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晟沒有回答御林軍的話,而是冷漠地看著蘇晨,淡淡地說道:“他們是走是留就看你的表現了。”
蘇晨戒備地看著他,淡道:“你想做什麼?”
“看你的樣子,你很享受這樣的遊戲。本王不介意讓更多人過來欣賞你的身體。”大掌遊走於蘇晨的肌膚上,激起她一個又一個戰慄。半天沒有等到蘇晨的回答,公冶晟面色不悅,冷道:“在整個營區都有本王的人,你能夠躲過本王的眼線和野男人私會,這代表著你們剛纔就在這樣的野外野合。既然你是這樣無恥的女人,本王也沒有必要憐惜你。”
“唔……”蘇晨痛得要死,突然叫道:“公冶晟,你這個混蛋。”
蘇晨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進入御林軍的耳內。聽見這句話,幾十人又忍不住胡思亂想。鑰王不愧是鑰王,居然帶著王妃在月下辦事,太刺激了。
“本王是混蛋,本王見王妃喜歡得緊。”公冶晟冷笑道,“是不是本王的動作太溫柔,取悅不了你這個賤人。嗯?”
他們撫著鼻子遐想著不遠處的畫面。不行了,要流鼻血了!這是享受還是懲罰啊?
“放開我!”蘇晨冷道,“滾出去!放開。”該死,丟人丟到古代來了。這個混蛋越來越有興致,再這樣下去就讓別人免費欣賞了一出春宮戲。不行!她可不能如此吃虧。還有,遷君他……聽見了嗎?
“公-冶-晟,就算你如此表現也改變不了某個能力不行的事實。你不要再如此執迷不悟,快放開我。”不趕他們走是吧?她會讓他親口說出讓他們滾之類的話。想跟她比狠?她還怕他不成?
“賤人,你再胡說試試,本王不介意帶著你和遷君同帳。”公冶晟咬牙切齒地說道。
御林軍流著冷汗,恨不得變成聾子。他們沒有聽見。他們沒有聽見。他們絕對沒有聽見。不過,原來鑰王爺並不是無所不能啊!哈哈……太驚爆的消息了。
“如果王爺想讓全天下的人知道你某種功能不行,妾身不介意說得更大聲。”這種恐嚇就能夠把她震懾住嗎?可笑!
“這裡不需要你們巡查,滾吧!”公冶晟一字一句地說道,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夠聽出他語氣中的警告意思。
蘇晨悲哀地想象未來用什麼樣的臉面去見人。經過這些人加工和幻想,事情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她真的很想知道公冶晟這個混蛋到底想把她的形象毀壞成哪種程度?
御林軍走後,蘇晨無語地發現遷君的咳嗽頻率變得更快。他最終承受不住病痛的折磨,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到最後,蘇晨反而不擔心遷君會不會發現他們,而是擔心他的身體。她一直知道遷君的身體很虛弱,只是沒有想到病成這個樣子。這一切都跟那個逍遙宮有關嗎?
蘇晨的注意力都在遷君的身上,沒有發現面前的男人已經處於瘋狂狀態。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自己的女人關注其他男人,更何況大男子主義嚴重的公冶晟。
對於她而言,公冶晟變著方法整治她的手段已經屢見不鮮,她纔不會中他的計。
“你沒有話對本王說嗎?”公冶晟不滿地看著她。換作其他女人,早就覺得這種事情是如此屈辱,難道對於她而言,這種事情也沒有關係嗎?
“咦?妾身以爲王爺一個人玩也可以玩得很高興,難道還需要妾身配合嗎?好吧!”蘇晨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彷彿做了非常沉重的決定。她輕咳一聲,開始發出奇怪的聲音。“嗯……啊……哦……”
在不遠的地方,遷君掀開帳篷簾子走出來。蘇晨可以看見他衣著單薄地站在門口,望著月亮發了一會兒呆。
“啊!”蘇晨的注意力在遷君的身上,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誰?”遷君突然喚道,“來人。”奇怪,爲什麼聽見了王妃的聲音?不會出事了吧?
一直保護遷君的暗衛走出來,恭敬地應道:“遷君公子,請問有什麼吩咐?”
“你們可曾聽見什麼響動?”遷君淡淡地詢問道。
“回公子的話,屬下沒有聽見任何聲音。”王爺和王妃在這裡親熱,他們敢說出來嗎?
“行了,退下吧!”遷君皺眉,淡淡地遣退幾人。
當遷君詢問暗衛的時候,公冶晟加大力度,以示對蘇晨一直注意遷君動勁感到憤怒。噗哧噗哧!公冶晟毫無剋制地運動著,沒有顧及顏面的意思。在寂靜的夜裡,他們發出了讓衆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儘管蘇晨已經想辦法控制身體,但是她仍然不得不發出一些細小的聲音。
“公-冶-晟,你夠了。”她又不欠他什麼,他憑什麼擺出一幅戴了綠帽子的樣子?
“賤人,還不肯說實話嗎?今天晚上的男人是誰?”公冶晟雙眼通紅地說道,“不是遷君,遷君長年和藥罐子打交道,身上沾了草藥味道。難道你又想用命保住你的姦夫?還是你以爲數次讓本王蒙羞,本王會繼續容忍下去?”公冶晟冷笑道。以遷君的功力,如果不是晚上吃的藥當中夾雜了很烈的迷藥,他早就發現了他們的行蹤。
“難道王爺還沒有習慣嗎?你應該早點習慣纔對,否則我每次和姦夫見面你都如此衝動,我會很有壓力的。”蘇晨面色不改地笑道。
第二日,蘇晨坐在軟椅上,淡淡地接過護衛手中的藥瓶,問道:“這是遷君讓你交給我的?”
護衛恭敬地答道:“是的,娘娘。”
蘇晨不悅,冷道:“爲什麼不請他進來?”既然知道她受了傷,爲什麼作爲大夫的他如此不負責任,就這樣扔下藥膏跑了?
“王爺邀請遷君公子和宮公子狩獵,遷君公子必須趕過去。”護衛回答道。
“他還說了什麼嗎?”誰讓他送這種藥膏?難道是公冶晟?
“遷君公子沒有留下什麼話。”護衛應道。
“行了,退下吧!”蘇晨淡淡地說道。
拉開木塞,從瓶子裡傳出來一陣清香。儘管遷君沒有說明這是什麼樣的藥膏,但是蘇晨已經明白他知道昨晚上的事情。這次的藥膏與上次的藥膏一模一樣,她知道它的藥性。說來奇怪,自從敷上這種藥膏後,她的身上就有一種若有若無的香氣。
昨晚的響動很大,就算他剛開始沒有聽出來,後來也不可能沒有反應。他果然知道昨晚上的事情。他真的一點也不在乎。
蘇晨拿著藥膏在那裡發呆,忍受著身體的疼痛,壓制著比身體更加疼痛的心痛。沒過多久,護衛再次走進來,對蘇晨說道:“娘娘,蘇大人請見。”
“蘇大人?哪個蘇大人?”蘇晨疑惑地說道,“蘇家的人嗎?”
“蘇霃大人。”護衛言簡意賅。“娘娘,蘇大人知道娘娘受傷,特意探望。”
他?蘇晨暗自揣摩他的來意。每次見到他都沒有好事發生,實在不想看見這個衰神。不過她能拒絕嗎?拒絕之後的後果又是如何,誰也拿捏不準。算了!該來的始終會來,她討厭做一名逃兵。
“請他進來。”蘇晨淡道。
當蘇霃走進來的時候,蘇晨仍然躺在那裡沒有動彈。她原本可以使用藥膏,藥膏的效用很好,她以前親自感受過。但是此時此刻,她更想體會疼痛的感覺。只有身體疼了,心裡纔會舒服一些。不得不說,這具軟弱的身體讓她的心靈也跟著軟弱了。
蘇霃環視一圈,目光定在蘇晨的身上。他挑挑眉,疑惑地看著她狼狽的樣子,淡道:“你沒有服用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