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走到渠水身邊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渠水心裡已經(jīng)明白要怎麼做了,反正他們著一些人只是求財而且幕灝那裡有很多銀子,不讓他放一點血難道還讓她們兩個放血嗎?天下間怎麼有這樣的道理,這就是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渠水心裡已經(jīng)有了主意。
“老大,您覺得她們兩個能辦成這件事嗎?”等她們兩個人離開之後小二湊在她的耳邊輕聲唸叨著,阿墨聽到他的話臉色有些不好看:“如果不能從那個人身上弄出銀子的話,這個山寨就真的要歸到劉叔手裡了,劉叔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我不能這麼做,我不能看著父親的東西落在他的手裡。”
渠水回去的時候幕灝已經(jīng)睡了一覺好像完全不擔心她在那裡發(fā)生什麼,回來的時候看她和出去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兩樣,就連衣服都是完好無損的,他勾起脣角:“那個大土匪也就是說說而已,並沒有把你們怎麼樣嘛!”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掌一幅自己都有道理的樣子。
“你這麼說,你還覺得自己做得對了?”渠水現(xiàn)在非常生氣,她真的是沒有見過一個大男人居然把銀子看的那麼重要。甚至是比她們兩個人的性命還要重要,聽到這話幕灝眨了眨眼睛,一雙好看的眼睛此時正在盯著她,淡淡一笑:“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嗎?沒有發(fā)生那我做錯什麼了?不要這麼小氣嘛!”
他躺在牀上準備繼續(xù)睡覺,渠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就把銀子拿出來吧,那個阿墨已經(jīng)答應了,只要我們拿出銀子就放我們走。”原本她和阿墨商量的計劃是,回來時裝作她是被欺負的,不過她回來時就看到幕灝躺在牀上呼呼大睡也就把別的事情給忘了。
“銀子?你不是沒事嗎?沒事的話我還爲什麼要給她們銀子呢?”幕灝反問道。
他是一個把銀子看的比自己性命還要重要的人當然是不願意這樣了。聽到這話渠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坐在他牀邊的位置上語重心長的開口:“你不就是想去軍營嗎?乳溝你不給銀子的話我們現(xiàn)在不能離開,你不是想快點到哪裡嗎?你自己想想,如果我們?nèi)サ臅r候仗已經(jīng)打完了怎麼辦?那我們不是白去了嗎?”
硬的不行就只有來軟的了,現(xiàn)在她就希望自己這念念叨的本事還有點用,以前的時候小山是最怕她來這一套的。不過面前這個人不是小山,他是幕灝。他只是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淡淡一笑:“你這樣說也沒有用,仗沒有那麼快能打完,我們就在這裡慢慢耗著,有一個人應該比我們還迫不及待。”他說的這個人自然就是阿墨,阿墨已經(jīng)很久沒有做成果生意了,他手下的兄弟們看到這個老大不行自然會起別的心思,而且這山寨裡還有一個老土匪。
老土匪和大土匪的關(guān)係應該不會很好吧,他們明爭暗鬥既然這樣的話那他就機會了。渠水只是無奈的嘆了一聲:“你怎
麼樣都隨你吧!”她真的是沒有見過這種人,爲了點銀子居然連姓名都不要了,幕灝也不管她躺在牀上就呼呼大睡。
之前趕路的時候他都沒有休息好總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但是現(xiàn)在他什麼都不用擔心了,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在土匪窩了,擔心別的也沒用還不如乖乖的在這裡睡覺呢,養(yǎng)足了體力纔有心思去想別的事情呢。看著他的態(tài)度渠水露出幾分不耐煩來,她想要打他一下看他睡的香也就不打擾了。
阿墨一直在門外聽著消息,見渠水滿臉挫敗的出來就知道沒有成功。他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失落:“這個人還真的是,爲了銀子居然連性命都可以不要了。”他現(xiàn)在也是被氣得牙根癢癢還真的是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渠水看著他的態(tài)度長長的嘆了一聲:“他就是這樣的人,我也沒有辦法。”
一旁的小二趴在阿墨耳邊小聲的開口:“老大,不如我們就對這姑娘用點刑,我看那小子什麼反應都沒有就是我們不夠厲害,這小子還真的以爲我們不和他計較呢?”他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甚至差點把阿墨的耳朵給震聾了,阿墨沒有好眼神的看著他;“你這是要幹什麼啊?你忽然那麼大聲是想要幹嘛啊?”
她越說越來氣真的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聽到這話阿二好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深深的垂著腦袋。其實他的這個辦法也有點用處,幕灝現(xiàn)在什麼都不怕就是他們沒用任何的手段,把這三個人抓回來也有挺長時間了,阿墨就只是過來勸勸,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他並不是一個狠心的人。
“把那個人拉起來,用刑,我就不信了沒有辦法、”他衝著小二吼道,小二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老大您確定是要對那個人用刑不是對這個姑娘嗎?”他有點搞不懂他的意思,應該是對這個姑娘用刑啊,畢竟這姑娘的皮肉軟,一個大男人看著自己的朋友受苦更容易服軟啊。
渠水剛想說話就聽阿墨開口:“什麼啊?你以爲我什麼都不懂嗎?那個男人那麼無情就算是我們打死這個姑娘他都未必服軟,既然這樣我們爲什麼還要折騰這個姑娘呢?呢現(xiàn)在就去把他弄起來,我倒要看看他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渠水是想開口去勸的,可轉(zhuǎn)念想想這也不全是阿墨的錯啊。阿墨是一個土匪,一個大土匪能夠當?shù)剿@樣也真的是夠丟人了,不但被一個人給威脅了,而且那個人還這麼不給他面子,反正阿墨要的只是銀子,給完銀子就沒事了。
阿墨跟著小二一起進了房間,他進門的時候就看到幕灝赤裸著上身,他實在是太困了而且這樣穿著衣服睡也覺得不舒服,在睡夢中他就把自己的衣服全都退了下去。看著他赤裸的上身渠水下意識的想要移開雙眼,阿墨和小二一起盯著他白皙的胸口。
“老大,我們還要打嗎?我看這個人的身材好像挺不錯的!”他說著都有點
心疼了,這樣一個白皙的胸口要是被鞭子抽了最後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聽到這話阿墨狠了狠心:“你有病吧,現(xiàn)在他不給我們銀子,你還想著他好看,他好看能把他賣進青樓裡嗎?還是能給兄弟們解饞呢。”
他這一句話說完小二什麼都不敢說了,走到幕灝身邊拉起他那白皙的手臂來。幕灝被他拉起來一雙惺忪的睡眼還沒有安全睜開,就只是看著面前的阿墨淡淡一笑:“你還有什麼手段啊?你現(xiàn)在就試出來吧,你試出來我也不怕你啊、”
阿墨被他的話激怒,衝著阿二使了一個眼色:“將他帶到地牢去,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鞭子贏。”他原本也沒有將幕灝弄死的心思,不過看他這幅樣子真的是太氣人了。渠水看著他們的動作站在原地愣了愣,她笑著眨了眨眼睛:“你真的打算要對付幕灝嗎?”
“沒辦法啊,誰讓他不交出銀子呢,沒有銀子我就過不去了、”他沒有和渠水多說就跟著小二他們一同朝著地牢走去。他們離開之後飛雲(yún)纔敢進來,眼神中帶著幾分的不忍;“郡主,您真的打算不管這幕灝少爺了嗎?今天的事情也不能都怪幕灝少爺啊!幕灝少爺只是心疼銀子而已。”這個時候他還想著幫幕灝說話,不過渠水也沒有辦法,她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想幫他,我只是沒有能力幫他。現(xiàn)在我身上沒有銀子,我也不會武功,我們要想安全就只能依靠他,可是他不肯叫出銀子啊。”
幕灝被綁在邢架上的時候仍然在打著哈欠,地牢中的溫度不像上面那樣。他現(xiàn)在赤裸著上身隱隱的有點冷,白皙的皮膚上此時起了很多的雞皮疙瘩他抖了一下:“你是想在這裡凍死我嗎?這裡雖然有點冷不過也不至於凍死人。”
現(xiàn)在是嚇人外面到了中午的時候還熱的要命呢,他只是剛剛來到這裡有點冷,這大夏天的想要凍死人還真的是有點不現(xiàn)實。
阿墨輕嘆一聲,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正在盯著他,一字一句的開口:“你交出銀子吧,我不從你要三千兩,一千兩還不行嗎?只要你拿出銀子現(xiàn)在我就讓你們走,我絕不攔著你們,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她真的是有點搞不清楚這個人還有社麼不滿意的了。
聽到這話幕灝淡淡一笑:“你以前真的是土匪嗎?你沒有當土匪的潛質(zhì)我勸你還是換一個職業(yè)吧!”他不留情的笑出了聲音,土匪需要的就是心狠手辣,只有他們心狠手辣被抓到的人才會覺得害怕。聽到這話阿墨眨了眨眼睛:“難道不心狠就不能做土匪嗎?我現(xiàn)在就要銀子,如果你不給我銀子的話,我可以對你心狠手辣的。”
這句話不知道是對幕灝說的還是對他自己說的,有時候要走一條路真的很難,他能成爲土匪是因爲他的父親,他的父親不在了他需要把山寨繼續(xù)下去,還有那些兄弟,他不能虧待了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