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靈頓大教堂存世時間無法考察,只知道在Y國成立之前就已經存在於休靈頓鎮,而且一直以來都有很多的客流量。
大量的信徒給大教堂帶來了不菲的收入,但這個教堂還始終是保持著原始的風貌,就算是例行的修葺也多不會影響到外觀,只是在關鍵的地方加固之類的維修。
所以休靈頓教堂就算是有著不菲的信徒帶來的收入,但卻也並不像現在Y國大多數教堂修得那樣富麗堂皇。但信徒們卻並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反而是看著那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有了些歲月的建築,心頭更加的敬重了幾分。
“怎麼今天教堂也沒有開門?”
“是啊,有些奇怪,教堂休息的時間都是固定的,再說了現在距離每年例行閉堂維修的時間也還早,這怎麼就一連關門了好幾天,好一點消息都沒有?!?
“別說了,休靈頓教堂最是靈驗,在這外面不能夠胡言亂語。可能是教堂裡面有些事情,我們等著她重新開門那一天就是?!?
“也是,昨天我還看到教堂內的人員外出採買,不會有什麼事情?!?
教堂外,兩個前來禱告的人搖著頭離開,言語中對這教堂很是尊敬,不敢透漏出任何的不滿。
而就在他們離開之後,教堂後的海岸線上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羣人。這羣人身上穿著特製的衣服,眼神和周圍的礁石融爲一體,不要說晃眼一看就算是仔細的盯著也未必能夠很清楚的把人給發現。
爲首一人看了看四周的情況,然後擡手打出了幾個特殊的手勢,這一羣大概有十來人的小隊快速的散開在礁石堆中,很快四周那些不起眼的地方就傳出來了被海浪聲所遮掩的慘叫聲。
人影晃動,前後相隔不過一分多鐘,那羣散開的人又在原地聚集,無聲無息的就像是烈日下也能夠出行的幽靈。
“什麼血刃,實在是太弱不禁風了。”
“哈哈哈,自認爲藏得很隱蔽的他們就像是把自己鎖在牢籠中的小雞,太沒有挑戰性了。”
這十來人隨意的說著話,剛剛突然間散開把血刃佈置在四周的暗哨給做掉,這對他們來說就像是喝水一樣簡單,每一個人都是一擊斃命絕對不給敵人任何的機會。
“行了,欺負一些弱者有什麼值得說的??茨銈円粋€個這殺機濃烈得,還不快點給我收收?!睜懯滓蝗溯p輕晃掉匕首上的血跡,那匕首看著黑漆漆的竟然根本就不會折射陽光。
聽了警告,原本還沾沾自喜不以爲然的一羣人都收斂了笑容。帶隊那人實力強大不說還極其變態,每一個人都沒有少在他的手底下吃虧,所以這會兒根本就不敢有人忤逆他的意思,全都乖乖的溫順像是綿陽,和之前那殺氣騰騰的樣子有著天壤之別。
見一個個的都安靜老實了起來,爲首那人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扭頭看了一眼遠處的休靈頓大教堂,嚴肅的道:“接下來我們要去什麼地方,相比你們都已經知道。雖然之前就已經說過無數次,但我現在還是要提醒你們一句,都給老子認真點,打起精神來。別以爲仗著有些實力就能夠不把普通人中的拔尖強者放在眼裡,而且那些人以殺人和暗殺爲生手段多到我們無法想象,我可不想來的時候是十人,離開的時候不夠這個數?!?
“頭,你可說錯了,回去的時候可不止這個數,怎麼著也得十一個人?!庇袣⑹致犃酸針泛呛堑囊恍?,他們今天來的任務可不僅僅是殺光血刃的人,裡面還有個人他們必須要帶走。
“哼,任務到底是什麼我比你們更加清楚,所以管好自己就可以,用不著提醒我任何事情?!睜懯啄侨死淅涞囊缓?,眼神中閃爍著懾人的寒意。
“頭,我嘴賤,我掌嘴?!闭f話那人嚇了一跳,說話間他擡手就是重重的一巴掌扇在自己的嘴巴上,這一下可不敢有留手,頓時那嘴角都破了。
“哼,這次行動在即算你運氣好,不過你給我記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不希望我手底下的人太跳。不然我會視爲這是在對我挑釁,我不介意再好好的做下你的私人培訓?!睜懯椎娜搜凵裰械暮鈹咳ィ櫭嫉溃骸鞍涯阕旖堑难o我擦掉,我不希望讓那羣嗅覺和鯊魚一樣靈敏的混蛋嗅到血腥的味道,如果影響了我們的行動,後果自負。”
這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他趕快從貼身的衣兜裡掏出了一支噴霧對著嘴角噴了噴,然後就見那滲出來的血跡在快速的冒泡,再然後就這麼憑空沒了,甚至傷口也停止了流血。
“珍貴的救命噴霧你就這麼用掉了?”
爲首的人稍顯不滿,但卻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對手下嚴厲到變態的同時又對他們好到變態的他隨手從兜裡掏出了一支同樣的噴霧丟了出去:“拿好,我說了,我不想來的時候是十個人,回去的時候不夠這個數?!?
“頭,你把你的給了我,那你怎麼辦?”那人慌亂的抓住了噴霧,眼神中有些自責。
“與其擔心我的安危,你還不如好好的管好自己。這東西我用不著,你留著就是。”爲首的人不願意再多說,他擡手阻止了手下繼續開口,嚴肅的輕聲道:“行了,全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我們開始行動?!?
一羣人立馬隱匿了自己的氣息,無聲無息的向不遠處的休靈頓大教堂摸去。
於此同時,緊閉的休靈頓大教堂內。
滿滿當當的坐著穿著神父袍的人,和緊閉的教堂大門對比出了一種不一樣的熱鬧。
此時這些人面色嚴肅,那閃爍的雙目中不時的有殺意涌動,這可和平時他們在人前主持信徒們祈禱時候的樣子有著本質的區別。也只有這個時候,他們看起來才更像是殺手,神父只是他們的兼職而已。
恐怕任由這個休靈頓大教堂的信徒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他們心中那純潔的最接近上帝的地方,竟然居住著世界上最窮兇極惡的人。真的是不怕殺手實力強大,就怕殺手搞產業化。
“我說,我們到底要這麼待到什麼時候?”喜歡自由也信奉自由的殺手們被迫龜縮在了這小小的教堂之類,其中已經有很多人都不耐煩了,他們早就受夠了這樣的生活。
“再等等,說不定事情會有一些轉機,現在出去活動實在是太危險了?!闭驹谡胺较蜢端腥嗣鎸χ玖⒌难惺最I正直壯年,他穿著與所有人都類似,唯有袖口還有領口處有金絲與衆人區別。
“還等什麼,影明擺著是故意讓我們和大魔王打起來,他們是不會幫忙的。再說了,我們的敵人也就一個大魔王而已,是你們把他想得太強大了,難道他還真能夠獨自一人掀翻我血刃不成?”
“就是,退一萬步說如果真的是有危險,以那些人的手段想要查到我們的老巢簡直輕而易舉,這個時候還聚在這裡,不是給別人一鍋端的機會嗎?”
早就非常不滿的血刃衆人根本就聽不進首領這樣的回答,這麼窩在這裡什麼都不做,他們會心裡非常的不安和焦躁。
“你們還是沒有足夠的重視大魔王,如果你大致能夠了解到現在的他到底有多麼可怕,就絕對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眽涯甑难惺最I無奈的搖了搖頭,要不是影的人在他的面前小小的展示了一手,他也絕對不會知道那樣的人是有多麼的可怕。
是啊,這次明擺著就是被影給耍了,而且還是往死裡在耍,但是他又能怎麼樣呢?嘆了一口氣,血刃的首領嚴肅的道:“繼續和影的人聯繫,一定要爭取到他們出手幫忙。不然我們要是逃走了血刃的基業也會被毀掉,別說什麼人在血刃就在的話,沒有了聚點老巢我們充其量就是一羣喪家野犬?!?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我們用愛麗絲做手腳。影的人和大魔王不都要她嗎,只要我們把她掌握在手中,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血刃的人頗爲頭疼,不希望被束縛追求自由的他們,竟然被限制住了。
“我們現在最大的依仗也就是他們要的人還在我們手中了?!笔最I回頭看了一眼隱蔽的側門,在影組織的配合下被他們抓來的愛麗絲就關在那門後,可是那也並不是一張絕對穩妥的保命符,拿在手裡實在是太燙手了,但再燙手也不敢隨意仍掉。
正在這時,一個極其怪異的聲音突然間響起,那聲音實在是太細微,不說很難聽見,就算是聽見了也很容易忽略掉。
可是教堂中落座的都是行走在黑暗中的殺手,天生神經敏感的他們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警惕心,就見站在最前方的首領輕輕的一揮手,原本還安穩坐在椅子上的殺手們瞬間像是一陣風一樣,很短的時間內滿滿的一屋子的殺手全都隱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