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隋也跟著又眨了眨眼睛,它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努力剋制著想搖尾巴的衝動,“媽媽還有大家,不用擔心,阿暖沒事了。”
“阿暖,現在很好。”
著急忙慌的幾小隻一愣,月隋恍然,“阿暖,你是要裝嗎?現在需要我們幹什麼?”
隋暖嘴巴吸動,嘴裡吐出幾個微不可聞的字,“搬救兵!包圍這!”
君隋連忙複述,“阿暖讓我們搬救兵,喊人來包圍這。”
理解能力一級的月隋點頭,“好,我去給陳隊長髮消息,阿暖你要注意安全。”
“你們要保護好阿暖,我去去就回。”
隋暖假裝不知雙手著地,月隋好似被嚇到,它飛到空中盤旋了兩圈才從上方飛出去。
月隋打字不方便,但它會說人話。
很是慶幸自己是個好爲人師的鳥,月隋很是慶幸,還好還好,爲了教赤隋它們東西,它學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
空中直路飛出去的月隋沒去找外面的隊員,實話實說它不相信這些人類。
去到房車旁,月隋悄悄打開車門溜了進去。
月隋力氣本來就不小,加上之前看赤隋開門覺得有趣,它也曾經學過,不然現在就只能求助外面的人類了。
進入到車內,月隋熟練打開隋暖手機密碼,快速找到陳隊長,直接給陳隊長打了個電話過去。
幸好這地方不像懸崖那邊那麼偏僻,外面空曠地帶還是有信號的。
陳國棟那邊幾乎是秒接,“小暖,你那邊怎麼樣了?江晚那邊好像出了點意外,我正往洞穴那邊趕。”
[陳隊長是我,月隋,阿暖在這邊遇到了斗篷人,江晚和林叔在斗篷人手上,她們想拉阿暖入夥。]
[你快多調點人過來!算了你沒權利,我讓阿暖媽媽想辦法,先掛了。]
電話掛斷,陳國棟懵逼了好一會。
月隋人話說的都那麼溜了嗎?
媽媽這個號碼很好找,沒一會月隋就把電話撥通了出去。
“喂?暖暖你……”
[我是月隋,我們在順林市這邊遇到了點特殊情況,麻煩你儘快喊點人過來,斗篷人想拉阿暖入夥,還用了催眠控制手段。]
[陳隊長沒有權利調動太多人手和飛機,我想阿暖媽媽你應該可以。]
林青黛幾乎是聽到月隋聲音時就感覺到不對勁,站起身往外走了,她知道月隋會說話,但能和暖暖溝通的它都是和暖暖說,讓暖暖轉達。
“我現在去申請權利,麻煩你發一下定位,我這邊儘量在十分鐘內,不,五分鐘內得到權利,安排人過去。”
[好的,我馬上給你發。]
[放心,阿暖不會有事,她不會被控制。]
隋暖那邊,秦青被隋暖這反應驚到了,她也連忙半蹲下,一手舉著槍,一邊分心觀察隋暖現在的狀況。
斗篷人手腕用力,把懷錶像收溜溜球似的收回到了手心裡。
“隋暖,清醒後的你會怎麼選擇呢?”
“繼續被埋沒,繼續當那可笑的排長爲上面的人賣命?還是擺脫一切,加入我們!”
天隋驚喜,“阿暖,江副排醒了!”
隋暖沒敢擡頭看,現在比較棘手的是,對面人有槍有人質,打起來人質可能會受傷或死亡,不然隋暖可不會在這虛與委蛇,演戲哪有直接開打來的爽?
現在唯一的辦法是先讓在樹上的斗篷人下來,只要她下來了,就還能想辦法把人控制住,可要怎麼讓她下來呢?
隋暖又擡頭看了眼斗篷人,她不知道這人爲什麼想拉她入夥。
但對方對她有目的、有需求就是好事,隋暖在地上換了好一會姿勢,她在想該怎麼通知秦青,讓她配合自己演斗篷人一波。
周圍一圈人看著,幾小隻又同樣不能輕舉妄動,隋暖低頭小聲吩咐,“天隋,你去上面看看,樹身有多粗,太大的話就下來,找機會給江晚鬆綁。”
“好,阿暖包在我身上。”天隋比月隋還會演,她在隋暖站起身假裝被控制時,一個沒抓穩肩膀衣服,從隋暖肩上掉了下去。
掉到地面上的天隋驚慌失措在原地轉了幾圈,病急亂投醫隨便找了個方向就跑走了,直到貼著牆邊找好了合適的地方躲藏。
斗篷人們並沒有過多關注一隻老鼠的去向,她們眼睛都緊緊盯在人身上。
現場唯有秦青腦袋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自從猜到隋暖的特殊後她就仔細觀察過,隋暖身邊這幾隻絕不是膽小怕事、會因爲一點驚嚇就拋棄隋暖的。
從月隋被嚇到飛走,再到天隋掉到地面跑走躲起來,這一切都很怪異。
秦青不知道隋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還是跟隨著隋暖一起站了起來。
隋暖目露狂熱,“長生?我纔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長生呢!我只想問你一句,能不能給我權利,至高無上、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權力。”
斗篷人很是滿意,她站起身,“自然,加入我們,權力、長生、財富你想要的都會有。”
隋暖前幾天嘲諷過斗篷人求長生這事,這種精神層面的控制不可能完全改變一個人的思想,所以隋暖給自己立了個一心只求權利的人設。
官場上講的就是個人情世故,隋暖掌權以來絲毫沒理會什麼人情世故,犯罪者一律革職查辦。
能幹出這事的人在正常人眼裡,一般都是年輕氣盛、渴求權利者。
既然斗篷人認爲她貪權,那她就立一個只求權、不求其它的人設。
秦青在斗篷人收起懷錶時就已經忍不住把耳塞摘了下來,當聾子的感覺並不好,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她都不知道。
順著赤隋偷看的方向,秦青眼角餘光也注意到了正偷摸順著樹藤往上爬的天隋。
知道幾小隻的特殊,秦青一開始就很關注天隋的動向,不然都找不到天隋那小小的身影。
秦青滿腦袋都是霧水,出於對隋暖的信任,她還是順著演了下去,“你在幹什麼?”
不知道自己這戲接的對不對,秦青心底沒底的很,這玩的到底又是哪一套?
不戴耳塞會被控制,戴耳塞又瞭解不了現場局勢,煩死了!
斗篷人指著秦青語氣戲謔,“既然你要加入我們,那就給出誠意來,殺了她們三個。”
“隋暖,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爲了拖延時間,隋暖把槍對準了秦青,希望秦青配合點,別頭鐵。
“秦隊長,權力是我最渴求的東西,爲了我這個晚輩,你會願意犧牲自己的吧?”
秦青也擡槍對準隋暖,隋暖喜歡權利?開什麼玩笑,隋暖分明就是個甩手掌櫃,從老陳的頭髮、江晚的黑眼圈都能看出來。
隋暖要是個貪權的,不可能把人手都給江晚,讓江晚替她掌管,自己當甩手掌櫃。
說她貪權都比說隋暖貪權來的更讓人可信。
這一刻秦青心都安定了些,看來她沒判斷錯,不就是演戲嗎?這兩年她也深得一些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