有線電視臺的收視神話：曾經收視率1%都值得開香檳慶祝的有線臺電視劇的收視率在這兩部戲的放送期間，終於在絕對值上超過了同期放送的三大地上波段電視臺的電視劇。
當然，這也讓SS電視臺好好的後悔了一把，其實TVN出得起的價錢，他們也不是出不起……
不管怎麼樣吧，當金泰妍這裡在整理著王威廉帶回來的禮物小玩偶的時候，那邊TVN已經在認真的跟William娛樂商討關於王威廉立下來的那個收視公約的實踐問題了。
因爲王威廉的這個收視公約是真的有點非主流。
比如就在signal之前的那部請回答1988，就制定了一個收視率超過8%時，女主演們將會前往男高進行問候，收視率破10%時，男主演們將一同爲粉絲們準備特別驚喜。若收視率達到18%，該劇所有主演將身著上世紀80年代的服裝舉行簽名會。
收視公約根本沒有王威廉這種承諾自己再拍一部戲的。
一般來說，不是自掏腰包請人吃喝，就是跟粉絲近距離接觸簽名會或者freehug之類的，再要不然就是制定一個主角自己要去完成的很有難度的挑戰。
總而言之都是要觀劇的粉絲能得到一些樂趣又或者好處。
從來不會有人拿再拍一部戲來說事：那要是不到這個收視率，你是不是以後就不要演戲了？
餓死你！
但是對於王威廉的粉絲們來說……好像王威廉不拍戲受損失的是他們。
這個公約確實比讓王威廉掏腰包請他們喝咖啡什麼的更有吸引力。
嗯，好吧，其實作爲這部戲的四個主角之一，第二男主角的李帝勳就是這麼制定他的收視率公約的：他的說法是，如果第一集的收視率超過3%，就請三百名警察喝咖啡。
然後……嗯，他的收視率公約早就已經踐行完畢了。
而韓孝珠的公約就是第三類：她通過媒體承諾，如果收視率突破15%，她就重新開SNS，並且在上面上傳三段她自己跳女團舞蹈的視頻。
然後現在……
用“知情人士”金泫雅的話來說，韓孝珠練習的很努力，雖然她無論從身材長相，跳舞都會非常的好看，絕對是難得一見的idol好苗子，只是她的肢體協調度……
老天爺賞飯吃，祖師爺不同意，沒辦法。
嗯。
反正她在前年的負面新聞之後關閉的SNS已經重新開放了，雖然沒法上傳視頻，但是她已經上傳過好幾張她在舞蹈練習室練習跳舞的照片了。
王威廉還給其中一張扭傷了腳打了繃帶的照片點了贊……
咳咳。
這真不是惡趣味，是爲韓孝珠的努力加油。
現在，收視率成功再次突破18%，甚至到了19%，問題來了，王威廉的這個在很多人看來一點誠意都沒有，但是在他自己的粉絲看起來誠意滿滿的收視率公約，怎麼踐行呢？
TVN對於王威廉的這個公約的踐行充滿了期待。
但是他們也知道，收視公約這種多少帶有點演員和觀衆對賭的意味在內的東西，從一開始也不是爲了演員自己而進行的。
在半島，演員這個職業的收入是有規定的，每集電視劇的片酬是有上限的，就算你製片方願意給的更多，也是不行的。
對於王威廉這種片酬早就已經到了天臺的演員來說，一部戲拍完，收視率跟他好不好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完全不需要爲了這個做什麼承諾。
之所以做這種承諾，主要還是爲了電視臺，爲了電視臺的收視率更高一些。
如果真是把王威廉逼急了，對他們肯定沒好處。
可作爲William投資旗下的電視臺，他們遠比一般人更瞭解他們這個實際上的老闆：典型的拖著不走打著倒退。
你要是真不催他，他可能就忘記了……
好吧，這一次，王威廉真沒忘記。
那條收視率過18的SNS雖然是李祉那提醒他發的，但是也是他自己親手發出去的，劇本早在兩週之前，他就已經安排九尾狐去找投資公司那面要了。
其實他的態度挺端正的。
只是最近這段時間，William投資手裡也沒有什麼靠譜的本子。
不知道是因爲快餐時代的臨近，又或者最近半島的網絡漫畫發達又或者其他的什麼原因，最近William娛樂那裡收到的劇本大部分都是這種從各種網絡漫畫“改編”出來的劇本。
跟王威廉更習慣的網絡小說一樣，網絡漫畫這種腦洞大，但是故事安排往往都不怎麼合理的東西改編的劇本，別說他看不上眼，就是William投資的審覈部門的人都看不上眼。
“如果我要拍改編劇，爲什麼要拍那些我自己都沒看過的東西的改編劇啊？”王威廉是如是跟矮子裡拔將軍，好不容易從William投資拿了兩個劇本回來給他交差的九尾狐說道。
於是，王威廉決定，既然沒有合適的劇本，那就讓魅魔去寫好了。
等它從印地回來之後，嗯。
實在不行，就從自己看過的還不錯的書裡面挑一本給它改編一下也算。
王威廉這裡這麼定下來了，對外，尤其是對TVN，他的說法也就變得特別的有底氣：我打算自己在弄出來一個劇本再拍。
這個說法其實TVN未必信，但是他都這麼說了，TVN也不好公開說什麼你能不能不要忽悠我們之類的話。
他們選擇相信。
於是乎，TVN大張旗鼓的把王威廉打算如約履行他自己的收視公約的事情報道了出去，並且一再強調，王威廉這一次要拍攝的電視劇的劇本還是他自己創作，所以請大家多一點耐心。
只是耐心這種東西……
“要不然這樣，你還是開一個簽名會好了。”
王威廉從美國回來兩天後，在咖啡館裡，李祉那是這麼跟王威廉說的。
最近這兩天其實王威廉都沒有來咖啡館，而是選擇了呆在家裡。
一方面，連著忙了兩個星期，王威廉雖然並不覺得身體很累，但是心很累，想要好好的休息休息，每天躺在牀上不起來。
另一方面，他又不是一個人躺著不起來……
咳咳。
但是今天他來了咖啡館，是因爲九尾狐給他打了電話，說有人想要見一見王威廉。
王威廉本來是不想見的，但是又不好不見……
嗯，那個人肯定不是李祉那。
這傢伙就是一個加塞兒的，估計是今天從九尾狐那兒知道王威廉要來咖啡館就屁顛兒的跑過來了。
“不是，這種事不是不歸你管了嗎？你還上這個心幹什麼啊？”
王威廉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說道。
“我是不想管啊！可是TVN那面的人總找到我這裡來，我也不方便不接電話啊！”李祉那嘆了口氣，“還是你自己這個偷懶的名聲實在太響亮了，你的粉絲還有觀衆根本不相信你是在寫劇本，都覺得你只是在推脫而已。”
“……那要不然就祝賀他們一下，他們猜對了？”
“……從沒見過你這麼厚顏無恥之人。”
“那只是你認識的人少了。”王威廉笑著搖頭，“簽名會就算了吧，沒什麼意思，再說了，我拿什麼讓人簽名？專輯嗎？我這部更被人吐槽趁機賣專輯啊！再說了，我簽名醜這件事你不知道？別拿出去丟人了好不好！”
“那你好歹要拿出來一點你打算創作劇本的證據啊！堵住那些跑去TVN的官網上去請願的人的嘴嘛！”
“行，我一會兒發張SNS圖，行了，沒事你走吧！”王威廉看了一眼時間，擺了擺手。
“……你有約？”
“廢話，不然我今天干嘛來咖啡館。”
“……約了誰？怎麼泰妍沒來？”
“你就別管那麼多了，跟你沒啥關係……”
“你這人……”
“有管我閒事的功夫你好好準備一下LOONA的海外活動纔是真的，我聽說在島國出道幾乎沒打起來什麼水花？”
“LOONA又不是Dreamcatcher，在去島國之前又是漫畫又是宅舞的打了那麼雄厚的底子，她們就是正統的半島女團啊，最近半島女團在島國活動的都不怎麼樣，LOONA都算好的了呢。”李祉那一臉的無所謂，“再說了……”
“行了，你走吧，我真的要忙了。”
王威廉開口打斷了李祉那的解釋。
“……行。”李祉那無語的搖了搖頭，站了起來，“TVN那面如果再來催我……”
“你就說如果再催，我就退出娛樂圈。”王威廉哼了一聲。
安靜。
“你狠。”
李祉那笑著嘆了口氣，直接走出了隔間。
“你過來幹什麼？事情調查完了？”
李祉那這面前腳剛剛走出隔間，那邊王威廉就開腔說話了。
看著空氣。
“基本有一個大概了，我覺得還是第一時間向先知閣下您這裡彙報一下，所以我就過來了。”
“說吧。”
王威廉輕輕嘆了口氣。
在他的面前蹲著的，是一條李祉那看不見的狗。
王威廉的式神。
是他的所有僕從裡唯一一個不用稱呼他主人的存在。
因爲它喊王威廉主人，會引來天雷……
嗯，王威廉還是很懷念曾經在家裡的那個沙發的。
“先知閣下您的猜測是對的，洛基在幫他的信徒達成願望的時候，確實是用的一種法術。”
“類似大預言術那種的東西？”王威廉看著狗乖乖的趴在那裡，一副心悅誠服的樣子，心情多少好轉了一些。
不像剛剛看見它忽然出現的時候那麼煩躁了。
“是的。跟魅魔的法術不一樣，它的這個法術好像作用的不是在因果上面，而是作用在一個人的氣運上面。”
“氣運……你是說運氣守恆？”王威廉想起來了一個有趣的說法，笑了。
“是的，就像他的那個信徒，成功的做空了那個股票，但是家裡卻失火了，再加上最近我一直盯著的，那個信徒一直在倒黴……”狗有點無奈的說道：“怎麼看來那個信徒從它這兒都沒得到什麼好處。”
“其實這也是一種因果相關吧？”王威廉想了想說道：“只是都侷限在他自己身上罷了。”
“當然，還有其他的，比如那個記者，發出了那個新聞，出名了，但是最近這段時間也挺倒黴的，還有那個海運公司的人……嗯，大體都是因爲它的這個法術得了好處的，最近都倒了些黴。”狗認真的總結到。
“所以，它的這個法術就是一個祝福術對吧？讓人心想事成……”王威廉想了想也做了個總結。
“嗯，心不想的事就不成。”狗點了點頭。
“破法術。”王威廉大笑了起來。
“先知閣下，還有一件事，也是最近這幾天我才知道的。”看王威廉的心情不錯，狗重新開了一個話題。
“什麼？”
“洛基其實一直知道您有安排監視它的事情。”
“……它跟你說的？”
“不是，是它的分身和我的分身說的。”狗搖了搖頭，“當然，它的分身並不知道其實我就是監視它的存在，還以爲是雪女在監視它。它的分身問我能不能幫它個忙，除掉那個監視它的分身。”
“……除掉？”
“它肯定抱著我打不過先知閣下您然後跑去站隊到它那一邊的想法。”
“嗯，對，這很洛基。”王威廉點頭，“你呢？怎麼回答它的？”
“我讓我的分身揭穿了它的這個想法，然後……嗯，決定一段時間不跟它打交道。”狗一臉認真的說道。
安靜。
“你也跟我玩心眼啊！”王威廉樂了。
“我沒有啊先知閣下！”
“你不就是不想繼續監視它了嗎？找個理由就撂挑子了。”王威廉一句話也揭穿了狗的想法。
“這個……”
“洛基真的知道我安排你們監視它？”王威廉用問話打斷了狗的解釋。
很直接的問話，它必須據實回答。
“是的。只是不知道是我而已。”狗立刻回答。
“……那你暫時也不用去監視它了。”王威廉點了點頭，“就讓山姥在那兒盯著就行了。你……嗯，看這面有什麼安排你就做點什麼事吧。”
確實，如果洛基知道了王威廉這面有安排監視，而且是它找不到看不見的監視，它肯定會老老實實的：它知道王威廉至少有兩種方法可以幹掉它，之所以派人監視而不是直接消滅，應該多半是看在以前的“交情”上。
自然，它應該不太敢做什麼讓王威廉很頭疼的事情。
“是，先知閣下！”狗點了點頭，“其實我可以做的事情挺多的，螢草最近不在，我可以代替它做一段時間的店員……”
“你教給螢草那個法術的時候是不是就這麼想著了？”王威廉瞇了一下眼睛。
“這個……實話說，肯定是想過的。”被王威廉直接一問，狗不敢撒謊，“它自己修煉太著急了，也不能全怪我……”
“它要多久能回來？”王威廉看著狗問道。
“這個不好說……快的話一年左右，慢的話三五年。”
“……”
“先知閣下，我會補上它的空缺的！”狗立刻舉前爪發誓。
“它有治癒法術，你有嗎？”王威廉白了狗一眼。
“先知閣下您又不需要……”
“我是不用，但是我女朋友要。”王威廉擺了擺手，“算了，你出去跟九尾狐溝通一下，看它怎麼安排你吧。”
“它安排我？？”
“這家咖啡館現在歸它管，它安排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要不然我還是回去繼續監視洛基吧……”
狗幻化成了人形，噗通一下，跪在了王威廉的面前。
聽九尾狐指揮？
那狐貍都快恨死它了。
沒辦法啊！九尾狐被它暗算過兩次……
“你自己說了不用……”王威廉倒是很喜聞樂見這種自己挖坑自己跳甚至還要自己埋的情況。
就像他自己的那個收視公約一樣……
不過他這句落井下石的話還沒說完，隔間的門就被推開了。
連敲門都沒有。
“喲！OPPA，你這是玩什麼羞恥play呢？”
進來的女孩子看到了跪在地上女人，一臉驚訝的表情。
“……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王威廉有點無語的看著推門進來的人。
崔雪莉。
今天約他到咖啡館來的人。
“我現在反正沒行程，想做什麼做什麼，來早點也沒關係啊！”
“你還沒行程？前一段時間你不是還去了米蘭時裝週嗎？”
“哎呀，那是人家老闆賞飯吃……再說了，我去了一趟也沒得到什麼具體的實惠。”崔雪莉笑瞇瞇的擺了擺手，走進了隔間，坐在了王威廉對面，“對了，你這是什麼情況啊？”
“先知閣下，這個人……能看見我？”跪在那兒的人形態狗一臉懵圈。
“有什麼看不見你的。”崔雪莉扁了扁嘴，“你又沒有多厲害。”
“你……”
“這話還真不是她吹牛。”王威廉笑著打斷了狗的發飆，“我都拿她沒轍，你……估計更不行。”
“先知閣下您能允許我……試一試嗎？”
“請便咯。”王威廉對著崔雪莉做了一個你請的手勢。
一個法術砸出去。
沒反應。
“行了，就是九尾狐和魅魔的法術她都免疫，你這種不是以法術專長的，就別丟人了……出去找九尾狐去吧！”王威廉對著狗擺了擺手。
“……是，先知閣下。”
……
“所以，那個原型是一條狗？”崔雪莉看著化回原型之後離開了隔間的狗，一臉好奇的表情。
“嗯。好了，說正事，你今天找我到底什麼事？”
王威廉現在心情算是不錯，不過也沒打算跟崔雪莉這裡廢話太多。
“過來躲躲啊！今天我的新聞又要爆出來了。”
“……你還有新聞？”
“呀！我好歹也是一個藝人好不好！怎麼就不能有新聞了！”
“你的新聞誰報啊！”王威廉一臉的不以爲然，“S.M又不會給你安排……”
“公司不安排，有小報記者報啊！”
“……你現在都混的這麼慘了啊！好歹你剛剛纔演完signal誒！”
“我就是一個沒什麼鏡頭的小配角，頂p用啊！”崔雪莉說起這個有點來氣，“不過要不是因爲這個角色，估計今天的新聞還出不來。”
“到底什麼新聞？”
“我跟我男朋友分手了。”
“……好吧。”王威廉無語的笑了。
分手，奇怪嗎？
不奇怪啊！
他們兩個能撐這將近兩年才奇怪好不好！
“嗯，今天估計又會有很多人看我的笑話，我不想在家呆著，也不想一個人，所以就來找你了……”崔雪莉一臉的淡然，“泰妍姐姐呢？她今天沒過來？”
“她知道今天我是來見你的就不來了。”
“哦……那我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謝謝她把男朋友借給我一天？”
“你就算這麼激她也沒用，她最近特別淡定。”
“因爲韓佳人的孩子？”
“……你……”
“哎呀，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了去了，沒關係的。”看著王威廉那張因爲自己一句話瞬間變成了西紅柿的臉，崔雪莉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