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大廳裡,安靜的氣氛,讓裡面坐著的人就像是忍受著這個世上最難忍受的煎熬一般。
洪天翔一雙丹鳳眼睛掃了一眼在場的人,突然哈哈一笑,一幅輕鬆的樣子對著在場的大夥說,“大家在發(fā)什麼愣啊,都有什麼說什麼,要是不說的話,這裡怪安靜的,朕可不習(xí)慣啊。”
讓洪天翔這麼一說,廳裡的氣氛這纔有了一點人氣。
洪天翔看向白子宣這邊,“白愛卿,這麼長時間不見,你在這裡好像過得挺不錯的呀!”
白子宣微微垂著頭,對著上座的洪天翔回答道,“承蒙皇上關(guān)心,子宣在這裡生活的還行。”
洪天翔臉上笑容一消失,露出一臉爲(wèi)難的表情看著白子宣,“白愛卿啊,你生活的是不錯了,可是朕在京城裡,可是生活的像在水深火熱裡一樣啊,白愛卿,朕生活的很辛苦啊。”
白子宣垂著頭,一言不發(fā)。
因爲(wèi)他知道自己要是回答了洪天翔這句話,接下來這個洪天翔一定有事情在等著他。
講了一會兒的話,洪天翔見白子宣居然沒有接他這句話,一抹暗光從他的眸角里一閃而過。
客廳裡的氣氛再次一變,大夥看著洪天翔臉上那陰沉的笑容,立馬讓人覺著有一股冷意從他們的腳底心中鑽進身子。
洪天翔嘴角微勾,再次看向白子宣這邊,“白愛卿,現(xiàn)在西南那邊的戰(zhàn)事情你已經(jīng)聽說了吧,對於這件事情,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白子宣還是低著頭,冷靜的聲音從他的嘴裡溢出,“回皇上,子宣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普通的小百姓了,對於西南的那些戰(zhàn)事,子宣不敢有任何看法。”
“如果朕一定要你說五你的看法呢,難道白愛卿想抗旨不成。”洪天翔突然臉色一變,臉上笑容毫無,面無表情,臉上帶著寒霜盯著白子宣問道。
站在白子宣身邊的蘇山山見狀,下意識的就吸了一口氣,一隻手偷偷的拉緊了白子宣身上的衣角。
身上傳來的動靜白子宣自然是有感覺,側(cè)眼瞧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白子宣伸手輕輕的拍了下緊緊抓著他衣服不放的那隻小手。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況且現(xiàn)在子宣只是一個小老百姓,皇上要子宣這條命自然是可以的。”白子宣繼續(xù)微低著頭對著上座的洪天翔回道。
洪天翔沒想到這次見到的白子宣居然脾氣這麼硬,無論他軟還是硬施加過去,這個姓白的都不吃。
“好,既然白愛卿你這麼喜歡死,那朕就讓你死個夠,你說說你想要哪種死法呢,是想凌遲處死,還有五馬分屍。”洪天翔嘴角含笑說著這幾種死法。
在場的人估計只除了白子宣是一臉鎮(zhèn)定外,其他的人臉上皆是一臉擔(dān)心和害怕的表情。
蘇山山看著面無表情聽著的白子宣,心裡急的不行,如果不是現(xiàn)在場合不對,蘇山山還真想罵一下這個傢伙,到現(xiàn)在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在這裡這麼淡定,有什麼事情能比性命重要嗎?
突然,廳裡的地上傳來了撲通的一聲。
站在白子宣身邊的蘇山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對著上座的洪天翔磕了一個響頭。
“皇上請消氣,我相公他只是一時腦筋還轉(zhuǎn)不過彎來,皇上可不可以給我半天的時間,讓我來好好的勸勸他,讓他給皇上你一個看法,皇上,你看行嗎?”蘇山山小心翼翼的看著洪天翔問。
洪天翔眼神輕飄飄的掃了一眼地上跪著的蘇山山,嘴角上勾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彷彿對於蘇山山這個舉動,他好像早就猜到了一般。
“好吧,看在山山你的份上,朕就再給白愛卿半天的時間,要是白愛卿還是想不出來,那朕就要安排人給白愛卿選選哪種死法更適合白愛卿了。”
蘇山山鬆了一口氣,對著洪天翔恭敬的應(yīng)了一聲,“謝皇上。”
洪天翔掃了一眼還是面無表情跪著的白子宣,嘴脣微微一揚,看向蘇山山,“山山,朕看你這麼裡挺大的,朕看你就在你這裡挑個好一點的房間給朕,朕要在你這裡住上幾天。”
蘇山山啊了一聲,然後在洪天翔一臉輕飄飄的眼神射過來時,蘇山山趕緊把自己的嘴巴給合上,微低著頭應(yīng)了一聲,“是,是,民婦現(xiàn)在就去給皇上你安排這裡最好的房間,皇上和皇后娘娘請稍等一會兒。”
說完這句話,蘇山山趕緊退出了這個大廳裡。
退出去的蘇山山並沒有看到白子宣那張風(fēng)雨欲來的表情,特別是看向洪天翔這邊的,就像是隨時一隻會瘋狂撲咬的獅子一般。
正準(zhǔn)備去選選看自己家裡有哪個地方適合這對最尊貴的夫妻住,腳步剛邁開,就讓一隻大手給拉住了手臂。
蘇山山回過頭看了一眼拉住自己手臂的人,“白子宣,我現(xiàn)在沒有時間跟你說話,等會兒行不行,我先去把家裡的房間給人家收拾好了。”
“不用管他們,他們愛住哪裡就讓他們住哪裡去。”白子宣臉色有點差差的,用了一點力抓著蘇山山的手臂,語氣聽起來很不好聽。
蘇山山擰著眉看了他一眼,又望了一眼他們身後的那個方向,蘇山山趕緊拉著他走到了一處離廳裡比較遠的地方停留了下來。
蘇山山壓低著聲音跟他說,“白子宣,你在幹什麼啊,你不知道里面坐著的人是誰啊,你不想活命了是不是?”
看著全爲(wèi)了自己著想的妻子,白子宣心裡一疼,腦海裡不禁想起了不久前這個小妻子爲(wèi)了自己跪了兩次的樣子。
心裡發(fā)疼的他,神情一緊,伸手用力抱緊了眼前的小妻子。
“唔...。白子宣,你這是怎麼了?”蘇山山埋在他的懷中,眨了眨眼睛,擡眼看向抱著她的男人。
“不用管他們,他們愛住哪裡就讓他們?nèi)ツ难e住,你不用爲(wèi)了我去遷就他們,去害怕他們,明白嗎,小傻瓜,你相公我不怕他們,你相公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你只要在一邊看著就行,知道嗎?”白子宣低頭親了下她的頭頂,心疼的對著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