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認(rèn)爲(wèi)自己今晚一定是喝多了,不然怎麼會答應(yīng)史蒂夫這個爛計劃。
只聽到他問道:“吧唧,你是不是已經(jīng)成功參軍。別藏了,白天我已經(jīng)看見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吧唧今天體檢通過,正式成爲(wèi)一名美國大兵,但是由於斯蒂夫冒險的計劃,所以他推遲了自己的報道,還沒有來得及分配軍隊。
“難不成你打算?”
吧唧疑惑的問道,只見史蒂夫撓著頭髮,不好意思去看他,口中還是說著抱歉。
很明顯自己是猜對了,果然是誤上了賊船,不對這他麼是自己心甘情願上的。
時針走向晚上一點(diǎn)十五分,兩個人還呆在這處地方。狹窄幽深的巷子是理想的避風(fēng)處,緊靠外露的取暖管道,倒也並沒有多麼的寒冷。
一些流浪漢聚集在這裡,他們沒有什麼地方可去了,即使是在外面危險也只能躲在這個角落。
對於吧唧跟史蒂夫也呆在這裡,他們沒什麼可說的,只覺得奇怪罷了。
又一波巡邏隊伍走過,吧唧探出去瞧了他們一眼。其中沒有任何認(rèn)識他們兩個的人。
皆是從其他地方臨時調(diào)集的警力,於是他轉(zhuǎn)身對著史蒂夫說道:“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開始吧?!?
看了看手錶,又?jǐn)E頭望了一下天色,史蒂夫說道:“是時候了,吧唧你能記得第二處地方在哪裡吧,一會兒可不要跑散了?!?
“放心,絕對沒有問題。”吧唧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表示自己絕對能夠勝任。
“好,那就準(zhǔn)備開始吧?!笔返俜蜷_始做著深呼吸,活動手腳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然後說道:“來吧吧唧,今晚讓我們好好熱鬧一番?!?
這一隻巡邏隊走過大街小巷,小心的察看著四周,注意有沒有什麼嫌疑人出沒,只是什麼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到深夜他們已經(jīng)有些睏乏。
此時,遠(yuǎn)處一個急促的呼聲傳來,“幫幫我,救命??!救命?。 ?
一瞬間,所有人都驚醒過來,疲乏很快就消失了,等了這麼久終於是來了嗎?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碎骨屠夫。
呼救聲由遠(yuǎn)到近,只見一個瘦小的身影向他們跑來。一邊拼命跑,一邊向他們呼喊,他似乎很是害怕和緊張,不停的在喘氣,臉色也很是不好。
終於跑到了巡邏隊的面前,史蒂夫停了下來,這一段不是很長的路,也讓他頗爲(wèi)的費(fèi)力氣,感覺自己的小心臟撲通撲通都要跳了出來。
“先生你怎麼樣,是誰在追著你,是不是那個殺人狂魔?!?
史蒂夫還沒有來得及回話,突然旁邊的一條暗巷中,一個強(qiáng)壯的身影衝了出來直奔向他。
這個人來的太快了,待人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三拳兩腳就將他打倒在地。
這一幕太突然了,一衆(zhòng)人都愣在了原地,只見史蒂夫痛苦的躺在地上,吧唧正在狠狠的揍他。
“停手,你趕快住手,你要打死他了?!?
再傻的人,這時候也算是明白了,根本就不是碎骨屠夫。
只是這兩人發(fā)生了什麼衝突罷了,他們急忙拉住了似乎暴怒不已的吧唧,另一份部分人急忙察看史蒂夫的身體,看他有沒有受到什麼嚴(yán)重的傷害。
“你們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警告你們這些人,快點(diǎn)放開我。今天本大爺剛剛纔參軍,是正規(guī)的軍人,你們有什麼資格抓我,給我放開?!?
軍人,那又有什麼特殊的,吧唧的一頓話語讓巡邏隊的警員都摸不出頭緒。
雖然現(xiàn)在是戰(zhàn)爭時期,但是軍人也不能說就高出別人一等,何況面前的還是一個新兵蛋子。
在吧唧與他們爭持不下的時候,躺在地上的史蒂夫突然起身,手中卻多出了一樣?xùn)|西,負(fù)責(zé)察看他身體的警員一看,發(fā)覺非常的熟悉,那正是他們常用的警哨。
“你是什麼時候拿去的,把它還給我?!?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想要奪回來,還沒有等他靠近的時候,史蒂夫扭頭就跑,順便將他的警哨帶走。
他急忙向前追上去,還沒有走幾步,突然被吧唧一把抓住,不停的對著他說道。
“你們看,你們看,誰讓你們攔著我的,現(xiàn)在知道錯了吧。”
讓吧唧這麼一鬧,時間被浪費(fèi)了不少,只見史蒂夫消失在黑暗的巷子裡面,已經(jīng)看不到了人影。
氣得這位警員一把推開了他,然後大聲的說道。
“給我放開,你們幾個人跟我來,一定要抓住小個子,剩餘的給我看著這個該死的新兵。”
他的話剛說完,只見吧唧一臉誇張的表情,用更大的聲音迴應(yīng)著。
“我?你們抓我?,那可不行了,我可是是軍人,我是軍人,你們居然還要抓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話一說完,吧唧同樣扭頭就跑,順帶著一把搶走了另一支警哨。
這他麼的是鬧哪一齣,巡邏隊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完全的是搞不清楚狀況。
在他們還在反應(yīng)不過來的時候,前後兩聲急促的警哨響起,之後沒有多久,便是一個呼喊聲,一個喊打聲,距離似乎還沒有多遠(yuǎn)。
“還看什麼,一邊一個給我追?。 ?
巡邏隊長一聲大吼,幾人從迷茫的狀態(tài)中醒來,急急忙忙的開展這一次莫名其妙的追捕行動。
德國本土慕尼黑市,蓋世太保辦公大樓三層,敵對者偵查科。
周毅坐在椅子上,挺直著身子兩手扶膝,坐的規(guī)規(guī)矩矩。
兩眼望著眼前的牆壁,白白的什麼都沒有。
他就那麼一直看著,當(dāng)審問在等待中的時候,每一個犯人都這樣的姿勢看著白牆壁,讓你感受到無處不在的壓迫感和束縛。
只是他們不知道,這對周毅沒有任何的效果,他其實正在閉眼小睡。
高個子頭目盯著手中的照片,阿爾福雷赫·哈爾德。他是看不懂日語的,但是他知道照片上面的這個人。
巴伐利亞人,炮兵參謀出身,目前是在慕尼黑蓋世太保情報三處工作,是負(fù)責(zé)德國國內(nèi)情報的人員。
“你究竟是誰,在你的包裹中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你的目的是什麼,回答我?!?
手槍,子彈,以及那張照片,都被仍在了周毅的眼前。雙手用力的拍向桌子,厲聲的喝問道,同時身後的幾名成員同時將手槍舉起指著他。
意思很容易理解,如果周毅不說的話,必然要當(dāng)場擊斃。
這不是在嚇唬他,查到最後,居然發(fā)現(xiàn)對方是要對付人,是蓋世太保他們自己,換做任何人都會是這個樣子,恐懼他們也不是沒有。
“你的態(tài)度告訴我,你認(rèn)識他,那麼我沒有白來?!?
沉靜的話語,周毅看著對方,兩道冷冽的目光,高個子頭目後背突然發(fā)涼,打過一陣寒顫,似乎被一隻兇狠的猛獸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