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跟艾琳貓約好的時間早了半個小時。
“怎麼，感覺你一晚上沒睡覺？”
“嗯，是沒睡。”
在王威廉的那個小到有點擠的辦公室裡，他看到了送貓過來的李祉那。
李祉那還打著哈欠。
“你們兩個不是聊了一晚上吧？”
王威廉一臉荒唐的看了看艾琳貓，又看了看李祉那。
“沒有。我可是睡了覺的。”
艾琳貓在旁邊打了個哈欠，晃了晃尾巴。
“那你是怎麼回事？”王威廉看向李祉那。
“昨晚有個電話，一個之前在讀大學的時候的後輩……嗯，李祉那的後輩。”李祉那在那裡聽起來有點多餘的解釋了一句。
“嗯，我知道，你以後跟我說就說他的後輩就好。”王威廉表示理解。
身份認知差別啊！
“嗯……反正就是，那個後輩昨天晚上一點多鐘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我的公司現在的發展怎麼樣……”
“半夜一點鐘打電話閒聊？你……哦，不，他的後輩都是這種神經病？”王威廉一臉的荒唐。
“肯定不是閒聊啊！”李祉那打了個哈欠，搖了搖頭，“就算我有那麼閒，那個後輩也沒有那麼閒。我就覺得他找我應該是想問問我公司有沒有能用的人，還有現在公司的實力怎麼樣。然後我就一頓吹……對了，老闆，我聽艾琳說，你是能隨時換身份的？你護照上的生日是什麼時間的？”
“八十九年次的……幹什麼？”
“那你能不能把你的出生年月調整到87年之前？”
“爲什麼？”
“是這樣的。”李祉那看王威廉的回答是爲什麼，就明白他肯定是能做到的，心裡也有數了，就解釋了起來：“那個後輩運氣挺不錯的，現在是ks電視臺的一個編劇，有過不少的作品。他最近有一部新片要開拍，在選角，前一段時間我們公司不是開業鬧的業內還是影響挺大的嘛！再加上以前的時候，我還是挺照顧他的，他就想起來我了，然後我昨晚就給他推薦了你……”
“……我？”王威廉一臉的荒唐，“你不是昨晚纔跟我說要等到明年纔會給我安排活兒的嗎……”
“你剛完成一個任務，系統給你佈置新任務了，你不想去，你能跟它討價還價嗎？”
這句話，不是李祉那說的，是在旁邊打著哈欠，舔著爪子的艾琳貓說的。
王威廉一卡。
“這些工作有很多都是突然出現的。像之前我們公司剛成立的時候的那個出演電視劇的機會，也是一樣的。”李祉那臉上帶上了淡淡的笑意，給艾琳貓那裡悄悄的豎了一個大拇指，雖然他聽不懂艾琳貓的話，可是看到艾琳貓在那裡叫了一聲，王威廉立刻一張便秘臉，就知道自己的閨蜜肯定是幫自己說話了：“那個後輩聽說你是外國人一開始不太願意用你的，畢竟在我們國家一般來說都有不用外籍演員的傳統。我跟他誇了很久你的演技很好，之前你都不太願意演戲，是我好不容易求著你才答應在國內做做演員之類的……還被他嘲笑了好一陣，不過也被我說得有一點好奇了，他就說今天看你有沒有時間去找他一下，跟他那裡面試一下。”
“……面試？什麼面試？”
“就是去表演一段戲裡的角色，讓他們劇組的工作人員看看有沒有問題，如果可以的話，就可以加入劇組了。”李祉那繼續解釋道，“他昨晚把他已經寫出來的三十集的劇本都發給了我，我連夜看著整理了一下，一會兒拿給你我整理出來的角色特徵……”
“角色特徵？幹什麼用？”
“面試的準備啊！”李祉那說的理所當然的，“總是要先進行一些分析準備的，不然你到了那裡臨時發揮，萬一抓不住角色特點，面試失敗了我也要跟著丟人的！”
“所以，今天我要去面試了？”
“嗯。”
“可是我今天要送艾琳回dg的啊！”
“哎呀！晚一天沒關係的啦！公司的事情更重要！”李祉那對著王威廉擺了擺手，“這部戲可是日日劇，你要是去拍上了，那公司接下來一段時間就有穩定的現金流水了，這樣說出去也好聽的多啊！”
“……日日劇？什麼東西？”
“就是週一到週五每天晚上八點半放送的，三十分鐘一集。”李祉那簡單的解釋了一下，“雖然每一集的片酬不會很高，而且像你這樣的新人演員的話，估計會更低……但是因爲一般集數都很多，所以總體算下來的話，一部電視劇帶來的收益還是挺多的。”
“集數很多？”
“嗯，一般都在一百集以上的。”
“一百……”王威廉無語了，“這個要拍多久啊！”
“一般來說播多久就拍多久了。”李祉那繼續介紹著，“在國內的電視劇大多都是邊拍邊播的形式的。編劇會根據收視反饋隨時更新劇情走向……反正很靈活的，也對演員很鍛鍊。”
“……隨便吧。”王威廉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在旁邊已經在他的那張小辦公桌上盤成了一團，繼續在睡覺的艾琳貓。
“我無所謂，晚回去一天就晚一天，只要你那個僕從沒意見，我就等到年後回去都行。”
“年後？”
“嗯。過年期間我們家裡事情可多呢！我有點懶得去湊熱鬧，讓它替我去跑，挺好的……”
“哪有你這麼不負責任的！”
“哎呀，它喜歡熱鬧，我喜歡安靜，我們兩個剛好分工啊！”
“你喜歡安靜你爲什麼不直接繼續做貓啊？”
“……對不起，老闆，我們差不多可以出門去面試了。”在旁邊的李祉那打斷了王威廉和艾琳貓之間的鬥嘴。
“慢走，不送了。”艾琳貓從團著的身體裡擡出來了一隻爪子，然後對著王威廉揮了揮。
王威廉有點無語了。
“走吧，老闆，面試不能遲到的，尤其你這種新人演員。”李祉那似乎有點著急的樣子。
“那走吧。”王威廉嘆了口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
“這些都是你昨天晚上整理出來的？”
在車上，王威廉看著李祉那遞過來的那一摞資料，有些意外。
“嗯。戲裡重要的男性角色有兩個，其他的都是一些配角了。”李祉那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扭頭看向了坐在後座的王威廉，“雖然老闆你的演技挺好的，但是……反正我是覺得我們別指望能一步到位就演到主角的。爭取演一個原本戲份不多，但是有存在感的配角，然後依靠你的演技，得到觀衆的喜愛，編劇自然就會給你加戲……到時候你的戲份不比主角少，那就算我們這部戲沒白拍，也算老闆你的任務的第一步勝利完成。”
“連角色定位都能變的？”
“日日劇就是有這種好處啊！”李祉那點了點頭，“編劇和導演都會特別在意觀衆反饋的，只要你能在裡面露臉，我相信憑藉老闆你的顏值和演技，沒問題的！對了，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我求你來幫忙拍的那部電影？”
“電影？哦，你說那一次也是閔昌鎬送我去的？”王威廉指了指在駕駛座上開著車的閔昌鎬。
“對。”李祉那笑了起來，“那部電影上映了，纔不到三十萬觀衆。”
“……你是要警告我不要太囂張，覺得自己一定就能當好演員嗎？”王威廉一腦門黑線，“不用你警告，我沒那麼膨脹。”
這是實話，做了幾百個任務的王威廉有一個習慣，每一件事做成功之前，雖然他都有著自己肯定能成功的絕對信念，卻也會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
在戰略上藐視敵人，在戰術上重視敵人。
這是兩千多年前他還沒被掉進泥潭之前就知道的一句話。
“我不是說這個。”李祉那搖了搖頭，“那部電影其實還是有一些影響力的，在網絡上。”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王威廉一頭霧水。
“在網絡上火的那一段，就是老闆你低頭，看向在地上醉倒的主角的那一段。”李祉那的笑容很是古怪，“那一段視頻被人做成了gif的動態表情，據說是最近這一段時間網絡上，非常流行的用來表示對人鄙視的表情包……”
“……所以，繞了一大圈，你是在鼓勵我，要我有信心？”
“廢話！馬上要面試了我吃撐了打擊你啊！”李祉那笑著說，“我的那個前輩沒有跟我說會給你安排一個什麼角色，但是肯定會讓你表演，我給你整理的這些人物關係和人物性格，基本上能夠把這部電視劇的基本劇情框架定下來，我覺得以老闆你的智商，用不到我來幫你分析你可能在面試的時候會遇到什麼問題，只要有了這個基礎概念，我覺得你能在面試的時候臨機決斷，明白他們到底是想找你演哪個角色，然後用你的經驗來達到他們的要求。”
“別誇我。”王威廉搖了搖頭，“我可沒什麼演戲的經驗。”
“我說的又不是演戲的經驗……”李祉那話說了一半，沒說下去。“是你的……人生經驗。”
旁邊有閔昌鎬，他不可能說太多的。
而閔昌鎬在認真的開著車，顯然，他沒注意到他在這裡讓另外兩個人沒法言無不盡……
“我知道了。”王威廉點了點頭，明白了李祉那說的其實是他現在所懷的魅魔天賦。
然後，開始翻閱起來了李祉那給他的那一摞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