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分價錢一分貨啊。”她一面在心裡感嘆著,一面一拐一拐地走進(jìn)警局。本來董韞宇執(zhí)意要送她到警局門口,是她死活不讓他送。萬一被好事的同事看到,不知道又要說出點(diǎn)什麼來了。況且她的正牌男朋友是霍靖昊。
“你的鞋子真漂亮,霏姐。”一身休閒打扮的真真走過來,對著她腳上的鞋子讚不絕口,“應(yīng)該很貴吧。”
“一千六百五十!”她沒好氣地說道,跳著腳走到座位上,那隻被崴著了的腳腫得老高。
“哇,你發(fā)財了啊。你的腳怎麼了?”
“崴了一下。”她皺著眉頭說道,打開自己的抽屜。
“你找什麼?”
“跌打油呢。我記得以前好像在這裡放了一瓶,怎麼找不到了。”她嘴裡咕嘟著,將抽屜翻了個底朝天。
“我這裡有。”真真將最新包裝的跌打油遞了過來,她那張辦公桌簡直是萬能桌,大到燜燒罐,小到水果刀,創(chuàng)可貼,一應(yīng)俱全。
她將跌打油的蓋子打開,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
“霏姐,有什麼發(fā)財?shù)姆ㄗ訂幔拷探绦∶谩!闭嬲鎸⒛槣愊蛩?
“什麼發(fā)財不發(fā)財?shù)模拷裉煳铱墒谴蟪鲅耍@買鞋子的錢還是借別人的呢。”她氣鼓鼓地說了一句。這鞋子是董韞宇付的錢,而且他也沒有向自己要過錢。但是花一個不相干男人的錢,可不是她計怡霏的風(fēng)格。不管怎麼說,她都要把錢還給他,只是這個月的工資早發(fā)過了,工資的一半是要交給計絲絲當(dāng)家用的。積蓄她又不想動用。這一千六百五十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對於富人來說,一千六百五十塊就跟一百六十五塊一樣,而對她來說,她一個月的生活費(fèi)都不用這麼多。
她嘆了口氣,跟霍靖昊認(rèn)識以來,自己在打扮這一塊花的錢已經(jīng)是她一年衣服的總和了。不過女爲(wèi)悅己者容。霍靖昊是個有頭有臉,又是講究品位的人,自己跟他在一起,總不能丟他的臉吧。
想到這裡,她小心翼翼地脫下了腳上的鞋,這雙鞋子這麼貴,以後下班的時候再穿好了。她從櫃子底下拿出一雙帆布鞋來穿在腳上,受了傷的那隻腳在藥油的作用之下已經(jīng)好了許多。
“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交了一個非常有錢的男朋友。你們兩個在一起了啊?”真真大驚小怪地叫起來,引得其他的同事紛紛側(cè)目。
“喂,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哪裡來的男朋友。”她的臉不自覺地發(fā)燙起來,手足無措地說道。
“你還說你沒有!”真真的那副尖細(xì)的嗓子嚷嚷了起來。“要是沒有男朋友,你怎麼會日日夜夜打扮自己。你沒有發(fā)覺自己變得越來越……”
她見著真真指手劃腳的樣子,聲音又尖得嚇人,不顧自己的腳傷,攸地站起身來捂住她的嘴:“求你了,我的大小姐,你別再嚷嚷了。我真的沒有男朋友!”
“你還要說沒有?”真真扳開她的手指,指著她的頭髮說道,“你看看你現(xiàn)在,如果你走在外面不說自己是個警察,誰看得出來。”
“好了,你別再說了,我跟你說實(shí)話。”她求饒著俯在真真的耳邊低語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