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看，這裡面，有什麼？”說著，她伸手把布巾覆在她眉眼上：“夫人年紀已經過了25吧？”

梅氏以爲她是在故意考驗她，沒想到她忽然扯到年紀上，眉心皺了皺，沒動也沒說話。

香雪也不強求她說，但是等著她說那些東西的味道，她卻一直不說話，直到她敷完眉眼，也沒等出結果。不由有些懷疑她不是鼻子靈敏吧：“夫人？”

“我只聞到那幾盒油脂的，是各種花粉的，但味道太多，我問不出來。”她鼻子高挺，鼻翼寬大，在她臉上就顯得鼻子大，她此時就是用鼻孔看香雪的。

香雪直接說：“把這些拿出去。”

她就是要試試，這個梅氏是不是真能聞出來，如果能，那就……又是一筆好進項了。

“你剛纔不還是覺得我是那種勢利小人嗎？這會兒幹嘛要試探我？”梅氏這話純粹就是詐她的，她並不知香雪剛纔所想，不過香雪剛纔說話是真不好聽。

“想佔便宜的心思我也懂，如果你真能幫上忙，別說小便宜，我給你佔大便宜，就比如你今天這臉吧，我剛纔問你是護膚還是化妝，你也沒回答，我就自作主張的，讓你只出護膚的錢，我免費給你上妝，如何？”香雪先表誠意。

表完誠意她就只等著看這人的反應了，無非就兩種，要麼抓住男人的心，手裡攥上錢，要麼自己有錢，不用看男人的臉色。她雖然拿不準這女人是哪種，但左右離不了這兩種。

只要在這兩種裡，她都能控住。

梅氏好一陣才說：“不能做壞事，不然，就會失效。”

真的很像一種藥，香雪等的並不是她這話，但這麼說的意思：“你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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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見面第一印象很差，但總的來說結果還是不錯的，香雪給她做了臉，又畫了淡妝，鏡子雖然都是銅鏡，但也照的出來，比之前好看的多。

梅氏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這才問：“你的手藝真不錯，多少錢？”

香雪拿過算盤，打的噼裡啪啦：“護膚是二十三兩，化妝是十一兩，我既然說了化妝免費送你，你就只用出護膚錢就可以了，如果你再多出十兩的話，可以給你一張貴賓卡，那麼你以後每次來，都可以享受打八點八折的優惠，還有茶水點心的優惠。”

算盤不大，也就兩個巴掌大小，不過做的精緻，能看出來是整隻竹子彎的，那盤珠也漂亮，還帶著光澤。

其實是香雪的小心機，她的盤珠用桐油沁過，又刷了清漆，光光亮亮的，只要有點亮處，就能反光。

梅氏的腦子裡被這清脆的聲音以及亮晶晶的反光折射，刺激的有點短路，直到香雪放平算盤，才反應過來：“如果不優惠就要34兩？！你搶錢呢！白出十兩纔打折？真當我是傻的嗎？還有什麼茶水點心，你這兒根本沒有！”

確實，她這種小氣的人，自然是不會這麼容易就出錢的。

但是，這房間裡就掛著之前香雪寫好裱過的好幾個套餐以及整體介紹，她擡手往兩旁的牆上一指：“夫人可是先到的這裡，能扒我梳妝檯，竟然不看著些嗎？我明碼標價，做的可是良心生意，而且，官府那邊已經備過案了，您進來的時候，應該也看到一樓了吧？”

都有，這些東西當時香雪可是寫了好幾個晚上呢，爲著不丟人，寫的可自信了，然後讓人拓印裝裱，說起來，這邊的都是她的字，以及，簡筆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