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yún)這幾天一直忙著打探趙傷的情況,她先是像他身邊的那些護衛(wèi)打探。這些護衛(wèi)都是跟在趙傷身邊很久了,他們從來不敢多說一句關於主子的。但飛雲(yún)是一點手段都沒有的人嗎?她在宮裡這麼多年早就懂得看穿人心了。
這些護衛(wèi)跟著趙傷平日裡的好處都是少不了的,聽說每個護衛(wèi)每個月都有很多的月例銀子呢。他們一個人掙銀子就夠養(yǎng)全家的,如果家中人生病還可以讓城內(nèi)的大夫免費診治呢。因爲這個原因他們都特別感謝趙傷。
可他們常年在外這長時間見不到媳婦。他們跟在趙傷身邊平時是斷斷不敢去青樓那種地方的。飛雲(yún)也沒有膽子去讓他們?nèi)デ鄻牵椭荒芘獛妆揪┏侵袖N售最好的話本,這些話本在富家公子哥那裡有很多,因爲這裡對於男女之事描寫的清楚。
他們看著這些人眼神中閃爍出幾道光芒來。就在這個時候飛雲(yún)趁機問幾個問題,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他們就說了,原本他們是想撿著一些不要緊的說,但越說越兜不住,最後護衛(wèi)長居然將暗娼園子的事情給說出來了。
雖然護衛(wèi)長知道趙傷去那裡是有要緊事辦的,可他們也不能將要緊事告訴飛雲(yún)。就只當做他去那裡找樂子了,飛雲(yún)聽到這話也是百般不相信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護衛(wèi)長:“你說的都是真的?”
護衛(wèi)長看著她手裡的話本紅著臉點了點頭:“我不敢撒謊騙姑娘。”他的確不敢撒謊騙飛雲(yún),因爲飛雲(yún)是宮裡出來的人。這宮女在宮裡雖然不算什麼可出了宮的宮女就是惹不得的,尤其是她跟在郡主身邊。
飛雲(yún)心事重重的回到渠水身邊本來想將這件事瞞下。可渠水剛纔就躲在暗處聽她們說話,聽到暗娼園子的時候她也是有些驚訝。飛雲(yún)神色閃爍:“郡主,您坐在這累不累啊?要不要躺一會兒?”
雖然渠水已經(jīng)服用瞭解壓但身子還是有些虛弱,做的久了就覺得累。可今天她卻不覺得累一雙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飛雲(yún):“暗娼園子在哪兒?”她根本不給飛雲(yún)替趙傷說話機會直接問道重點。
聽到她這麼說飛雲(yún)有些驚訝的瞪大眼睛,一雙黑亮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去:“什麼暗娼園子啊?奴才不知道您在說什麼。”說完,她躲避開渠水的目光神色有些閃爍。聽到她這麼說渠水淡淡一笑,然後她撐著虛弱的身子下了牀。
這幾天趙傷一直都在書房裡,他看著送回來的資料都覺得差不多。可是這月氏的影衛(wèi)就像是鐵桶一樣無論怎麼樣也攻不破的。想到這裡她臉上露出幾分煩躁長長的嘆了一聲,如果這些人還找不出情報的話那他只能去南伯侯那裡在問一趟了。
渠水直奔著趙傷的書房走來。飛雲(yún)有些想攔,但想著這件也許只是一場誤會等到這事情解釋清楚也就好了。她還有想著就沒有阻攔,渠水走到門前一腳將門踢開,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趙傷,她踢門的聲音很大外
面的幾個奴才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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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躲的遠遠的生怕這事情牽連到自己身上。渠水看著趙傷滿臉的火氣,她一步步的朝著身邊走來。趙傷看著她帶著幾分煩躁:“你來這裡做什麼?沒看到我在忙嗎?出去!”他聲音冷漠不帶任何的感情。
趙傷雖然一直都比較冷漠但也不是這幅樣子,他現(xiàn)在對渠水好像還不如對自己身邊的護衛(wèi)要好呢。護衛(wèi)長知道今天說錯了話現(xiàn)在連大氣都不敢喘,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兩個人爭吵。趙傷懂得讓渠水出去,渠水自然也不是什麼好惹的。
她狠狠的在趙傷桌子上拍了一下,她甩出的掌風讓桌案上的紙張全都飛了幾分有幾張掉在地上。這些紙就是趙傷之前吩咐人查到的影衛(wèi)資料,雖然都已經(jīng)看過了但這樣掉在地上還是覺得心疼。尤其是因爲渠水無理取鬧。
他不喜歡無理取鬧的女人,看著渠水的動作他狠狠的哼了一聲:“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發(fā)狂發(fā)夠了沒有?”他說完這句話就看了一眼門外那些看熱鬧的奴才們。護衛(wèi)長這才收回目光將他們的門關上然後躲得遠一些。
這房間中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下午的陽光順著那鏤花木窗折射進來給這房間中填了幾分的暖意。可現(xiàn)在不管是這陽光有多暖也不能解開兩個人的誤會。趙傷看著她神色冷漠眼神中帶著幾分的厭煩,渠水看著他更是滿臉的仇恨,一雙眼睛中寫滿了挑釁。
兩個人就站在這裡。半晌後趙傷終於耗不過她,既然她不離開那他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渠水冷笑道:“你在暗娼園子裡養(yǎng)了什麼人”她吼出這句話,站在外面的護衛(wèi)全都聽到了,護衛(wèi)長恨不得割去自己的舌頭。
這都是因爲他胡亂說話才引發(fā)的戰(zhàn)爭。趙傷聽到這話身形一頓,轉(zhuǎn)過身神色嚴肅的看著渠水:“誰告訴你我在外面養(yǎng)人了?”他雖然問出了這樣一句話但是心裡已經(jīng)有了答案。渠水冷笑道:“怎麼?你坐下了害怕讓別人知道啊?”
她的臉上掛著譏誚的笑容。趙傷聽到後也是狠狠的瞥了她一眼:“你這是不可理喻。”說完,他就準備離開書房。卻不想在這個時候渠水忽然拿起桌案上的硯臺朝著趙傷砸了過去,趙傷聽到身後有聲音傳來躲了一下。
他側(cè)開身材躲了一下,渠水扔出去的硯臺砸在門上。站在門外偷聽的奴才被這個動作嚇得不輕趕忙多出去一些。雖然趙傷沒有被硯臺砸中,但是硯臺中撒出來的墨卻灑在了趙傷的身上,他的一身藍色衣袍此時已經(jīng)被黑墨染上。
看著自己身上的墨,趙傷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臉上的肌肉抖動了兩下如果換做別人的話也許會被嚇到。可是渠水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她一步步的朝著趙傷走過去。趙傷冷冷的看著她,目光中帶著幾分無奈。
他是真的無奈了,面對她的做法他還能說什麼嗎?
“你要是想鬧就自己鬧去
把!我沒有時間陪你玩。”說完,趙傷就轉(zhuǎn)身離開了書房。看著他的背影渠水更是被氣得跳腳,她都已經(jīng)做出這種事來了可趙傷還是躲著她,她實在忍受不了了。
飛雲(yún)看趙傷出去趕忙進來看渠水。看房間的墨還有渠水氣得咬緊牙根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郡主,您別這樣。您的身子還沒好,這樣擔心氣壞了身子啊!”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的擔憂,她身上想要幫渠水順順氣但渠水卻躲開了。
她握緊拳頭就連指甲掐進肉裡都不知道。她看著飛雲(yún)冷冷的開口:“你現(xiàn)在就去給我查那個暗娼園子到底在哪兒!我是不會放過那個女人的。還有趙傷,讓他們兩個人一起去死吧。”渠水已經(jīng)被氣得口不擇言。
她忘不了剛纔趙傷那副不願意搭理她的樣子。她認可趙傷和她爭吵甚至是大打出手也總比這樣藥好。這樣她就總覺得趙傷不願意搭理她,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甚至連爭吵都沒有了。她還記得當初趙傷說過是怎麼喜歡她,是怎麼答應給她幸福的可是現(xiàn)在卻變成這樣。
飛雲(yún)聽到這話後臉上帶著幾分的爲難,她看著這周圍沒有人,輕聲勸道:“郡主!要奴婢說您還是不要太激動了!您這樣和郡馬爺?shù)年P係只會越來越僵,倒不如您順著駙馬爺一些。駙馬爺現(xiàn)在也只是在外面有有一個女人,您不如就大度一些隨著他去,只要您是他的妻子就好了。”飛雲(yún)在宮裡這麼多年學會的就是這樣的招數(shù)。
後宮裡的那些娘娘不管陛下喜歡的是誰只要寵愛那個人就夠了。至於到底喜歡誰這和她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飛雲(yún)認爲現(xiàn)在渠水最應該保住的是自己的身份。如果這樣鬧下去不只是她臉上不好看。對誰都不好,而且這件事要是傳開了被一些有心的人聽到要怎麼辦?現(xiàn)在她還是趙傷的妻子,就算是趙傷喜歡別的姑娘又能怎麼樣。
渠水聽到她的話冷笑一聲:“你不懂我和他的感情!我當初沒有招惹他,我也沒有喜歡他。是他先喜歡我的,是他告訴我要保護我的。我居然真的信了他,可是一次又一次他現(xiàn)在就這樣背叛我!如果一份感情失去了最初的感覺,那這份感情還有什麼意義?”
她說的話飛雲(yún)聽不懂,她只是茫然的搖了搖頭。一雙眼睛中帶著幾分的無辜,輕聲開口:“郡主,奴婢認爲您還是應該先保住自己的身份。您順著郡馬爺一些,就算是以後郡馬爺有些將那姑娘接近府裡,看您順著她,也不會太過分的。”
飛雲(yún)還是覺得在這後宅中還是應該忍讓一些。渠水聽到她的話諷刺的勾起脣角,她看著渠水一字一句道:“如果真的有那樣一天不用他趕我走,我也會自己離開!感情不是忍讓,不然就算我有這個身份還能怎麼樣?”
她是郡主是陛下的姐姐,哪怕是沒有了趙傷也可以在找到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何必爲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耽誤自己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