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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苦痛

那是一天下午,距離我去那家咖啡廳已經一週了。在此期間,我並沒有前往那家攀巖俱樂部。不是因爲不想去,畢竟答應別人的事儘量要去做嘛,只是單純的因爲沒時間。這段時間不知爲什麼突然來了好幾個新秀作家,其中有兩個是我負責的,他們一下子向我投來幾部稿子,將我本就微乎其微的精力消耗殆盡了,更別說去什麼攀巖了,真是可笑,還真以爲寫得多就能受讀者愛戴呢。再加上琉還沒有回來,所以我還要去照顧阿肆,爲他做些簡單的飯菜,儘管他每次吃的時候都露出厭惡的表情。真是一點喘息的機會都沒有,我這樣想著,臉上帶著愁容,我相信這樣子肯定不好看,因爲過路的行人都用鄙視的眼光看著我,甚至連沿街乞討的乞丐都對我豎起了中指。

“嗨!司陽!”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她還毫不顧忌地拍著我的肩膀。我回頭看了一眼。

“是英子啊,你怎麼會在這裡呢。”

英子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這使我更加煩悶,他的陽光反而使我的心更加雜亂苦悶。

“琉打電話給我,叫我這段時間幫她照顧你們父子倆,她怕你被這麼多的事情和壓力壓垮,對你很擔心。她還讓我轉告你,她再過幾天就會馬上回來,現在實在是買不到飛機票。”

原來如此,琉真好啊,明明自己也很累,卻還一直爲我著想。怕我會太辛苦,所以叫英子來幫忙啊。

“原來是這樣,那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了,之後我們會請你吃飯的。”

“那我們快點回去吧,我相信阿肆也已經很餓了吧,還等著你回去做飯呢。”

之後的路程我們一句話都沒有說,我們沒有共同話題,應該說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儘管這樣顯得很尷尬,但我還是沒辦法率先開口。不久,我們便回到家了。

一打開門,阿肆就突然從房間裡衝了出來,相比他本來是想對我發火的,因爲他擺著一副臭臉。但是一看到英子,他的那張充滿怨念的表情便消失了,取之而替的則是一副高興的樣子。

“英子姐姐!”他一邊叫著,一朝著英子衝了過來,英子也蹲了下去,接下了他的投懷送抱。

“好久不見啊,阿肆。”

“是啊!我好想姐姐你啊。快點進來,我們先坐下。”

接著,阿肆牽著英子的手便走進了客廳,把我晾在了門口。阿肆對英子從來都是這麼熱情,每次見到英子,他的臉上都是十分高興的。儘管英子和琉一般大,但是她的皮膚以及容貌實在讓人看不出她已經三十多歲了。

我自知沒趣,於是徑直走向廚房,開始準備晚餐。而英子則是陪著阿肆玩,時不時的還過來看看我做的如何。隨後,我們一同吃了晚飯,當然阿肆一直都沒有跟我說話,而是一直在跟英子聊天。吃完飯後,他洗了個澡便去睡覺了,因爲他明天還要上學,不能太晚休息,這是琉的指令。儘管他還想與英子聊天,與英子一同睡覺。

客廳裡就只剩下我們兩人了,我們都沒有說話,氣氛顯得很尷尬。

“要喝酒嗎?”我問。

“好啊,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喝酒聊天了。”於是我從冰箱裡拿來幾罐啤酒,與她喝了起來。

沒過多久,我們兩人都變得有點醉了,便開始聊起天來。

“司陽,你說我們已經多久沒有像這樣一起喝酒了。”

“……我也不記得了。”

“真是的,你這人總是這樣。”

“說的也是。”

“喂,你對琉還好嗎?沒有跟她吵架,對她亂髮脾氣吧。如果有,那我就揍死你。”

“當然沒有,我們很好。”總覺得,喝醉後的英子性格變得很強悍。

“那就好。”說著,她又將手中剩下的那一點一乾而盡,然後準備再去拿一瓶。

“別再喝了,你已經喝了四罐了。”我趕忙勸阻她。

她看向我,臉上滿是紅暈。突然,她向我貼來,我嚇得緊忙閃躲,但依舊還是被她抓住了領帶。

“我說,你怎麼這麼久了還是一點沒變,還是這麼軟弱。”

“我……我本來就是這樣的。”

“真是沒用。”或許也是因爲喝醉了,再聽到她說這句話後,我變得有些生氣,換做平時,我可是一點話都不敢說的。

“我怎麼沒用?”我說著,也貼近了她,她嚇得丟下我的領帶向後挪去。但是,並未挪得很遠。

“哦?那你說說你哪裡有用。”

“我辛苦工作,爲了養活我的家人們。在公司遭受上司和同事的藐視與欺凌,甚至回到家還要遭受兒子的鄙視,即使如此,我還是這麼堅強的扛下來了,你明白嗎!”我一把抓住她的兩肩,朝她喊到。

“原來如此。”說著,她竟一下子擁了上來,親吻我的嘴脣。我嚇得一把將她推開,她還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你幹什麼!?”我震驚地說道。她沒有說話,又親上了我的嘴脣,即使我努力掙扎,她還是緊緊不放。慢慢的,我停止了掙扎,任由她的嘴脣貼在我的嘴脣上。她的嘴脣很柔軟,那一刻我甚至忘記了反抗。

在我們相吻了許久過後,她慢慢將頭縮了回去。她注視著我的眼睛,滿是含情脈脈,我一時竟無法抗拒。

那一天,我度過了一個難以忘記的夜晚,或許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她的樣子已經深深地刻進了我的腦海裡。我不知道她爲什麼要這樣做,這是爲了滿足她自己?還是爲了討好我?還是爲了其他什麼。不過在那之後我們頻繁地接觸,她也時常來我們家裡。鄰居知道是琉託她來照顧我們的,所以從沒有說過什麼閒話。左鄰右舍都與琉的關係很好,如果不是琉提前告知她們,或許她們早就向琉告密了。琉她至始至終都未發現,她還十分相信著英子。

在那天之後的第二天 ,我去了那家攀巖俱樂部,不知道爲什麼,就突然想去了。我的身體和大腦變得很放鬆,或許這正是英子的功勞,讓我開始對其他的一些事物產生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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