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擡頭看向阿奕,想著阿奕手裡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便開口胡亂的猜測道,“難道你給他下的什麼蠱?”
阿奕還沒來得及回答程曦,而是一臉驚訝的看著程曦,疑惑問道,“夫人知道蠱毒?我都只聽說過這個東西,卻是從來沒有見過,夫人是從哪兒知道的?要是能弄著這蠱毒,我倒是想好好研究研究。”
程曦也就是胡言亂語的猜測一番,聽得阿奕的話,很是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對他這些亂七八糟的興趣實在是不敢恭維,雖然有時候還是挺管用的。
原本不想搭理阿奕,可是看到阿奕那不問清楚誓死不罷休的模樣,程曦只得無語應(yīng)道,“我哪兒知道哪裡有蠱毒啊?我就是無意中從一本雜書上看到,有提到這個東西,然後隨口一說。”
阿奕聽得程曦的回答,微微有些失望,便聽得程曦繼續(xù)開口追問道,“你到底對許文宇做了什麼?他突然跑過來求饒,不會是嚴刑逼供吧?”
聽得程曦的話,阿奕很快就忘了找不到蠱毒的失望,恢復(fù)的一臉嘚瑟的表情,開口應(yīng)道,“對付這種人,哪裡需要嚴刑逼供啊?直接截斷了他所有的後路,讓他無路可走的時候,就不得回來求咱們了麼?夫人不想主子沾惹上這些事情,屬下可不會拖夫人的後腿。”
程曦聽得阿奕所說的話,想起這許文宇的德行,若真是截斷了他所有的後路,到了無路可走的時候,就以他臉皮厚的程度,死皮賴臉的再來求他們的事情,也確實乾的出來,而且已以的精明程度,只要是暫時穩(wěn)住了他們不對付他,這許文宇肯定又會想方設(shè)法爲(wèi)自己尋到後路,可不會輕易的認輸?shù)瓜隆?
但是程曦這次卻是不打算放過他的,一定要把他所有身家都榨出來,再讓別人收拾了他。
心裡有了打算,程曦便開口對阿奕說道,“那就先讓雲(yún)城那邊先別對他下手,等到他什麼都拿不出來的時候再說,至於雲(yún)城那邊,倒是可以稍微多提點一下,咱們?nèi)缃袷且桓F二白。”
敲詐別人這種事情,阿奕跟著許三郎的時候,可沒怎麼幹過,如今聽得程曦的話,也覺得似乎有些意思,便一臉的興奮的應(yīng)下,“屬下這就去辦。”
正準備出門,卻是被許三郎叫住,開口說道,“找人監(jiān)視著他們,不能讓他們再打著我的名義繼續(xù)搜刮民脂民膏。”
程曦聽得許三郎的話,開口讚道,“還是你想的周到,可不能讓他們再打著你身份的幌子爲(wèi)非作歹。”
阿奕點頭應(yīng)下,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等到阿奕一走,程曦便興奮的道,“我還在想咱們這次重建果園田莊,按我的設(shè)計圖建下來還不知道要花費多少銀子呢,如今倒是不用咱們操心了。”
許三郎很是無語的伸手捏了捏程曦的鼻子,輕笑著應(yīng)道,“真是個小財迷,我銀子都給了你,好像還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吧?難道還不夠你折騰的?”
程曦伸手揮開許三郎的手,撅著嘴應(yīng)道,“既然給我了那就是我的,你別想打它們的主意了。”
許三郎笑著道,“說你是小財迷都是擡舉你了,簡直鑽錢眼兒裡去了你。”
程曦嘚瑟的哼了一聲,“我可是打算用這些銀子錢生錢,賺更多的錢呢,可不能隨隨便便就花掉了。”
許三郎無奈搖了搖頭,“要那麼多銀子幹嘛?”
程曦瞪了許三郎一眼,說道,“銀子你還嫌多啊?反正就是不能沒錢,沒錢怎麼做自己想做的事,沒錢拿什麼養(yǎng)孩子,還有咱們家這麼大一家子,沒錢怎麼養(yǎng)活?”
許三郎笑著應(yīng)道,“是,娘子說的有理,那咱們就努力賺錢。”
對於程曦所說的錢生錢,若是以前許三郎可能還會有所懷疑,但是現(xiàn)在許三郎覺得不對懷疑他家媳婦的賺錢能力,那簡直就是一把好手,也不知道哪兒來那麼多賺錢的點子,似乎她隨便搗鼓一下,都能搗鼓出賺錢的門路來。
圖紙畫好了之後,田莊果園裡的人都開始忙碌了起來,張羅著按照程曦說畫的圖紙,開始修建這田莊果園。
田莊那邊還好,跟之前沒多大變化,那邊房子沒被許文宇他們糟蹋,主要也就是重新修建恆溫蔬菜大棚,但是果園這邊,卻是做了個大調(diào)整。
許三郎看著這圖紙,聽著程曦給她的介紹,都是微微有些吃驚,指著圖紙半山處一個建築圖標,許三郎開口詢問道,“這裡是修什麼?”
程曦一臉嚮往的笑著應(yīng)道,“修個亭子,這一片是桃花林,在這中間修一個亭子,徜徉在花海,吟詩作賦,不覺得那畫面很美麼?”
許三郎眼角抽了抽,欣賞下桃花他可以,至於吟詩作賦,他就算了吧,舞刀弄棍他倒是在行。
一旁程宏又指著那些彎彎曲曲的粗線開口問道,“這些是什麼?”
程曦應(yīng)道,“當(dāng)然是路了,我打算全部鋪上鵝卵石,這樣即便是下雨天,進果園走在石板路上也不用擔(dān)心腳上沾泥。”
程曦這話一出,周圍幾個人都很是無語,這彎彎曲曲到處都鋪上鵝卵石,就是爲(wèi)了下雨天讓腳上不沾泥。
一旁阿龍擔(dān)心的道,“這麼多鵝卵石,去哪兒弄?”
許三郎也皺了皺眉開口說道,“是啊,爲(wèi)了這些鵝卵石費力氣,會不會太鋪張浪費了些。”
程曦很是嫌棄的看了一眼許三郎,開口應(yīng)道,“之前不是還吵著要幫扶百姓麼?難道你要直接去挨家挨戶給他們發(fā)錢?咱們放出去消息,用錢收鵝卵石,自然就有周邊百姓找了給咱們送來,他們不用成本,費點力氣就能賺到錢,他們錢拿的心安理得,咱們給的也名正言順。”
阿文拍手應(yīng)道,“夫人聰明啊,咱們這修果園肯定要工人,要不少材料,這都可以找周邊百姓,這秋收一過,大部分百姓都閒了下來,大多都會出去找工賺點銀錢補貼家用,但是都在這個時候出去找工,這事情肯定不好找,咱們也算是給他們提供了一個賺錢的機會。”
程曦贊同應(yīng)道,“還是阿文聰明,這事兒交給你去辦,缺什麼只要能倚靠周邊百姓的,便都找他們。”
程宏卻還在研究桌上的那一張圖紙,“這東西是啥?好奇怪啊。”
程曦看了看程宏所知的位置,是她所畫的酒窖,歐式風(fēng)格,圓圓的屋頂上面一個尖尖的角,只是想著如今的技術(shù)水平,程曦開口感嘆道,“這是我想要的酒窖,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做的出來啊,若是做不出來,就只能改成普通的酒窖了。”
阿奕看著那形狀新奇,開口應(yīng)道,“倒是可以試試。”
對於酒窖這種建築,還是對喜歡美酒的阿奕比較有感興趣。
各式各樣的新奇設(shè)計,讓大廳裡的一衆(zhòng)人也算是大開眼界,只誇讚程曦聰明,這小小腦袋瓜怎麼就能相處這麼多千奇百怪的東西。
程曦的設(shè)計圖紙出來給大家這麼一講解,衆(zhòng)人都開始對以後的果園充滿了期待,同時對於果園新建設(shè)的積極性也更是異常高漲。
許文宇眼看著自己的銀子就如流水一般花了出去,卻是有苦難言還得陪著笑不敢抱怨一句,每次聽著阿文阿奕說起許文宇給錢時的表情,程曦樂得恨不得親自去看看。
許三郎只覺得,自己這一幫侍衛(wèi),自從跟自家媳婦兒熟了之後,就漸漸的多了些惡趣味,當(dāng)然只要是無傷大雅,他也不會說什麼,媳婦兒高興就好,甚至有時候都會跟著他們攙和一腳。
張家那邊,都不用阿奕出手,這許文宇爲(wèi)了討好程曦,就已經(jīng)將張家打壓了一番,抓了幾個跟侵佔程家房屋有直接關(guān)係的張家人關(guān)進了大牢,其中還包括張氏母子。
當(dāng)然考慮到張氏到底是大哥程宏的生母,程曦還是讓阿奕告誡了一番許文宇,不能做的太過。
許文宇原本就是個聰明人,一提就明白了程曦的意思,此時自己的生死都掌握在別人手裡,當(dāng)然是不敢違背了程曦他們的意思,做什麼事情都小心翼翼。
這私塾自從程曦他們離開,程欣他們?nèi)チ诉吘逞π④娔沁叡茈y之後就關(guān)閉了,吳先生擔(dān)心許文宇報復(fù)也去了懷安,吳先生的家人都不想再回來安陽縣,打算定居懷安,他們也不能強求。
好在如今有如玉這個現(xiàn)成的先生,還有欣兒這個女先生,倒是不愁私塾開不起來,孩子們的學(xué)習(xí)不能耽誤,沒過多久學(xué)堂私塾就又開了起來。
村裡的孩子又都開始陸陸續(xù)續(xù)送去了私塾,這可是大皇子辦的私塾啊,即便是之前村裡不太願意送孩子上學(xué)的百姓,也都一改之前的態(tài)度,開始送孩子上學(xué)。
對於這樣的情況,程曦當(dāng)然是樂見其成的,知識改變命運,程曦認爲(wèi),這句話不管在什麼樣的時代,都是一句至理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