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愛

“別喜歡我，可以和我做朋友，但是千萬別愛上我。”成絕走到它跟前，安靜地坐在她身邊的椅子上。那雙凌厲的桃花眼，掃視著她手上的小說。

“小說裡的故事都是騙人的，純粹是騙你們這些小孩子的，世上有很多事是身不由己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嘆了口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玩吧，喜不喜歡騎馬？”

一聽到騎馬她兩眼放光，從小她就一直羨慕小說中那些穿越的女孩子到了古代可以騎馬馳騁，想到自己也可以去，不由開心地點了點頭。

“真是個小孩子。”他站起了身，拉著她。“趕緊換衣服，別穿昨天那種衣服了。那樣的衣服會讓男人控制不住想要把你拆吃入腹的。”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小憐的臉微微有些發燙，他是指昨晚酒後失禮的事吧。

拉什海據說是一對相愛的戀人的眼淚變成的湖泊，她靜靜地停著他說著故事。門當戶對是從古至今不變的觀念，他說他不想改變什麼，所以他放棄了自己相愛的戀人。她靜靜地聽著，眼淚不知道怎麼就流了出來，不知道是爲了那對拉什海的戀人，還是爲了成絕。只覺得心頭苦澀像蔓藤一樣爬向了心頭的每一個角落，慢慢延伸至血液中。

“你甘願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她依舊低垂著頭，因爲控制不住的淚水，不想讓他看見。

“她早已嫁爲人婦了，我沒有什麼可以等待的，何不順從了長輩。”成絕輕輕地嘆息，他何嘗願意自己這樣痛苦。

她心頭一痛，這個男人到底是怎樣的男人。他難道不痛苦嗎？她無法體會他的心情，只是心裡再也沒有一絲喜悅。

他的一生和她無關，她還小，她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共度一生。既然他是不可能讓她愛的人。她會學著放手，重新去選擇自己的路，自己的愛。他懂得順從，而她從來就是叛逆的。她的表面順從不代表，內心的順從。她的心像一層蠶繭，外面用繭把自己緊緊地裹住，別人誰也窺視不到內心。

拉什海很美，當他們停了車，踏入這溼地公園，走上長長的路，在路的左邊，是一大片白霧朦朧的蘆葦，在陽光下風情萬種地搖曳。一座高高的山下，一大片藍汪汪的水，陽光很刺眼，打在水面上，泛碎銀似的銀光。遠處的馬匹、樹木、高山……在晨霧中隱隱約約，象一幅淡淡的水墨畫，讓人著迷、讓人心曠神怡……

“看呆了。”他伸手拉著她，掌心的溫暖緊緊地包裹著她。有那麼一瞬間，她想放下所有一切，愛他，跟著他。哪怕是明知道從此後什麼都會失去，也願意。願意爲他付出一切，雖然是那麼衝動，但是就在這一刻，她知道自己以後很難再這麼愛一個人了。

“你的小手怎麼這麼的冰涼，這大夏天的手都這麼涼，到了冬天還不成冰塊了。”他的聲音低沉中帶著某種寵愛。

小憐雙眼迷濛，“成絕，如果我真愛上了你怎麼辦？”雖然明知道他給她的會是一個狠狠地打擊，可是還是忍不住想問他。

“別愛上我，如果你愛上了我，將會是一切苦難的開始，沒有結束。我不希望任何女人愛上我。”他輕輕地拉著她，小心翼翼地把她當成了易碎昂貴的瓷器。

“我真的愛上你了呢？”小憐不甘心，淚水已經在眼眶了打著轉。不想讓他看見她氤氳的眼睛，調轉頭，看著遠處的黛色高山。就算這只是一場瑰麗無比的夢，就算明知是那麼的虛幻，就算這麼夢會讓她一輩子傷心而絕望的哭泣，此刻卻想一直做下去，哪怕明天就因爲絕望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