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狐妖哪去了?”魚兒趕去西方大陸,但是一路上,並沒有見到那隻狐妖的蹤影,他已經(jīng)叫宿淵留意,如果發(fā)現(xiàn)狐妖,就停下。可是,依然毫無蹤跡。
殺吳拓海是殷峰在幕後操控,但這狐妖留在世上多一天就禍害一天,若是能及早將她剷除,就再好不過了。不過殷峰這魔頭纔是最重要的,如果除掉殷峰,那狐妖必定也活不成。
越過重重山巒,座座山峰直插雲(yún)霄,宿淵的跳躍,幾乎是在山嶽之巔上的飛行,銀白色的弧線,經(jīng)過幾天的閃現(xiàn),終於落在了一座山門前。
“你去叫門。”魚兒一腳把斑石精踢下去,這就是根據(jù)斑石精所指的位置,說是殷峰現(xiàn)居的巢穴。
這炎窟洞從外面看,並沒有什麼異常,只不過是躲在羣山亂石之中,沒有人帶路,真的很難找見。
斑石精摸著屁股,一瘸一拐地走向石門,魚兒這一腳,力道可不小啊,就算踹在他屁股,卻也傷到他腰部,魚兒可沒這麼好脾氣,這小妖,不把他弄死,留他小命就已經(jīng)是莫大寬容了吧。
跟著殷峰的傢伙,那個不是雙手沾滿血腥的妖修,踹他一腳而已,真是他祖宗十八代積累的陰德了。
“開……開門。”斑石精硬著頭皮,這個山洞,可是妖族的禁地啊,妖族之王的洞府,若得不到殷峰的召見,擅自來闖這山門,便是板上釘釘?shù)乃雷铮F(xiàn)在,他不但要闖,還帶了幫手來。
“死咯死咯,不被後面這兩個傢伙打死,就要被山洞裡面的大王弄死,橫豎都逃不了死,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斑石精小聲喃喃抱怨,回頭看一眼,魚兒和宿淵還在他背後柱著,像兩個“老佛爺”,真乃大爺啊。
“開門,大王,有人來拜訪您了。”
斑石精壯著膽子,沒辦法,妖故有一死,能遲點死就遲點死。
“開門啊,大王,他們說有重要的事要見你,開門啊……大王,再不開門他們就要闖進(jìn)去了。”
斑石精喊了半天,嗓子啞了,手掌都拍出血來了,可洞裡,毛動靜都沒有,好像他在拍打塊山石,裡面就是泥土,沒什麼山洞,也沒什麼殷峰。
“滾!”
魚兒不知什麼時候出現(xiàn)在他身後,抓住他後背,一把將他扔出一旁吃灰。
轟隆!魚兒凝力一掌,本來以爲(wèi)很堅硬的石門,瞬間碎成渣渣,早知道這種程度,魚兒一根手指就能把它破掉,還搞這麼正式的姿勢,真是有點浪費。
一旁的山石都滾落如雨,但是洞內(nèi),魚兒的掌力應(yīng)該是滲透了不少進(jìn)去,卻沒有絲毫崩塌的跡象,很牢固嗎,殷峰的窩,不愧是老魔物了。
煙塵稀薄後,魚兒扇了扇鼻子前的灰,三人開始進(jìn)入洞穴。
斑石精確實也沒有進(jìn)個這個洞,只是聽說大王在此處修煉,列爲(wèi)妖界的禁地,他還沒有資格,得到過殷峰的召見。
“走,磨蹭什麼?”宿淵又踹他一腳,讓他在前面開路。沒辦法,現(xiàn)在他就是一隻敢死隊的小白鼠,哪裡有危險,就把他扔那。
充滿魔氣的洞穴,血腥味漸濃,巖壁邊上的骷髏,越發(fā)鮮血,有些還殘留著腐爛的肉,這股味道真的讓人想吐。
“不是我,不是我。”魚兒看到殷峰做的孽啊,這不知是害了多少人,他牙齒都咬緊,凌厲的眼神不覺放出幾縷殺氣,嚇得斑石精趕緊解釋。
呯!
斑石精腦袋突然撞到了什麼東西,痛到他腦仁咯咯跳,路前憑空出現(xiàn)一道盪開水紋,結(jié)界?
這個洞穴高達(dá)五六丈,寬約摸三丈到一丈,壁石都是琉璃金剛石,堅硬非常,剛纔斑石精悶頭一撞,連塊小石仔都沒掉落,看來,殷峰這魔頭弄的結(jié)界,若真融入了壁石,想要破開真得魚兒出手才得。
斑石精和宿淵都識相地讓開一條道,沒辦法,斑石精肯定不行,剛纔那一撞,好像撞上了一口堅硬無比的大鐘,搞得他腦袋轟鳴,差點失掉意識。
這麼粗重的活,宿淵還是不想出手的,就算出手,他也沒把握破開,對於結(jié)界,他是一竅不通,用蠻力的話,真可能是費力不討好,破開還好說,破不開,那他血絲冰蟾的一世英明,就要葬於這個臭洞穴之中了。
看到這兩個傢伙的“主動讓賢”,魚兒心裡直呵呵。
單純用掌力的話,魚兒還真沒把握破開殷峰的結(jié)界,更何況,掌力受力面廣,很可能,這結(jié)界沒破,就會整個洞穴倒塌,把他三都埋這兒了。
寒光劍祭出,魚兒退後一步,一道寒光之力,凝於劍尖,奪目星輝,迸射而出,砸向結(jié)界中央之點。
轟!火光四濺,與魚兒的“射星”碰撞在一起,整個山洞搖晃,仿若乾坤顛倒,宿淵扶壁而立,斑石精則整個身軀貼著巖壁,才能勉強支撐不倒地。
什麼?竟然沒破,魚兒的射星,打在結(jié)界時,結(jié)界竟然放出一道相等力道的火焰之力相抵消,只不過盪開的水紋更加深,像裂紋般,可終究還是沒有裂開。
這可是連一座大山都可輕易碾碎的射星,竟然被這小小結(jié)界給擋住了。殷峰這魔頭,結(jié)界的防護(hù)力竟然如此之強,都快趕上法寶的能耐了。
宿淵和斑石精深吸一口氣,幸虧他們倆沒有出手,不然也是出糗罷了。
魚兒察覺到四隻不友善的眼睛,彷彿在懷疑自己的能力,連殷峰這狗賊的結(jié)界都破不開,看來還得回家練個百八十年再說,不然,待會可能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退後!”魚兒大喝一聲,看來不亮出真本事是不行了,剛纔那一招射星,只是使出五成力道,怎麼說,心裡還是怕這洞塌了,洞一塌,豈不是把自己埋在這兒。
“退出去。”魚兒突然有不詳?shù)念A(yù)感,怎麼說呢?鬧這麼大的動靜,殷峰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到來,以殷峰的性格,要麼早就出來,要麼是躲在暗處使陰招。
魚兒突然不破這結(jié)界了,反而往外跑,倆“人”二頭懵逼,但不得不跟著跑,誰讓魚兒是他們的主戰(zhàn)力,主戰(zhàn)力都跑了,自己留下來領(lǐng)盒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