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搶著說：“俺看到那個雄性走後，雌性在那裡扭來扭去，扭著扭著就不動了。”
聽完姜沅複述的內容，司珩墨眉緊擰：“那個碩哥哥給死者餵了毒藥。”
“是的。”姜沅也微微蹙眉，“大黑、小黑，你們有沒有看到那雄性長什麼樣子？”
“沒看到。”小黑搖了搖腦袋。
大黑補充：“那個雄性包得很嚴實，俺們只能看見他的眼睛。”
姜沅點點頭，“謝謝。你們喜歡吃什麼？我讓小墨燕帶過來。”
大黑和小黑都很開心地報出“菜名”。
姜沅一一記下，道別後，和司珩、陳子期回到車上。
坐在副駕駛座的男人沉聲道：“我們去曾詩芮家裡走一趟。”
上一次碩哥哥誘導曾詩芮跳樓，被姜沅阻止。
這一次，他直接對塗若宜喂毒，態度極其囂張惡劣，這樣無疑是在挑釁警方，藐視國家。
姜沅坐在後座，偏頭看向玻璃車窗外流動的墨綠色樹影，手指在膝上無節奏地輕點著。
太陽已經升起，金箔般的日光傾灑在座椅上。
“爲什麼是曾詩芮和塗若宜？”姜沅忽然出聲，“這兩個人身上有什麼共同點嗎？”
陳子期正在開車，聽見這話立刻迴應：“塗若宜覺得世界對她不公平，怨恨身邊的人，希望下輩子能投胎到富人家裡。”
身旁的司珩接了話：“曾詩芮在學校沒有存在感，不受歡迎，還覺得父母不愛她。她們的心理都有弱點。”
“是的。”姜沅輕聲道，“碩哥哥極有可能是利用了這一點。”
陳子期：“他專門挑這類敏感自卑的女孩下手。”
司珩擡手揉了揉太陽穴，語氣沉重：“必須抓到他，否則還會有受害者出現。”
車子開進曾詩芮居住的小區。
陳子期去停車，姜沅和司珩先上樓找人。
然而，兩人在曾家門口按門鈴、敲門都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陳子期從電梯轎廂出來，看見兩人還站在門口，“沒人在家嗎？”
司珩點頭，“你打電話問問。”
陳子期掏出手機，找到曾詩芮父親的手機號碼撥過去，卻提示對方關機。
他又撥通曾詩芮母親的電話，結果一樣關機了。
“怎麼回事，兩個人都關機了？”陳子期皺眉咕噥，走上前用力拍門，“有人在家嗎？”
曾詩芮家裡的大門依舊緊閉，倒是對門的鄰居開門說，“別敲了，他們家沒人。”
“你好，警察。”陳子期走向對門，出示證件，“知道這家人去哪裡了嗎？”
對門鄰居說：“好像說放暑假，帶孩子出去旅遊了，好幾天沒看到他們家開門了。警官，他們犯了什麼事嗎？”
“沒事，謝謝。”陳子期道了謝。
三人只好搭電梯下樓。
陳子期無奈道：“什麼人啊，之前我們都提示過讓他們保持手機暢通，後續等曾詩芮情況好轉要問一些問題……”
司珩聲線冷淡，“可能就是不想讓我們聯繫。”
姜沅握著手機，輕聲道：“我再向她室友瞭解一下情況。”
“好。”司珩點頭。
姜沅一上車就給朱帆星發了微信：【星星，有點事情想跟你瞭解一下，你室友塗若宜的經濟條件怎麼樣？】
消息剛發出去，朱帆星同時發了一張截圖過來。朱帆星：【沅沅姐，我突然發現小藍書有一個叫碩哥哥的人給我發過私信。】
姜沅點開截圖，看見一個ID爲碩哥哥，頭像是一個動漫男生的用戶發了兩段話。
時間是去年的十二月份：【星星，如果這個世界不愛你，那讓我來愛你。】
時間是今年二月份：【星星，我好心疼你，我能去看看你嗎？】
“司珩。”姜沅將手機遞給副駕駛座的男人，“你看看這個。”
司珩看到這張截圖，黑眸微瞇，擡頭望著她，“這是……”
姜沅解釋：“星星收到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星星應該是和她媽媽有矛盾。”
司珩：“問問她現在在哪裡。”
“好。”姜沅給朱帆星發去微信，很快就收到回覆，“星星在學校。”
司珩偏頭看向陳子期，“去學校找她。”
“好嘞！”陳子期立刻應下，猛打方向盤換了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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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朱帆星大學門口對面的街道邊。
姜沅從車後座下來，看見朱帆星站在學校門口，擡手揚了揚。
朱帆星看見她的身影，連忙從斑馬線走過去找她。
“上車說。”姜沅拉開後座的車門。
“好。”朱帆星彎腰鑽進車內。
車上還有兩名警官在，朱帆星上了車就像幼兒園小學生見到老師一樣拘謹。
姜沅坐在她身邊，溫聲問：“星星，可以把你剛剛截圖的那個聊天窗口給我們看看嗎？”
“可以。”朱帆星立刻在手機上操作幾下，遞到她面前，“沅沅姐你看看。”
“好。”姜沅接過手機，點進碩哥哥的主頁。
主頁發佈的作品都是天空和大海，文案很簡潔，有時候只有表情符號，有時候是簡單的“看海”、“看藍天”、“看月亮”……
他關注了幾千個用戶，粉絲數卻是0。
姜沅把手機遞到前排，又問朱帆星，“你有塗若宜的小藍書賬號嗎？”
“沒有。”朱帆星搖搖頭，不太好意思地解釋，“我們只有微信和手機號碼。我這個賬號沒有關注好友，就是當成樹洞分享心情。”
司珩將手機遞回去，沉聲道：“事情跟我們猜測的一樣。”
就在這時，他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司珩拿起手機，來電顯示：小徐。
他接起電話，還未出聲，就聽到對方急切的聲音。
“老大，有個叫碩哥哥的網友給我發了私信。”
司珩用力握緊手機，“小藍書嗎？”
“不是。”小徐說，“是微博。”
“我們現在回去。”司珩結束通話，“子期，回警局。小徐在微博收到碩哥哥的私信。”
朱帆星跟在他們一同回警局。
會議室裡，他們對比了小藍書和微博上的碩哥哥，基本可以確認是同一個人。
司珩神色凝重地吩咐道：“小凱，讓技偵那邊查一下這兩個賬號的IP地址。”
“收到！”孟小凱立刻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