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
軟軟沒有見過這個,眼看著太陽一點一點的被黑暗吞噬掉,軟軟很怕的摟著樂樂。
“別怕,孃親在?!?
沒時間欣賞這個了,趁著這時候,樂樂認準方向拼命的往岸上游。
“主母,小姐……”
小白還在努力的向樂樂和軟軟靠近。
日食來得毫無預警,不過十幾秒的時間,整片天空全都黑了,在現(xiàn)代的時候,樂樂曾在電視裡看過日食,但是並未真正的經(jīng)歷過,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太陽全部被遮住後,整片天空竟然比夜晚還要黑。
她遊了兩下就停下了,沒辦法,天這麼黑,實在是看不清方向。
但這個過程只持續(xù)了兩三秒的時候。
然後太陽又露出了一點點的輪廓。
就是現(xiàn)在……
樂樂正要往前遊的時候,衣服突然被人拉住了,回頭一看,竟然是南袁的士兵。
見鬼,他們什麼時候追上來的?
樂樂把女兒往前一推,轉(zhuǎn)身纏上抓住自己的士兵,同時嘴裡大喊,
“軟軟,自己游上去?!?
這時候的軟軟,可沒有跟孃親鬧,她知道現(xiàn)在很危險,所以拼命的往岸上游。
“啊……孃親……”
就在樂樂努力的跟士兵糾纏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女兒驚呼的聲音,同時,周圍也發(fā)出一些讓人不知所云的聲音。
樂樂回頭一看,頓時眼眸瞪大。
只見天空落下一道金光,那道金光竟然直接將軟軟裹住,然後在這金光中,軟軟竟然直接往天空中飛昇。
就像電視劇特效一樣。
軟軟的整個身子都已經(jīng)飛起來了,雙腿已經(jīng)離開了水面。
“寶貝……”
樂樂大喊一聲,轉(zhuǎn)身就要去拉女兒。
見她要跑,抓住她的士兵自然是不會放開她的,下意識的就緊了緊手。
“放開我,寶貝?。?!”
“孃親。”
……
左鬱得到消息趕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他幾乎是心神巨裂,二話不說的飛身上船,搶過一個士兵的漿,拼命的劃動。
就在這時,金光突然發(fā)出巨烈的光芒,很多人都被這光芒迷了眼,在這金光中,軟軟的身體慢慢的變得透明,然後消失。
“女兒!??!”
樂樂和左鬱兩人都瞪大雙眼看著這一幕,兩人同時發(fā)生了撕心裂肺的呼喊。
“軟軟~~~~”
女兒當著自己的面兒消失,樂樂一下子崩潰,拼命的掙扎著要去抓那一束還沒有消失的金光。
“快走,帶她離開。”
雖然這一切發(fā)生得太過突然和玄幻,但是眼看著東晉的人越來越靠近,南袁的幾個士兵決定,立刻帶著樂樂返程。
“放開我,啊——————”
樂樂崩潰的大喊。
她的聲音,驚醒了呆滯的左鬱,見到幾個士兵連拖帶拉的要帶她離開,左鬱雙眼充血,大吼一聲,一個助跑直接跳進水裡……
後面的事情,樂樂有些記不清了。
她只記得,當她醒來的時候,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小白告訴她,上岸的南袁士兵,被東晉激退了,只有小部分逃回了對岸。
大白受了重傷,她不小心著了錢多多的道,被人下了藥,然後又被人挑了手筋腳筋綁了起來,發(fā)現(xiàn)她的時候,她幾乎是淹淹一息。
現(xiàn)在命是救回來了,但是,以後還能不能當個正常人都不好說,更不要說當一個武功高的人了。
“錢多多抓住了嗎?”
小白跟樂樂說了很多,樂樂都不怎麼記得了,但是提到錢多多的時候,她的神智一下子就回來了,冷酷的看著小白問道。
“對不起主母。”
聽到樂樂這樣問,小白低下了頭,當時軟軟消失,樂樂被人抓住,他們都急著來救樂樂了,錢多多,壓根就沒有人管。
但是她所在的船隻是回了對岸,想來是回到了南袁。
“我用頭上的簪子刺了她幾下,就算是她回到南袁,也不會好受的,但是,她抓我女兒,害得她消失,這個帳,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
樂樂咬牙切齒的開口。
“還有一件事?!?
看到樂樂這麼恨錢多多的樣子,小白猶豫一下道,
“姚公子一直在帳篷外面跪著?!?
“他跪外面幹什麼?”
聽到小白這樣說,樂樂愣了一下。
“他認爲,如果他不喜歡錢多多,跟她沒有任何的交集,那她就不會這麼容易的帶走小姐,害得小姐……”
看到樂樂因爲提到軟軟而眼眶紅了,小白自動的閉了嘴。
“外面沒有事情給他做嗎,讓他這麼跪著?”
想到女兒,樂樂捂著胸口,控制不住的讓眼淚落了下來。
“是將軍讓他跪著的?!?
小白開口道,
“將軍這兩天都在召集將士們商議軍事,應該是準備主動的進攻南袁,沒有空過來,將軍便讓他先跪著,您昏迷了兩天,姚公子便在外面跪了兩天?!?
“我昏迷了兩天嗎?”
聽到小白這樣說,樂樂吃了一驚。
“是?!?
“扶我起來。”
“是?!?
因爲在牀上躺了兩天,樂樂站起來的時候,腿便一軟差點兒摔了下去。
“主母小心?!?
看到樂樂這樣,小白連忙用力的扶著她。
樂樂因爲這一腿軟,眼神往下,看到了軟軟平常最愛的布娃娃玩具,剛剛有些平復的心情,又控制不住了,
“寶貝,孃親的寶貝~~~”
你怎麼能離開孃親?
一想到女兒到了未知的地方,不知道是安全的還是別的,不知道她將要經(jīng)歷一些什麼,一想到她會害怕,樂樂的眼淚就控制不住的落下來。
“主母,您不要這樣,我知道小姐離開了,對您來說非常的心痛,可是,您想想將軍啊,將軍他,將軍他又要心疼小姐,又要心疼您,還要領(lǐng)著整個軍隊,想要殺進南袁,您知不知道,他,他,他一夜白了頭啊~”
看到樂樂不能自己的模樣,小白忍不住了,向樂樂哭訴著她不知道的事情。
“你說什麼?”
聽到小白的話,樂樂不可置信的擡頭看她,
“你剛剛說什麼?你說,你說,你說相公他,他一夜白了頭?”
“恩?!?
小白含淚點頭,只有經(jīng)歷了重大傷痛的人,纔會一夜白頭,這幾天,將軍心裡的壓力真的是太大了。