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皇甫御臉上神色變幻莫測,讓人根本猜不透他的一絲一毫......下一刻,視線緩緩從著所有人身上一一掃視而過之後,薄脣輕啓的撂下驚人一句:“公雞,自然是用來代替七弟成親。”
短暫的一語畢,頓時驚住在場所有人......其中自然包括,站在堂前的明月。懶
原本深埋藏在心底那段不堪的記憶,不由在眼前一幕幕的涌現(xiàn)出來......映襯著此時此刻的境況,分外的複雜與相似,彷彿不論到達(dá)哪裡,皇甫御的羞辱都會如影隨形的緊緊跟隨,讓她從心底中對他愈加的感到厭惡與憤恨。
可是陌上塵,爲(wèi)何你......還未到來身邊?!
“三王爺,您這是......何意?”
高管家接收著四周投來的看戲態(tài)度,額頭上皆起了涔涔汗水......末了,不得已硬著頭皮望向皇甫御開口詢問一句。
“本王曾聽人說過,在成親拜堂之時,新郎一方若是有病在身,可用一隻公雞來代替......在民間,這種做法被稱之爲(wèi)沖喜,本王這麼提可是出自一番好意!”
皇甫御似笑非笑的解釋著,卻使得高管家處境更加的備受壓力。
至於喜帕下的明月,則是咬牙咬牙再咬牙,才勉強(qiáng)剋制住心底的那股衝動......各種各類的議論比之先前無過不及的鋪天蓋地傳來,在明月耳邊縈繞著良久迴旋不散,從而亂了預(yù)先的平靜心思。蟲
“三王爺?shù)暮靡猓诖诵念I(lǐng)了......至於沖喜,本王還未虛弱到那番地步。”
就在場面混亂之時,一道冷冷清清的話語傳了來。
衆(zhòng)人立即噤聲,明顯對於來人有著一定的畏懼......唯有皇甫絕,臉上的溫潤一下子褪卻下來,反之呈現(xiàn)出了一絲陰沉的味道。
但在當(dāng)望向來人之時,不由又增添了些許驚豔。
只見陌上塵正從著前方處穩(wěn)步走來,臉上的詭異面具反射著淡淡的光芒,身上與往昔相反、褪去了一襲白衫,轉(zhuǎn)而換爲(wèi)大紅色的喜服......三千白髮上束了一根髮帶,映襯著一襲火紅少了之前的淡漠,多了一抹魅惑。
“王爺......”
高管家走上前來,恭敬的低喊一句。
“既然七弟無事,如此倒是本王誤會了!”
皇甫御望著徒步走來的陌上塵,臉上的笑意變得冰冷起來,未有到達(dá)眼底一絲一毫。
陌上塵微微斂了斂神色,卻是並未作答、徑直走向新郎該有的位置......待落定之後,喜婆趕忙把早就該用上的紅綢,分別遞於陌上塵與蒙著喜帕的明月手裡,完成這早就該有的這一道程序。
在一切準(zhǔn)備就緒之後,高管家走到證婚人耳邊低語一句,示意拜堂可以就此開始。
“一拜天地。”
下一刻,證婚人高高的聲音在前面響起。
明月極力穩(wěn)定的轉(zhuǎn)過身子,手裡緊緊的握著那根相連紅綢......透過大紅的喜帕,隱約可以看到陌上塵微微彎身的謫仙模樣,隨之她亦是跟著彎下身子。
這就是古代的成親嗎?
明月在心裡如是想到,不由感到五味陳雜......心臟之處跳動的異常劇烈,仿若有著什麼就要涌出來一樣,腦海中亦是泛起些許暈眩。
“二拜高堂。”
由於陌上塵所要求緣故,作爲(wèi)父親角色的皇甫龍澤並未親自出宮來,故高堂之處滿是空曠,只供奉上了那道賜婚聖旨......從一定程度上來講,與高堂在場並無差異。
皇甫御雙眼緊緊望著眼前這一幕,眉宇間不滿了些許思緒......若是當(dāng)初,他能夠不把對慕容史的不滿發(fā)泄在慕容明月身上,結(jié)局會不會就變得不一樣?
同適才一樣,明月隨著陌上塵一起彎腰行了一禮......待起過身來時,鼻間適時傳入一陣淡淡香味。
登時,明月喜帕下的容顏猛然一變,像是想到什麼般渾身僵硬起來......花千夜,終究還是來了!
仿若是要印證明月的猜想般,恍然間周圍陷入一片死寂......原本的熱鬧聲音,亦是再次停了下來,就像進(jìn)入了另一個空間般,整體靜止下來。
明月?lián)鷳n的朝著身旁陌上塵一望,卻見他根本動也未曾動......依稀間,已經(jīng)失了意識、儘管並未有倒下。
在身後不遠(yuǎn)之處,一陣細(xì)微的腳步聲在那裡定格......明月未動,來人亦是未動,兩人似乎都在等待著些什麼。
花千夜......從穿越到來那天、洞房之夜就駐進(jìn)她生命之人,相處雖然不多、但對於他的印象卻頗爲(wèi)深刻,在此前總覺得某些事情要發(fā)生,此刻花千夜的到來,恰恰預(yù)示了這一點。
他不是尋常人,最起碼能夠造成現(xiàn)在這種境況的,絕對不會是尋常人......在這個世上,無奇不有,也許她應(yīng)該代表慕容明月、與花千夜之間做個了結(jié)。
如此想著,身後就此傳來一陣細(xì)微的聲響......明月猜想得到,在這場沉默之中,花千夜的耐心已經(jīng)到達(dá)了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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